第44章 深夜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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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
白狸无奈看着呆愣愣的蓝沫夕，她确实就是人们口中说的生物学家，如假包换，上衣口袋里还装着工作证。
原本她只是打算，问问这人知不知道赤青哥哥在哪儿，没想到什么都没问出来，反倒自己损失了两大把猫毛。
“你自己问吧，她是个生物研究专家，应该见过你哥哥。”
说完后，白狸立即跑的远远的，她不想再跟这个疯女人交流了，她俩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赤青显然没想到，白狸要看这些人类，是为了帮自己找哥哥；想到刚刚还在心里骂她......
不过这女人是真的可怕....
团子找过来时，就见白狸趴在一处崖壁上，闭目养神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山羊王都死了，剩下的那些零零散散的羊群也没多少，草原自然也没有再待下去的价值。只是，这个赤青....不知道白狸要在怎么安排了。
“一会儿咱们再去一趟人类城区，换灵矿。”
顺便打听赤青哥哥，如果还活着的话，就一道收了。
之后绕道蒙古，熊国都去看看；与秦道远约定的时间还早，不急着回去。二黑、赤青也需要再训训，否则
不听话呀！
“那个.....兽王，她说我哥哥还活着。只是被送去了京都研究所......”
赤青有些紧张的过来，哥哥活着他很高兴。只是根本不在这儿了，那这个兽还会帮自己找吗？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称呼白狸，以前山羊王让自己称呼他为王，她应该也喜欢吧，这样叫大概不会错。
“嗯，以后叫我老大。正好，我有一个任务给你.......”
看赤青过来，白狸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她实在是不想再受那个女人摧残了，而且也懒得再去趟城区；正好赤青可以要去打听他哥哥的情况；
那让他直接带蓝沫夕回城区不就好可，顺道还可以去问自己哥哥的事儿，两全其美，都省的她再跑一趟了。
至于山羊王的尸体，反正城区那些人也要来这儿接剩下的那群人，不差这一具尸体啊。
嘱咐好赤青以后，白狸就带着团子先行离开了，它知道去哪儿找自己。
来这山上也挺久了，还是先去看看外面树上那只鸟吧，它受伤了不能动，万一再给别的猛禽吃掉。
大兴安岭她是不想待了，这儿都被山羊王给霍霍废了，好东西全被糟蹋没了。
........
两天后
一行四兽，安全抵达了肯特山脉正中位置；这里是蒙古国的圣山，亦是古代无数名将的成名之地，封狼居胥，瀚海饮马。
狼居胥山，平均海拔超过两千米，每道山脉都延绵不绝，一直深入沙漠瀚海北面，气势磅礴。
这里蒙古帝国的发源地，伴随着成吉思汗的出生、受难、称汗、去世，经过成吉思汗的辉煌与颠峰时期。
白狸站在这，才终于能体会到永乐大帝的那句感慨。
“如此江山，岂不让人留恋。”
这大好的山河，岂不让人留恋呐。
真想，真想飞到天上去看看啊。看看这世人敬仰的圣山，看看这一方世界之外......
团子、赤青、白狸都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辉煌壮阔的景色，不由得连连感慨；唯有这个煞风景的二黑；
来到山顶后，指着山下的斡难河说里面的鱼好吃，他吃过。你个猎鹰都沦落到吃鱼的地步了，还好意思说出来。
“欸，你们真不想吃吗？真的特别好吃....老大，你不是最爱吃鱼吗？”
呵呵，谢谢，我不想再下去然后再爬上来。
这两天开始，白狸身上的毛发终于停止脱落，开始慢慢长新毛。只是，颜色好像有点不太对，现在才只是长了一点点，也看不仔细。
不过，不掉毛了，总归是好事儿。
那天赤青带着蓝沫夕去城区后，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挺受重视，一大群人出来迎接。
山羊尸体他们也接收了，答应的灵脉也是由秦道远负责，到时候跟之前的灵石药材一起给白狸；
赤青的哥哥也会按时送到云雾山，事情全部处理好后，几兽才一同出发到这儿。
他们的计划是，要在三天内横穿整个蒙古国，然后抵达熊国的西伯利亚地区；还好他们来这的时间是九月，再晚点，就该碰上大雪封山了。
二黑还是不能飞，一路上要不就是赤青背着，要不就是在白狸嘴里，她都有点后悔收了这个鹰了，啥也干不了，就会吱哇乱叫。
蒙古国地广人稀，到处都是大片的林木，野生动物也种类繁多，尤其是疾驰的野马；味道鲜美，就是不太好抓；
最近碰到的马群，几乎都是拥有风系天赋的，它们本来就擅长奔跑，变异后更甚。
从狼居胥山下来后，白狸几兽一路搜寻，终于找到了野马群的踪迹。
这个族群一共十匹马，一匹种马，也就是公马，还有六匹母马，三匹小马驹。种马肩高超过了五米，几匹母马稍矮一些；
种马极难追，性子也烈，所以白狸的目标只是那几匹小马。
先吃一匹尝尝鲜，然后看看剩下的能不能试着驯化，这样二黑也就不用整天被她叼在嘴里了，搞得她老想咬一口尝尝。
现在能捕猎的只有她跟团子，赤青虽然也是风系，可太弱了，白狸怕它上去被公马一脚踢飞了。
二黑更不用说，病号一个。
团子在草丛的隐藏下，一点点的匍匐前进；白狸是一样的方式，不过她想绕道那群母马身后，争取多留下几只；
只有小马驹，也不够吃的呀！
身为一个优秀的猎手，耐心、信心缺一不可；在这个距离，白狸坚信，只要她出手，定能一击即中。
“咴咴——”
“咴咴——”
她与团子同时行动，两匹小马直接被咬断了脖颈，没有发出一点哀嚎。
只是距离母马太近，见到自己孩子死了， 母马撂着蹶子发出阵阵嘶鸣，惊起了灌木中大片觅食者；
扑棱棱翅膀挥动的声音不停响起，种马见到白狸两兽居然也不怕，直接就冲了过来。
两条长腿高高越跃起，只要白狸敢近身，铁定要挨上两脚。
那几匹母马也是，围着团子不住的尥蹶子；忘了蒙古草原上没有老虎了，所以他们根本不怕。
灵力白狸都懒得用，直接冲上前就是咬住种马喉管；挨踢就挨踢吧，都要吃人家了还不给它踢两脚。
滚烫的马血顺着利齿涌进肺腑，真是新鲜，好喝。白狸不住吞咽，直至公马没了气息。
团子那边也已经开动，另外两个吃白食的见战斗结束，也是立即过来准备分一杯羹。
“唳唳，老大，你可真是厉害，这东西都能抓到，还抓了这么多。”
“今天可以多吃点了，是吧赤青。”
二黑就跟那个二傻子似得，没吃过的东西啥都想尝尝，是一点不记得，前两天白狸给他喂毒药的事儿了。
赤青没搭理它，只是选了一匹较小的马驹食用，吃相很是斯文。
这些马都太烈了，根本留不住活口.....
“扑通——扑通”
白狸嘶咬着野马的尸身，不愧是自小就在草原上疾驰的烈马，身体死亡后，这颗心脏依旧充满活性。
“扑通——扑通”
不对！
“吼——”
“全都趴下！”
白狸刚吼完，紧接着大地就开始摇晃，四处尘烟滚滚，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十五分钟才开始平缓下来。
团子被吓坏了，以为又是跟异变那次一样.......
“怎么回事儿？”
白狸摇摇头，随后开口。
“不知道，应该是哪里地震了。没关系，蒙古国就是经常地震。只要咱们尽快逛完这边就好了....”
白狸还没有说完，轰隆隆 的声响再次出现；不过，这次却不是地震。远处尘烟滚滚，像是什么大型群居动物在迁移；
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
“该死，真是倒霉！”
白狸将地上还没来的及吃完的野马尸体收进空间，随后叼起二黑，往反方向跑去。
跑了一会儿后，白狸才发现不对劲儿，那群东西，好像是黄羊吧......
最近她这是跟羊犯冲啊，怎么走哪儿都能碰到。不过，这羊群规模也不小，起码上万，刚才跑过来那气势，她都以为是什么大型野牛群了。
应该也是因为地震，这些羊才流动了起来。
可看它们跑过来的方向，好像是乌兰巴托，难道是蒙古首都地震了。
“老大！老大！你放我下来吧，口水都流到我的羽毛上了，我不好吃........”
口水滴下来的的时候，二黑都以为是老大刚才没吃饱，要拿他打牙祭了，顿时被吓得叫唤不停。
“呸，你以为我想叼着你啊！满身的黑毛，你最好赶紧能飞，不然我烦了，就真的拿你打牙祭 ！”
“别别，老大。我很快就能飞了........”
白狸现在没空理他，因为刚才黄羊跑过去后，又有一群野驴，大概数百只，也是在疯狂逃命。
蒙古国首都那边，养了这么多的种群吗？？？
“这是怎么回事？地震都结束了，它们怎么反而，看起来更慌乱了？”
团子这时也凑过来，不解的说到。
动物都是地震前，才会表现的极为不安，羊群会到处跑动，试图离开地震区域。可刚才地震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看着不断有各种动物逃命似的奔逃，白狸大为不解。
按理说，这种情况，不应该是自己最先感知到吗。地下明明没有异动，这些牛羊群在跑什么？
难道要拦下一个问问。
“你们看天上飞的！”
成群成群的大雁，猎隼以及各种小型鸟类乌压压一片飞过，遮天蔽日。
这情景确实挺像即将要发生大地震了。
“等等吧，反正咱们也不急着干嘛，这里是平原，地震也砸不到咱们。”
白狸就是奇怪，不止是她，团子狐狸也没感觉要地震啊！
这一等，就到了深夜。
蒙古的草原上早就恢复一片寂静，动物大迁徙的景象也消失不见，甚至虫鸣都听不见。如果不是白天见识了草原上的各种动物；
白狸甚至以为，这里原本就是一块死地。
“咚咚——”
“咚咚——”
“佛里佛托鄂谟锡玛玛........”
茫茫夜色中，原本寂静的平和被一声声鼓声打断，伴随着鼓声响起的还有大段大段的吟唱，从远方传来，唱的是蒙语；
几兽没有一个能听懂的。
随着声音不断靠近，白狸等兽悄悄藏匿在杂乱的山石中，静静看着那些身着怪异服饰的人群。
为首的一人，满身红色凌乱布条，戴着恶鬼面具；头上是羽毛翎帽；左手持鼓槌，腰间挎着一个小鼓；
他不断敲击着腰侧的小鼓；口中吟唱着蒙语；
身后跟着十几个与他差不多装扮的人类，再后面，就是衣衫褴褛的普通人.....
这装扮，像极了电视 上的巫师！
后面的人群不断出现在视野中，足足几百人的队伍，不断朝着山脚下走来。
白狸看的清楚，只有为首的十几个人有点修为，也仅仅是有点，不多。他们大半夜来这儿，不会是要祭祀吧。
这群人也不知是从何处赶来的，除了那十几个有修为的看起来状态好些，剩下的都是半死不活。
有的走着走着趴在了地上，又艰难爬起，一步步跟在队伍最后，朝着大山的方向前进。
队伍中有男有女，其中几个女人甚至怀有身孕，不过她们瘦弱的厉害，浑身只有肚子是鼓起的。
白狸死死盯着那些女人的肚子，里面分明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几个都是死胎。
可是，孩子死了，正常不是会流出来吗？！为什么这些人的孩子还在肚子里。
这些人跌跌撞撞，不断艰难前行，白狸直接缩小身形跟在了他们身后；他们要去的正是肯特山；
这里是他们的圣地，来这里祭祀也不足为奇，只是为什么要晚上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