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谦让与退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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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南明的每一个负责任的网友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道歉着，可是他们都没想到，他们的正义有可能是敌人信息战、舆论战的棋子。他们的善良和正义，使得南明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懂事理的人都明白，南明人的敢于承担，远比那些一意孤行、死不悔改的伪国人、倭国人强上许多。然而，有些人却愚弄着世人，自以为不认错就不会错，不认错就不是错，而我们南明人的真诚和退让，却成为了他们的把柄和欺辱我们的借口。
子悦不想放弃寻找线索，此刻她不是为了一人之清白、不是为了一国之是非，而是为了人性和天理的昭彰。她要用真相告知此时的南明人，必须要正视伪国的阴谋和企图；更有必要让世界上的所有人正视正义与真相，不能在伪国人泼给南明的污水中混淆视听。
子悦一直在照片中待到了伪国人口吐白沫的那一幕。在这过程中，子悦看到了罗国人和撞到如一的那个人在去厕所的时候，交换的了眼神。子悦说道：“看来这两个人是认识的。老公，我们怎么才能申请加入这个案件的调查，我觉得不仅仅是伪国一国在对付我们了！他们明明已经生病了，为什么还要来闹市区、人流密集的地方，为的就是制造舆论。”
邹智楠说道：“他们这是在用苦肉计啊！你先出来，我再去想办法！”
子悦点了点头，然后想找个人对视，离开这里。子悦看到外面慌乱的人群，看到疏散人流和记笔录的警察，看到人群里被举起来的一部部手机，再看到躺在地上的伪国人……子悦做了一个决定，她走到了撞到如一的那个人面前弯下腰。子悦摘下了墨镜，对着正在假装呻吟的伪国人面前，说道：“I’ve known your plan already. perhaps, somewhere, some day, at a more miserable time, we may see each other again.”子悦想用激将法，告诉那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想从伪国人身上查看出些什么。
那个伪国人没了刚刚的那般呻吟，用手拉着子悦的衣服，怒吼道：“who are you?”
子悦从他的目光中，看出来的不是怒气，更像是恐惧，而且那恐惧中也有愧疚。他犹豫却坚定的目光，让子悦不解，为什么这么矛盾的感受会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展现出来。
子悦还在思考眼前伪国人的矛盾情感，就看到医护人员拉住了有些狂躁的伪国人，不断安抚着他，以为他因为食物中毒已经开始有了幻听和错觉，会抓着空气狂吼。医生不停地重复地说着：“I’m doctor Zhong. No worries. Relax. ”
子悦故意装出看穿一切的样子，戏谑地用中文重复着之前的话：“我们之后会在你更痛苦的时刻再见面的！”子悦渐渐消失，却在最后一刻惊奇地发现，那个人听得懂中文。
子悦回到了现实，因为身体虚弱，依靠着邹智楠坐了起来。邹智楠已经准备好了蜂蜜水，让子悦喝了一些。子悦休息了一会儿方才缓过神来。
子悦继续着之前的话题，说道：“该怎么办？”
邹智楠说道：“或许这时候宋泰天和舅舅能帮上我们。”
子悦说道：“可他隶属经济罪案调查科，如今这个只是一个普通案件。我父亲都能接手，他都未必能。”
邹智楠说道：“‘Y’高官还没有浮出水面，只要我们将这个案件和伪国的计划相牵连，我们就有可能拉着宋泰天入局。”
子悦说道：“即便他入局，我们也不可能加入调查。”
邹智楠说道：“他入局可以暗示伪国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重心不是这场食物中毒事件，而是他们要击垮我们南明经济。另一方面，我们可以当作舅舅的律师助手，参与案件。这次是国际纠纷，我舅舅是国际法专业博士，若是想参与本次案件，绝对有可能。”
子悦说道：“你是想两个案件一起调查！”
邹智楠点了点头，并说道：“不是我们想把两个案件合并，实在是他们就是使用连环计啊！”邹智楠说着，将子悦搂进怀里。他又念叨了一遍心中的怀疑：“舆论战、信息战、生化战、经济战……”
子悦说道：“信息战上，此次我们占据了上风，在他们开战的同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意图。舆论战已经开始，现在我们南明处于劣势，成败难料，舆情难测啊！”
邹智楠说道：“我曾读过这样一句话，‘舆论是最不留情的，同时又是最容易受愚弄的’。”
子悦说道：“你想引导舆论？”
邹智楠说道：“没有证据的是舆论，如果我们有证据，那么就是新闻！”子悦听得出邹智楠的决心，伏在邹智楠身上，点了点头。邹智楠说道：“我已经让在伪国的卓川人开始去搜集伪国的流感报告，也让梅澈开始调查生化战、细菌战的可能性，我将我们的猜想告诉了我父亲，让我们南明政府充分地面对这场无法避免的战役吧！”
第二天，如邹智楠所愿，他和子悦成为了王浩柷律师团队中的一员，参加了第一次的“一一·二”事件的内部处理会议。主持大会的有南明公安局局长张旸，本次消防员运动会负责人杨洪山，还有南明常务副市长关佑瑄，这三人也都是麦克电脑中‘Y’高官的重要嫌疑人。行动队的与会者有二道分局的王局长、经济罪案调查科科长宋泰天，法律顾问王浩柷和他的师父慈松。除此之外，中央医院内科主任教授医师孙茱勃，和仁医院呼吸内科的主任医师张建平还有盛可守都也参与了这次会议。这次是内部会议，子悦并没能参加，好在王浩柷带着邹智楠参加了。这次会议除了政府内部的记录员，高官、教授都没办法带着助手进去，唯独王浩柷带了一个助手——邹智楠。
邹智楠心中明白，估计国家领导通过父亲的提示，也明白了这件事情的蹊跷。会议中，大家并没有明说这就是一个阴谋，只能全力以赴调查病因。警察那边调查了当晚大家使用过的餐具和吃过的食物，并没有食物腐败的迹象和卫生问题。病人的血液测试、血常规检查、血生化检查、抗体检测和影像学检测等还在分析当中，但因为其表现为胸闷气短、呼吸困难，事关肺部病状，才让张建平参与会议的。
众人核对了当下的信息，张建平最先说道：“前几天我们院里也接受了类似的病例，已经隔离上报了感染科。今天在这里提起的原因是，那名病患也是参与这次消防员运动会的志愿者。她参与了半天的活动，就病了。”
邹智楠听到这话，想起了牛啬。
张旸听了，说道：“若如此我们就给所有志愿者都做一次检查，先从和各国消防员们近距离接触的人开始测试。其次，也给那些与伪国消防员有过近距离接触的运动员和工作人员做一下体检。”
杨洪山听了，点了点头，在本子上记下了几笔。
这时，王浩柷又说道：“伪国国内已经爆发了大流感，根据报道其症状也和这些消防员的病状是一样的。我们要不要在关口设卡，加强管控。否则如果真的是国外传进来的大流感，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
关佑瑄对着记录员说道：“一会儿通知秘书部，跟海关总署报告一下，尽量能在明天开始，进行入关检测。”接着，他又问道：“慈院长，如今伪国大使馆要求尽快送伪国参赛人员回国，我们应该怎么办？”
慈松不疾不徐，说道：“理应如此。不过我们要保留所有病例，所有检验结果都需要签名。”
杨洪山接着问道：“那赔偿呢？”
慈松说道：“如今尚未有结论，怎么进行赔偿？”
杨洪山不得不佩服这位老检查官。
可慈松的话并没说完，他继续补充道：“赔偿暂时不能给，但是南明的慰问可以送。”
杨洪山又记在了笔记上。
张旸思考了一瞬，然后对着众人说道：“关于事件处理上的安排，大家可以开始进行了。现在唯一要注意的是媒体这边。如今自媒体盛行，我们政府必须要掌握第一手资料，做出最快、最精准的信息传递，但凡是晚一点儿，我们都可能会失去发言权，变得很被动。”
众人点头应和，随即张旸又说了几个细节问题，这个会议就结束了。这个会议结束后，王局长和新闻社、南名日报的负责人知会了一声，接着给所有记者开了一个会。子悦没能参加，但博恒参加了，会后也将听到的要求转述给了“眼镜”工作室的所有人。其主要要求就是关于此事件所发表的稿件需要在发布前一小时交给专案组审阅。伪国国家之声的媒体代表质疑张旸要管控新闻，而张旸则怒怼他恶意揣测或意图抹黑。张旸并没有说修改文稿，只是要对专案组的调查负责任，不让有心之人透露或篡改重要信息。其他罗国和中立国的记者表示同意，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于是风风火火的调查就开始了。子悦和邹智楠也跟着王浩柷去了医院，探访所有病患。由于现在还不知道此病是不是会传染，邹智楠担心子悦，说道：“你在外面等我们吧！”
子悦从邹智楠的脸上看到了关心紧张之色，不好拒绝，只好乖乖等在了外面。
王浩柷和邹智楠穿好了防护服进入了病房。经过了解，除了may和Ismail，很多病患已经无事了。反倒是当时看上去情况比较轻的罗国人，现在有些严重了。
邹智楠有些不解，和王浩柷说道：“一直以为罗国和伪国是敌对国，没想到却能最先受到传染。”
王浩柷说道：“越是敌对，越是关系复杂，有得查了！”
邹智楠点了点头。几人离开时遇到了各国大使代表慰问病患。
接着，几人就跟着去了赛场和运动村。今天已经是比赛的最后一天，子悦等人在转播大厅看着最后一天的比赛。同时，也有一队警察开始翻看过去九天的比赛状态。众人看到了黄昏，惊奇地发现伪国消防员从第一天开始就看上去有气无力的，而且没出现在静安夜市的人也都是蔫蔫的。
调查组的人在转播厅旁边立即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邹智楠将过去今年伪国消防员的成绩，和今年的成绩对比，发现所得奖项不足往年的四分之一。
子悦说道：“运动村有参赛者的出入记录吗？”
邹智楠和王浩柷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宋泰天旁边的姜江却不是很明白，问道：“这有什么联系吗？”
子悦说道：“如果他们知道自己身上有病，还四处走，就证明他们是有意将此病传播出去的。昨天出事，一种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身体承受不住了，另一种可能是到了最后一天，因此一定要惹出事来，爆出南明的丑闻，引得世界瞩目！”
经过子悦的分析，姜江叹道：“真是居心叵测啊！套路太深了！”
两人话音未落，一个工作人员就把这几天众人的出入记录交了上来。众人一看，果然如子悦所料，他们每一天都会在比赛结束后离开运动村。即便他们第二天有比赛、当晚降温刮大风，他们也还是会出去。众人面面相觑，这似乎印证了伪国人的目的。
正当他们想着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宋泰天和王浩柷接到消息。伪国大使要求即刻送伪国消防员回国。他们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也在同时，子悦收到了如一的短信，和仁医院、中央医院和运动村附近的医院出现了集体发热的现象。
众人一听，面露难色。姜江说道：“要是放走他们了，我们就死无对证了！”
邹智楠说道：“不仅如此，他们还没有为他们所造成的影响付出相应的代价。”
催民恤满腔热血，说道：“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们得把他们留下来！如果眼前的证据都是真的，那么他们真的是罪孽深重啊！他们想伤害的不仅仅是几千万的南明百姓，还有全世界的每一个国家的人民。这次赛事几乎所有国家和地区的代表都来了，他们但凡带着易传播病菌回国，那么全世界都会被流感席卷，那可是全世界的危机，后果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