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不小心养了反派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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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没有证据也敢抓人!”银铃女子不慌不忙说着。
“证据?巫女是吧?半年前开始,多人在水乡村失踪,我们在村子瓦缸里发现多具尸体,怀疑你们与之命案相关,现捉拿水乡众人,以查真相!”太守厉声道。
水乡村的众人惶恐不安,有人试图逃跑,被侍卫直接拦下,目光都转向巫女水容的方向。
瞧着水乡村众人心防已开,太守又道:“若主动提供线索,我等会上报朝廷,减轻刑罚,反之,一经查明,格杀勿论!”
巫女轻蔑地看着太守,不以为意,似笑未笑地瞟过水乡村众人,都是些愚蠢的烂人,趋炎附势,两头转悠。
巫女视线转而向远处望去,瞧见顾影怜的时候,嘴角僵住,又快速垂下眼眸,换回原先不在意的神情,心里突然多了些疑问,未等想清楚,便被激动的水乡村民打断。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巫女指使我的!”
“对!就是她,我没想过杀人的,是她糊弄我!”
“没错,都是这个外来巫女,以前我们都是没问题的,她来了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
村民全部指责巫女。
“呵,是吗?这里找到的所有尸体,没一具尸体是我参与的,太守我冤枉啊!太守英明神武,定会替小女子查明真相的吧?”巫女面容中带着一丝喜悦,不卑不亢地伸冤,反驳众人。
太守未做回应,等着他们互相争斗。
“你们确定自己没有恶意杀过任何人吗?”巫女冷脸问道。
“自然是!”村民大言不惭道。
“那我提醒一下诸位,16年前的事情,你们可还有印象?”巫女悠悠道,面上厌恶地扫过每一个村民的脸,其扭曲面容甚是精彩。
“……”
“16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
“就是!”
巫女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丑恶,我姓水,单名一个容字,可有印象了?”
巫女挥舞着身姿,似乎在跳那上祭之舞,不经意间丝丝花香入了村民口鼻,村口众民先是静默,而后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眼神无声交汇。
唯有一稚嫩小童懵懂道:“娘,水容是谁呀~”
她口中的娘,脸色煞白,抬手给她一巴掌,小女孩直接倒地,鼻尖渗出血液,哭泣不止。
水容上前安抚那稚嫩小童,小童抽泣:“巫女姐姐,小花怕怕,我怕……”
将小花抱给太守身边的侍卫,水容嗤笑:“太守大人,小花并非那位妇人之女,而是误入水乡村的外地商贾遗孤,而那商贾一行人已被他们杀害,尸骨在他们家瓦缸底下。”
“你个小贱人,你!你根本不是什么巫女……我,我的儿啊!根本没有神子,你个贱人!给我去死!”那妇人欲上前与水容拼命,无奈被侍卫拦下。
话音一落,村民愤怨声起,不同于刚刚的简单指责,现在看向水容的神情均是恨痒痒的。
水容毫不在意,转而跪在太守面前,平静说:“太守大人,水容自知知情不报,罪孽深重,现愿意全盘脱出,将功补过,还望大人饶过民女,16年前……”
村民瞪大了眼睛,脸上暴起青筋道道,愤怒地盯着水容,粗言碎语不断。
原来,16年前,水容一家搬迁青县,路过水乡村,被好客的乡民留下,哪知这乡民竟恶贯满盈,残忍杀害水容一家,水容年纪甚小,挣扎中被丢入河中,顺流而去。
幸好有善心人救下水容,阴差阳错间水容以巫女身份入了水乡村,未想,其恶毒程度未减,但凡入这水乡村的,没一个活着出去的,每每干了坏事,便去巫女那祈求保护,却从未有过悔意。
水容并未毫无真凭实学的巫女,虽得道甚浅,应付这等乡民道行足够,只要求过巫女的,水容便会给他们立下恐外乡人的念头,去的越多,恐惧越深。
再有水容总会刻意强调外乡人进入则无活人出,久而久之,水乡村流言传遍青县及周边小镇。
而关于神子、神女,这只不过是水容听见的一个传言,不经意间被村民得知,村民杀生过多,一想到可以被神眷顾,便兴奋将传言刻画为真实,此后,水乡村基本已无年轻人。
而水乡村的每个瓦缸下都藏着一两具尸体,每逢外人进来,水乡村便又多增加一个瓦缸。
除此之外,水容还说出一个惊人秘闻,水乡村西边山头的河里百米深处,藏着众多石棺,里面便是所谓的神子、神女,每一个都是被他们父母亲人活生生塞进去,窒息而亡。
在场之人,无不骇然色恐,村民哀怨连绵。
太守查案多年,也不免被真相吓得面色落青,水乡村的瓦缸随处可见,每家定有几个,那可想而知,被害者只多不少,他厉声把村民均捆绑于一处,又让部分侍卫前去调查瓦缸。
巫女水容快然一笑,对着太守说:“我水容从未动手杀过这些个人,我自是信得过太守,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与太守一说,哦,对了,容我提醒一下,您半年前处置的青县县令,16年前亦是水乡村人士,水乡村的隐蔽之事,是否有他一臂之力,我便不得而知。”
又继续道:“然他命数也该到了,水乡村的村民亦然,太守大人,有缘再会。”
说完只见她周身一阵烟雾,再见时被一黑衣人拉着飞到百米之外。
远远瞧见那黑衣人的眼睛,顾影怜感觉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瞟过,下意识搂住顾梦生,让梦生背对着黑衣人,心下还残留着一丝恐慌。
若是没认错,那人怕是祁禾明。
“追!”太守下令,但已知追回甚难,仅仅是派上两人追去。
太守扶额,那水容话里有话,便招呼一人赶回大牢查探前青县县令情况,又招呼大夫给村民一一查看。
整夜篝火通明,侍卫严查慎守,就怕又有谁又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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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一切后,已是夜中,顾影怜他们与太守们宿于一处,宋昱清和太守似乎甚熟,正相交谈。
王成伤势很重,大夫建议暂时先别移动,加之黑夜来袭,赶路实在不妥,故而王成、萍儿此刻正在那隔壁的屋子。
顾影怜悄悄走向王成的屋子,刚靠近,便听见里面有声响。
王成黑脸说着:“你出去,我不需要你照顾!”
“我就是担心你,我坐在那边,不会打扰你的。”
萍儿难过又委屈地往远一些的地方挪动,眼神还时不时地瞄向王成。
王成闭眼,想要生气又忍了下来。
大夫似乎是见惯这等场面,瞧了瞧王成,又面不改色地喝着茶。
顾影怜推门而入,瞥了眼萍儿,又上前关心一番王成,提着些药罐子递给到大夫面前。
“大夫,你看下,这药可是能用?”顾影怜问。
大夫本不在意,随意一瞟,拿起其中一小瓶,激动地打开闻了闻,脸上笑意藏也藏不住。
“哎呀,小姑娘,不是,这位小姐,不知道这些药,你是哪儿来的呢?这可都是上等的好药啊,别想骗我个小老头哦~”大夫调笑地说,似乎早早清楚药的来处。
顾影怜思考一会儿,回复道:“长安城的一好友所赠。”
“小姑娘可真是谨慎啊,这药我徐老头可只给了秦家小子,莫不是?嘿嘿!”大夫一脸八卦。
额,没想到这些药还有这来历,看来秦芷兰是真的把贵重的药品都搜罗起来给到她,心中不免感动。
面上还是和这个徐大夫解释:“秦家小姐是我好友,想必是秦家哥哥心疼其妹妹,送给秦姑娘的吧。”
徐大夫眼中一闪而过的遗憾,说道:“这个样子啊,哎,那小子,天天就知道练武,不过,你这药也算来得及时,我出门在外,还真没带什么药,刚好能用上。”
说完,萍儿竟主动过来,要给王成上药,还带着些歉意地唤了声:“小姐~”
徐大夫倒是不介意,就是那王成反应激烈,愣是不给:“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一说这个,徐大夫就气得胡子竖起来:“你自己来,自个来个屁,给我躺着,还嫌伤得不够是吧!这可是我辛苦研制的伤药,若是你不顺从,影响药效,你看我还治不治你!”
萍儿直视着他的小腿,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还是忍不住咬唇,似乎要哭了出来。
“你个小娃,行是不行,你若是要哭,我赶紧换个人来上药。”徐大夫不免厉声。
萍儿赶忙收回眼泪,认真伤药,脸上的心疼越是实实在在的,无法忽视,王成扭头不去看她。
徐大夫和顾影怜起身离开,顺道关上房门。
一出门,徐大夫没有在房里的轻松,叹气对顾影怜说:“小姑娘,虽然那药不错,但说实在的,我老头子也没什么自信能治好他,一年半载的或许可以站起来,但能不能走,真的不好说。”
顾影怜低头不语。
“王成,我也是认识的,经常跟着宋家那小子干活,麻利得很,又心思纯敏,跟你说过的话,和王成也说了,萍儿是你的丫鬟吧,我看着两人揪心得很,王成不愿拖累她,她又是非要跟着王成,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你看着要不劝一劝那萍儿吧,这也是王成的意思。”大夫无奈。
顾影怜沉默,又缓缓说:“卖身契在她自己手里,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没什么好劝的。”
徐大夫哑言,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