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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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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之哥哥,快救我们!”东方芷兰眼里放光,她惊喜于出现在面前的叶衔之和凌风。

“忆宵!”凌风已忍不住喊出口,神色又焦急又心疼。

“怎么样?你现在有答案了吗?”况时佑摇着折扇,眯起眼,斜视着叶衔之问道。

叶衔之环视了下茶铺,他在估算,如果动起手来,他和凌风有几分胜算。

茶铺内外的黑衣人不会少于二十人。

“阁下是前辈,现为难两位弱质女流,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叶衔之压住心头怒火质问道。

“本王退隐多年,岂会在乎此等虚名?”况时佑一点不为所动。

“你不在乎吗?那你口口声声要仁世国的玉玺做什么?”叶衔之讥刺道。

“在我眼中它只是玩物,但我要怎么玩,就怎么玩,用不着向任何人交待。”况时佑傲慢地答道。

“你要玩?那我陪你玩上一玩。”叶衔之痛快地说道。

“哦?你要玩什么?”况时佑被叶衔之弄糊涂了。

“我玩什么,你都奉陪吗?我赌你不敢!”叶衔之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藐视的神态。

“为什么不敢?不管你玩什么,本王一定奉陪!否则……”况时佑正要赌咒发誓。

“否则你就输了,我们既赢了,就可以任意来去,你不可以阻挠。”叶衔之气定神闲地接口道。

“这……,好!一言为定!你这年轻人有意思,甚对我脾性。若换了别人,岂能与我谈条件!”况时佑并不傻,但他对叶衔之有些捉摸不透,因为好奇,因为没来由的有好感,他并不介意事态发展会否失控。

叶衔之抱拳道:“阁下爽快,既如此,那阁下听好了。”

况时佑停了手中的折扇,认真听叶衔之往下说。

“我听闻耳堂国最近开了家酒肆,名唤‘云阁’,我玩的是:想和阁下比比谁先到达云阁,先饮到‘雪叶冰酿’!开始吧……”叶衔之狡黠地笑了笑,人已从座位上弹起,一个滑步,人已到窗口,他推窗跃出,人已在屋外槐树下。

叶衔之大笑道:“阁下,还不出发吗?你要失言吗?”

况时佑大惊,他话已出口,无法再改,“你果然让我刮目相看!”他身形不动,已跃到门口。

“很好!”叶衔之赞道,人已飞速远奔,况时佑不敢松懈,急步紧追,两人一前一后,转瞬没了踪影。

留下茶铺内外一众人等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何事。

叶衔之从桌前滑开时,手在茶杯边沿转了个圈,手指已沾到茶水,他快速在桌上写了一个字:打!

这个字是留给凌风的。

前脚叶衔之和况时佑才刚消失,后脚凌风已趁所有人还未回过神时,他已经出手了。

凌风的第一剑,直奔押解忆宵和东方芷兰的两个黑衣人而去,二人还未及看清,凌风已将忆宵和东方芷兰双双拉开,一柄剑已划向两个黑衣人咽喉,手起剑落,两个黑衣人已血溅当场。

“你们没事吧?”凌风退回忆宵和东方芷兰身边。

“快断开我的绳索,我帮你!”东兰芷兰大叫道,她已经憋屈了好几天,正有气无处撒。

凌风迅速解开两人腕上的绳索,另一厢,屋内屋外的黑衣人才反应过来,大喊道:“捉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一众黑衣人扑向三人,却是以卵击石。

原投鼠忌器的局面已不存在,三人现完全无后顾之忧。

东方芷兰夺了一把剑,和凌风并肩抗敌,两人身手都甚了得,大敌当前,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凌风左手牵着忆宵,右手运剑如风。

不一会,凌风和东方芷兰已打退所有黑衣人,茶铺恢复宁静。

凌风掏出一锭银子,交给瑟瑟发抖的伙计,说道:“拿着,补偿这里损坏的东西。”

伙计千恩万谢道:“谢谢客官!谢谢客官!”

凌风转向忆宵心疼问道:“你还好吗?可以走路吗?我背你。”

“我没事,你别担心。”忆宵脸色有些苍白。

“芷兰小姐,你可以吗?需要休息吗?”凌风未顾此薄彼,他转头也向东方芷兰关心问道。

“我没事!我可以赶路!”许是经历了磨难,东方芷兰也不似之前娇滴滴的模样。

“好!那我们快走,先离开这再说!芷兰小姐,你跟着我,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凌风一边说,一边背起忆宵。

两人快速离开茶铺,凌风展开身形,直奔倚凤梨苑而去,他一路上相当警惕,以防有人跟踪。

东方芷兰不愧是黎婉的女儿,虽刚出囚笼,此刻却脚下并不迟缓,让凌风也不禁心生几分敬服。

终于安全回到倚凤梨苑,一进院门,三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哇,这里真美!”东方芷兰完全抛却了之前的不愉快经历和心情,她适应地很快。

“这株梨树,长得好像大世子仁轩宫的那棵,好香馨的味道,真好闻。”忆宵也赞道,出离波折变故,如今有这一树梨花慰怀,确实让人心生欣喜。

凌风招呼二人速去洗漱休息,“有什么话,等你们好好睡一觉之后再说。”

“大世子怎么办?”

“衔之哥哥,要去找他吗?”

忆宵和东方芷兰同时担心到叶衔之的处境。

“你们先安心,我会处理,一切都交给我。”凌风柔声答道,内心却是波澜起伏。

安排好两人去休憩了,凌风的心却一刻不得安宁,他挂心叶衔之,不知道叶衔之现身在何处,是否安泰?

此时的叶衔之,一边施展轻功,一边同样在心底辗转反侧:“凌风他们怎么样了?但愿一切安虞。”

叶衔之在前面跑,况时佑在后边追,两人速度不相上下,但叶衔之年轻,体力更充沛。

叶衔之心思缜密,他不可以让况时佑追丢了自己,以防他改变主意,折返回去,“我得盯紧他。”叶衔之心忖道,所以他有时反而会慢下脚步,等一等况时佑。

况时佑一出门,追了几步后,已知上当,但又不想言而无信,回去是直接认输,所以好胜心一起,反而刚刚不偏不倚入了叶衔之设的巧局。

二十里路之后的树林,况时佑叫住叶衔之道:“好一出调虎离山!年轻人,你好样的!无怪乎能做仁世国的储君,只是可惜,可惜……”

“不敢当,谢前辈缪赞!前辈能言出必行,在下钦佩!”叶衔之立定,恭敬施礼,发自肺腑地说道。

“你赢了!”况时佑在一棵树前的石头上坐下来,摇摇折扇说道。

“阁下承让!”叶衔之仍旧彬彬有礼。

况时佑不语,今日未能办事成功,他也有些心绪,但事既不能水到渠成,他也不强求。

“叶大世子,你请自便吧,我想我们还会再见,我要的东西,你可以提前备好,下一次,我绝不会让你有可乘之机!”况时佑将折扇一合,做岀送客的姿态。

“前辈如此通情达理,今日不再纠缠,那不如再大方些,索性直接告诉我,阁下要玉玺有何用处?以解在下不惑。”叶衔之也不藏着掖着,继续将心头疑问直接抛出去。

“叶大世子记性这么差吗?已经答复,何必多此一问?”况时佑并不松口。

“也对,这人不但暗地里绑了忆宵和芷兰,还以此要挟我,如今又如何会告知我,他的真正目的。”叶衔之见对方铁了心不透露,便心忖道。

叶衔之笑笑,“前辈,好说!就此别过,天高水长,希望永远不见。”说完,转身而去。

况时佑哈哈大笑,声音响彻树林,只听他说:“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满。有些人想见不能见,有些人不想见,却偏偏避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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