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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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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梁呆在当地,她不知说话人是何态度,“我是不是可以下山了?”她追问道。

“你在撒谎!”声音终于说话了,只是冷冰冰,但并不严厉。

“你有何凭据支持你这么说?”声音带着疑窦又有些挑衅地在问。

叶梁想起“紫凰霓裳”,她摸摸腰间,为了对付昔风云和昔兆默,自己竟丢失了“紫凰”剑而不自知。

叶梁心急如焚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她无奈地答道:“我丢了能支持我身份的剑。”

声音冷笑一声:“你若重视,又岂会随便丢失?”

叶梁无言以对,“我没有说谎。”叶梁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两人正在僵持间,忽闻冷翠峰东途山脉传来巨响,似山石崩裂,火光冲天。

叶梁不知发生何事,正在犹疑心惊中,只见一个白影向自己飘来,一人白衣素袍,身影奇快,叶梁还未及细看,来人已飞到她身旁,将一白纱蒙住叶梁眼睛。

叶梁大惊失色,自己轻功竟似毫无用处,她已被来人挟在右臂中无法动弹。

“你要做什么?”叶梁疾声斥道。

“我现送你下山,此地不宜久留!”白衣人轻声说道,声音明亮柔和,与刚才的声音判若两人。

叶梁心中大奇道,“此人刚刚百般刁难,现却为何轻易改变主意?是因为申雪天,还是因为东边的巨响?”

叶梁被蒙了双目,只觉自己在快速飘移,耳边风声呼啸而过,不时有水花溅来,但白衣人一路用自己的外袍遮住叶梁,叶梁可以感到水的凉意,却未被打湿衣服头发。

“此人是谁?刚才万般生硬疏冷,现竟如此维护,是何道理?”叶梁心忖道,却百思不得其解。

约一炷香时间,叶梁感觉落到了一处平川。白衣人放开叶梁,说道:“你顺着此路一直走,就可以下山了,你赶快离开!”

叶梁刚要扯去蒙眼的白纱,却被白衣人按住双手,“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叶梁不解,但却诚心诚意地说道:“谢谢你!你是谁?凝寒宫宫主?你行事为何如此怪异?我只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你到凝寒宫,却心愿未了,你不应该记恨我吗?”白衣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一桩归一桩,你现助我下山,就是帮我。我要怨也只怨自己命该如此,怎能怪你袖手旁观?”叶梁心急解释,却越说越乱,乍听之下,颇有正话反说之意。

白衣人语带笑意,如和煦暖风,“你这张口如此伶牙俐齿,申雪天真要有罪受了。”

叶梁听得心中暗叫惭愧。

白衣人摊开叶梁手心,将一个玉盒交在她手中,“你让我卖申雪天情面,那就遂你所愿吧。”

叶梁惊诧,不知白衣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前自己软硬兼施,一点不奏效,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对方皆处处成全。

叶梁正不知如何应对,已闻四下无声,她急急扯下白纱,白衣人已在数十米开外,空留背影让人遐思。

叶梁打开玉盒,盒内躺着一枝重瓣双生花,有梅染和荼白两色,花瓣欲滴,娇艳异常。

花下压着一张鹅黄色信笺,上书:醒珠灵魄花。

叶梁百感交集,她甚至不知道凝寒宫宫主是谁,对方竟对她施以大恩如斯,让叶梁情难自已。

叶梁傻在当地,自责道:“我竟然骗了他!”

此时的叶梁万般滋味在心头,她滑坐地上,“我要静静,我该何去何从?”

叶梁抱着头,将头埋在双膝间,“心愿得偿后并没有事先预想的喜悦,我要下山吗?做人好难……”

白衣人用最快的速度奔赴到东边的山脉,引起山石崩裂的人正用最激烈的方式向冷翠峰的一众蓝衣女子叫阵。

“凝寒宫不过如此!你们快去叫凝寒宫宫主出来一见吧!”叫嚣的人竟是昔兆默。

“你们是何人?竟敢肆意破坏此处的机关陈设?”蓝衣女子中领头的一位怒斥道。

“不要浪费时间,我们有要事找你家主人,我们的名号见了他再报不迟。”昔兆默完全不理会对方,自顾自说道。

此时的昔风云站在五米开外,抱着手,冷着脸,一言不发。

昔风云和昔兆默无意中走了六路中的东途一脉,闯到此地,先按下他们一路如何到此不表。

单说他们到的这处,名为“鉴心亭”,亭中石桌上有书卷,上书:请问己心,是否配得心愿得偿?

昔兆默一看就恼了,“这是什么话?问己心?要怎么问?谁敢断我配与不配!”

昔风云冷笑两声道:“我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只求一个答案,我的心要如何就如何!我只关心答案,我倒要看看谁配给我答案!”

两人完全不按规矩行事,见半天无人应答,昔兆默已失去耐心,他对着石桌一掌击去,石桌立时分崩离析,触动了相应的机关。

昔兆默见状,更是心中叫好,他并不停手,朝触动的机关又发数掌,立时山石崩裂,多处损陨。

昔风云只隔岸观火,等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可以有一个答案,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所以任何激烈的手段,现在昔风云眼里都不过分。

昔兆默的行为引来了一众蓝衣女子,她们列开剑阵,将昔兆默和昔风云团团围住。

昔兆默哈哈大笑,他甩出手中的火折子,立时草木燃起,一众人中有人去按水源机关,立时火光冲天,也水龙四射,现场乱成一团。

白衣人赶到的时候,火势刚被扑灭,一众蓝衣女子甚是狼狈,昔风云和昔兆默正以逸待劳。

昔风云抬眼观望,见远处极速飘来一白色身影,眨眼间已在十米开外。

昔风云不敢轻敌,他招唤昔兆默,两人一前一后,并肩而立,等待白衣人。

白衣人一身如雪,发丝如霜,一张脸沧桑不已,竟看不出实际年龄。

“你就是凝寒宫宫主?”昔风云单刀直入地问道,“尊驾名讳是?”

白衣人目光如炬,“你是措地国的少国主昔风云?”

昔风云一征,他未料到对方竟轻易叫出自己的名号。

“凝寒宫宫主,果然名不虚传,不问世事,天下风云变幻却尽在掌握之中。连我这平庸之人,都难逃你法眼,佩服佩服!”昔风云虽自贬身价,实则他并不敢托大。

“客气,阁下有天下第一使毒高手当护法,即便是世人闻风丧胆的耳堂国王宫都敢闯,何况这区区冷翠峰之巅的凝寒宫?”白衣人不紧不慢地应对道,神态从容而肃穆。

“哈哈,好一个凝寒宫宫主,居然识得在下。”昔兆默大笑着插话进来,人虽笑,心中已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你既天下之事无不知晓,我要找一个人,就在这凝寒宫。”昔风云不再绕圈子,他急于知道答案。

白衣人示意昔风云继续说。

“我要找一个面色黝黑,脸有雀斑的女子,约十八九岁。”

昔风云带着期待,等待白衣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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