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祂在等待璃月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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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璃月的上空，有一座华丽无比的楼阁。
崇阁巍峨，层楼高起；
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行；
青松拂檐，玉栏绕砌；
暗合八卦之理，遵循天地之道。
其名为
“群玉阁”。
而它的主人，则是璃月众商之鳌首，七星之一的天权星——凝光。
相传，这位凝光大人每逢大事，便会来到这群玉阁。
屏退旁人，只带心腹三名；整理情报，处理资料。
天权星凝光为商业大拿，亦是政治奇才。
带有她字迹的一小片碎纸便能引起无数商贾争抢。
璃月有词赞道：
“飘飘纷纷，云上似坠雪尘；
密密疏疏，一字贵如奇珍。
动念间，河山气吞；
人尽知，天权为尊。”
……
群玉阁外部宏伟华丽，内部同样令人惊叹：
熏香缭绕，灯影昏黄；
玉屏镶翠石，秀景缩方寸。
群玉阁内的每一个布置都不失大气。
简而不失贵，繁而不显乱。
足见天权星凝光的财力和她对群玉阁的珍视。
时闻坐于紫檀雕刻如意云纹的椅子上，持盏浅饮，端得一派矜贵清冷。
璃月的所有仙家此刻全部聚于群玉阁。
站在中央，接受众多目光洗礼的天权星凝光面上从容，看不出一丝局促不安。
凝光额前流苏轻动，沉稳开口：
“今日邀诸位仙家来，是想就帝君仙去一事与众仙家商讨。”凝光眸中隐有哀戚，语气也染上些许沉重。
“有神之地的长梦，终随帝君逝去醒来…璃月的人民必须如新生孩提一般去学习掌控一个新生的无神的国度……”
“呵……”留云借风真君张了张翅膀，虽为兽形却口吐人言，“天权星，你这算盘打得忒响了些。”
“帝君刚刚逝去，你们不筹办送仙典仪，却率先生起夺权的心思…这着实是对帝君的大不敬！”理水叠山真君也开始发难。
“往年每一位仙人离去，便会有一场盛大的纪念仪式。此番帝君仙去，璃月七星却都无暇顾及这一传统，实在是不成样子。”
削月筑阳真君鹿角高昂，言语间尽是对璃月七星的不满和失望。
“璃月七星阻止任何人瞻仰帝君的仙体，身为天权星的你又要作何解释？”
“借由请仙典仪一事进入璃月者纷乱驳杂，璃月七星也是为了防备别有用心之人。”凝光神色不变，从容作答。
“究竟是防备别有用心之人，还是防备我们这些仙人？是真心实意为璃月百姓着想还是仅仅是为一己私欲？”
“璃月是帝君与仙人一同建立的，我们是为了璃月百姓而退隐山林，并不代表我们不能接管璃月。”
“诸位仙家心有璃月，璃月七星亦然！但世间之事，皆有轻重缓急。
古语有云：‘敬鬼神而远之’，璃月所有子民都在为帝君逝去而感到心痛…凝光身为璃月的一份子，自然同样心痛如绞；
但身为七星之一，当以璃月为重，以仍行于世间的璃月子民为重……”
“你的意思是…送仙典仪不重要吗？”
诸位仙家与天权星争论不休，谁也不肯先败下阵来。
时闻端坐于一隅，面容沉静，不发一语。
他正在心中暗暗计算着时间。
帝君…如今到了哪一步？
“羡尘！”
听到呼唤，时闻回过神，看向唤他的留云借风真君，拱手行礼。
“你来说说，如今该如何？”
“在座诸位仙家之中，羡尘辈分最小，资历最轻，不敢随意发言。”时闻不失礼数，温和如水。
“你且说罢！”
“晚辈不才，不敢对接下来璃月的安排多作言语。
只是，晚辈在来的路上，偶然看到往生堂的仪官正在和旅者筹备送仙典仪。”
往生堂是执掌葬仪的组织，旨在送人安心往生。以往仙家离去，其送仙典仪也是由往生堂操办。
听到送仙典仪有人筹备，诸位仙人心中的怒火稍稍退减几分。
时闻站起身，面向凝光，正色道：“天权星可否回答羡尘几个问题？”
凝光眸色一动，“真君请问。”
“如今璃月，外邦人几何？”
“登记入册者2319人；偷渡入境者312人。”
“敢问这些人皆从何来？”
“登记入册者，各国皆有，比例相当；偷渡入境者，300人来自至冬，7人来自蒙德，4人来自须弥，1人来自稻妻。”
听到如此精确的数字，众仙人皆沉默了下来。
“竟有300人来自至冬！”时闻状似惊讶，环顾群玉阁内或坐或站的诸位仙人，“晚辈身在凡尘，却不知今日有300名愚人众偷渡入境，着实该罚！”
留云借风真君冷哼一声，不置一言。
羡尘这小子，是在拐着弯说他们只顾争理而对当今局势闭目不看。
哪里是说自己该罚，实际上是在说他们该罚。
不过，此番看来确实是他们理亏。
凝光神色稍缓，悄悄松了一口气，向时闻投去隐晦的感激的目光。
“300人，愚人众好几个队伍士兵的数量。”伐难开口，眉头微蹙。
“在这帝君离去之时，至冬竟然……”甘雨也搭腔。
“在这内忧外患之际，璃月的七星和仙人却在争论不休，若是帝君在天有灵，也会寒心的吧。”时闻适时垂下眼，眼神哀恸。
“诸位仙家，凝光还有一事……”
听到愚人众研究制造百无禁忌箓，企图释放漩涡之魔神的时候。
刚平静下来的仙人们又躁乱了起来。
“好个至冬，竟丝毫不顾两国伙伴之谊！”
“愚人众竟然研究复制百无禁忌箓，公然亵渎帝君与百姓的契约…不可饶恕！若是被我抓到将百无禁忌箓交给愚人众的人，我定不饶他！”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时闻神色自若，端起茶盏。
沉玉谷，可没有一张百无禁忌箓流出。
至于愚人众是怎么拿到百无禁忌箓的…闻闻不知道哦。
“如今当务之急，是应对即将破除封印的漩涡之魔神。”魈出言提醒。
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昔日的璃月，岩王帝君是他们不惧其他魔神最大的底气；
可是如今……帝君不在了。
凝光知道，这一次是开启璃月人之时代要交的第一份答卷。
群玉阁外，瞬间乌云蔽日，风起云涌。
昔日的阴影笼罩今日的璃月港。
来自远古的恶意掀起滔天巨浪，奏响令人胆颤的曲调。
祂在等待璃月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