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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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禁城中发生了事情，虽然皇帝下了封口的圣喻，但是在有心人的刺探下，事情经过还是泄露出去了。
英王府在皇宫禁城左边大街上，府邸离皇宫禁城也就一里地左右。大白天的，英王府大门紧闭，两个护卫在大门口来回溜达，注视着大街上的行人。
英王朱德齐，是嘉裕帝的亲弟弟。他对老爸隆昌皇帝下圣旨立大哥朱德基为太子、登基为皇帝，十分上火。我朱德齐与你朱德基一奶同胞，都是玉婉太后所生，你朱德基身体有病，难以承担皇帝的工作，让我朱德齐来当皇帝、你好好的休息身体不可以吗？都是一家人，江山都是我们朱家的，谁当皇帝还不是一样？多年来，英王朱德齐窥视帝位，不甘心只做一个小小的王爷。
英王吃罢午饭，正在书房看书。管家李福陪同在身边，这个李福是玉婉太后的娘家人，也是英王小时候，玉婉太后就安排在英王身边的王府老人了。
英王简单地翻了几页书，心思不宁，放下书籍问道：“皇宫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递过来吗？”
李福躬身回答：“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老奴这就去门口看看。”然后小跑向前边的王府大门。
英王是每天都要收集皇宫里面的消息，特别是皇帝大哥和朝廷发生的大事，必须向他禀报。为此，他花费大力气在朝廷六部和太监、宫女中，发展眼线，笼络人心。
为了掩饰心中的焦虑不安，英王端起一杯香茶，轻轻喝了小口，然后听见有人跑步向书房而来。前来的正是管家李福，刚刚走进书房，就迫不及待把手中一卷淡黄色纸条，递了过去。
英王祥装镇静，轻轻接过纸条，展开来看，一张长长的淡黄色纸上，映出很多中文数字，全是一二三四五等数字的组合，不知情的外人，是不知道内容的。
这是白衣堂的暗码，这个白衣堂是很多年前，英王朱德齐成立的地下组织，专司情报收集、威胁暗杀等任务。英王顺手从书架上拿出三本书来，照着中文数字，进行译码工作。十分钟过去，译码完成，英王疑惑地看向刚刚译出来的文字：夜宿会房，催魏张兵五千，离京。
译文中没有标点符号，但作为英王的朱德齐，还是看明白了意思。
英王拿着淡黄色纸，身体一动不动，嘴里反复念叨：“该死的朱德基，去会房欢乐，催促魏无羡、张德成带五千将士离开都城丹阳，去寻找仙人仙器，我朱德齐就是要让你不能顺利。”英王朱德齐，决定阻止大哥朱德基派人外出寻找仙人仙器，给魏无羡张德成制造麻烦。
英王多年来形成一种习惯，对嘉裕皇帝有利的，他必须反对和暗地里阻止。
“福管家，孤外出一趟，你看好家即可。”英王把淡黄色纸张放进衣袖之中，把三本用于译码的书籍放入书柜，转身走出书房，来到一个房间，穿一身奴仆的旧服装，手拧一个篮子，打开一个小侧门，走了出去。
约莫走了十多分钟，乔装打扮的英王来到一处酒铺，看见四周没有可疑的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专门销售白酒的店铺，掌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见有人进来，客气地问候：“客官你好，需要点什么白酒？”英王回答：“一壶老酒就行，淡而无味的不要，便宜的不要。”
英王回答的是这个酒铺的接头暗号，话毕，英王放下篮子，自己向酒铺里面的一个后门走去，掌柜没有阻拦。这个酒铺是白衣堂的一个接头地点，这个掌柜就是白衣堂成员。
酒铺的小门后面是一个大院，大院里三三两两普通百姓打扮的白衣堂成员，这些人有老头、老太太、小孩，还有青壮年和儒生打扮的男人。他们有的在酿酒，有的在扫地，有的在聊天，让人看不出一丝不正常。
看见英王走进后院，众人也没有人询问，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这方面，白衣堂有严格的纪律，这个纪律也是英王规定的：互相之间不得打听姓名、住址、家人，不得谈论白衣堂内部事务。
英王自顾自走进一间休息室，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随后跟随进屋，反手关上房门。看见英王坐在一根凳子上，老头低头询问：“一号，有事情？”
“把知道皇帝派兵外出的那人叫来。”英王交待道。
白衣堂内部，都要编号，平时沟通，叫编号。白衣堂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有什么事直接说什么事情就行，不搞上下级之间那套虚伪的礼节，英王这么规定，也是为了保密性。
“好的。”老头出了房间，等待了五分钟左右，老头领了一个跛脚男子进入房间。
“把你知道的今天的事情，说给他听。”老头交待一句，关闭房门，自己到屋外把守。
“你好。”跛脚男人主动向英王点头哈腰。
“你把今天的事情，详细与我说说。”英王眯着眼睛，好像困倦袭来一般。跛脚男人声情并茂地讲述了嘉裕皇帝到会房欢乐和催促魏无羡、张德成两人带兵外出寻找仙人仙器的具体情况。
“好的，干的不错，值得奖励。”英王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跛脚男人高兴地拿起银票，看了看，转身离开。
老人见跛脚男人走了，进入房间，轻声询问：“一号？”英王眉头紧皱，冷冷说道：“令血杀房都统血杀带领五百人，阻止寻访仙人仙器之事；令暗杀房都统邪杀带领五十人寻查仙人仙器，一旦查到，杀无赦。”
老头低声回应：“是。”然后出门前往通知。
英王在白衣堂内部，设立三个部门：血杀房，专司军队渗透等；暗杀房，专司暗杀任务；情报房，专司情报收集。
英王见老头离开，也自顾自出了房间，走过大院，来到前面的酒铺，掌柜的打了三壶白酒，放进篮子里。英王拧起篮子，出了酒铺，向返回王府的路走去。
英王一边行走，心里一边冷笑：大哥啊大哥，你看我朱德齐像一只蚂蚁，你没有听说过蚁多咬死象吗？我朱德齐这只蚂蚁，就是要跟你斗上一斗，分个生死。
在英王朱德齐调兵遣将对付嘉裕皇帝的同时，英王府旁边间隔几户人家的贤王府内，也发生相似的一幕。
贤王朱常龙，是嘉裕皇帝的叔父、隆昌皇帝的亲弟弟。多年来，他见大哥家的儿子、太子朱德基身体羸弱有病，还成天修道，不理朝政，心思活跃起来，想寻找机会下手，弄不到帝位，也要弄到一些实权，有权就可以捞钱，他不想继续做闲置王爷了。
贤王年纪不大，也就四十四五岁。他躺在王府正厅的太师椅上，七八个丫鬟给他按摩全身，他微闭着双眼，一副享受生活的模样。
“哎哟，王爷，真坏。”一个丫鬟低声笑语，她感到有一只粗壮的男人的手，不安分的xxx。
“王爷，前几天你说给我买金镯子，怎么现在还不买嘛！”另一个丫鬟轻轻在贤王脸蛋上一个飞吻，撅起小嘴，千种风情，万般幽怨，眼神暗示着什么。
“王爷，昨天你说的金枪不倒是什么意思嘛！”贤王身前，一个胆大的丫头，双腿骑坐在贤王的大腿上，面朝贤王，涂满红黄蓝绿各种颜色的指甲，在贤王脸蛋上轻轻划过。
“各位小宝贝，不要这样嘛！要镇静，要一心一意，可不能三心二意啰！”贤王在众丫鬟的包围下，语无伦次起来。
这时，正厅大门外，一个小厮对贤王频频挥手，贤王会意，眼神左右看了众丫鬟一眼，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丫鬟的屁股，笑道：“本王先去休息一会，你们等着我哟！”
贤王大步走出正厅，走进一个书房，小厮随后紧跟进入，关上门，小厮低声耳语。
“嗯…啊…这是…哦…”贤王撅起大嘴，头部靠在一个椅子上，不断回应着。
“就是如此这般。”小厮一番禀告，有关细节，贤王提问几次，小厮离开。
这个小厮叫刘三，是贤王家养的仆人，忠诚度不用质疑，他专门负责与皇宫禁城里面的一个小太监接头，探视皇宫禁城里面的情况。
贤王作为闲置王爷，每年的薪水和田产收入有限，要养一大家子人。身份地位和经济条件，不允许他养大量的探子和眼线，有几个专司情报打听的仆人，就不错了。
今天上午皇宫禁城内，皇帝的祭祀活动，他没有参加资格，只有皇帝朱德基的家人才能够参加，他作为皇室成员，只是皇帝的叔叔，没有什么大事，连进入皇宫的资格都没有的。
出现了仙人仙器的事情，让他万分恼怒，他忧闷地慢慢走回王府正厅，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心中连连叹气：“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呢？”
在正厅等待贤王返回、好继续跟王爷胡天胡地的七八个丫鬟，察言观色的能力是十分厉害，见自家王爷心情不高兴，纷纷散立在正厅四周，不敢吱声。
“春儿，过来，本王问你个事。”贤王朝向一个丫鬟看去，轻轻招手。这个叫春儿的丫鬟莲步轻移，来到贤王身前跪下，一双眼睛几处几滴泪水，低声道：“奴家见王爷心情如此，替王爷担心呢，王爷千万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啊！”
“本王的春儿就是懂事，不要害怕，站起身来，本王有话询问。”
“嗯嗯！”春儿站起身来，面对贤王。贤王问：“春儿说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吗？”
“王爷啊，奴家不知。”春儿小心回答。
“唉！春儿实话实说，本王不怪罪，绝不怪罪。”贤王诚恳地下保证。
“好像在书籍和民间故事中，有神仙的传言，春儿从小到大，实没有亲身见过。”春儿继续小心翼翼。
“春儿所说属实，本王也没有见过。”贤王面带微笑，轻轻拿起茶桌上的一个茶杯，“呯”地一声狠狠扔在地上，怒气冲天。众丫鬟赶紧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兵部尚书李进忠，正二品朝中重臣，他是玉婉太后的亲弟弟、嘉裕皇帝的亲舅舅。已经位高权重，但是李进忠不服啊，他认为皇帝外甥没有给他面子，没有让他进入内阁做辅臣，而是安排前任兵部尚书张德超，担任内阁次辅，这就是皇帝外甥不关照他这个舅舅，特别生气上火的是，有什么军机大事，皇帝外甥不找他这个兵部尚书商量，皇帝与内阁三个辅臣商量定夺。这样一来，还要他这个兵部尚书有什么用处。我李进忠只是你们下面一个干活的小人物吗？
李进忠表面一团和气，暗地里满腹牢骚，巴不得皇帝出点什么事情，一病不起，或者死掉更好。
李进忠是参加了上午在御花园举行的祭祀活动的，发生了仙人仙器的事情，他心情很不高兴，心里嘀咕：难道真的是皇帝外甥诚心修道，上天派仙人来引导他？
这样一来，大臣们会认为皇帝做的都是对的，没有错误。难道是我李进忠错了。
夫人周李氏，那是一个人精，见丈夫闷闷不乐，双手搭在丈夫的肩上，低声耳语：“一切有太后在，夫君有什么操心的。”
李进忠听了这话，心中的阴云飞走，哈哈大笑：“夫人言之有理，一切有姐姐为我做主，我担心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