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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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冷征的呼喊，五千湟中义从随着冷征对着羌人骑兵冲了出去，只是在路上就有不少湟中义从被射杀了，终于两支军队还手撞到了一起，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凉州铁骑，随我冲锋”王振喊道，汉军最后剩下的一万骑兵也随着王振冲锋而去，众多步兵只能举着盾牌慢慢朝着谷口处移动。

王振居中，赵沐居于左侧，庞德居于右侧，三人组成箭头迅速的朝羌人骑兵冲了过去，与三人接触的羌人纷纷被斩落马下，也迅速的冲破了羌人的第一道封锁线，一路上有不少湟中义从及羌人的尸体，“全力加速，务必要跟上冷校尉”王振命令道。“命滇何率两万骑兵务必封住汉人骑兵的进攻，迷当所部全力追杀冷征所部骑兵，务必将冷征赶到小青河。”滇离命令道。

小青河是鹰峡谷出口处五里之外的一条河，河不大河水却湍急，滇离是想将冷征所部围于小青河，先歼灭冷征，再回过头来歼灭赵沐他们。

赵沐等人眼看与冷征等人越来越近时，从远处的小山岗上却忽然冒出了近万骑兵，正策马朝他们发起进攻，“击穿他们，迅速与冷校尉汇合，”王振道。

然而敌军好像看穿了他们的想法，并不是与他们决战，而是缠斗，因为人数众多，赵沐等人也是陷入了苦战，，“西凉铁骑，冲锋，赵沐庞德你二人率领骑兵先去汇合冷校尉，我留下来缠住这个羌将，”王振说罢向滇何冲了过去，一刀劈在了滇何的枪上，二人开始缠斗起来，赵沐庞德二人相视一看，率领余下的西凉铁骑迅速的冲开封锁，朝着小青河处而去。

一路上二人无一合之敌，众多羌骑被杀的人仰马翻，在一刻钟左右终于是看到护羌校尉的旗帜，二人大致还剩下约莫四千左右的骑兵。

然而围攻的冷征所部的却有近三万左右的骑兵，虽然湟中义从勇猛，然而人数带来的巨大劣势却不是勇武可以弥补的，只见湟中义从已经只剩三千多了，而敌军人数却感觉依然无穷无尽。

二人也不多言，迅速整理了阵型，想要策应冷征所部的突围路线，然早有近五千羌骑拦阻了二人的去路，二人虽无一合之敌，然却无法冲破敌人的封锁去策应冷征所部，只能看着冷征所部慢慢被敌人蚕食殆尽。

冷征虽然无奈，却只能边打边撤，人数迅速锐减到二千骑左右，冷征脸上虽然不为所动，心里却已经充满了绝望，看来今天要死在这里了，然作为大汉护羌校尉的骄傲却不愿让他如此窝囊的死去，他还想为这支被他带入绝境的汉军保留生存的希望。

“今日之战，唯死而已，众将士听令，随我冲锋。”冷征说完带着剩余的二千骑兵向着羌人发动了自杀式的冲锋，希望可以打开一个缺口，策应赵沐他们突围。

赵沐与庞德见到了，也拼命的向他这边靠拢，希望可以保留他们拼死打开的生命通道，二人率领剩余的四千骑兵猛攻羌骑和冷征的中间地带，羌人一时间被汉军杀的有些懵圈，一时之间竟死伤二三千人，两军竟隐隐有汇合的迹象。

迷当见了，顿时气急败坏的说道“全军听令，全力扑杀护羌校尉部，后军全力阻挡汉军骑兵的冲击。”听到迷当的命令让有些无头苍蝇的羌人迅速做出了自己的职责。后军五千骑兵拼命阻挡了赵沐等人的进攻，虽死伤两三千，但源源不断有新的骑兵加入了战斗，虽与冷征只有短短不足一里之地，但二人却始终无法突破羌人的防线。

再看冷征所部，虽然一时间趁羌人不备，杀的羌人血流成河，但是终归人数过少，后劲不足，反应过来后，被剩余的羌骑合围，人数越来越少，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赵沐庞德二人有些绝望，二人杀的气喘如牛，却依然无法突破羌人的阵线，一里之地犹如天堑让二人无法跨过，就在二人仍在奋勇杀敌之际，只见冷征所部已经只剩十余骑了，冷征身上也多处负伤。

“杀”冷征率领剩余的十余骑，发起了最后的冲锋，犹如一滴水汇入了大海，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冷征本人也被迷当一刀枭首，赵沐二人看得目呲欲裂却没有任何的办法，随着冷征的死去，汉军突围的路线已经被羌人全部堵死，赵沐与庞德二人已经没有任何突围的希望，二人还要迅速的撤退，不然会有被合围的风险。

二人虽然在返回途中，不断的有羌骑全来阻拦，但二人轻松的击穿了阻拦的羌骑，迅速的与王振汇合了，发现汉军步兵和剩余骑兵已与羌人缠杀在一起难舍难分，两军喊杀声震天，汉军为了活命，自然个个奋勇争先，羌人虽被一时间杀的士气低迷，但胜在人多，一时之间，双方谁也没有奈何谁。

但赵沐知道，随着时间推移，当汉军发现突围无望时，大军的崩溃就在一瞬间，与王振汇合后，简单的与王振说了一下全方的战况，容不得王振多想，吩咐到“不得告诉大军前方的战况，众军迅速向谷口方向靠拢，先撤退回谷中，再从长计议吧！”

然而现在想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贸然撤退兵败如山倒，大军一旦崩溃，就只能任羌人宰割了，所以即使要撤也不是现在，而王振第一时间是让全军向羌人发起了反冲锋，一时间竟杀的羌人人仰马翻。

两军在谷口处反复冲杀，羌人虽然人数众多，但谷口处狭窄，羌人大军一时之间无法全军压上，两军斗了个旗鼓相当。

汉羌两军杀了个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偏西，两军将士都已经精疲力尽，王振看时机已经成熟，招呼赵沐庞德二人，三人边收拢剩余士兵，一边快速的向谷口处转移，等羌人明白过来，汉军已经全部撤退至谷中。

在汉军退至谷中时。王振吩咐庞德赵沐迅速的堵住谷口两边，二人把谷口两边用巨石死马树木迅速的堵住了两处谷口，加上天色一黑，羌人并不追击，让赵沐等人时暂时安全了。

“今日敌我大军损失几何？”王振倚在一块巨石上问赵沐道，“今日一战，冷校尉湟中义从部全部阵亡，我军骑兵只剩三千，步卒三万多，只余不足万人，杀伤敌骑兵步兵共计四万左右，敌军还剩五万左右。”赵沐道。

今天撤退后，赵沐就统计了一下剩余的人数，冷征所部与汉军骑兵就损失了一万两千多骑，但在冷征拼死力战下，也斩杀了羌骑两万多，也算重创了迷当所部，后来在谷口处因为与敌军步骑缠杀在一起，步兵的损失时巨大的，双方斗至天黑时，汉军步卒损失两万余，但汉军临死反扑也让羌人损失了两万多人。

虽然汉军今天损失巨大，但羌人也好不到那里去，损失四万多人，只剩五万人马左右，但羌人就胜在人数众多，以汉军这一万三千左右的残兵败将想突破有五万羌人把守的谷口无异于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