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万物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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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这话就不对了。”夜寒这时开口了。
苏东泊和众长老都眼神不善的看着夜寒，好没有礼貌，大人说话，你一个孩子插什么话。
方问天赶忙站起身，说道：“盟主，各位长老，这是边荒城现任城主，夜寒，夜少，也是我的干孙子。”
呃！苏东泊向人都愣住了，这么个少年娃，城主？干孙子？之前，方问天并没来得及介绍夜寒。他们以为就是一个孩子。楚狂刀才是边荒城的代表。
虽然夜寒的身份亮了出来，可这些长老不会因此就尊重多少，更不会怕。
“你说说我说的怎么不对了？”那位长老语气不善的喝问道。
夜寒却不在意他的态度，反问道：“如果，我今天要占了苏家寨，你们愿意吗？”
“凭什么？”
夜寒笑笑道：“呵呵，就是打个比方。看来你们是不愿意的。那么，我占了苏家寨，你们认为我会做些什么？”
“别说那没用的，你有那个本事吗？苏家寨不是泥捏的。”
“可我已经占了边荒城。”夜寒突然语气冰冷的道。
呃，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只有苏东泊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
一个长老站起身，盯着夜寒道：“小子，你的事我们听说过，你不满足桃花镇也就罢了，都占了边荒城了，还来打我们九山十八寨的主意，未免胃口太大了些。”
夜寒又是得意一笑，说道：“天地本无界嘛。”
“放屁，边荒城是你的，十万大山是我们的，是百寨盟的，什么无界？”一个长老气得就差骂人了。
“那有什么，我们来了，你们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就是了。”夜寒依然一脸笑意的道。
众人：……
“好了，听他说。”苏东泊终于是开口了。
夜寒这才向众人深施一礼，然后道：“盘古开天地，可能是无界的，有界，也是天地山水，自然之界。而我要说的，便是权属之界，万物有界。因为有了人。
您也说了，边荒城是我的，十万大山是你们的。所以，你们不愿意让我们进来，原因无非是怕我抢了你们的钱，抢了你们的地，还有这山山水水，甚至是妻儿老小。”
几位长老一听提到妻儿，都是瞪了夜寒一眼。
夜寒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这么说吧，你九山十八寨是一体，同属十万大山，但也是各占山头，界限分得很清，人与物分得清清楚楚，矿山，土地，森林，包括采矿、晒药、农具制作的技术，都不共享吧？
若是寒山寨跑到你苏家寨的土地上耕种，跑到你拉粮仓里拿粮食，管你要采矿的技术，你会给吗？一定不会给，会视他们为敌人，会把他们打出去，对吧。”
哼！有长老嗤之以鼻。
夜寒接着道：“而我若来犯，你们就会团结起来，有些东西也会共享，才会共享。就如你们说的，我是属于边荒城的，你们是属于十万大山的。界限，不再是山中的各个山头，而山里与山外了。
我来，就是对你们共同的侵犯。你们绝不允许我抢你们的东西。可我要说，我不抢你们的东西，你们信吗？会让我进来吗？
同样的道理，大商王朝与青原王朝是国与国的界限，大商王朝只是不管我们。但青原王朝大军若是来了，他们会抢我们！”
“他们抢不到大山里来。”一个长老说道。
“是，他们没抢过这里，可如果他们占了边荒城呢，还不会来吗？我来了，还不说明问题吗？”
“你是别有用心！”又有长老指责道。
然而，他的话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沉默了良久，夜寒才又道：“我只想说，万物有界，起码，有人的地方，就有分界。家有院墙，村有大路，寨隔山水，国有边疆……无论大小，都有界线的。我的别有用心，也是想守护自己的家园。”
厅中众人都沉默了，夜寒的话他们早就听懂了，可懂是一回事，怎么做是另外一回事。
谁都没有注意，在大厅侧面的角门处，两个少女已惊讶的看着夜寒，听了好久了，丫环小菊嘴巴张得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他？
苏东泊敲了敲手中的烟袋，一缕灰飘落飞散，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他缓缓开口道：“小子说得很对，道理我们也懂。可是，当年的大商军队都败了，二十万寒铁骑都没能挡住，我们能行？无异于以卵击石，异想天开。”
有长老马上接着道：“就是，打仗是要死人的，我们不能拿山寨儿郎的性命当儿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别说是九山十八寨了，就是苏家寨第一个不同意。”
局面一下子僵住了。
夜寒想了想道：“如果我说我现在有六成的把握取胜，百寨盟若加入，就有八成的把握取胜，你们信吗？”
依然是沉默。
“父亲，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讲大义了。”一个好听的女子声音在角落处响起，众人转头，便看见两个少女从侧面走了进来。
苏东泊瞟了一眼少女，喝斥道：“怎么和我说话呢，何时变得如此不懂事了。”
二女款款而来，前面的少女身着拖曳开放的筒裙，腰束五色斑斓、绚丽多彩的围裙，上面点缀着银色、红色等色的花朵，显得华丽而富贵，仿佛从画中走下来一般。后面少女倒是常见的衣衫。
“呵呵，琪儿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呀，多久没去铁骑山玩了啊。”方问天却是笑道。
“方爷爷，若男怎么没一起跟来啊，我都想她了。”苏琪甜甜一笑道。
“哈哈哈，她倒是吵着要来，今天不方便。过两天让她来找你玩。”方问山哈哈大笑。
苏琪又向南宫贺等人见了礼，含羞瞄了一眼夜寒，便到了苏东泊身旁，撒娇道：“父亲，琪儿何时不懂事了，我说的是事实嘛。”
夜寒愣愣的盯着苏琪看着，只感觉那衣服甚是好看。可听了她的话，感觉哪里不对呢。苏东泊看上去和方问天差不多，可一个叫爷爷，一个是父亲。
他是没注意，南宫贺和那一众长老听了也是牙疼，谁让苏东泊是老来得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