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以没有咒种,但是不能没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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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韩行几乎要哭出来。
他今天走上星河咒术学院的广场，之前又穿行了星河咒术学院的内校区，但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属于这里。
即便，刚刚韩数非常明确的告诉他，他从今天开始就是星河咒术学院的学生了。
但此时此刻，亲耳听到了没有咒种也可以当咒术师这句话，韩行才第一次感觉自己属于这里。
也第一次感觉到，别人眼里自己那荒诞不经的梦想，是……如此的真实！
但，并没有高兴多久。
韩数非常不合时宜的摇头：“你还没有等到那一天……”
萤火虫般的点点星光在空气中悬浮成一句话：没有咒种，也可以当咒术师。
“这句话，”韩数告诉韩行：“目前只存在于理论。”
说完，韩数继续摇头：“都不能算理论，只能算是猜想，把猜想变为理论，再把理论实践成咒术，这是圣咒师干的事。”
韩行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来：“意思是，如果我把这个猜想变为咒术，我就是……圣咒师了？”
“怎么不美死你？”韩数非常不给韩行面子：“你把这个猜想变为咒术……”
韩数指指自己：“我，就是圣咒师了！”
“不！”韩数又否定了自己的话：“这是一条前人未至之径！如果这条路真的可行，我就是神咒师！”
“不！是超越神咒师的存在！”韩数深吸一口气：“甚至……是超越咒神尹明的存在！”
韩行看看韩数，看看空气中飘浮的那句话，再看看自己：“那我算什么？”
“咒术师啊！”韩数很自然的回答：“一个没有咒种的咒术师！”
韩行想起丁力的话：“但我也想当神咒师啊！”
韩数意外的没有像丁力一样质疑韩行，反倒一副跟自己无关的表情：“当呗！谁不让你当了？”
韩行……
“我承认我是个傻子，”韩行服了：“但，韩老，您能把话说明白一点吗？”
“月亮消失之后，咒术师就出现了，”韩数讲述着咒术大陆的历史：“因为咒种的稀缺性，这就导致咒术师从来就不是一个大众职业，且，一到九品，低级到高级，一步一个坎儿。”
“九品之上，禁咒师，圣咒师，神咒师，那更是一档一个天堑。”
“任何的小概率事件，乘以大量的人口基数，再乘以时间的长度，都会变成一个大概率事件，咒术师的体系就是一代又一代的咒术师前赴后继填补起来的。”
“所以，从宏观角度上看，咒术大陆并不缺咒术师，也不缺禁咒师，但圣咒师就很少了，再往上的神咒师在450年的历史里更是仅仅出现了二十三位！”
“包括咒神尹明在内，二十三位神咒师无一不是为咒术大陆做出巨大贡献，或者是为咒术体系开拓了全新思路并付诸于实践的，真正的，属于人类的神明！”
“可以这么说，神咒师，”韩数一字一句的说道：“就！是！神！”
“咒术师的力量体系，是一代又一代的咒术师前赴后继，后人踩在前人的肩膀上建立起来的，但神咒师，或者说咒神并不是以一代一代的形式存在。”
“从圣咒师尹明被追封为神咒师开始，咒术大陆最多的时候，同时有十二位咒神存在，但现在，整个咒术大陆，一个咒神都没有了。”
“二十三位咒神，是咒术师的辉煌见证，也是咒术大陆的史诗传奇，几乎每一位咒神都在前人的基础上，创造了一套全新的咒术体系。”
韩数看向韩行，整个人仿佛都在发着光：“而我的这条猜想，如果变成理论，又被拓展出去形成全新的咒术体系的话，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韩行看着那行字，再联想到之前消失的六个词组，深吸一口气，饶是胆大如他，此时都有点说话结巴：“代表着……咒术不再有重要组成部分，换句话说……”
韩行不敢说了。
韩数示意并鼓励韩行把那句话说出来……
韩行再次深吸一口气：“换句话说，这条猜想一旦成形……整个咒术大陆……人人都是咒术师！！！”
“对！”韩数很满意韩行：“就是这句话！”
“咒术不再被咒种所局限，咒术师也不再是一个生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的职业，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咒术师！”韩数的身形开始变得高大又伟岸：“为了这一天的早日到来，我将穷尽一切，付诸终生！！”
看着韩数突然变得高大而伟岸的背影，韩行压下心中热血：“韩老，咱要不……先从桌子上下来？”
“不下！”韩数站在桌子上：“如果有一天我被写进史册，那这一刻就是我的高光！！！”
等韩数享受够了，从桌子上下来，韩行还有一事不解：“那为什么会选中我呢？仅仅就是因为我没有咒种，又想做咒术师？”
“当然！”韩数说的理所应当。
“这种人……”韩行思索了一下：“不缺吧？”
“缺！”不料，韩数让韩行正视自己的特殊性：“怎么会不缺，咒术大陆没有咒种的人很多，没有咒种想当咒术师的人也不少，但心智成熟之后，没有咒种还想当咒术师的，那就不多了。”
说完，韩数又加了一句：“反正，我就这么跟你说，星河咒术学院400年建校史，从来就不缺考零蛋的，但没有咒种来应考的，就你这么一个！”
“那我是挺特殊的！”韩行挠挠头：“但您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这种事，早跟你说就不灵了，”韩数给韩行解释：“而且我遇到你的时候，还没有这条猜想。”
“再说了！”韩数站起来：“梦想再大，也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来，而每一位为人类开拓先河者，非大志向，大毅力者不能担任。”
韩行挺起胸膛，韩数让他缩回去：“我说的是我自己。”
韩行顿时泄气，翻了个白眼：“好吧！”
“你也不用气馁，要知道能把这条猜想付诸于实践的人，可以没有咒种，但不能没种，”韩数拍拍韩行的肩膀：“你很有种，我很欣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