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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禁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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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开始,初令老老实实的待在北殿,没有去医所,没有出过门,也没有离开过房间。

艾以知道初令心里不高兴,甚至对他颇有怨言,可他视而不见,而面对他这个态度,无疑让初令更生气。

这几天,为了补偿初令,初令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出门,对此,艾以承受了许多。

初令没事做,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和艾以在床上,让艾以满足他提出来的所有恶趣味,过度的情事让艾以经常颠倒昼夜,生物钟被彻底打乱。

在圣恩节晚宴,他们第一次情事的时候,艾以动作很生硬,甚至不知道怎么摆出zhangkaitui的姿势,仅仅是被初令按在shen下,就不知所措,得不到要领。

他很生气,也很羞耻,只想后退躲避,初令借着酒气,发疯一样按住想要躲开的他,粗暴蛮力,没有素日的温柔。

一切挣扎徒劳无功,这疯狂的,未知的感觉让艾以眼眶发红,他苦苦忍受,不敢出声,不敢刺激初令。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艾以仍有一种即将溺死在情欲里的窒息感。

“阿令……”艾以一激灵,他偏头按住腰上乱动的手,想要拒绝,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他知道初令在怨他,在发泄心里的不快和怒火,可这些天一直缠绵床褥,享受云雨之情,艾以真的又累又怕。

初令充耳不闻,在情事上,他往往变得更强势,掌握所有权利,他垂首亲吻艾以的眉眼,没有应他。

身体温热亲昵的触碰惹得艾以心惊胆战,因为初令的靠近,艾以按在初令肩膀上的手不自觉的轻颤。

“你……是在报复我?”

艾以推了推初令紧实不虚的腹肌,发现推不开他,男性的尊严受挫,艾以备受打击。

初令笑了笑,眼底里早没有了清明和理智,只有浓烈逼人的情欲。

手下的皮肤是冰凉的,初令扣住艾以的手,十指相扣,答非所问,在艾以耳边动情的轻语道:“艾以,你又软又暖。”

“……”明白初令的意思,艾以隐忍着羞耻,拿另一只手臂盖住眼睛,不敢看他。

初令的力气太大,他没有刻意收起力道,艾以有些承受不住,骨子散架似的酸痛,他感觉内脏在重组移位,有什么东西要顶出来,他身上青青紫紫,红痕交加,看上去像受过暴虐一般,触目惊心。

疼痛和疲倦夹杂,这些天的初令明明和以前一样,可是又哪里不一样,艾以说不出来,他答应初令陪他,初令也听话的哪也不去,不管怎么说,结果是艾以想要的。

初令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艾以的书房,阳台,餐厅,沙发,初令着了魔一样,不知困乏,没有疲倦,力气像用不完一样。

落地沙发上,初令小心翼翼的把艾以呵护在怀里,让艾以趴在他身上,柔软厚实的毯子盖住他们,无比舒适。

艾以没有穿衣服,初令把毛毯往上拉一拉,盖住艾以全身,艾以眼下的乌青很明显,眉眼之间爬满了疲惫和不安。

为了不让初令失望,艾以一直在强撑身体,只要初令表现出一点那方面的意思,艾以哪怕很累,可还是会垂眼顺从初令的动作,无条件的满足他。

这些初令看在眼里,他几乎是想恶劣凶狠的待艾以,可真的狠下心,又舍不得。

初令用脸颊贴上艾以的额头,叹口气,艾以关着他,他心里说没有怨气是假的,可这些天下来,艾以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着他,一心一意全在他身上,初令突然又觉得这样子挺好的。

初令望向窗外,树枝在风的帮助下挂划着玻璃,翠绿的叶子尽可能的挡去所有的光线,房间里一片荫凉。

刚开始的时候,只要是他透过房间的玻璃窗户看外面,艾以发现了,就会来到他身边吸引他的视线和注意力,艾以亲吻他的双唇,交换彼此的体温,不在乎刚刚经历过情事的疲累身子,拉着初令坠入情网,颠倒凤鸾。

树枝轻轻敲打玻璃,发出一点声响,惊扰了怀里的人,艾以突然动了动,初令轻轻抚摸他的侧腰安慰,睡梦中的艾以明显的瑟缩一下,却更加用力的抱紧他,没有其他反应。

几天后

“几天了?哥哥是怎么了?”

安德准确找到艾以的房间,他一边问着秦德,一边敲了敲面前禁闭不开的门。

“砰砰!”

敲门的声音很大,秦德来不及阻止,抬起来的手被迫放下,他站在安德身后,劝说道:“艾以大人在陪小少爷,安德少爷,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们七八天没出门,再不出来,就该长蘑菇了。”

“可是艾以大人说了……”

“没事。”安德摆摆手,又开始敲门。

“……”

房间里

门外有细微的响动,敲门声接连不断,艾以努力从失神的状态里出来,分出来一点注意力,仔细听了听门口的声音,也知道来的是谁。

手臂上举被束缚住,艾以动了动绑在头顶床架上的手,他朝身上动作不见停的人轻唤道:“阿令。”

“嗯?”

“我有些……事情,先放开我……可以吗?”

“……”初令亲吻艾以泛红的眼尾,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艾以耐心等着,也不催促,配合初令的一切动作,过了好一会儿,初令松口道:“好。”

他解开艾以手腕的绳子,如言放开艾以,初令撑身起来,单腿屈起坐在床上,腰腹上盖着薄被,上身赤裸。

得到自由之后,艾以穿上衣服,苍白突骨的手腕上赫然有了红痕,他抚摸初令的脸颊,站在床边俯身亲吻初令的额头,柔声安抚道:“等我一会儿。”

初令一只手臂放在那只屈腿的膝盖上,手掌撑着头,白金发丝披在身后,有些散落在深色的被褥上,模样慵懒矜贵。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艾以去开门的背影,浅色瞳仁闪烁,什么也没说。

门开了,安德的视线先是被艾以身后的人吸引,床帘没有拉上,安德可以依稀看见有人在床上。

身影很熟悉,应该是初令,还没来得及看清,艾以已经关上了门,安德只得收回视线,他朝艾以说道:“哥,他身体好了吗?”

“嗯。”

艾以带他去一侧的小厅,安德扭头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若有所思,他跟上艾以的步伐,离开了这边。

秦德把小厅的门打开,安德在艾以身旁奇怪问道:“既然他身体恢复了,为什么不让他出去,还在静养?”

“……”

艾以揉揉眼睛,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他叹口气,问道:“来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情。”安德接过秦德送来的传统红茶,白瓷茶杯冒着热气,看起来暖洋洋的,“只是来看看您。”

“这些天您不去军堡,就待在他身边,这不是长久之计。”

艾以肉眼可见的疲惫,脖子上和手腕上的痕迹很明显,安德只看了一眼,便立刻移开视线,目不斜视。

“唉,您对他太放纵了。”

艾以声音有些沙哑不清,他摇摇头,没有说明实情,只是道:“军堡那边有你和西伯,我很放心。”

“……”安德把空空的茶杯放回去,“我知道您在担心父亲对他不利,可我们前几日既然能从父亲那里回来,就说明事情有回旋的余地。”

艾以手掌撑头,闭目养神,道:“父亲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他几乎要了初令半条命,谁知道这是个开始,还是真的结束了。”

“有道理,可是把他一直关起来,这种极端的做法,不像您的作风。”安德劝道,他感觉艾以只要一涉及关于初令的事情,就会失控,丧失理智和判断力,和平日截然不同。

“军堡不能群龙无首,医所不能一日无主,您不准他出去,总归是弊大于利的。”

艾以睁眼,他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不想去听安德的劝说,他话锋一转,回道:“我有分寸,他的事,你不必在意。”

闻言,安德也只能停下这个话题,说到底,父亲这么震怒,迫切的想要解决初令,是因为在父亲的心里,家族长只能是艾以。

再过几天,四方亲王会全部聚集到皇都商讨伽加家族长的任命仪式,伽加家族又是血族的第一大家族,艾以成为第一家族的接班人被所有血族盯着,影响力不容小觑。

可哥哥现在的状态并不合适,再加上父亲没有如愿杀死初令,各个亲王要是执意针对这事,死咬不放,不好交代,局面只会僵持不下。

艾以看样子似乎不在意,又或是有其他想法,安德不清楚,他饱含深意的看一眼对面的艾以,心里有了自己的主意。

聊完之后,安德告别艾以,准备回去,艾以把他送到门口,安德刚才多喝了一杯传统红茶,艾以就让人把几盒新茶叶放在了安德的马车上。

比起茶叶,安德更惦记艾以在军堡办公室酒柜里面收藏的酒,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勾上艾以的肩膀,得寸进尺道:“哥哥,把你的酒柜给我吧?嗯?”

那些酒都是珍品,不少是私人收藏,也有艾以自己酒庄里面酿的,市面上买不到,可意外的,艾以这次倒没有拒绝,道:“可以,自己去搬。”

艾以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告别完之后,他转身回去。

临上马车之前,安德似乎有所察觉,转头望去,准确找到了艾以房间的窗户。

果然,他的感觉是对的,一个清晰熟悉的人影出现窗户,阳光照耀在透亮反光的花纹玻璃上,让他俊丽的脸容变得模糊不清。

注意到那耀眼夺目的白金长发,是初令,安德眯眼注视他,断眉轻挑,停顿了一下,他朝初令挥了挥手。

注意到他的动作,初令淡漠疏离的面容没有一点肌肉变化,他只是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两下玻璃,表示问好。

下一秒,又一个身影出现在安德的视线,是刚刚回到房间的艾以,他站在初令身边,和初令说了些什么,二人转过身离开,身影一同消失。

马车在午后无人的青砖街道上飞驰,暖阳穿过两边厚厚的梧桐树叶子,撒下斑驳的碎金,刚刚洒过水的地面充斥了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安谧美好。

安德抱胸望着外面倒退的景色,锋利的红瞳藏起锐光,吩咐道:“去皇宫。”

“是,大人。”

——

床头的香薰蜡烛散发阵阵幽香,摇曳的烛火充满诗意和温暖,它投下一圈暖橙色的光笼罩相拥的爱人,栀子花味缠绵在床褥衣袖之间,旋转绵延。

“艾以?”

初令轻轻唤道,沉睡的人眉眼舒展,气息平稳,沉浸在梦境里,没有听见他的呼唤。

确认身边的人已经入睡,初令轻轻亲吻艾以的脖子,拉好被子,起身下床。

初令吹灭床头的蜡烛,浅色瞳仁里的星火随之熄灭,他留下药灵,安抚艾以更好的入睡,随后,他用极轻的力道打开房门,再了无声音的关上。

玻璃花房

后花园很大,多数是秋千,草坪和户外桌椅沙发,还有一两只拜一送他的小鹿,经过最后一盏尖顶灯笼吊灯,花房的轮廓在不远方。

花房很大,里面生长的花朵大多是用于北殿的房间,宴会和甜点的装饰。

正中央有个圆桌,寂静夜里的花房无比沉寂,一切都在黑暗之中,借着一点点月光,初令在里面绕了几圈,穿过最后一层花红绿叶,快到了约定的时间,他准时到达。

圆桌边已经有人等候在那里,正百无聊赖的揪着一朵花的花瓣,哪怕在黑暗中,鲜活红的花瓣依然艳丽,它们洋洋洒洒落在桌面上,地面,就像一块块鲜血。

一只小鹿不知道什么时候闯入花房,正站在安德身边,一点点的吃着安德给它薅下来的草。

听见身后的动静,安德放下手里正在蹂躏摧残的花枝,他摸摸陪他等人的小鹿脑袋,向初令散漫问道:“来了?”

初令嗯了一声,坐在他面前,安德坐的板正,军人的习惯不允许驼背佝腰,回想今天和艾以的对话,安德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不重要。”初令摇头,他约安德来这边,不是为了这件事。

安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初令和前几天浑身是血,满身鞭痕,奄奄一息的人大相径庭。

“搜寻反叛者的隐卫并不顺利。”

“哦?”安德了然点头,明白初令想要问什么,“反派者的事情?”

近些日子,隐卫都在调查反叛者藏身的孤岛在哪里,花了很多时间,可是一直都是一无所获。

“对。”初令点点头,“南海,忒付罗休红海,白提娃西海,加上其他小海,皇都海域太多,孤岛更是数不胜数,寻找起来定是费力费事。”

灯尼斯提供的线索很少,哪怕有人鱼族的帮助,隐卫和血族骑士一个一个孤岛排查也很费事。

他知道初令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他叫过来,安德直白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克卜勒既然要研究灰花血藤,其中最不可缺的东西便是,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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