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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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

“羽衣！”

“羽衣！”

在一声声呼唤之中，苏言转头看向羞赧的羽衣姑娘，并透过轻纱热切望着自己的眼神，忽然眼前一亮。

“不要啊！”李公子痛苦的看着苏言下笔凝思的神情，一股痛苦的情绪开始蔓延开来，他心里明白，只要苏言这羽衣赋三个字一写，今夜羽衣便将彻底沦落到苏公子的手中了。

“这九公主，这么久没有回音，莫不是在等自己给她一个信号来的吧？”苏言在反复想了多次之后，决定试一试。

“九歌赋！”苏言提起毛笔，刷刷的写下三个大字。

就在苏言的一瞬间，整个暖阁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苏言笔下的大字，不知其中的深意。

特别是眼神亮起的羽衣姑娘，在看到苏言写下九这个字的同时，眼神立刻暗淡了下去，不易察觉的叹了一口气。

但她似乎早已知晓这结果，而对于苏言将这赋赠与自己的希望，也只是一缕缕念想罢了。

而与此同时，李公子再次看待苏言的眼神，立刻从哀怨化作感激，而又带着一丝丝的羞愧和坦然。

“呀，苏公子，你是如何得知我家羽衣姑娘排行第九的？”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忽听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从后台走了出来，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但美妇人面对全场齐刷刷的目光，一点怯场的感觉都没有，走路的风姿一下子融入了暖阁欢乐的场合。

“苏公子，这是我们妙音坊的容妈妈。”待听到美妇人说话，没有回头便向苏言介绍道。

“原来是容妈妈，真是失敬失敬！”苏言一听羽衣介绍，便知道这美妇人一定就是这妙音坊的老鸨，于是立即起身，对着荣妈妈恭敬的施礼。

“老妇人年老体衰，哪里当的苏公子行礼，公子真是折杀老妇了！”看到苏言挺懂礼节，荣妈妈那风韵犹存的脸上立刻洋溢起和熙的笑容，屈身对着苏言行了一个万福。

“不过，话说回来，苏公子的才气真是个中翘楚啊！早听苏家子弟才华横溢，没想到今日一见，确实让奴家大开眼界，就连我们家羽衣，也倾心于苏公子的才华呢！”荣妈妈一边看着早已芳心暗许的羽衣姑娘，一边上下打量着苏言的气度。

“看来，今夜这最后一张入场券，苏公子算是锁定了的！”似乎对苏言的仪表颇为满意，荣妈妈意味深长的对着苏言笑了一声。

“小九啊，看来你今日对苏公子真的是一见倾心了呢！”荣妈妈回头看了看娇羞不语的羽衣姑娘，又看了看眼前风度翩翩的苏言，娇声笑了起来。

“那今晚，你这花牌，可否属意与苏公子？”荣妈妈抽出手绢，一只手伸向羽衣姑娘。

“全凭妈妈安排。”羽衣姑娘看到自己妈妈将手伸了出来，一下子娇羞的扭过头，但却从袖口中抽出一个做工精致的花牌来。

原本一直呆坐在桌子上的白骠，一看见羽衣姑娘手中的花牌，立即反应过来，非常符合时宜的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悄悄的递给荣妈妈，并小声的说道。

“这是我家苏公子给姑娘补胭脂水粉的，还望妈妈笑纳。”

“呦，这么多银子，老妇真是受宠若惊了！”荣妈妈看到白骠递过来的银票，眼睛立刻放出光来，再次看向苏公子的笑容便多了很多内容。

在看见白骠手里拿出的一大摞银票，众人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下，紧接着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苏家公子果然就是厉害，你猜这胭脂钱，得有多少？”

“那还能少得了？你看看荣妈妈的眼神，人家这见多识广的，看见银票也震惊了一下子，估计少不了！”

“就是，就是，苏家公子，出手还能寒酸了不成？”

“唉，这次李公子是彻底没戏了吧？”

“对呀，对呀，这苏公子无论才气，还是财气，都是江南一流的存在呐！”

“对呀，看来今夜羽衣姑娘这悬挂已久的花牌，最后竟然被苏公子摘下，虽然心有不甘，可咱这心里却是服气的！”

“那是，人家苏公子这才华横溢的，和羽衣姑娘不正是一对吗？”

“就是，就是，你看看人家苏公子连羽衣姑娘排行第九都知晓的清清楚楚，一下子就把姑娘这芳心给赢了！”

众人议论纷纷，但似乎除了暗自神伤的李公子之外，其余都对苏公子今夜的表现赞誉有加。

“不过，苏公子的才气名动江南，今夜能来到我妙音坊，就是我们的极大的荣膺，这胭脂水粉，我们这里还有一些，就不劳公子破费了。”众目睽睽下，荣妈妈豪气的将一沓银票还给了白骠，另一只手却将手中的花牌直接递给了苏公子。

“就凭苏公子能为我们家小九写赋，老妇在此拜谢！”紧接着，荣妈妈收起苏言书写的墨宝，恭恭敬敬的向着苏言敬拜。

“哦，我的天！你看见了吗！”

“对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呀，没想到人家荣妈妈竟然如此之惜才！连脂粉钱都不要了！”

“对呀，这可是羽衣姑娘初落花牌呐！”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这郎才女貌的，般配之极，也今晚良宵美景的，也算是一段佳话！”

“可没想到，这苏公子一来，就能把妙音坊的花魁摘落，实在是厉害！厉害！”

“对的，对的，苏公子纵然有才气，但人家这妙音坊更是识人，这才是相得益彰呐！”

“今晚虽然没有获得仙子垂青，不过这风雅，这佳话，看的老朽我尽兴，真是尽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