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变脸的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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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摸着请帖,郑重地冲苏定说道:“这些夫人都是上次马会上相中了阿幺的,她们不嫌弃阿幺没了双亲,读书不多,又是军营出身,相反,觉得这样爽利果断的女子才能带着家族走得更远。”
说着时安一拍大腿:“可惜啊,我只这一个阿幺,她们抢着要,我都不知道将阿幺许给哪家?”
复又八卦地凑向苏定:“说来都羞得脸红,那天在马场,阿幺的身边围了一圈城中才俊,要不是我养的马跑得快,阿幺就要被他们抢走了!”
阿幺对天翻白眼:脸红?小姐,你这是激动的脸红吧?
“哎,阿幺,那天董夫人的儿子是不是还给你塞了礼物?”时安回身戳了戳阿幺,
阿幺不想应的,但耐不住时安坚持不懈地戳,只得回道:“是!小姐你的眼睛是真尖,隔着这么远都能瞧见!”
时安就像瓜田里吃兴奋了的猹,冲着苏定嚷道:“看,没骗你吧?我的阿幺啊,我怕是留不住了哇!”
苏定一直呆呆的听着,到了这里,才问了一句:“那礼物,阿幺姑娘收了?”
阿幺刚想说话,时安一掌拍在桌子上:“当然!这可是董家的宝贝!据说是只传给儿媳妇的……”
苏定脸色一白,血色尽失!
“不过嘛,”时安晃着脑袋,继续说道:“咱们卿家是什么人家?没有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就想娶我的阿幺?我可不答应!那董家小子还缺点诚意,我没同意!”
苏定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好在近午,阳光更好,倒不觉得寒意入骨。
阿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明明自己当时看都没看那礼物,就骑马过去了,和董家公子话都没说上一句,怎么到了小姐嘴里,就好像是有了点什么似的?
这时,时安换了个神态,她端端正正地坐好,撇了眼苏定,认真说道:“叫你来呢,就两件事。”
苏定连忙站起身,微躬着身子道:“小姐请说,苏定听着呢。”
时安掰着手指头:“这一呢,今日起,绿园的生意就正经做起来了,你需要多多的费心,衣服的款式有什么想不透的,来找阿幺,她画的衣服你也看过了,天赋是很好的!”
苏定:“苏定记下了,一定好好操持生意,请小姐放心,日后也请阿幺姑娘多费心。”
时安继续掰手指头:“二呢,后面这么多场马会,众多夫人都盼着见阿幺,你就替阿幺依着这些请帖上的地址和时间,主人家的喜好,替阿幺做几套新衣服,料子要好的,绣工也要好的,总之样样都要好的!”
“阿幺穿着这些衣服既是给绿园打个招牌,也能更博得各位夫人的喜欢,她都这么大年纪了,我想入冬前就在这些家族里替她定下门亲事!”
最后,时安更加郑重地说道:“所以,苏定,你要好好用心做才行!”
苏定脑子嗡嗡的,后面时安再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见。
今日阳光很好,开门就涌进来几位贵妇,看了些衣服的样稿,件件都想要,叽叽喳喳付了大笔的定金,
这些事,苏定是游刃有余的,
他微笑着送走了两拨客人,就见到了阿幺,
苏定心中想着,今日真是个好日子呢!
可为什么明明日头还挂在当空,自己心中却是乌云密布?
当初来卿家时,自己只求着主家是个心胸宽大的,能放手让自己施展抱负,
现在主家没辜负他,为何心中却似倾倒了一大桶黄连水?
难道是因为自己站在医馆的原因吗?
如果走出医馆,是不是一切都会回到过去?
苏定不管耳边有何响动,只匆匆躬了躬身子:“小姐,苏定这就回去准备!”
说着,闷头就朝前走。
“哎呀!”
菊芳一声惊叫,她见院中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只当是时安和客人聊得差不多了,就端着两盘子水果走了出去,
没想到刚出厨房没几步,兜头就撞过来一个人,吓得菊芳手中的盘子摔了一个,蜜瓜和葡萄滚了一地。
苏定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碎盘子,菊芳的惊叫让他打了个激灵,
苏定知道自己闯了祸,一向淡定自持的人这时候窘迫得恨不得变成老鼠钻进洞里去!
他慌张地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瓷片,嘴里呢喃道:“对不住!真是对不住!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
菊芳哪里肯让客人收拾这些,转身将一盘子完好的水果放进厨房,急匆匆就跑了回来。
“哎呀,你的手……小姐,他的手割伤了……”菊芳又是一声惊叫。
时安跳过去一看,雪白的碎瓷片上,已经满是血水,苏定颤抖着手毫无知觉地在地上捡着瓷片,
身后的阿幺见了,忙扔了捂在额头的冰袋,上前拉住苏定的手就向厨房走去,
“菊芳,快舀点水来,让他洗洗干净!”阿幺急了,拽着苏定的手就不放。
苏定也像吓傻了一样,任由阿幺牵着他的手,好像阿幺就是拉着他跳火坑,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去。
时安拿出一瓶生理盐水:“用这个冲!”
阿幺又急匆匆地拉着苏定调转身,拿起盐水就朝着苏定的手上倒去。
苏定只愣愣地看着阿幺,眼前这个姑娘,眼里有焦急,有心疼,额头还顶着这么大一个包,看着可真好看!
手指头上的伤口好像有涌不完的血,盐水刚冲干净一波,又有一波的血涌了出来,
阿幺急着找绷带,急得眼里泛出了水花:“小姐……”
时安一抱胳膊:“你在军营中哪次受伤不比这个严重,你怕什么?”
阿幺一愣,心虚地反驳:“他怎么好跟我比?我那是习惯了!可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是和你一样是人?你心疼他干什么?这伤又不是你弄的!”时安板着脸说道。
阿幺不敢说话了,平日里,时安不是这样的,医者父母心,但凡能救的,时安比谁都着急地就上去了。
时安见阿幺不说话了,这才满意地朝着苏定说道:“阿幺身上的伤痕可比这都深,都长,每次都有性命之忧,上次她脱了衣服给你看,你不看,如今为你这一点点皮肉伤,她就急得要哭,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她身上的伤,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