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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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轮解放天性，亥二的心情好了许多，至于其他人，他就管不着了。事实证明，坏情绪还是应该及时宣泄，憋在心里不好受。
因为伪装成一般平民的关系，他们所订船舱是最普通的那种。其实就是个封闭空间，里头有一张大通铺。
亥二第一次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没想到条件如此简陋，连枕头被褥都没有。要知道此时已经入冬，难怪有不少乘客都背着卷起的被子。
如果这真是潜伏任务，父母带着俩孩子要在船上过夜却不准备铺盖，只此一条就暴露无遗。但任务的性质并非如此，亥二也就懒得多嘴招人嫌。
四人坐在大通铺上，也不能修炼，好在亥二用心转心之术做了精神连接，大家可以谈话交流。
亥二首先请教的便是灵化之术，他眼馋已久，既然有机会就绝不会错过。
加藤断并未敝帚自珍让亥二屏蔽小鹿和花花，非常大方直接传授道：“你可以把灵化之术视为两个阶段：第一是将精神能量灵化，第二是以整体姿态脱离肉身束缚。”
“第二点你应该有些心得，重点是‘凝练’二字。因为灵体脱离肉身之后会自然逸散，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便会死亡，只有高度凝练的灵体才能保持在外界活动的能力。但这还不是最难的，真正的难点在于灵化。这是从零到一的过程，也是我说这个术更偏向天赋的原因。”
亥二点了点头，加藤断的解释非常接近他自己的想象。
灵化之术最玄妙的地方在于从精神能量向灵体的转化，这绝非简单量的堆叠，而是属于某种质变。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有一个术同样如此，那就是旋涡玖辛奈的封印术：金刚封锁。
亥二从最开始就谋划了旋涡家的封印术，因为到大后期封印术依然可以发挥重要作用。
而他最开始瞄上的并非四象封印，而是金刚封锁。
使用时会从背部伸出多条查克拉锁链，不仅可以作为强大的攻击武器，也可以用来制造结界以及封印尾兽。
这个术的威力有多强？原着中九尾之变时，玖辛奈在刚生完孩子被强行抽出尾兽、濒临死亡的状态下，依然用金刚封锁轻易控制住了暴动的九尾，这才给了波风水门机会，用尸鬼封尽封印了九尾的阴性查克拉。
玖辛奈在经历绑架事件之后，村子对她的监视已经越来越严格，所以她时常会用心转身之术控制傀儡偷跑出去玩耍。
但因为没有山中家精神锻炼的秘法支持，续航能力很差，每次要不了多久就会消耗光精神能量。
亥二对症下药，想以秘法交换这门金刚封锁。
他有升级符箓，只要稍稍掌握、达到系统认可的“未入门”状态，就可以一路升上去。但他学了整整三个月，把玖辛奈都缠烦了也没能得到系统的认可。
说起来明明只是查克拉凝聚的锁链，但就是死活跨不出第一步。最后只能将其归于天赋，无奈之下选择了四象封印。
刚刚听完介绍，亥二就有种预感，灵化之术可能跟金刚封锁是一样的情况。
待亥二稍作消化，加藤断继续说道：“从零到一的过程我很难用言语解释清楚，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或许可以带你亲身体会一下，但有一定的风险。”
加藤断随即说出了方法。其实就是让亥二用心转身之术进入他的体内，然后用出灵化之术裹挟其精神能量，让他实际体验一下灵化的过程。
亥二沉吟思考。即便是山中家的其他人来，如此尝试依然有很大的风险。
因为传统的心转身之术需要动用几乎全部的精神能量，若是灵化的过程对其造成大量损伤，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事儿放到他身上似乎就没有那么可怕了。精神能量切割加上一心二用，完全没在怕的。
“我有精神分割的天赋，不打紧，还请放开心神。”
加藤断闻言调整了一下身心，准备好之后向亥二示意。
谨慎起见，亥二只切割了10%的精神能量，而后向周围所控飞鸟下达跟随的命令后收回那一半心神，最后以心转身之术投入对方的精神世界。
甫一进入，亥二就感受到了不同。加藤断的精神能量极为凝练，就像一座城堡的厚重壁垒一般。属于他那一小撮精神能量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仰望”城门。
他不禁扪心自问，之前足以撼动朔茂精神世界的潮汐战法能够撼动眼前的城堡，答案是几乎不可能。
在入侵对方精神世界时，就像不速之客闯入家中一样显眼。除非施术者的能量层级远高于对方，否则会受到下意识的排挤与攻击。
眼下加藤断将自我精神极力收束，这才没有形成攻击。但以他的能力，即便只是自卫式的反击，估计也能顷刻间将亥二的精神冲散。
亥二想想都觉得可怕，真是不能小觑天下英雄。一个前期为了推进剧情而枉死的边缘人物，竟如此内秀。
其实他已经有在做这方面的尝试，无论压缩范围的主动感知还是乱心之术的潮涌式战法，都是在精神能量凝练方面的摸索。可跟人家相比，就像过家家一样。
“尽量凝练，我将在三十秒后启动灵化。”
为了提高专注力，亥二已经切断了心专心之术，但在加藤断的精神世界里，他们可以直接进行交流，起到了类似的效果。
说是凝练，他也只是尽量收束能量，以意识控制完成一定程度的压缩罢了。
三十秒转瞬即过，加藤断立即开始施展灵化。为了让亥二有更加直观的体验，他将灵化的过程尽量放缓。
即便如此，在亥二眼中，整座城堡都震动了起来，一股恐惧的情绪在这团精神能量中滋生。
随着震动的不断加剧，亥二感觉到了非常明显的撕扯之力，似乎有狂风呼啸，又如暴雨来袭。他勉强维持着精神团，但依然风雨飘摇。
下一刻，整座城堡突然腾空而起。再一刹那，他已身在半空之中，俯瞰着下方自己的身体。因为一心二用的关系，本体已经察觉到了灵化之术的完成，抬头看了一眼。
这种“自己看自己”的感觉极为古怪，可他尚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感觉到精神能量在飞速逸散，伴随着的是刻骨的销蚀之痛。
“准备了！”
他只“听到”加藤断的一声呼喊，而后眼中化为了虚无的线条。
这番猝不及防的变化差点将他的意识吹散，待他重新可以感知周围时，发现正身处一处卧房，瞥到了一头金色秀发。
只一眨眼，他那团处在溃散边缘的精神能量瞬间消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另一半心神瞬间回归，亥二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俯下身子啪的一声扒在了床沿上，不停干呕起来。
“妈妈，你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的亥二擦了擦嘴角，没好气道：“还怎么了，你们可能要添个弟弟了呗，开心吗？”
花花：……
小鹿：……
加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