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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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草长莺飞。气温回暖，原本应该忙碌耕种的人们却大多流离失所。
在付出了大量生命的代价后，火之国的战线依然全线后退，战场已经挪到了川之国境内。
若非三代与朔茂身先士卒硬是冲击了几波，说不得现在已经全线溃败。
一边是没有办法的神经毒素，一边是多出一位接近影级实力的旗木朔茂，火、风两国的战争再次陷入了胶着。
至于亥二小队，大概是因为熟悉川之国后方地形的缘故，之后接取的都是物资任务。
不过不再是常规的那些补给，而是专门获取药材和一些动物的内脏腺体。可想而知这些统统是提供给纲手的医疗团队做实验所用。
而且为了提高安全性和效率，他们只负责搜寻和一段运输，一直没有前往号称血肉磨盘的前线营地。
这一日，他们再次完成一批物资搜寻、交予后方小营地，刚休息没多久便接到了新的命令。
很快，所有忍者全部整备出发，连帐篷都没收拾，竟然就放弃了这片小营地。
同样的事情在川之国中后段的所有地方上演，如同一条条溪流，快速向着大本营进发。
下午两点左右，亥二他们久违地进到了大本营之中。跟他们离开的时候不同，里头非常繁忙、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木叶的忍者。
但同时，他也在其中看到了一些孩子的身影，心中立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排着队交付了物资，然后由军需处的人带领他们去往了特定的区域集合。
在大本营中，亥二不敢感知全开。虽然他的感知能力只消耗精神能量，应该不会被日向、宇智波两大瞳术家族所洞察，但营地里肯定也有不少的山中家前辈，所以只开了身周两三米的范围。
此时正好有一副担架从他身边路过，跟之前一样，还是面覆白单、耷拉着手臂。但亥二却突然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
身后的小鹿推了他一把，亥二这才回神，立刻跟上了队伍的步伐。
军需处官员领着他们来到了营地西侧的开阔地带。这里有着大量的营帐，而且按照区域做了划分。
在被安排进某个营帐之中，那官员只让他们休息，等待后续命令，便火急火燎离开。
这是大型营帐，容纳五十人不在话下。此时其中已经有二三十人，并无熟人。
亥二他们挑了个靠近门口的角落，坐下休息。而就在这一刻，亥二发动了心转心之术，将小队四人的精神连接在一起。
“察觉到什么了吗？”小鹿知道亥二不会无故愣神，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情况不对……”
亥二把他的发现和盘托出。原来刚刚那副担架路过的时候，正好在他的感知区域之内。他竟然从中感觉到了查克拉！
没错，就是那个躺在担架上盖着白布的人。
死人怎么会有查克拉波动呢？除非他根本就没死！
亥二立刻意识到，这是大本营在伪装。结合将所有后方的忍者全部召回的举措，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当他说出自己的猜测后，小队成员全部陷入了沉默，连一向没心没肺的花花都表情僵硬。
“先按照这个猜测准备吧，所有人立刻休息。不要轮值，全部睡觉！”
形势紧迫，亥二也不再推拉，直接抢过了队伍的指挥权。犬冢哲也并无不满，四人立刻背靠背开始休息。
亥二背靠着犬冢哲也，却并未按照他自己说的睡觉，而是将心神沉入了系统之中。
这段日子名望值又升了一级，抽出了一张初级符箓，存货达到了两张初级两张入门，原本他还打算先留着，但现在已经没有留的必要了。
快速盘了一遍项目。他的所有忍术，包括三身术、瞬身术和家族忍术全部达到了初级，没有耗费任何一张符箓，此时也用不了，终归还是落在武学上。
很快，他首先消耗了一张初级符箓，将“脑神”升到了初级。
脑海中立刻多出了新的知识，内力有所增长，精神力总量和凝练程度又有所提升。
稍一适应之后，第二张初级符箓用在了“膂神”上，筋骨力量、体力有所提升，当然了，内力也增加了一些。
再之后，他先后将入门符箓用在了中元宫的“心神”和“喉神”上，并且立刻运转内力打通了窍穴。
整个过程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内力增长了将近一倍，精神力量和肉体力量也都有所提升。
一切准备就绪，修炼的过程中也大致恢复了体力。
随后，趁着营区还没彻底封锁，他领着小鹿离开了帐篷区，抓了不少的老鼠小鸟，全部切割少量的精神力控制成傀儡，装在背包之中，这才返回。
重新坐下之后，亥二给背包开了很多的小口子用来通气，然后便是一点点切割精神能量，加强控制。
这些傀儡可以提供视野，可以用来发动乱心之术，也可以用来补充他损失的精神力。
下午四点，营地集体放饭。并且要求所有人全部吃完，不准浪费。
亥二他们已经休息得差不多，状态算不得完美，但好歹把之前赶来大本营的体力给补了上来。
吃完饭，帐篷再次开启，走进来一名忍者，却是熟人犬冢森。
他此时身穿绿色上忍背心，跟他们的穿着有着明显的差异。而一月未见，他的脸颊明显凹陷了些，胡子更是乱七八糟。
犬冢森进来之后也发现了亥二他们，但只是点头算打了招呼，然后便将营帐中的五十人召集起来。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得离开营帐半步。”
“如果有整编的4人小队，以小队为单位。没有整编的，现在自由组建。两分钟，开始！”
营帐中稍有骚动，但也立即行动起来，最后形成了12支小队，有2支是五人一组。
“今夜有战斗任务，我是你们的大队长犬冢森，所有人听从号令，令行禁止。”
“现在按照小队排列，新成立的小组立刻开始互相介绍自己的能力，确定小队长，并且安排战术配合。等待出击命令。”
“是！”
发不完命令，犬冢森就在营帐门口面朝着大家盘膝坐下。
亥二他们对视一眼，基本确定了猜测，今夜要进行决战！
没想到决战来得这样快，而且木叶几乎调动了所有的后备力量。加上伪装成尸体的行为，要求必须把饭吃完的规定，一切都明朗了。
他们占据了靠近门口的左侧角落，他们当然不需要再安排展示，例行检查了一遍忍具包之后就只剩等待。
亥二稍一犹豫，而是对着犬冢森用上了心转心之术。
前方的犬冢森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却在悄无声息间完成了精神连接。
“知道你小子按捺不住，猜到了？”
这片区域这么多营帐，亥二不相信犬冢森前来是巧合。或许是他自己，或许是旗木朔茂，但这应该已经是规则内的极限。
在国战命令之下，没有人能够做出小动作，把人放在后方。这样想着，大概率绳树也已经身在某个营帐之中。
“猜到了，决战。”
犬冢森稍一停顿，便再次传音道：“小子，这次没有侥幸，拼尽全力活下去吧。我只能给你一点经验，不要冲的太前，也不要落的太后，抱团。”
说完这句话，他便主动断开了精神连接。
亥二立刻告知队友决战这个确切的消息。即便已经提前有了猜测，他们依然紧张了起来。
作为小队实质上的指挥者，亥二这个时候应该说一些话来鼓舞士气。可他们只是孩子啊，即便是犬冢哲也，也才刚刚十四岁而已。
停顿了一会儿，心转心之术完成连接，他还是选择了开口，“哲也队长，对不起，我需要正式接管小队的指挥权。”
“不用道歉，我听你的。”
相处了这么久，已经不是单纯的听从长辈的命令，犬冢哲也在日常的任务之中也充分感受到了亥二和小鹿的智慧，对于这个安排并不抗拒。
“之后我们要参加的是大规模的集团战，跟我们平常的小股对战有着本质的区别。有几条原则你们必须要记住。”
“小队队形，我为箭头，犬冢哲也在接战前直接使用兽人分身和拟兽人法，忍犬变身成人形，分别负责小队的左右两翼。小鹿居中，花花殿后。”
亥二直接打断了其他人想要反驳的意图，“听我的命令！如果出现意外或者我体力不支，改由花花充当箭头，小鹿指挥。”
“另外，除非我下令，否则禁止使用牙通牙、肉弹战车，所有人必须维持队形。”
“尽量控制体力，前期可以用忍具和起爆符解决的，不要吝啬。记住，我们的首要目标不是杀伤，而是驱逐危险，全力跟上大部队。”
“听明白了吗？”
“是！”
五点半，整个营区躁动了起来。犬冢森要求所有人在营帐门前列队。
亥二扫了一眼，目之所及，全是忍者。
他不知道木叶在册的忍者有多少，但应该大部分都在此地了。五十人一组的小圈子就超过了二十个，这还只是后备力量组成的集团。
总指挥是日向家族的一名族老，他在所有人面前做了动员，没有太多的慷慨陈词，也不会跟他们说战术布置。
三两句话结束之后，所有小团长向后传着红色布带，要求将其捆在右臂上。一分钟后，集团军出发。
裹挟在上千名忍者之中，亥二感知到了自己的渺小。他背着装满傀儡的背包，时刻维持着心转心之术。
他这个三十几岁的大叔尚且紧张到了极点，何况是另外三个孩子。
“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听从我的命令，跟随我的呼吸。”
下达指令之后，小组四人的步调和呼吸逐渐统一，彷徨不安逐渐被互相的依靠一点点取代。
刚开始只是慢跑，但几分钟后，集团开始提速。
原来战争没有准备时间，原来他们已经踏上了战场。
突然，剧烈的爆炸声传来，然后是各种各样的碰撞声、喊杀声响彻云霄。
“拉开，准备战斗！”
“拉开，准备战斗！”
“拉开，准备战斗！”
命令从前到后传递，当团队领头的犬冢森说出这句话之后，按照预先的命令开始调整团队的位置。
战争真的开始了。
一只麻雀瞬间飞起，亥二瞥到了前方的画面。
他们所在的是第三集团，而前方的第一集团已经和对面的砂影忍部队交上了手。
火焰的海洋照亮了夜晚的天空，正是木叶最常用的火遁、风遁组合忍术。也只经过这一轮集团忍术爆发，就变成了短兵相接的局面。
第二集团落后的大约一百米，转眼就撞入了战场。
而他们所在第三集团也早已完成了队形。就是一字长蛇，以50人为一个小单位，每个单位之间已经拉开了距离，为接下来的战斗腾出空间。
“准备，还有200米！”
亥二控制麻雀下降，来到他们头顶上方。
他已经能够从它身上感觉到来自本能的恐惧，无论是通天的火光还是庞大的查克拉能量，都对其有着致命的威胁，也不知道能用多久。
“150米……100米……50米……10米，准备战斗！”
轰！
第三集团军撞入了战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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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动作太大，根本不可能完全瞒住砂影。
大规模战争本来就很难出现奇谋，虽然他们意外于为什么木叶选在这个时候倾尽全力、发动决战，但他们也在下午时分完成了所有力量的集结，严阵以待。
当第一集团军开始接近的时候，跟之前没有任何不同：火遁、风遁的超大规模组合忍术。
打了这么久，他们也早有应对之法，并未造成多少减员。
但这一次木叶的战术发生了变化，趁着这一波攻势直接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锋。
按照之前的几场战斗，都是拉开距离用忍术放对，以图一点一点拉近距离。这一波事发突然，虽然很是意外，但也没有打乱砂影的大军队形。
傀儡大军堵了上去，一波大范围的毒雾加上海量淬毒的飞针，木叶的冲锋忍者如同割麦子一样，一茬一茬往下倒。
即便如此，竟然冲锋之势不减，他们硬顶着大量的伤亡，前赴后继，硬生生冲进了砂影战阵。
阵型被瞬间冲碎，转眼变成了贴身近战，傀儡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失去了效用。
砂影没想到木叶如此果决，采用了牺牲战术，或者说炮灰战术。以大量人员伤亡为代价，争取到了近战的机会。
可是他们岿然不惧，因为第一波造成的杀伤实在太大了，那是实打实的减员。加上所有忍者的武器都淬了毒，近战他们也丝毫不惧。
但就在此时，之前冲在最前方的那些“阵亡”的木叶忍者竟然全部站了起来！
这一下出乎了所有砂影忍的意料，有了这一波生力军的加入，前阵的局势瞬间反转。
至此，砂影哪里还不清楚，木叶已经破解了千代的神经毒素！
木叶大军已经撞了进来，根本没有回转的可能，如今也只剩下了硬实力的比拼。
白刃战，开始了！
此时猿飞日斩与三代风影战在一起，而海老藏、千代和另外一名长老正在围攻旗木朔茂。
别看是三对一，但他们并不轻松。没办法，砂影没有第二位接近影级实力的忍者，只能他们三位长老顶上。
他们都在第一时间明白了木叶发动决战的原因。
“猿飞日斩！”
三代风影暴喝出口，怒急攻心。因为除开神经毒素的话，砂影的总体实力要弱于木叶。
而且之前的这一波伪装之后突然暴起的攻击，对前阵造成了大量的伤亡。不仅如此，旗木朔茂可是牵制着整整三名长老！
可木叶呢，还有宇智波、日向、猿飞、志村等多个大家族的领头人物在，次一级的高端战力上，砂影绝对是捉襟见肘。
可任他把砂铁舞得再疾再狠，也根本奈何不了猿飞日斩。都是老对手了，谁也奈何不了谁。
战争的天平已经倾斜，砂影颓势渐生！
此时，木叶第一集团军已经杀透了砂影前阵。他们的速度丝毫不减，也不管到底造成了多少杀伤，凿穿了前阵之后疯了一般冲入了敌方中军。
然后第二集团军义无反顾冲入了战场，把砂忍的前阵又犁了一遍，同样速度不减，大步跟着第一集团冲去。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第三集团军冲进了砂影忍前阵。
“杀！”
“杀！”
“杀！”
杀声滔天，在这样的环境下，任何人都无法保持冷静。
亥二极力压制心中的热血，此时别说集团军，连他们的50人小团队都散了开来，留出了足够的战斗空间。
“杀人！补刀！”
前方不远处的犬冢森下达了命令，亥二立刻解读出了他们第三集团的任务。首先一点就要是对前阵残留的砂影忍赶尽杀绝。
“听我号令！”
一般情况下，在战场上是不存在精准战术的，接战之后就是各凭本事，然后看命。
但现在的情况并非常规战场，他们上千号人面对的是被犁了两遍的砂影残阵，人数、状态都处于绝对的优势。
所以亥二借助视野的优势，不断对小队成员下达着精准的命令。
稍远的敌人他根本就不管，只管五米范围。
每遇到一名敌人，要么是他控制傀儡使出乱心之术冲击对方精神，要么让小鹿用影子模仿术控住，由其他两人一狗完成扑杀，然后瞬间回归阵型。
因为偶然的战斗，团队开始变得松散，而亥二始终保持在犬冢森身后一段距离。
而且他还使了个鬼心眼，利用视野优势，不知不觉让自己的小队发生小范围的挪动，移到了团队的中央位置。
因为任务不同，他们的速度当然比不上前两个集团。也难怪木叶会让这么多忍者，甚至包括后勤和孩子们上到战场。
除了表达决战的决心、隐瞒开发出毒素解药之外，任务的分工上倒也给他们这群实力不够的人留出了生存的空间。
但砂影前阵的敌人真的太少了，可能达到了20比1甚至更高的人数比，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补刀任务并没有能够拖太久。
随后，第三集团军继续向前开进。
砂影中军大阵，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由于木叶在前阵取得了巨大的领先，此时人数占据优势，而且实力本身也占优，砂影又失去了毒素这项大杀器，高端战力又不足。
几项劣势累积在一起，败象已生。
见此情形，砂影指挥官没有办法，命令中军且战且退的同时，他们的预备役也提前投入到了这场战斗，这才勉强支撑住没有溃败。
中军战阵成为了真正的血肉磨盘，每一刻都有大量的人员伤亡。在这种情况下，个人勇武已经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混战、乱战，一支不知道从哪里射出的苦无可能就会要了谁的命。
而就在砂影大军苦苦支撑的时候，木叶的第三集团军来了！
看着浩浩荡荡上千人的队伍，明明知道这可能是木叶最后的一支力量，可能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这依然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砂影，绝望了！
眼看着木叶的第三集团军大量忍者冲入了中军前端，三代风影心急如焚。
木叶这次是铁了心要利用解毒药和情报上的领先，将砂影的有生力量扑灭在此。他们谁也没想到，真正的生死决战会发生得这样突然。
突然，他爆发了绝强的力量。
磁遁·砂铁界法！
砂铁瞬间在空中形成了大型的长刺结界，将猿飞日斩逼开了一段距离。
这就像是某种信号，所有的中军砂影都在飞快向后撤离，即便被木叶忍者追着砍杀也在所不惜。
大量的傀儡机关被启动，无数的飞针、长枪、大型手里剑一时间充斥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这终归给木叶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瞬间让砂影脱开了一段距离。
看得出来，砂影已经拼出了底牌。这点时间并不足以完全拉开空间，只要等机关爆发结束，之后便是木叶一路追赶一路收割的节奏。
但在砂影大部队中，有一些人停了下来，他们正在从卷轴中解封一些什么。如果从空中俯瞰，就可以看到中军之中出现了八只铁疙瘩。
这放在整个战线上并不明显，但是附近的木叶忍者立时提高了警觉，不知道那是疑兵之计还是这东西真的是砂影的某种底牌。
与此同时，三代风影利用逼开猿飞日斩的短暂空隙，向着木叶的第三集团军投出了三只高速旋转的巨大砂铁棱锥。
猿飞日斩见此目眦欲裂！
影级强者之间存在着约定成俗的默契，那就是在战争中不会对忍者大军出手。
否则的话两方影级强者不管不顾各自冲杀，甭管最后谁赢谁输，自家的有生力量也绝对打没了。
但三代风影竟然破坏了这个隐形的规矩，对着木叶的忍者大军出手！
猿飞日斩没有出声喝问，血债只有血偿！
下一刻，他瞬间完成了结印。
手里剑影分身！
他向着砂影后撤的大军甩出一个巨大手里剑，极速飞驰的过程中，手里剑影分身又分出数以万计的手里剑，轰然砸入了大军之中。
“猿飞日斩！”
三代风影没想到对方如此果决，这一下攻击对他砂影忍的撤退大军造成了大量的杀伤。可他的三个棱锥并非如此。
他的心中在滴血，瞬间与对方又接战在了一起。
亥二这边，他们第三集团军刚刚踏入之前砂影忍中军的位置。
因为战线后退的原因，这里其实跟前阵的差别不大，他们的任务依然还是补刀。
就在此时，三个高速旋转的砂铁棱锥落了下来。
“小心！”
亥二肝胆俱裂！他当然认得这个东西，正是疾风传最开始、蝎召唤出三代风影傀儡所使用的绝招。
虽然没有进行互相磕碰来加速，但其本身的旋转速度已经足够可怕。
谁能想到，堂堂一个风影，竟然对着他们预备役的忍者集团出手！猿飞日斩tm是干什么吃的！
好死不死的，其中一根棱锥竟然就要落到他的附近。
提供通过麻雀捕捉到这个情况之下，他立刻高声呼喊：“天上！瞬身术，散……”
最后那个“散”字还没有说完，亥二已经往后闪了，能够发出示警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棱锥的速度极快，就在亥二小队刚刚完成一次瞬身术的时候，已经轰然坠落。
剧烈的碰撞声响起，其中还有因为高速旋转而发出的刺耳嗡嗡声，没来得及躲开的忍者眨眼之间化成了血雾，尸骨无存。
气浪席卷而来，并且那棱锥像钻子一样开始移动。
亥二发出命令，他们四个再一次使出了瞬身术。他还嫌不够，立刻又领着队伍往后跑了一段。
不是他不想连续使用瞬身术，而是极短时间内多次使用瞬身术对身体的负担很大。他倒是还行，但小鹿和花花够呛。
这个也合理，否则忍者对战就不是真刀真枪的干了，大家都瞬来瞬去的，漫画都没法画。
等到拉开了足够的距离，那棱锥的速度也就放缓了下来，失去操控之后没什么杀伤力了。
但这个变故对亥二的冲击极大，想想那些在棱锥之下粉身碎骨的同胞，到此时仍然心有余悸。
就像将大鲨鱼放入了小水池中一样，这种荒诞感和惊恐感，是他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犬冢森此时在他们前方大约二十米的位置，本来他离得棱锥更近，但得到提醒之后闪得也更快。
他差点跳脚骂娘。好好的队伍，冲了两阵也没什么损伤，结果从天而降这么个玩意儿，造成了十数人的死亡。
是的，只有死，没有伤。被那个棱锥砸到也好、碰到也罢，都是命丧当场的结局。
眼瞅着棱锥停了下来，开始化为砂铁，他立刻就要收拢队伍，至少要快速重新分队。
可就在此时，那些砂铁纷纷剥落之后，露出了其中的一个坑坑洼洼、圆滚滚的铁疙瘩。
“后退！”
亥二心中警钟大作，瞬间激得他头皮发麻。因为感知中那个铁疙瘩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如同黑夜之中的烈日一样耀眼，偏偏这个波动他还无比的熟悉！
他一边领着小队疯狂后退，一边声嘶力竭喊道：“那里头全是起爆符，海量点燃的起爆符！”
亥二心中的危险感知没有消减，立刻在精神世界瞬间下达了命令。
肉弹战车！花花瞬间滚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而犬冢哲也一把抱住了小鹿，和他的忍犬一起用出了通牙之术，高速旋转的同时急速向前窜去。
亥二的方法就质朴多了，就是瞬身术。他的肉身强度因为“肤神”“膂神”的原因，远远高于其他三人。
得到提醒，犬冢森扭头就要跑。可是海量的起爆符，还有铁疙瘩周围无法及时离开的队友。他们中，还有不少的孩子。
犬冢森攥紧了双拳，指甲刺入到了掌心，紧咬牙关，最后还是喊出了那个名字：“小哈！”
下一刻……牙通牙！
两道高速旋转的旋风通过碰撞再次加速，眨眼之间撞到了那铁疙瘩上，然后硬生生将其顶上了天空。
这还不算，他们利用最后的一段突进，撞在地面向上反弹，然后将其顶向了更高的位置。
牙通牙的动能已尽，身在半空的犬冢森目眦欲裂，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小哈的屁股上。
小哈惨叫一声，仿佛化为流星一般坠向远方。而犬冢森一个瞬身术落到地上，然后发动了最后一个忍术。
土遁·潜行之术！
下一刻，世界被点燃了……
天空之上，那枚铁疙瘩所在的区域完全扭曲，滔天的火光骤然爆起，气浪随后而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
更加恐怖的是，这滔天巨响之中夹杂着“簌簌簌”的破空之声。
那是被无数起爆符的爆炸冲击力所炸出的铁片！
“砰”的一声闷响，竟然有一枚铁片瞬间扎入了亥二左侧十余米的位置。
没想到他们已经提前这么多疯狂逃窜，却依然在其攻击范围之内。
下一刻，一辆战车疾驰而来，横在了亥二的面前。
“砰砰砰！”
“花花！”
花花竟然用肉弹战车挡在了他的身前，那铁片竟然撞到了她的身上。
亥二亡魂大冒。
干涉！
这一刻，他张开了双臂，使出了云笈秘要中上元宫的大神通。
精神能量几乎凝聚成了实质，形成一张盾牌挡在了花花的前方。
“噗！”
一枚铁片砸在了精神力盾牌上，亥二的眼前顿时一黑，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而且身体中的精神能量狠狠往下掉了一截。
他拼命维持着盾牌，同时一心二用，从背包中傀儡的身上收回精神力。
“噗！”“噗！”“噗！”
又是三次命中，他已经跪倒在地，身体不停打着摆子。即便如此，他也丝毫不敢放松。
终于，火光开始消散，风压开始减弱，而再也没有铁片飞来。
亥二又多撑了五分钟，然后闷哼一声歪倒在地。
花花也停止了旋转，呈大字倒在地上，眼睛里直冒金星。
犬冢哲也和小鹿第一时间抢了上来。亥二勉强用手臂支撑着上半身，可是脑子里却天旋地转，“唔”的一声，直接吐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抬胳膊擦拭着眼泪和嘴角，勉强睁开了眼睛。
“花花……花花怎么样！”
小鹿刚刚检查过花花的情况，此时在亥二身后抱着他，为他提供支撑，“性命无碍，受了些伤。放心，铁片被她的铠甲挡住了，没有嵌入到身体中。”
“警戒周围！”
亥二没有忘记此时还在战场上，而犬冢哲也尽职尽责为大家充当着护卫的职责，警戒着周围。
事实上亥二多虑了，那铁疙瘩爆发的威能，已经清空了附近的区域，此时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他在小鹿的怀中喘匀了气，太阳穴突突突跳动得厉害，脑袋也还有些眩晕，但他还是坚持站了起来，再度吸收了几只傀儡身上的精神能量，恢复到了六七成。
亥二走到此时已经坐起的花花身前，这姑娘脸上都花了，沾满了泥土，正在用左手胡噜，但她的右臂不自然地垂着。
那个部位的铠甲明显受到了撞击，尖刺折断了一些，甚至还有一枚铁片嵌入其中，隐隐可见一些血迹。
肉弹战车在运转的同时是会向外释放查克拉的，效果上有些像日向家的回天，当然了，防御力远远不如。但加上高速旋转的势能和铠甲的作用，总算没要了小姑娘的命。
亥二在她身前蹲下，拿衣袖帮她擦了擦脸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然后……
“啪！”
“哎哟！”
花花痛呼一声，左手不停揉搓着脑门，因为亥二狠狠给了她一个爆栗。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擅自行动！既然我落在最后，就有办法挡住攻击，明白了吗？”
“嘶……明白了……”
看小姑娘答应得痛快，一副“明白了，但是下回还敢”的架势，亥二也很是无奈，眼神中却充满了温暖，“痛不痛？”
“痛死了，亥二你下手也没个轻重。”
“我问你的右臂！”
“还可以，不太痛。”
亥二不懂医疗忍术，也不敢瞎看。但想着了不起就是去求纲手，不然去求朔茂，这种撞击造成的硬伤，应该可以恢复。
“汪汪汪！”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凄厉的狗叫声。
亥二抬头发现那是犬冢森的忍犬小哈，此时好像瘸着一条后腿，用两条前爪不停扒拉着泥地，同时不停叫喊。
“不好！快去帮忙！”
犬冢森用牙通牙将那铁疙瘩顶到了空中，否则爆炸的伤害将更加可怕。当时眼看着他用土遁忍术钻入了地下，还以为他没事，现在看来……
“叔叔！”
犬冢哲也回过味来，立刻飞奔了过去，剩下三人也一狗也立刻跟了上去。
“汪汪汪！”
他们都不会土遁忍术，只能拿花花的短枪，用柄那一头拼命往下挖。
“小心点，挖到了！”
他们三个赶紧换成手，往脑袋的位置扒拉，终于将犬冢森的面目露了出来。
亥二探了鼻息，发现已经细若游丝，进气多出气少了。
大家赶紧发力，把他整个身体都挖了出来，这才发现他的身上血迹斑斑。
为了将铁疙瘩顶上天，他花了太多的时间，用土遁忍术没能跑出去多远，爆炸的威力太大，冲击力抵达地面，影响到了他。
也许是冲击震散了他体内的查克拉，也许是震晕了没来得及防御，总之变成了眼下这种局面。
因为是挤压伤，亥二他们像捧着棉花一样轻轻将他抬了上来。
小哈拖着瘸腿，不安地晃动着爪子，用舌头不停去舔他的脸，而哲也在一旁不停呼唤着他的名字。
“医疗忍者！附近有医疗忍者吗！”
他们喊了好几遍，可惜都无人应答。
亥二面色铁青，盯着犬冢森的脸庞，
以他的实力，完全来得及避开，可是他选择了逆行。
有过挣扎，有过迟疑，可当他喊出小哈的那一刻，当他化身旋风将铁疙瘩顶上天空的那一刻，当他用力将小哈踢出去的那一刻，都是来不及思考的，那都是他下意识的抉择。
英雄，一个有血有肉的英雄。
亥二轻轻握住了犬冢森的手，垂下脑袋凑到他耳边，“你是一名真正的战士。”
“我会照顾好犬冢哲也，将来也会尽力帮助犬冢一族。”
“我会收养小哈，待他如家人，我给他养老送终。”
“安心去吧队长，木叶薪火传承不断，火之意志不断。”
亥二根本就不信奉什么狗屁的火之意志，但他此时坚定说出了违心的话，只为能够稍稍安抚这个即将消逝的灵魂。
这一刻，犬冢森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
时间往回退一些，场间一共有十五个铁疙瘩。
除了不要脸的三代风影扔出的砂铁中包裹的三个，还有砂影大部队撤退的时候从卷轴中解封的八个。
第三集团军中的三个，除了犬冢森顶飞的那个，其他两个都在原地发生了爆炸，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而中军里头的八个，因为有很多感知忍者在，不少地方都提前做出了应对，土遁忍术阻挡，或者用忍术顶飞、深埋，或者直接逃跑。
当然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其实数量比第三集团还要少。
猿飞日斩都要疯了，砂影竟然准备了这样的大杀器！奔着撤退的砂影大部队狠狠倾泻了两次攻击。而旗木朔茂也开始发力，砍伤了一名长老。
“猿飞日斩！这样的东西我方部队还有很多，如果你继续追赶，大不了鱼死网破！等我们两败俱伤，正好让雷、土两国占便宜。”
猿飞日斩怎么也没想到，破釜沉舟发起的决战，竟然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与三代风影已然停手，阴沉着脸急速思考。
“砂影退回之前的战线，这是我的底线。不要跟我废话，你不答应，那就拼拼看！”
三代风影略一思考，点头应下。
两人各自发出信号，木叶和砂影的忍者开始分开撤退，惨烈的战争竟然以这种方式收尾。
等待两边都退后了一段距离，他们也正要离开。但猿飞日斩顿了顿脚步，扭头望向对方，“左卫门，我看不起你。”
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羽田左卫门肩膀松懈了下来，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确实是他坏了规矩，但为了砂影，他别无选择。作为报复，猿飞日斩也向撤退部队发动了三次攻击，造成的杀伤不可计数。
也就是说，即便他不要脸动用了杀招，也未必就讨到了便宜。
很快，砂影部队集结撤走，但木叶的部队也坠在后头，要收复战线。
第三集团军也抽调了一部分忍者跟随，但受伤者，还有孩子们都不在其列。
亥二他们始终陪在犬冢森的身边……
当夜，由猿飞日斩和旗木朔茂带领的木叶大军一路跟随砂影部队，成功收复失地，将战线推到了砂影大规模使用千代神经毒素之前的位置，分成了三个主要战场。
猿飞日斩所率部队在正面，与对方砂影主力隔着一条宽阔长江相望；
旗木朔茂领第二部队在左翼，凭借一条狭长山谷而守；
最后的右翼是由大量宇智波、日向族人组成的混编部队，他们地处山林，依靠超常的感知能力防守。
另外，纲手在中阵，自来也在左翼，大蛇丸在右翼。是的，决战之前，自来也总算是从雨之国归来。
之所以将三忍分开，是因为他们各自的召唤兽具备传信的能力，可以及时传递各方的消息。
大约一月以前，其实纲手已经研究出解药，但她秘而不宣，只向自己的老师猿飞日斩做了汇报，一个绝密计划悄然诞生。
纲手一边继续假装研究，一边将某些药物的需求比例逐渐提高，进行解药的囤积。同时她还总领着医疗工作，悄然用解毒剂解救中毒的木叶忍者。
面上还是将这些人送到了营地外暂时掩埋烈士的区域，实际上是送进了地底深处的临时据点。护送、看管全程由暗部伪装的忍者负责。
军队中一定有砂隐的间谍，就像砂隐部队中有木叶的间谍一样，这是不可能完全避免的，所以猿飞日斩才会如此小心，根本不存在任何侥幸心理。
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纲手、他自己、旗木朔茂，和暗部。
之所以朔茂在其列，不是因为三代对他信任，而是之所以纲手能够快速研制出解药，跟他有着直接的关系。
之前他请求纲手检查自己的妻子是否中毒，而纲手确实发现了樱木铃子体内有一股隐秘的神经毒素，正是出自千代之手。
虽然弱化了很多，延长了毒素爆发的时间，但是跟这次大规模使用的神经毒素来自同源，所以纲手在解毒的过程中已经对这种毒素有所了解。
如此，准备了一月，终于囤积了足够的解毒剂，然后在今天，火影将川之国中后方的所有忍者召回，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势。
因为情报差距，第一集团军在一个照面取得了巨大的战果，并且随着战线的推进，人数上的优势也显现了出来。
猿飞日斩有充分的信心，毕其功于一役。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三代风影启用了隐藏的另外一张底牌，而且不要脸面地对着木叶的预备军使用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猿飞日斩无奈，只能暂时放弃，重新收回战线。但是，经此一役，砂影败相已生。
人员损失上，砂影失去了大量的主力军，而木叶损失最大的是预备役。而且，砂影还暴露了战略性武器。有了防备之后，那个铁疙瘩再难取得像今夜这样的杀伤效果。
总体来说，战果斐然。
是夜，木叶在重新占领三段防线之后，立刻建起了前线营地。而之前的大本营变成了后勤营地。
预备役、大量的伤员被送到了这里。而中阵的纲手带着她的精英医疗团队和一队护卫暗部返回了后勤营地，开始安排救治。
而亥二第一时间找上了门，此时的纲手正是风华绝代的年纪，而且面有肃容，已经建立起了一定的威信。尤其是经过破解千代毒素的事情，已经隐隐站到了大蛇丸和自来也的前头。
当亥二见到对方的第一时间就跪了下来，因为犬冢森还没死，还吊着最后一口气苟延残喘。
这一跪，他心甘情愿，没有半分不适。
“你是谁家的孩子？”
“山中家，我父山中枫，我哥山中亥一。”
“山中亥二？”纲手将亥二扶起，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樱木铃子的事情我知道是你提出的，你不用跪，在整个前线部队，对谁都不用跪。”
亥二顺势站起，因为身高问题，纲手就只能俯下身子，这一俯……
他感觉心都在跟着颤抖，极力克制保持冷静，“我还知道绳树的事情是出自你的安排，谢谢你了，小家伙。”
没想到啊没想到，旗木朔茂那个浓眉大眼的，扭头就把他给卖了，回头得跟他说道说道，这样下去可不行。
纲手终于站直了身体，“说吧，有什么事情。”
亥二当即就说明了犬冢森的伤势，当然也快速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以图赚一点印象分。
“走。”
纲手不是迂腐的人，直接跟着亥二就去到了医疗帐篷。
犬冢森躺在病床上。从地里刨出来之后，他就没有恢复过意识，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
医疗忍者现在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会迅速判断如何医治，而犬冢森就是他们先行放弃的。
不好医治不说，势必将消耗大量的查克拉，还未必能取得效果，所以并没有排在最前面。所以亥二才会去走关系，跪求纲手。
纲手的到来自然引发了医疗区的瞩目，但她只是挥手让其他人各自做事，她自己来到了犬冢森的身边，双掌轻轻放在他的身上，蔚蓝色的光芒闪耀。
亥二静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纲手现在还没有开发出阴封印和百豪之术，但她在阳遁查克拉的细微操控上已经无人可及，加上医疗忍术上的天赋。如果连她都说没办法，那也只能放弃。
两三分钟后，纲手收手，而亥二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多处内脏破损，查克拉经脉受损严重，我会立刻安排手术。”
“我能给你的承诺是能活命，但是以后可能当不了忍者了。”
亥二大大松了一口气，感觉一股劲卸了下来，浑身上下轻飘飘得使不上力气，“拜托纲手大人了，请不要太过耗费心力，保住性命就是最好的结果，查克拉经脉不急于一时。”
纲手不免多瞧了亥二两眼。无论是其间接加快了解药研究的进度，还是他关于千代家族血脉的那一番言论，她都对其高看了两眼，也愿意还人情。
但是这番话就有点让她意外了。修复脏器对她来说虽然也不简单，但把握极大，但查克拉经脉的修复极为耗费精力和查克拉。
以犬冢森的所作所为，她亲自动手术，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但如果要修复经脉的话，不说耗时良久，她消耗过大的话自然也会影响到后面的事情。
可这孩子极有分寸，直接将事情挑明，避免了让她为难。更重要的是，他小小年纪，怎么会了解医疗忍术上的细节？连一般的医疗忍者都不具备这份知识。
心中好奇，但此时不是探究的时候，她立刻让助手准备手术。
亥二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不再打扰，大步离开。
走出医疗帐篷的时候，他如释重负，脚下发软，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但一步一步踏出，他的脚步愈发坚定。
很快，他便来到了专门的休息区，找到了自己的小队，小声告诉自己的队友。
看着大家难以抑制的喜色，亥二也露出了笑容。此时花花已经打上了石膏，她的右臂一时半会儿是用不了了。
犬冢森那种重伤垂死的伤势没法医治，反而是花花这种好判断、不花费什么查克拉的伤势得到了低层次医疗忍者的治疗。
木叶在医疗体系上已经冠绝五大国，但仍然急缺高端医疗人才，这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问题。
亥二摸着小哈的狗头。这家伙要硬闯医疗帐篷，不愿意离开自己的主人，是被他们硬生生带了回来。
他趴在地上，凑到小哈的耳边，“我去求了纲手大人，纲手大人你知道吧？火影大人的亲传弟子，最厉害的医疗忍者。”
“她跟我保证，犬冢森队长能活命，放心吧。现在该你治伤了，听话，不然等犬冢森恢复了，你还瘸着，是不是不合适？”
犬冢一族从小培养忍犬，虽然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但是它们是具备相当高的灵智的。
就在说完这段话之后，小哈的眼眸中瞬间有了光彩，“唔唔”轻吠了两声，然后主动用头顶着他的手掌。
亥二摸了摸他的狗头，然后立刻让犬冢哲也检查小哈的伤势，它也不再抗拒，非常配合。
“骨头断了，这个伤，我治不了。”
“我们先看着，你去找族中长辈。”
“好！”
犬冢哲也现在对亥二几乎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说完话噌的一下就飞奔了出去。
亥二也没办法，眼下医疗忍者极度稀缺，他不可能带着小哈上门求人救治，只能交给犬冢家族。但既然只是断腿，最坏的结果他也能承担。他的要求不高，能活命就行。
“先休息吧……”
【ps】三代目风影的名字，原着中没有，这里就当成是羽田左卫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