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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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玖伸出手，摸到何倾伊的身上，顿时，她的瞳孔微微放大。
怎么可能？何倾伊的魂魄去哪了？
这时，见慕玖发呆，一旁的警官再次盖住了何倾伊，将她抬了出去。
何倾伊被抬走的时候，慕河也从睡梦中被吵醒，这才赶了过来，听到消息如晴天霹雳，一个人坐在戏台一旁，嘟囔着：“报应、报应......大哥，还有老三媳妇，一定是她回来了，她回来索命来了！”
慕玖不明所以地看向慕河，又看了看崩溃的慕长柏、惊吓过度的琴筝、满脸心事的慕长竹，这慕家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
......
翌日，一夜的雨下到了第二天，虽然不是很大，但仍旧落着牛毛细雨。
警方对所有人一一做了笔录，此时正在询问着纪无修，而询问纪无修的时间较长，毕竟昨晚他暴力开锁来着。
唉，这倒霉姑爷。
看了一眼临时询问的厅堂，慕玖走到了门外，正看到一脸惨白的管家黎策。
昨日黎策家中有事，临时回去了，并未在现场，这会儿回来听说了此事，整个人都不太好。
黎策从大爷爷成年后便跟着了，对慕家的事也算是全知全能。
于是，慕玖对黎策招了招手，将他给招了过来：“黎策，你之前说过我高祖父违背了祖训，天降大火，我总觉得这故事说得十分玄乎，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的？”
“玖小姐，好端端的打听这个干嘛？”
“昨夜我三婶的死是窒息而亡，却鼻腔里满是烟灰，身上没有被勒的痕迹，这显然很像是大火中被呛死的，就跟大年白园大火时，死在里面的人死法一样。”
“嘘！”黎策急忙打住慕玖的话，左右看了看，将慕玖叫出了屋子。
“玖小姐，这话可不能给别人知道了。”黎策再次确定了周围没人后，继续道，“其实，如今慕云园经营艰难，除了当初白爷没唱完戏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慕云园内住着一个厉鬼，一旦有天赋的都会被那个东西缠上。”
“你们怎么知道住着个厉鬼？”慕玖眨了眨眼睛。
合着，现在全世界都可以跟自己一样看得到鬼了？
不过，在黎策的解说下，倒并非他看得到厉鬼。
只听黎策道：“这厉鬼原跟白爷学艺，是白爷手下最有天赋的学生，才17岁便能独挑大青衣一角，白爷对她也是青睐有加，久而久之，她便爱上了白爷，可惜白爷那时已然成亲，并不愿回应她，也不让她再做青衣，她因爱生恨，便有些疯癫，慕云园大火前被赶了出来。”
“她怎么死的？”
“怪就怪在，慕云园大火时，她也在现场。”
“她也死在了大火里？”慕玖听到此处，仍旧不明白，这厉鬼为什么就缠上了慕云园。
然，很快她就得到了解答：“对，而后有传言说，当晚，慕云园之所以大火，就是因为她与白爷争吵，以至于引发了火灾，所以，这大火有人说是天罚，但更多人说不过是男女情爱惹出来的冤情，白白烧了几百号性命。”
“晚上唱戏？”慕玖听到了一处重点，问道，“一般梨园都是八点唱罢，怎么会有晚上唱戏一说？那听戏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黎策摇了摇头，这近百年的事了，很多都是传言，要辨真假都难，更别说详情了，他只知道，“那时正逢战乱，贼寇入侵，慕云镇的好多人的出逃了，留下的人本就不多，而开戏当天白爷就遣散了几乎所有弟子，只知那夜是特别加戏。”
“那为什么就对男女情爱之事言之凿凿呢？”
“因为那厉鬼真的缠上我们慕家了。”黎策叹了口气，“自白爷去后，也时不时有天赋的青衣出现，可都死于非命，而死之前都有听到白园里有青衣在唱戏，唱的是那女子最爱的《桃花扇》。”
“《桃花扇》！”慕玖猛然想起了，不管昨夜何倾伊的妆，还是之前何倾伊跟她聊的天，都有提及，“所以，真是厉鬼索命？”
黎策闻言，打了个冷颤，战战兢兢地向慕玖问道：“玖小姐，你是不是真能见到鬼？那你能看看那厉鬼现在在哪吗？”
“......”慕玖看着黎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要说他就在你头上，你会不会被吓死？”
黎策再次打了个冷颤，抽了抽嘴角：“玖小姐，你别吓老夫，老夫六十岁了。”
“你自己找吓！你不知道不是更好吗？何必问这么多。”
“也对也对。”黎策点了点头，找了个借口溜了。
看着黎策离开的背影，慕玖突然有点同情前主。
前主不是她，可天生看得到鬼，却不知如何对付，只能面对未知生物瑟瑟发抖...
而如今...
慕玖看向从临时询问室出来的纪无修，笑了笑：小败类，也看得到了，不知作何感想？
不过，就算小败类如今打开了任督二脉，拥有了灵气，对这个事件想来也是一头雾水，毕竟她慕玖就一头雾水。
这时，纪无修看到门外的慕玖，朝她走了过来，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处开口。
慕玖倒是心领神会，道：“昨夜受惊了？”
“倒也不至于。”纪无修淡淡道，“原本就猜测过，这世间除了人之外还有别的东西，所以亲眼看到了并不意外。”
小败类倒是接受能力极强。
不过也对，天地第一奇毒在他身上，再多古怪的事他也能接受了。
正想着，纪无修又开口道：“所以，这就是你平常看到的世界？”
“不止，你看到的不过冰山一角。”慕玖淡然道。
其实，昨日除了之前两人看到的那个影子以及听到的声音外，在找到何倾伊后，两人还共同看到了另一些东西。
那是一个完全黑暗的白园，是当初被火烧的景象，在踏入白园的瞬间，两人都看到了。
同时，在何倾伊吊着的戏台上，还有一排血字，写着：“出来见我！”
虽然字的意思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但是，在纪无修和慕玖看到字后，对望的那一瞬间，两人不言而喻，都知道，他们都看到了，只是没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