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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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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取悦我

他说绑还是真绑,将卿酒酒的手腕都勒出了痕!

大厅里一片混乱,充斥着卿酒酒的怒骂声和椅子的梆梆声。

系了个死结之后,卿酒酒彻底挣扎不动了。

季时宴在她身前蹲下来,两眼猩红盯着卿酒酒:“乖一点,否则不止你,本王要弄死席越容易的很。”

下人们一声也不敢吭。

卿酒酒也终于意识到,季时宴是真的在发疯。

从自己回来之后就有一种感觉——季时宴跟一年前比,真的变了很多。

他明明还是那个看一眼就莫名令人讨厌的承安王,但是除此之外,很多时候面对自己,他确实多了很多疯劲。

——暴戾,阴晴不定,还有很多时候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好像不再执着于要自己跟云琅的命,而是想将自己困在王府。

这让卿酒酒想到两个字——驯服。

他想将自己驯服,

就像驯鹰的人,不惜折断雄鹰的双翅。

季时宴现在是试图折断她的。

可是目的是什么?

为了不让自己逃离王府吗?

凤凰胆,云琅身上莫名其妙的依赖,还有、还有今天触怒他席越。

这些似乎都很容易牵扯上季时宴的情绪,让他变得暴戾,又矛盾。

她从心底生起一丝慌乱。

少见的,卿酒酒有那种不可掌控的危机感。

就好像她如果不听话,季时宴甚至会不惜折断她的双脚,将她牢牢困在这一亩三分地。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甚至眼中多了一丝少见的惶恐,季时宴似乎终于满意了。

他抬手抚了抚卿酒酒的发顶,像摸着一只失去攻击力的老虎。

“你乖一点,本王还能让你自由地进出王府。”

卿酒酒狠狠一颤!

果然是这样!

他想将自己关起来!

她身中凤凰胆,情绪里本来就带了对他不可抗拒的因素。

而他服了百毒不侵的药,不管自己对他用什么毒都不会起效。

但他却可以轻易将自己扔在床上,轻易反绑她的双手......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云琅也还在王府,席越也被他抓住。

虽然她和席越不算太熟,可是明明知道季时宴针对席越只是为了对付她,她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

这一切都因她而起,她要怎么才能逃开季时宴.....

“你逃不掉的。”季时宴又说:“不要想着逃走,云琅也在我手上呢,他还那么小,我一只手掌就能要他的命。”

“季时宴....那也是你儿子。”

季时宴拨开她鬓边被冷汗浸湿的发,竟然奇异地露出一个笑容:“可我没那么在乎他。”

卿酒酒心都凉了。

她早就知道季时宴心狠,但是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心能狠成这样。

大厅内寂静无声,下人们早就别管家驱赶出去。

而管家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进地里。

王爷这....真的是要逼死王妃不成?

“但是只要你留在王府,不惹我生气,我会对他好的。”季时宴缓缓握住她手,握得一手冰凉也不在乎:“你想要什么我知道,噬心蛊我也会解决。”

“我真想看看有一天,”卿酒酒凑近他,长睫扫在季时宴的眼睑上,声音丝毫不带温度:“你痛失所爱会是什么样子。”

“王爷!”一道惊呼传来,夹杂了几分肝肠寸断:“卿酒酒你给我退开!”

就见卿秀秀被几个侍女簇拥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门口。

看见卿酒酒与季时宴凑的如此近的距离,那股酸味几乎要将自己淹没!

她听说昨夜季时宴竟然歇在了海棠苑!

自己费尽心思安排的,好处却都被卿酒酒抢去了,凭什么??

而且今日,卿酒酒竟然还是与季时宴同乘一骑回的府!

季时宴眼底一冷,看向卿秀秀:“不是叫你禁足,怎么出来了?”

——季时宴不高兴。

卿秀秀一眼就看的分明,她毕竟跟在季时宴身边好多年,还是能揣摩一些的。

见此她立刻先服了软:“是妾错了,王爷,妾只是听闻您今日早早回府,恐怕您是身子抱恙,这才急急赶来查探一番。”

而且此时她才看清,卿酒酒竟然被反绑了双手。

看来这不知死活的贱人又惹怒王爷了,哼,昨夜得宠又怎么样?

季时宴可从来没舍得罚自己一下,更不曾这样粗暴对待。

她想通这里,抬步垮了进来:“看来又是姐姐闯了祸惹恼了王爷,姐姐,你怎么总是不识好歹?”

卿酒酒身累心也累,连跟卿秀秀斗嘴的力气都没有。

干脆往椅子上一靠。

反正季时宴不会放过她,也只会在卿秀秀面前羞辱她。

无所谓了。

见她不说话,卿秀秀更为得意:“王爷,您有时候也是心软,姐姐三番两次忤逆您,就应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否则由着她,王府早晚会被她害惨的。”

管家小心地观察了季时宴的表情,适时地插嘴道:“王爷,晚膳已经备好了,您看要不要先用?”

“这太阳还未落山,吃什么晚膳?”卿秀秀没好气地呵斥:“王爷操劳一日,应当先安排热浴给王爷舒缓才是。”

“菜传上来。”这话出自季时宴。

卿秀秀面色一变:“原来王爷饿了,那便先传膳吧,王爷,姐姐惹了您生气,是不是就先让她回海棠苑去闭门思过?妾陪您用膳?”

卿酒酒巴不得这时候季时宴将自己扔回海棠苑去。

可季时宴显然不会让她舒坦,反而动手解了她的绳子:“王妃方才吃了教训,知道应当怎么做了么?”

卿酒酒怒目而视。

这疯子还要自己伺候他吃饭??

卿秀秀说了半天,季时宴一句也未理她,不由面色难看起来。

她暗暗瞪着卿酒酒,不懂为什么王爷明明看起来对她嫌恶,却又要放在面前碍眼。

“好啊。”卿酒酒决定,既然暂时反抗不了暴权,那就先满足自己的食欲。

她饿了一天没吃饭了。

季时宴坐上主位,瞥了一眼杵在原地的卿秀秀:“阿秀也没用饭的话,一起吧。”

卿酒酒坐在季时宴的左手边,化愤怒为食欲,先狂塞了几大口。

管家在一边看得眉头都要夹死苍蝇了:“王妃——”

这陪王爷用膳,怎么能自己狼吞虎咽呢?

看看人家侧王妃,拎着公筷布菜布的多勤快。

季时宴余光扫了一眼卿酒酒,不经意般:“咳!”

卿酒酒动作一顿,而后故意恶心人,拎着自己的筷子给季时宴夹菜。

她动作快,不一会儿就将菜夹满了季时宴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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