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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本王定然让她听不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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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本王定然让她听不成戏

蓝若手里的瓜子壳掉落在地。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二楼长廊的人,看她莲步款款,看她衣袂飘飘,紫色轻绸被风随步履扬起,又缓缓落下。

其实不止是蓝若,这厅堂里每一处的每个人,都短暂地失去了言语。

方才说卿酒酒与戚琯琯的美不一样的那个男人,瞬间想收回刚才自己的话。

不是不一样,是太不一样了。

卿酒酒这张脸出现在藕荷楼的一瞬间,往日的宫羽和戚琯琯都失去了颜色。

即便她们站在一起,让人看到的也先是卿酒酒。

“卿酒酒!”蓝若愤恨地一跃而起:“你为何会在这儿?”

卿酒酒!?

这女人竟然是卿酒酒!

卿酒酒什么时候长成这样的花容悦色,又什么时候将古筝弹得这么好了?!

“赚钱咯,”卿酒酒一改那日在承安王府的张狂,此刻小皱着眉,看上去令人怜惜不已:“回燕京花光了盘缠,承安王府又没有我的位置,只好来这里赚钱谋生。”

话音一落,满场哗然!

藕荷楼虽然被誉为风雅,可到底也是风尘之地,她卿酒酒堂堂王妃,竟然委身来此卖艺?!

承安王知道这事吗?

蓝若看卿酒酒不爽多时了。

从她在街头阻拦了自己与那个小和尚开始,她纠纷外不爽卿酒酒这个人。

此时她在藕荷楼里,她又怎么会放过机会给她为难?

于是她抱臂挑衅:“那日在街上,你与那小和尚拉拉扯扯我就奇怪,不过今日你出现在藕荷楼,那就不奇怪了,你品行不端,可真给承安王丢脸。”

卿酒酒似乎想不通,她双手撑在栏杆上,满脸委屈。

“怎么品行不端了?承安王从未给过我月奉,又趁我流落在外迎娶侧妃,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来藕荷楼弹琴,也算品行不端么?”

说着,她眨眨眼,眼眶一片通红。

蓝若:“你!你如今倒是巧言善辩,承安王不给你月奉,不会是因为你到处勾搭男人,他看不过眼才如此的吧!”

“蓝姑娘这话出来,是要逼我去死啊!”卿酒酒抬手抹了一下眼角,那模样,十足是个娇弱美人。

底下开始有人不满。

“蓝若姑娘何必步步紧逼,承安王妃若不是走投无路,怎么会来这儿?”

“就是就是,她都哭了,你别逼她了!”

“卿....王妃,刚才的曲子,真的是你弹的?”

卿酒酒伸出双手,那双手伤痕累累,都是练习古筝被割破的划痕。

素手纤纤,令人疼惜。

“我不是很通音律,连夜勤加练习才谱出方才的曲子,弹得不好,请大家见谅了。”

不通音律??

方才弹成那样,还说自己不通音律!

这卿酒酒身上,除了容貌,究竟还有多少令人惊喜的地方!

蓝若差点气死!

这些见色忘义,眼里只有女人美貌的男人,竟然还敢教训她?

“卿酒酒,你别在这里装了!谁不知道,昨日侧王妃就是被你逼得癫痫发作,你现在装可怜有什么用?”

卿酒酒更委屈了:“我夫君娶侧妃,穿的还是正妃才有的大红喜袍,而我不过是喝了她的敬礼茶,她就癫痫发作了,照蓝姑娘这么讲,我还真是错了,我就应该死在外面回不来。”

说完,她掩着袖子,还抽泣了一下。

正在房顶上搬开了砖偷窥的谢雨:“..........”

天呐,这女人疯了。

赶紧小本本记下来告诉王爷。

蓝若被噎的够呛。

而身边的指责声更大了。

“蓝姑娘,你总为难王、卿姑娘做什么,她都落得这个地步了,那侧妃可是在王府逍遥自在。”

听说卿秀秀得了恩宠,伺候的婆子都有十几个呢。

这日子不是比卿酒酒的好过多了?

而且卿酒酒哭起来,梨花带雨的,令人心生不忍。

有个富商的儿子,满脸愤愤,举步上前,将一张银票人扔给小侍:“卿姑娘如此委屈,我陈某可见不得,这点心意,就当是给姑娘买药的!”

看清了银票的数额,四周纷纷发出惊叹。

“天呐,一万两!陈公子一出手就是一万两!”

这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即便燕京城里的人都不缺钱,出手阔绰的人也不少。

但是卿酒酒再怎么也是个王妃,这一举动,无疑有些跟承安王挑衅的意思。

卿酒酒不慌不忙,慢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陪公子游湖一日。”

所谓游湖,就是坐在一条小船上,浅酌赏景,抚琴吟诗。

是藕荷楼新开发出来的一项玩乐。

很适合附庸风雅的俗人。

“还有游湖?”

“卿酒酒陪着游湖?!”

这么一个大美人陪着游湖,那脸上得多有面子啊!

此时谁还管卿酒酒有什么身份,都忙不迭地一拥而上:“那我也要我也要!”

“我出两万两!”一个中年文人道:“我在亦萧楼囤了些烟花,特邀卿姑娘一通观赏!”

“我!我家有个刚造好的船,贼大,卿姑娘可愿一同前往?”

......

这藕荷楼的动静,不过半日就传遍了整个燕京城。

人人都知道了承安王妃出现在藕荷楼里,还顶着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这藕荷楼的名声也瞬间便响了好几倍,听说往那去的人摩肩接踵,都求她一见。

不出五日,卿酒酒古筝弹得极好的名声便传遍大街小巷。

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王妃今日见了曹记的大公子,前日是跟钱家的公子赏了桂花,昨日倒是没出门,陪器太师弹了一日古筝,明日约了赵记的戏台似乎要去听戏......”

谢雨咬着笔头,望了望沈默,又望了望季时宴,只觉得自己小命要不保,想逃。

“站住。”

季时宴淡淡喝令。

谢雨伸出的一只脚便不敢动了。

“主子,您吩咐。”

季时宴攥着茶杯,咔嚓一声碎成粉末,他冷冷一笑:“明日本王定然让她听不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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