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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夜探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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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夜探王府

周庭樾这一年都鲜少出现在燕京城里,一直在卿涟漪身边。

据说季时宴盯他盯的也挺紧,要见一面不容易。

幸好京宅别的不说,地下倒是有几条密道,直通燕京城里几户不起眼的小宅院。

周庭樾向来身体不好,这才刚初秋,他已经披上了披风。

从密道出来,看见卿酒酒,眼前一亮,忍不住咳了几声:“小酒,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其实徐白已经传信跟他说过,不过真的看见人,周庭樾才敢相信卿酒酒消失了一年又回来了。

卿酒酒扶他坐下,顺便摸了一把他脉:“公子,你这身子——”

“不碍事。”周庭樾清瘦了不少,看着卿酒酒,有些欣慰:“你怎么脱险的?我派了许多人去寻你,都没有找到你坠崖后的踪迹。”

说着又看到了一旁的不染。

惊讶在他眼底一掠而过:“这位东....师父是?”

徐白想必已经传过信过他,告诉他自己身边跟回来一个小和尚。

他这么聪明,想必早就猜到了不染的身份。

不过她轻轻摇了摇头:“是不染救了我,他在我这儿,也就只是不染而已,公子不必介怀。”

听她这么说,周庭樾放下心来。

虽然已经猜到了面前这位是东篱国的嫡皇子苏扶摇,不过他现在还用和尚装扮示人,就说明不想表明身份。

依他就好了。

不染不冷不热地看了周庭樾一眼,坐下来喝了口茶。

而后说:“凤凰胆的解法,你究竟知不知道?”

周庭樾两手一摊:“坦白说,这个药一直都是个传说,就连我也从未见过,除非能找到药原,让我钻研一番。”

周家世代行医研毒,是五洲内少有药王。

连他都没有见过,季时宴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个东西的?

“除非能从季时宴手上弄到药,”卿酒酒磨搓着自己的下巴:“不染,你有胜算吗?”

不染摩拳擦掌,他早就看季时宴不爽了。

一脸凶相,谁知道是不是花架子。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去承安王府。

“等等!”周庭樾喊住他:“季时宴这个人,早些年领兵上阵,年方十六就从他父亲手里接手了承安军,又连续打了胜仗,不仅用兵如神,武力更是大周之首,你不要轻举妄动。”

不染当然听不进去。

他从小在师父膝下长大,学的是阿弥陀佛,可是骨子里毕竟是东篱的皇子,骨子里还是有皇室的不服输的。

“他不过是有两个武功高的手下,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去要凤凰胆。”

卿酒酒往他手里扔了个东西:“打不赢就跑,把这东西洒他脸上。”

等不染走了,周庭樾这才问:“你给他的是什么?”

“瞎眼粉。”卿酒酒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传出来:“够他瞎的了。”

本来就是个眼盲心瞎的,早点坐实最好。

不过希望不染能成功。

.......但是希望落空了。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子夜,夜黑风高。

一屁股坐下后先灌了一大杯冷茶,气的差点将杯子也摔了。

卿酒酒难以置信,不染的功夫就算不得手也该把季时宴教训了一通,怎么这还受了气没处撒似的?

“怎么?你打不过季时宴?”

不提还好,一提不染直接摔了杯子:“他无耻!”

这台词!

卿酒酒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你仔细展开说说?”

“我到了王府,进主院倒是挺顺利的,他们那帮菜鸟家丁拦不住我,但是到了主院,屋里完全没有人气。偏殿里也就云琅睡得熟。”

卿酒酒一副然后呢的表情,等着他说下去。

“然后我又跳上了屋顶,巡视一圈,发现那两个菜鸟在屋顶,就那两个叫沈默谢雨的。”

再然后,他准备瞧瞧进去,避免跟他们缠斗一番。

可是落了地他就发现不对,这院子冷冷清清,大晚上风刮过都能听见落叶的声响。

......还有另一种令人难以启齿的声音。

屋里头黑灯瞎火,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愈发激烈。

而不染站在院中,听见这声响,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来这干嘛的。

他内力深厚,还能听见那两个菜鸟在屋顶聊天。

聊...春宫。

不染越听,脸越绿,连带着屋里的声音,让他想直接炸了承安王府。

于是他又翻身上房顶,想直接走。

这次大概是那两个望风的菜鸟耳朵终于好使了一次,发现了他,两个人一起朝他扑过来!

缠斗一番之后,不染借机遁了。

听他说完,卿酒酒也一脸空白。

周庭樾双耳微微发红,半晌打了个圆场:“今日是承安王跟卿家二姑娘的新婚夜,理应...”

说着他又看了眼卿酒酒,这位名正言顺的承安王妃还在这。

卿酒酒倒不是对这对狗男女的房事有什么意见。

但是!

季时宴个狗东西也太欺负人了!

给他下了凤凰胆,转头就跟别的女人滚床单,他是有病吗?!

想到这,卿酒酒又觉得有些奇怪。

“你是说,沈默和谢雨都在屋顶?”

不染点头:“大周的王爷是有什么癖好不成?那种事还要人在房顶守着!”

他在院里都能听得清楚,不可能屋顶听不见。

这难不成是什么恶趣味?

“不对,”卿酒酒冷静了一下:“季时宴这个人,以我对他的了解,虽然他位高权重,但应该是个情绪极为保守的人,这样的人,不会让自己在下属面前上演活春宫。”

可如果不是,那不染听见的动静又该怎么解释?

卿秀秀刚进门,依照季时宴对她的爱护,也不可能就让她独守空房。

这个季时宴,似乎一年之后身上的谜团更重了.....

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你这么说的话,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染突然道。

“哪里奇怪?”

“我听他说话不多,那房中的人也没有说话,可是喘息声,总让我觉得没有听过。”

不染耳力惊人,在这方面不会出什么错。

如果是这样,那在卿秀秀房里的人...不是季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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