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哥谭乱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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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噗——
蝙蝠侠从万能腰带上取下他特制的点火器，只是轻微地在打火口上摩擦一下，迸溅而出细碎零星的火星子，紧接着便是化作了熊熊燃烧的烈焰。
灭了火，收回点火器后，蝙蝠侠一边和戈登局长联系，一边启动了面罩上的隔离呼吸装置：“戈登，我现在正往东边而去，空气之中存有大量的甲烷，我开启了气助系统。”
“你发现了什么？”
“灵柩，周围的灵柩越来越多，空气中的甲烷浓得可见度很低。”
“我想那里应该是以前遗留下来的气动系统，曾经是政府用来运送尸体的通道，能够直接和违约市的公墓连接。”（pS：我以前写书被封过一次，原因是使用了真实地名，这里……“违”字换成“纽”字来看就行。）
越往前走，道路再次变得泥泞潮湿起来，再又一次穿过一条管道后，蝙蝠侠离开了废弃地铁站，此时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污水之中，随时留意周围的动静。
戈登局长等人乘坐直升机，在和蝙蝠侠联络得到确切的方位，他们在天空中尾随着。
蝙蝠侠忍受着污水的肮脏与泥泞地面带来的阻力，向前探索而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尸骸逐渐开始出现了，数量也在不断增多着。
这些被遗弃于此的骸骨，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导致了棺材的溃烂，它们因此从棺材内滑落而出，落入到了污水中。
咕噜……咕噜咕噜……
耳边响起了声音，发出声音的主人是一具没有一点肌肉组织的骸骨，只剩下干瘪躯体的尸体沉入污水中的声音……“咕噜咕噜”的，和你平时在家洗碗后，将洗碗水冲走的声音相似。
蝙蝠侠注视着一具骸骨完全被污水吞没，稍微意识到了自己不只是踩在烂泥巴上，同时也是踩在这些死去的人腐朽糜烂的骸骨上。
“蝙蝠侠，新情报。”戈登局长的声音响起，“这一次稻草人从阿卡姆越狱出来之前，曾经有人看到他用恐惧毒气对杀手鳄做了一些实验。”
“你要小心，你可能要面对的是感染了恐惧毒气的……”
轰——
戈登局长话未说完，就在蝙蝠侠打算继续前进时，耳边忽然传来了炸响，紧接着两口巨大的棺材破墙而出，砸到他的左右两侧，溅起了无数的水花。
两口棺材，一左一右，选择题！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蝙蝠侠根本没有机会思考对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右手边的棺材，可……
哐嚓——
“吼——”蝙蝠侠左手边的棺材炸裂开来，紧接着一头长相酷似鳄鱼的大家伙飞扑而出，巨大的利爪将蝙蝠侠牢牢抓住，锁住了他的行动，而后……
“嗷吼——”杀手鳄张开大嘴猛地对准蝙蝠侠的右肩膀狠狠咬下。
“啊——”蝙蝠侠惨叫一声，但这没完，杀手鳄抓住他狠狠往一旁甩去，蝙蝠侠直接砸穿了一口竖放在角落里的棺材，将棺材原主人的骸骨砸碎，自己“鸠占鹊巢”。
“蝙蝠侠！”戈登局长听到了耳机内嘈杂的声音以及蝙蝠侠的惨嚎声，“发生了什么？”
“我找到杀手鳄了！”蝙蝠侠尝试着站起来，但是自己身上的装备将自己卡在棺材里动弹不得，右肩膀还在不停往后飙血。
“吼——”杀手鳄再度扑来，一股子腥臭味扑面而来，好在蝙蝠侠开启着气助系统，不至于吸入这些恶心人的气味。
此刻蝙蝠侠很难动弹，万能腰带上的装备也不适合如此近距离的使用，于是他……
哐嚓——
蝙蝠侠抄起一旁污水里的一节骨头，将他从骸骨身上扯下来后狠狠招呼到杀手鳄的脑袋上。
“蝙蝠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戈登局长不断询问着他的情况。
“我开始出现幻觉了。”一骨头抽飞杀手鳄后，骨头也断掉了，蝙蝠侠勉强从棺材内挣扎出来，摇晃着脑袋，他眼前的视线开始扭曲，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其中就包括两点，其一他面前的杀手鳄忽然变得更加高大和面目狰狞，其二便是他的心里产生了浓重的恐惧感。
“看来杀手鳄真的被稻草人做了实验，他的血液里蕴含着恐惧毒气的毒素，”戈登局长追问道，“你带着解药没？”
嗡……
蝙蝠侠趁着杀手鳄被他一骨头抽得晕头转向时，从万能腰带上取下了一枚冰冻手雷：“没带！”
“吼——”杀手鳄再度冲出，扑倒蝙蝠侠，两个人陷入了污水中。
正当杀手鳄打算一口咬下眼前的男人的头颅时，一颗手雷却是提前被蝙蝠侠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呜……呜呜哇啊啊啊——”
轰——
手雷爆炸开来，大股寒气爆发开来，将杀手鳄半个脑袋和身躯冻住。
这家伙吃痛之下从蝙蝠侠身上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后方漆黑的管道通道内逃去，一路上不少碎冰掉落。
从污水里爬起来，蝙蝠侠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这是恐惧毒气侵染全身的现象，但是他靠着毅力稍微调整了一下，便能够再次自如的活动。
只是不断衰减的体力依旧是一个大问题。
“戈登，杀手鳄跑了，我现在没有多余体力去追捕他。”
“他的问题不急，得先救回人质……你现在怎么样，还是会出现幻觉吗？”
“我能控制住自己！”
在二人简短的对话之际，蝙蝠侠踩着污水顺着主干道，不出一分钟便是来到了整个灵柩的出口——一个巨大的、圆柱状的地下空间。
“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奥法隆红衣主教，吾等在此判处你的有罪，死刑！”
“死刑！死刑！死刑！”
蝙蝠侠斜着身子靠到管道出口的边上，接触气助系统，好让自己能恢复些体力……甲烷在这里似乎淡了不少。
“戈登，我找到稻草人和奥法隆主教了。”蝙蝠侠没有立刻下去救人，而是打量着这片空间……很快他便发现不是甲烷消失了，而是甲烷全都聚集到了这片空间的顶部，“稻草人在这里聚集了收容所的人和一些流浪汉，他们全都被下了毒……看上去稻草人好像组建起了一支邪教组织。”
“提供一下你目前的位置！”戈登催促道，“能不能抓捕杀手鳄和稻草人现在不重要，必须先救出主教大人才行！”
此刻在下方的空间底部，奥法隆大主教眼睛瞪大、瞳孔收缩，被无数人死死摁住动弹不得，而在他面前的，自然是打扮的和田间地里的稻草人一模一样的家伙——
乔纳森·克莱恩，超级反派“稻草人”便是他了。
“求你了，我问心无愧，我无罪，你不能杀我！”奥法隆苦苦哀求着。他被稻草人注入了恐惧毒气，只不过是微量的毒气，让他既能够感受到恐惧，也能保持一部分思考的理智。
“但是稻草人不希望他们得到救赎！”稻草人高举着手中的镰刀，泛着寒光的镰刀直指奥法隆的鼻尖，“我希望他们与我等一同坠入那无间地狱里！！”
“嗯？”蝙蝠侠忽然皱眉，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墙壁上一闪而过，好像是……
“蝙蝠侠！”戈登局长的声音再次响起，“重复一遍，提供一下你目前的位置！”
蝙蝠侠收回了目光，暂且不去管那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摁下通讯器回答道：“大概是在东部水库的下面，旧堰室里。”
“我这就派遣支援去那里！”戈登局长伸手指挥着驾驶员让他火速赶往东部水库，“在那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
“来不及了！”蝙蝠侠跳出钩绳枪，“稻草人要动手了！”
周围的墙壁上，越来越多的光点开始浮现，蝙蝠侠使劲摇晃着脑袋，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以为这又是幻觉。
空间底部，稻草人拖拽着镰刀来到奥法隆面前，厉声喝道：“你不想死？那好啊，你问问在场的所有人，谁愿意为你这位圣人求情？！！”
咻……
“啊——”一名流浪汉的脚踝被一根钩子戳穿，紧接着他便被翻转过来，吊着脚朝着高空升去。
“我能！”蝙蝠侠紧紧抓住钩绳枪，背后的披风在空中“猎猎”作响，神兵天降一般抵达现场，护在了奥法隆身边。
“蝙蝠侠……”稻草人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杀了他！”
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是一个，全都一窝蜂的冲了上来，誓要将蝙蝠侠杀死。
但……连杀手鳄那样的怪物都只能靠偷袭才能伤到蝙蝠侠，这帮人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这群人连枪都没有，蝙蝠侠强忍着幻觉的折磨和右肩膀飙血的疼痛，一拳一个小朋友，以最快最狠最准的拳头，将他们全都撂翻在地。
“嗯？”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蝙蝠侠忽然发现，之前一直在他面前闪个不停的奇怪光点，消失了……
咻——
稻草人趁着蝙蝠侠对付自己的手下，二话不说果断选择跑路——那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一处隐秘通道，钻入其中便没了踪影。
蝙蝠侠没有那个精力去追他，他今天出门前没带恐惧毒气的解药，失算了……
暂时击退一部分流浪汉后，蝙蝠侠一把抓住奥法隆，将他藏在自己的披风下面后，取出钩绳枪朝着一处突兀矗立而起的石柱发射而去。
带着奥法隆来到制高点，蝙蝠侠看着地下的流浪汉暂时上不来，连忙将钩绳枪的绳子替换成了火药发射器，并且从腰带上取下了小型火箭弹——当量并不大，差不多才一个手榴弹的一半当量。
“咳咳咳……我快不能呼吸了，”奥法隆这时才从恐慌中反应过来，“你打算怎么做？”
“那里有我们出去的‘钥匙’！”蝙蝠侠举起了发射枪，瞄准他们所处的这方空间顶部的大量甲烷，扣动了扳机。
碰——
微型小当量火箭弹发射而出，钻入甲烷内后瞬间爆炸，这下子引起了连环反应，无数的甲烷被点燃，连环爆炸在此刻上演！
悬浮于空间上方甲烷下方的管道，因为年久失修外加连环爆炸震荡，全数爆裂开来，大量的自来水暴涌而出，管道与瀑布一同朝着底部砸去。
蝙蝠侠带着奥法隆左躲右闪，规避着砸落下来的管道，很快大量的自来水蓄满了底部空间，不过确实没有进一步的抬高水位，因为……
蝙蝠侠看向不远处，那里正源源不断的“吞吃”着自来水，逃生的出路就在那里！
噗……
钩绳枪发射，蝙蝠侠抱着奥法隆，以荡秋千的方式荡了过去，落入水中后便被水下的暗流裹挟住，朝着出口飘去。
在即将离开这里时，蝙蝠侠再度发射钩绳枪，顺着水流被冲到外面后，和奥法隆一起挂在半空中，不会直接落入下面的水库中。
轰隆隆……
就在蝙蝠侠和奥法隆刚刚从稻草人手底下逃离，二人面前便响起了刺耳的声音，紧随其后的便是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悬浮到了他们的面前。
“抱歉，来晚了。”戈登伸出手，将蝙蝠侠和奥法隆拽了上来，进入到了直升机里，“看来是已经结束了！”
戈登局长将恐惧毒气的解药取出来一支递给了蝙蝠侠，另外一支他让手下拿去给奥法隆解毒。
“如何？”戈登问道，“身中恐惧毒气的你，还能不能想起一些有用的情报。”
蝙蝠侠一边给自己解毒并包扎伤口，一边说道：“我是在半道上和杀手鳄撞到一起的，暂时击溃他后，他沿着西南方向逃跑；稻草人的退路也是往西南方向延伸而去。”
“很好，”戈登拿起通讯器，刚想通知地面上的警员去围捕那两个人时……
“局长，紧急情报！”
一旁重案组的手下拿着通讯器赶到戈登身边，并说道：“刚刚收到消息，负责去码头那边将那群被绑架的孩童接回来的兄弟们，遇袭了！”
“有人劫走了那群孩子！”
“什么！”戈登看着他，“问清楚没有，是在哪里被劫走的？”
“当然，”手下点点头，“是在第六大道，那边的兄弟在昏过去前汇报，劫车者疑似企鹅人的手下！”
戈登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回头：“蝙蝠侠……”
但是此刻戈登的身后，哪里还有蝙蝠侠的身影，他急忙跑到直升机边上，探出头朝外看去，只见黑夜中，那形似蝙蝠的男人正在朝着远方滑翔而去。
“戈登，”戈登局长的耳边，通讯器里传出蝙蝠侠的声音，“企鹅人那边我去，你加派一部分人手来协助我，你带着其他人去围捕稻草人和杀手鳄！”
“……明白！”戈登关闭了通讯，回到了直升机内。
双方就此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