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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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新诺市，城南区，警察局。
赵明成驾驶着机车驶入了警局内部，在停到了指定停车位后，他摘下头盔，用以前副局长给他的工作牌进入到了警局内部。
他在忙碌的警员之中穿行，虽然没人有功夫和赵明成闲聊，不过在看到是他后，全都自觉的给他挪开了位置，让他得以走过去。
很快，赵明成便扶着帽子穿过人群，来到了迪克和克莱尔的办公室。
“好了两位，”赵明成拍了拍手，“现在是什么情况？克莱尔找到什么新的线索了。”
迪克和克莱尔暂时将注意力从手中的资料上挪开，在看到赵明成进来后，克莱尔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我昨天回去后还没有休息，就被迪克一通电话喊去医院搜集线索了，”克莱尔小小抱怨了一声后，将她掌握的情报告知给了赵明成，“不过也是收获满满的……就像你和迪克推断的那样，老约翰的确患有腿疾，杜尔和汉斯这两个人也是因为吸毒才被银行开除的。”
迪克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而且我们还有意外发现。”
迪克将资料递给了赵明成，同时克莱尔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昨天在去到医院后，通过护士联系到了老约翰的儿子森格尔，然后由他来提供给我杜尔和汉斯以及老约翰的体检报告，不过他在给了我资料后，着急忙慌的离开了。”
“我好奇之下跟了上去，恰好发现了他那因为脑瘤住院的母亲，所以我也小小的调查了一下。”
赵明成看着手里迪克递给自己的资料，正是老约翰的妻子、森格尔的母亲的病例，的确如克莱尔所说她是因为脑瘤住院，而且因为手术费没有凑齐，所以到现在也没能进行手术。
“我今天早上来到警局，和克莱尔分析了一下，”迪克说道，“前天晚上的银行抢劫案的确是那两个欧克瑟所为，而且他俩本来就是银行的员工，对银行内部自然十分熟悉，再加上他们用老约翰的妻子作为威胁，让他断掉银行的电源让他俩能够更快完成抢劫。”
事实的确如此，如果前天晚上没有老约翰作为内应断掉银行电源，让所有人陷入慌乱没能第一时间报警，否则的话如果警察第一时间赶到形成有效包围，就算消灭不了两只欧克瑟，他俩也无法完好无损的带走印钞机和印钞原料。
对了，关于欧克瑟的事情，迪克早就已经整理成两份文案，一份上交给了副局长，副局长在看过之后也通告了全局，让所有人提高警惕……纳新诺市混入了奇怪的怪物。
同时另一份文案，迪克也用加密文档的形式，从加密频道传输给了哥谭市的某个人。
希望能够引起他的重视吧，听说最近稻草人和杀手鳄又出来作乱了，熊国佬和死射也有在哥谭市附近活动的迹象，他自己应该能应付过来……迪克心里暗想。
“还是有问题，”赵明成摇了摇头，“这里面还是有问题。”
迪克和克莱尔愣了一下，但是既然是合作了这么多次的赵明成说的，那么肯定有他们疏漏的地方。
“你们俩都有情报和我共享，那么我这边也有新的情报，”赵明成说着说着，从衣兜里取出了一台相机，“昨天下午我在银行那里和迪克分开后，就顺着老鼠欧克瑟挖的大洞跳了下去，一路循着线索，追到了城西区。”
“在那里的一家酒吧，我终于找到了杜尔和汉斯这两个家伙。”赵明成将相机递给了迪克和克莱尔，“这是昨天晚上我录下来的视频。”
克莱尔接过相机，从里面调取视频准备观看，而一旁的迪克心里腹诽着：“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录得视频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迪克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也和克莱尔看了起来。
视频不长，大概十分钟左右，全都是赵明成在从罗普为他炸开一条生路后，躲到角落里拍摄的。
视频中，罗普一人通过卖了一个破绽从而打败了蝙蝠欧克瑟，只可惜这段视频直到赵明成被老鼠欧克瑟抓住就黑屏了。
“咱们先不提纳新诺市新出现的这个超级英雄，”赵明成拍了拍手，将两人注意力吸引回来，“昨天晚上在铠甲勇士和夜翼将那两只欧克瑟打跑后，我溜进了他们藏身的废弃仓库里，但是一番搜查下来，什么也没有，也就是说……”
“被抢走的印钞机并不在他俩手中，”迪克说道，“看来他们背后的确还有人指使，而且这个人十分了解杜尔和汉斯，同时更清楚老约翰的家庭情况，否则不可能会做出让杜尔和汉斯拿老约翰的儿子做人质，威胁老约翰做内应的计划。”
“这个人会是谁呢？”克莱尔翻看着资料，企图从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不过并没有什么结果。
“今天你俩有什么安排？”赵明成看着迪克和克莱尔，问道。
“昨天晚上我把欧克瑟的资料发给副局长后，他已经清楚了有这种人类变成的怪物存在，”迪克解释道，“而且还有你作为人证，证据确凿，所以副局长已经发出了全城通缉令，派出了全部警力去搜寻他俩，一旦发现杜尔和汉斯的踪迹，立刻实施逮捕！”
说道这个通缉令，原本迪克还想把自己从铠甲勇士那里复制来的追踪程序拿出来，可是转念一想事后根本解释不清楚，再加上他和铠甲勇士约好了放长线钓大鱼，今天晚上继续出动，所以就没拿出来。
“为了这件事，爸爸昨天晚上可是彻夜未眠啊，”克莱尔感叹道，疲惫无比，“这些怪物出现的太过突然了……为什么偏偏会是我们纳新诺市，去祸害大都会也好啊。”
祸害大都会，谁祸害谁啊……迪克在心里腹诽道。毕竟大都会可是有那位人间之神在，什么怪物能在他守护的城市作恶啊？
“哈哈哈哈，也对，”赵明成笑了笑，缓和气氛，“去大都会的话，超人绝对能第一时间摆平一切，毕竟那可是超人啊，正常人绝对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恶。”
“时候不早了，”迪克看了一眼手表，“我和克莱尔一会儿出去买份早餐，边吃边巡逻，你呢？”
“我有新的猜想，”赵明成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资料，“要独自去调查一下。”
“那你小心，注意安全，”迪克嘱咐道，一想到昨天晚上那种危险情况，他就想给眼前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一拳，让他长长记性，“切记不要逞能。”
“知道了知道了。”赵明成伸手稳了稳帽子，“对了，你俩出去的时候，给我搭个便车。”
“你的车呢？”迪克很是无奈，这人不是开车来的吗？
“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赵明成耸耸肩，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难得有警车坐。”
对于这人的脾性，迪克和克莱尔也是习惯了不少……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这人就厚着脸皮坐到了警车上，差点就被克莱尔以袭警罪逮捕了。
就这样，赵明成开出来的机车被他遗弃在了警局里，而他则是坐上了迪克和克莱尔的警车，朝着第四街区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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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普的咖啡店这边。
一早上倒也是老样子，没有太多客人，大多是熟客，罗普也乐得清闲，而且他一直都留意特鲁召唤器上，追踪器反馈的讯息。
讯息显示，这两只（大概）欧克瑟一直都处于第三街区下面的下水道里，而且已经足足一个小时没有移动过了。
罗普感到很困惑，为什么不移动了？他们是在干什么？
但现在还是白天，店里还有客人，所以罗普只能等待夜晚降临……再说了那两个欧克瑟已经被他废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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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空气、昏暗的光线，任何人只要在下水道这种地方待上半个小时……不，待上十分钟，都会感到十分不适和难受，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现代正常人类能够待得地方。
但是对于此刻的杜尔和汉斯两人而言，就没有什么适不适合了，一切都是为了活命。
杜尔的情况不是很糟糕，虽然被罗普搞出来的伤势没有彻底痊愈，但是已经不影响他架着汉斯前进。
汉斯的情况最糟糕，他硬生生被罗普拿着特鲁枪顶着肚子，吃了满蓄的光爆弹，体内的丧暴病毒没有被驱散就已经是万幸了，但已经受了很重的伤。
俩人从昨天晚上逃出墨隼大道后，为了不被追踪，再一次的选择进入下水道，从肮脏的水渠逃跑掩盖踪迹。
可惜两人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被罗普打上了追踪器。
最后，两人循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了第三街区下面的下水道，再也走不动了。
然而，情况并没有好转，杜尔和汉斯忽然瞳孔涣散了一秒钟，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黑紫色的血液从他们口中咳出，脏血落到地面上，不一会儿整个地面开始充满了腐朽的气息，几朵菌类植物生长而出，同时两人气息萎靡到了极致。
“那个混蛋还没来吗？”杜尔还有说话的力气，但也是有气无力的说着，“明明说好今天给我俩解毒的。”
【toAdStooL（毒菌）】
杜尔咒骂的声音刚落，黑暗的角落里忽然响起了一道电子音效。
杜尔和汉斯被吸引了注意力，扭头看去，随后就看到一只体型庞大，犹如一朵菌子的怪人缓缓走出来。
“你……”杜尔咬紧牙关，黑紫色的血液从嘴角留下来，面色苍白到极致，“快……给老子……解毒！”
杜尔很明显是认识这个怪人，而他现在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朝着眼前的怪人走去，只是没走两步就摔倒——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身体都不听使唤。
酷似毒菌的怪人甩了甩如同鞭子的双手，径直插 入杜尔和汉斯口中，捅到了他们的胃部，接着疯狂搅动起来，期间双手如同输送管道一般不停蠕动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抽回了布满了胃液、口水等人类身躯内部的液体的双手。
“你这……混蛋，”杜尔捂着肚子蜷缩着身躯，浑身抖个不停，干呕不止，“对老子做了什么？”
“给你解毒罢了，”毒菌怪人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含糊不清，听不出男女老少，很明显是做过伪装的，“顺便给你俩一份大礼。”
“呃？”杜尔此刻浑身恢复了力量，但没等他高兴身体恢复了正常，他体内的力量继续暴涨，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体内的丧暴病毒开始暴动起来。
而毒菌怪人看了一眼躺倒在一旁，因为伤势过重外加毒素发作从而昏迷的汉斯，没有去管他，而是缓缓后退，躲到了阴影之中。
“啊啊啊啊——”
杜尔惨叫着，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身体，浑身的衣服被他扯成破布条，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杜尔的体积逐渐膨胀起来，达到了五米多高，同时浑身开始长出细密的绒毛，嘴巴变尖耳朵变长，双眼散发着猩红的光芒。
“这样的话，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阴暗的角落里传出一个声音，“剩下的与我无关。”
“吼——”
杜尔再一次的变成了欧克瑟，只是这一次，他的力量远远超过之前任何一次，但同时也是理智全无，成了一头彻彻底底的野兽！
蝙蝠欧克瑟煽动着翅膀在下水道横冲直撞，撞碎了不少墙壁，最后一仰头直接冲破了下水道的天花板，飞到了地面上。
破坏开始了！
…………………………
与此同时，迪克、克莱尔以及赵明成三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驾驶着警车来到了第三街区的阳光医院。
就在迪克打算一脚把赵明成踹下去时，异变突起。
地面轻微的晃动了一下，随后迪克眼睁睁的看着前方大街的马路上，忽然破开了巨大的坑洞，紧接着一只五米多高的人形蝙蝠怪物，就这样飞了出来。
“欧克瑟？”克莱尔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不过很快她又转头看向赵明成，打算求证一下。
赵明成扶着帽子打开了车门，看着那只蝙蝠欧克瑟开始在大街上展开破坏，点了点头：“没错，他就是昨天晚上我见到的那只蝙蝠欧克瑟。”
克莱尔在得到赵明成的答复后，立刻拿起警车里的呼叫器，开始联系警局，让他们增派人手。
而迪克则是趁着这个时机，偷偷瞄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他将从铠甲勇士那里复制来的追踪程序转移到了这里，而此刻手表上所反馈的讯息，是老鼠欧克瑟依旧留在原地。
“麻烦了……”迪克嘀咕一声，他知道必须赶紧联系上铠甲勇士才行。
想到这，迪克下了警车从枪套里拔出手枪，准备上去阻止那个怪物，并且回头跟赵明成说道：“你想调查什么就赶紧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克莱尔，我们去疏散人群争取时间。”
“好！”克莱尔毫不含糊的跟上迪克的步伐，两人就这么朝着那只发狂的四处破坏的蝙蝠欧克瑟冲去。
赵明成压了压帽子，在迪克和克莱尔离开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冲进了一旁的阳光医院内。
只是没有人发现，一小团紫色的液体从赵明成体内分离出去，从蝙蝠欧克瑟撞破的大洞里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