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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漓寰殿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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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黎闻言气的不行,却碍着月卿殷的身份,只得无奈的躬身应道,“弟子谨遵法旨。”

韶黎无聊的掐着法诀,将庭院中的落叶打扫干净,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谁让你之前虽帮过人家,却又被他给救了呢。

眼下,这份人情没还完,月卿殷这冷酷无情、不好相处的太上长老是不会放过你的,安安心心的把这因果偿还了吧。唉,姬翎真是她命中的宿敌,每回都要受她连累……’

打扫完庭院,韶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灵兽馆,要说,月卿殷这厮的寝殿还真是大的出奇,比她的玄月峰不知大了多少倍去。

看这密密麻麻一大片蜿蜒着,高耸入云、云雾缭绕的山脉都是月卿殷的领地,甚至还有天空中悬浮着的那几座浮空岛,真是令韶黎羡慕不已。

韶黎原本以为她的玄月峰就够美了,或者晴然元君的柔月峰也是磅礴大气,哪知同眼前月卿殷的承渊峰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韶黎飞过了一大片长长的山脉,来到这一片狼藉的灵兽阁时,顿时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怎么回事,这、就是漓寰殿的灵兽阁?

与先前那些美轮美奂的宫殿和浮空岛想比,眼前这个乱七八糟、糟污不堪的地方简直像是个垃圾堆。

这种地方月卿殷那厮怎么会容忍它出现在承渊峰上!

就月卿殷那个孤高冷傲爱洁的性子,见了这地方不会发飙么?

此时,从那垃圾堆中缓步走出了一头黑底紫金纹的沧渊冰晶兽,它踩着一地狼藉,高傲的瞟了韶黎一眼,转身慢慢悠悠的展翅飞走了。

韶黎忍下想要劈了那只闯祸的沧渊冰晶兽的冲动,叹了口气,开启内呼吸,然后开始动手打扫垃圾堆。

这灵兽阁中灵兽们的便便味道真是令人不敢恭维,犹如毒气弹一般,眼见这满地黄拉拉的东一堆、西一滩的粪便,竟然都没个弟子来收拾的么?

韶黎磨了磨后槽牙,祭出洗尘诀将所有的污秽一扫而空。

又从树母小世界里拿出几个机械傀儡指挥着它们,开始对整个灵兽阁进行清理归置,韶黎还特意费心的炼制了好些自带除尘功能的兽窝。

有给灵禽住的巨大灵树制作而成的树屋,还有给各种走兽居住的兽窝,都是配合了灵兽阁中各类灵兽的习性而来,期间还布置了不同的灵草灵花做点缀装饰,保证每一只灵兽的私密性的同时,又兼顾美观和实用性。

韶黎踩着飞剑,把最后一只被沧渊冰晶兽吓坏了而到处乱窜的仙鹤,抓起来扔进灵兽阁的树屋里,才算是大功告成。

为了替月卿殷打扫这臭烘烘、乱糟糟的灵兽阁,韶黎花了不少功夫特制的那许多的兽窝。

将灵兽馆里的各种灵兽灵禽分门别类的隔开,还要兼顾它们各自的生活习性,阁内的花草树木景致也须得赏心悦目,招兽兽们的喜欢,每个兽窝里还留了两个机械傀儡,喂养、清洗、陪伴、照顾这些灵兽灵禽。

这样几乎让她的乾坤镯空了大半,韶黎心想,这下总能还上不少人情了吧。

韶黎接着转道来到承渊峰的诸多山峰前,望着眼前这一大片被清理干净却光秃秃的山脊,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于是,韶黎运起灵力踏上飞剑盘旋在半空中,掐诀将灵花灵草的种子按照她的布局洒落下来,随着她灵力不停的催长,原本光秃秃一片的乌黑山脊顿时变得绚烂多彩、花香四溢起来,引得灵兽阁中的灵禽灵兽们蠢蠢欲动……

做完这一切,韶黎才踉踉跄跄的奔回寝殿,趴在床上半分都不想动弹了,那头沧渊冰晶兽却不知何时晃晃悠悠的趴在她寝殿门口,嘴里还衔着个兽窝,正把里头的灵兽吓得吱哇乱叫,这头沧渊冰晶兽就这样衔着兽窝哀怨的瞪着她,死赖着不走。

韶黎……秒懂!

然后不情不愿的起身,给这位大爷炼制兽窝去。

这沧渊冰晶兽仗着是月卿殷的坐骑,脾气大的很,不随它愿的话,能给你闹的天翻地覆,没见之前的灵兽阁就是被它折腾的一片狼藉么,惹不起、惹不起……

韶黎双手凌空开始结发诀手印,炼制这沧渊冰晶兽的兽窝。

这家伙不愧是月卿殷的坐骑,龟毛程度跟某人十分相像,对着她一顿指手画脚,愣是让她把兽窝弄的金碧辉煌才肯罢休。

韶黎忍不住掀起眼皮,翻了个白眼,这是兽窝又不是修炼的洞府,搞得这么复杂奢华,它是想要住里头一辈子不出来了吗?

韶黎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把这位大爷哄走,这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继续趴在床上昏睡过去。

早晨醒来,韶黎便继续马不停蹄的赶到灵植园,亏得灵植园里还是有好些弟子们在劳作的,不然就眼前这一望无际的园子,韶黎真心觉得她离崩溃不远了。

这灵植园到底是有多大,仿佛是整个承渊峰的复制版,这太上长老的领地也太多了吧,都练虚境了,还需要这么多灵植来干嘛,当饭吃都吃不完,眼下可不是要累死她这个小金丹了。

韶黎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一头扎进那灵植园里,挨个摸透那些灵植的脾性,掐着诀洋洋洒洒的布灵雨,施灵力增肥,又捉灵虫、拔杂草的,等她忙完个大概,天又黑了。

这还是她身为修士掐诀施法才能干的那么快,若是个凡人的话,怕不是干到死都干不完……

摇摇晃晃的踏入房门便望见一个紫色的身影正在她寝殿之中,锦袍玉带、环佩琉璃,似妖似仙的绝色容颜上看不出情绪,慵懒的倚在塌上,神色微眯。

韶黎见状顿时神情一凛,恭敬作揖道:“弟子拜见卿殷道尊。”

“听流澜说你这几日将本尊灵兽阁和灵草园打理的甚是用心。”

慵懒冰冷的嗓音令韶黎浑身一激灵,愣了下才想到流澜就是那只沧渊冰晶兽的名字,遂恭敬的回道:“道尊满意就好。”

“道尊?你如今不已是金丹境了么,如何唤本君道尊?”

“那…….师叔!”

“师叔,本君有那么老么?遥记得当年凌霄道尊本是要将你许配给本尊,但本尊那时委实看不上你,便拒了。

后来你同那凌云宗的清徽道君定了亲事,却又被给人拒了,还拒的如此决绝,甚至将你的金丹和灵根都一起毁去,如今你可是悟了?”

悟啥,悟个甚!

韶黎见月卿殷竟翻起原身那不忍直视的旧账来,心下顿时没忍住磨了磨后槽牙,才勉强将脱口而出的粗口忍住道,“弟子悟了。”

“哦,悟到什么?”

“弟子,并不适合嫁人。”

闻言卿殷道尊顿时一张俊脸黑了下来,冷冷的盯了她许久,才道:“哦,你尝尽这许多苦楚,今日还得了本尊的点拨,竟只是让你悟到了这个?”

“恭请师叔、哦不…….道尊指点。”韶黎垂头丧气道。

卿殷道尊顿了顿,“称呼本尊的道号,在沅陵镜中境里,你不是敢连名带姓的称呼本尊么,那时本尊尚且昏迷,不能驳斥与你,但听你喊的挺乐乎的,怎地,如今却这般胆小了?”

韶黎闻言噎了老半天,那、那个时候他不是昏迷了么,究竟打哪儿知道的?

韶黎舔舔唇有些艰难的道:“还请道尊恕罪......”

“喊本尊卿殷,怎地还教不会你了,你的悟性着实令本尊担忧。”卿殷道尊那张美绝人寰的冷脸漫上些不耐烦。

“卿、卿殷......”这叫法,令韶黎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嗯,本尊觉着你的修为实在涨的太慢,很丢本尊的脸,以后便由本尊亲自来教导你修炼,你便安心的待在这漓寰殿中。”

韶黎自是不愿的,她还想早早的还清救命之恩后就回玄月峰去,在这漓寰殿中多待一刻,她都浑身不自在的很。

所以,韶黎急急的道,“多谢卿殷道尊,但真的不必了,弟子有自己的寝殿,不必麻烦您。”

“怎么你很想走,很讨厌本尊?”月卿殷缓缓起身,带着磅礴的威压,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韶黎。

韶黎在如此庞大的威压下脸色一阵苍白,“没、没有,卿、卿殷,你不是之前还怀疑我是夺舍花浅雪的妖物么,怎么突然又......”

“哦,本尊难道没有告诉你,你此前受伤昏迷,本君替你疗伤之时,顺便探了探你的元神,那时便已确定你元神无碍,并非夺舍,是本君多虑了。

便向你姑母讨了个人情,将你重新许配给本尊了,只不过这双修大典要待你结婴之后才能办,若你迟迟不能结婴,便需一直待在我这漓寰殿中做个小小的掌事。”

“什么——————”韶黎闻言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卿殷道尊,您是不是弄错了,弟子哪里能配的上您呢?弟子决计不敢有此非分之想,还请道尊收回成命。”

韶黎吓的脸都白了,这该死的月卿殷趁她不备探了她的神魂,也不知她的那些秘密有没有泄露,眼下他竟还要同结成双修道侣!

这是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悲惨灵异故事,韶黎都快被吓尿了好嘛!

再说了,什么时候原身花浅雪同他有过婚约的,她怎么不曾在原身的记忆里看到,该不会是他诓人呢?

这般想着韶黎脸色越发的不好,怀疑的盯着眼前的冰冷俊颜好久,心中越发的哀怨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月卿殷老是盯着她不放呢,之前是怀疑她的来历这还情有可原,但眼下这算什么,强迫联姻!?

那卿殷道尊被韶黎这般哀怨的盯着却若无其事一般,只冷冷的回了一句,“你师尊都同意了。”

韶黎闻言脸色越发苍白,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不,她绝对不要嫁给这家伙,简直吓死人了有没有?

韶黎的心中十分哀怨,师尊啊,你怎么就能答应了,让你最钟爱的徒弟去给月卿殷当道侣呢。

这厮之前可差点要了你徒儿的命呀,要是哪天被他发现她不是原身花浅雪,怕不是立时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行,她得去找师尊,让她把这桩乱七八糟的婚事作废,她每日里修炼提升修为还来不及呢,哪里有心情结婚啊。

韶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忐忑不安的送走了大瘟神月卿殷。

然后,韶黎立刻御剑来到晴然元君的柔月峰,却发现柔月峰上开着禁制,明显是师尊又闭关了,韶黎越发的哀怨,只得亦步亦趋不舍的离开了那里。

重新回到承渊峰漓寰殿,韶黎烦躁的恨不得在床上直打滚,原先那些疲惫的困意都被月卿殷这一遭吓没了。

索性打坐修炼起来,诸多烦恼,唯有修炼,可以解忧!

等她哪天的修为也达到月卿殷那般厉害,就不会再这般再任人宰割了。

韶黎自己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依方才卿殷道尊所说,待她修为达到元婴境后便要举行双修大典…….

不知怎地,韶黎正打坐修炼着,竟慢慢地睡着了。

她开始做梦,梦中十一二岁的花浅雪,面容稚嫩却一脸倔强的缠着一个紫衣的少年,少年小小年纪便已是清冷绝伦,风华绝代。

花浅雪同这个少年同居一峰,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平日里经常形影不离的打坐修炼或者是出山历练,虽然那少年总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总是忍耐着花浅雪的缠人,看起来两人还颇有些师门情分……

清晨,灵禽的鸣叫声吵醒了睡得很不安稳的韶黎,她睁开眼睛起身,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际,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走出寝殿便要开始一天的劳作。

殿外,正站着一袭紫衣的卿殷道尊,他长身玉立、沐浴在晨光中,身姿缥缥缈缈的,同她梦中的那个紫色少年的身影渐渐重叠。

韶黎吓了一跳,抚了抚额际,悄悄给自己施了个清心咒,等到神思不那么混沌了,这才磨磨蹭蹭的跨出殿门。

“弟子拜见卿殷……道尊。”韶黎实在是不习惯直接喊月卿殷的名讳。

“本尊不是说了么,叫本尊卿殷。”

韶黎抿抿唇,墨迹了半天愣是没能叫出口。

昨日被这厮的威压所胁,好不容易叫出的那两声已是极限了,今日怕是再也叫不出口了。

“罢了,本尊要离开几日,你好好的替本尊守着这承渊峰,晚上回漓寰殿安寝,若有何差池,本尊君回来定不饶你。”说完,月卿殷身影一闪,便已消失。

韶黎闻言一团乱麻的心情顿时大好起来,阴阳怪气的牢头走了,她就算是在这承渊峰上有干不完的活,便也舒心了。

韶黎掐着诀念完一段降雨术,望着满山遍野被灵雨浇灌的,逐渐晶莹欲滴的灵植,心中颇为满意,转身欲走,却看见前方山腰旁一个人影一闪而逝。

“什么人,鬼鬼祟祟……”韶黎眉头一皱,祭出飞剑便朝那处飞去。

“谁在那,出来。”韶黎握着剑,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身影。

只见那身影终于转过脸来,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童子。

“你是哪里的弟子,躲在这半山腰作甚?”

“师、师姐莫怪,弟子乃卿殷道尊座下照管灵植的弟子,因今日贪睡误了时辰,将道尊的几株灵植给渴死了,怕宗门责罚,便躲在这里。”

十一二岁的少年,脸色仓皇的朝着韶黎叩拜,“望、望师姐恕罪。”

“卿殷道尊的灵植?”韶黎望了望眼前的一大片灵植,并没有发现有枯死的,便奇怪的问道,

“你是说种有灵植的,除了此处,还有其他地方?”

“启禀师姐,此处乃道尊的私人灵植园,种植的皆是珍稀的灵花灵草。弟子修为低下,分管的那处乃漓寰殿外围的灵植园,那里种植的是灵谷,虽比不得此处,但也是卿殷道尊酿制灵酒必不可少的材料,今、今日弟子铸下大错,怕是少不得要受一顿责罚了,呜呜呜......”

韶黎望着那粉嫩嫩的少年,哭的如此凄惨,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种的灵谷在哪处,领我去看看。”

“是。”小少年期期艾艾的朝着韶黎一躬身,便转身朝山下走去。

韶黎不耐烦走路便祭出飞剑,将那少年一把捞上便飞驰而去。

那少年似是莫名惊喜,站在飞剑上左右张望,随后又想到什么,脸色一白,便乖乖坐着不再动弹。

韶黎知他是害怕责罚,眼下连玩心都收起,乖乖的呆着不动,便有些心软……

“师姐,就是这里。”

韶黎慢慢放低飞剑,那少年倒是先一步跃下剑身,走入一片半枯黄的灵植丛,瞬间便又泪流满面,

“若、若不是我,它们都还长的好好的,都是我不好,误了浇灌灵雨的时辰,眼下它们、它们都要死了,呜呜……”

韶黎微微皱眉,祭出灵力抚向那灵谷秧苗间,突然,被灵力一冲,那秧苗丛中又跑出几个少年,围着那哭泣的少年,好一阵安慰。

韶黎抚着掌中的灵植若有所思,转身望着那几个少年眉眼间的焦急,心头一暖。

遂朝着那几个少年招招手,少年们皆满脸忐忑,走到她面前便一一跪下,

“师姐,恳请师姐不要责罚朝颜,昨日他若不是为了替我们几人疗伤,便不会灵力大减以致今晨一睡不起,误了布灵雨的时辰。”

“疗伤?你们几人都受伤了,因何而伤?”韶黎微微皱眉,指尖燃起一撮灵力,将几人挨个划过,确实是受过不轻的内伤,如今,却已是大好。

看来,这少年是木系灵根,修的是同原身一样的木系法术,木系法术用来治伤自是好的快,可这个少年,竟然将自己体内的灵力一扫而空,只为救治同伴,是真的心善,还是......

韶黎微微沉了脸,“宗门内禁止弟子私下里比斗,说,你们究竟是如何受的伤?”

几位少年闻言脸色一白,“启禀师姐,并非弟子们逞凶斗狠、无视宗规,实在是玉淳峰的灵兽们总是跑到我们的灵田里肆意践踏,每回弟子们种下的灵植待要收割时,那些灵兽便蜂拥而来,乱啃乱咬。

弟子们几次同玉淳峰的师姐们请求,但她们总是置之不理。

今年那些灵兽们将那些灵植糟蹋的实在太厉害了,我们无法向卿殷道尊交代,遂同那些灵兽打了起来,奈何弟子们修为低下,灵兽们虽被弟子赶跑,我们却也伤的不轻,朝颜这才勉力为我们疗伤,恳请师姐宽恕,饶了朝颜吧。”

韶黎喃喃自语,“玉淳峰,乃是玉屏元君所辖的那座玉淳峰么?”

“正是,不知师姐同玉淳峰的师姐们有交情否,可否替弟子们说说情,让那些灵兽不要再来糟蹋我们的灵植了?”

玉淳峰,韶黎皱皱眉,“我同她们交情是没有的,过节倒是有一堆。”

小弟子们闻言顿时越发惶恐,“这可怎么办呐,那些灵兽总是来啃咬灵谷,我们要怎么同卿殷道尊交代呀!”

韶黎见他们担忧的不行,便不解的问道,“此地乃是卿殷道尊的辖下,这玉淳峰如何敢来放肆?”

“因着那玉淳峰的师姐们都懒得管理那边的灵兽,玉淳峰上的灵兽饿的不行,便时常出了峰来我们这边找食。

那边的师姐们觉着卿殷道尊不会管这样的小事,这才总是大着胆子将灵兽驱赶到我们这边来觅食。

我们都是些外门弟子修为低下,不可能轻易见到卿殷道尊,便是无人来管此事,原想着师姐或许能管一管,现下看来,也是没有法子。”

其中一个少年满面哀愁低声诉说,而那哭泣的少年朝颜则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阿辞,不可对师姐无礼。”

那名叫阿辞的小弟子闻言才醒悟过来,顿时满脸尴尬的朝着韶黎叩拜,“朝辞无状,请师姐恕罪。”

韶黎有些好笑,对着小弟子们甩了甩手,“罢了,你们都起来吧,师姐我呢,虽然没有办法替你们去玉淳峰说项,但却有办法免了你们的责罚。”

说罢,韶黎手一挥,从乾坤袋中祭出一块方形的黑色铁块,那黑铁块悬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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