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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拜师与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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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晴然元君此去雪渊海,并不曾告知宗门,完全是个人行为,没有了宗门的庇佑,鲛人族们自然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当时,晴然元君自是不肯留下做什么王后。

于是鲛族派出好些个十阶大妖,与晴然元君大战了整整一个月,完全耗尽了晴然元君的灵力,将晴然元君重伤,这才堪堪将晴然元君留了下来。

晴然元君受了重伤被软禁在鲛人族中,却被鲛人族奉为上宾,用妖族的灵药治好了晴然元君的伤势,又软硬兼施的胁迫晴然元君成为了鲛人王的王后。

之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晴然元君被困在鲛人王的宫殿里,日夜与鲛人王耳鬓厮磨,只求让鲛人王尽快受孕,诞下后代。

而晴然元君不愧是修为高深的元婴修士,愣是硬撑着熬了一个月,在鲛人王终于顺利受孕之后,这才寻着机会逃离了鲛人族。

此中痛苦,自不必多说。

如果不是为了花浅雪急需要这块‘萌乳’来重塑灵根,晴然元君根本不用受这种屈辱,然而为了花浅雪,晴然元君硬生生咬牙忍下了那一个月的屈辱……

韶黎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强烈的愧疚鞭挞着她,那个曾经光风霁月的修仙天才晴然元君,为她承受了如此多的折磨,叫她如何忍心,她再也不愿隐瞒自己的身份,拉住晴然元君的手,认真道,

“其实我并不是花……”

晴然元君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本君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她。自那日第一次见面时,伤痕累累的你却不卑不亢的反击了清徽师徒二人之时,本君就已经明白,你不是本君的雪儿。

雪儿她,没有你这般聪慧隐忍,更没有你的心性坚韧,她不过是一个被我宠坏了的孩子罢了,仗着有些天赋,很是娇纵跋扈。

像本君这样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高阶修士,也是能偶尔窥探到一丝天机的。

雪儿的陨落,我早已窥知,但总是自欺欺人的不肯相信罢了。

那日,你出现在天禧宗时,本君便知道,雪儿她是彻底的不在了。

本君知道,这是雪儿的命数,本君无力阻止,只能忍痛接受她的逝去。

本君终究是自私的,在知道无法让雪儿躲避陨落的命运后,又看见你的那一瞬间,便任性的想让你留在本君的身边,所以,本君并不愿揭穿你的身份。

而你也是个好孩子,本君从你的眼神中看的出你心性正直,虽来历奇怪了些,但也绝不是恶毒阴险之徒。

眼下既然说开了,那么本君想问问你,你可愿拜本君为师?”

韶黎眼中含泪,用力的点头,“愿意,我愿意的,师尊……”

韶黎起身朝着晴然元君重重的拜倒在地,诚心诚意的磕了三个响头,便被晴然元君拉了起来,

“好孩子,今日起我便喊你阿雪,你与我的雪儿是不同的,她是我已逝的侄女儿,而你是我的爱徒。”

此刻话已说开,晴然元君索性将诸多密辛也告诉韶黎,以期她能更快的熟悉花浅雪的一切,适应宗门内的生活。

晴然元君幼年时,被当时天禧宗的掌门道尊相中待带回了天禧宗,认她为亲传弟子。

晴然元君天赋极强,五岁开始修炼,十岁就筑基,二十岁的时候,便结了丹,到了四十多岁的时候,又轻轻松松的结了婴。

要说当时宗门内,许多男修都对她趋之若鹜,不少男修甚至请长辈来同掌教道尊提亲,想与晴然元君结为双修道侣,但都被她给拒了。

曾有一位玉屏元君看中的男修,现如今早已飞升仙灵界的某位,也是个修炼天才,还是个绝世美男子,当年愣是看上了晴然元君,誓要同她做双修道侣。

无奈晴然元君百窍都通,唯独情窍不通,对那男修半点没有男女之情,那男修也没办法,最后只得郁闷的发奋修炼,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飞升仙灵界了。

这下玉屏元君可把晴然元君给嫉恨上了,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晴然元君竟然就这么轻巧的给拒了。

那男修还对晴然元君专情的,宁可独自飞升,也不愿意接受玉屏元君,这让她情何以堪?。

后来,玉屏元君又看中了一位出色的男修,但那男修也只喜欢晴然元君,这下新仇旧恨的,玉屏元君与晴然元君之间,那真是再无安好的可能了。

晴然元君之所以将这些秘辛告知韶黎,就是要提醒她,如今她的灵根虽是修复了,但修为比从前的花浅雪还差的太远,对于宗门内的某些人,连带着凌云宗的清徽师徒还得要多加小心防范......

回玄月峰的路上,韶黎运起灵力踏上飞剑,瞬间便飞出老远,速度奇快,与之前堪堪能让灵剑飞行的状况大为改善。

如今灵根被修复的她,果然对灵力的掌控一日千里,气贯长虹,丹田筋脉储存灵力充足,她发挥的余地就很大,韶黎驾着飞剑很是在玄月峰内来来回回耍了个遍。

这才是修真者的力量吧,如此的强大且恣意。

修真者们身体轻盈,飞驰于天地之间的潇洒,令人心情愉悦、酣畅淋漓。

要不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韶黎都想御着飞剑在整个宗门里飞上几个来回了,简直太痛快了。

之后,晴然元君需要闭关休养一段时间,她担心韶黎现在修为不比从前,再被人欺负。又担心她如今身为外门弟子,比从前少了许多宗门的供养资源,怕她清苦。

于是,临闭关之前,晴然元君愣是将一大堆高阶灵石、法器、符箓扔给了韶黎,弄的她哭笑不得,却也心中慰贴。

韶黎如今可算是身价不菲,尤其是身上这件仙衣,是那鲛人王为了讨好晴然元君,特地送予她的族中至宝,名为‘紫绶仙衣’,是一门上品护身法宝,是比灵器更加强大的极品法宝。

如今这‘紫绶仙衣’被晴然元君,眼也不眨的转手送给了韶黎,就是怕韶黎在她闭关期间,被人欺负了去,小命不保。

这紫绶仙衣可以抵御元婴修士的攻击,还能抵挡化神修士的全力一击,可谓是件了不得的法宝,若是被宗门内其他人知晓,还不知有多少修士会眼红。

晴然元君闭关之后,韶黎便安静的在玄月峰努力修炼,巩固新晋的筑基修为。

整整一年,韶黎都不曾离开过玄月峰。

直到这日,韶黎感觉再修炼下去,无法再提升修为之后,她决定领了宗门任务出去历练一番。

如今她灵根已修复,修为臻至筑基期,这是上报过宗门的。

炼气期和筑基期的宗门供养是不同的,所以要更换相应的身份铭牌。

正是因为韶黎已修复了灵根,还重新晋阶到筑基期,上报宗门知晓后,玉屏元君那儿暂时还没什么动静。

但是掌教道尊似乎仍旧不怎么待见她,只训斥她要努力修炼,不能辜负了晴然元君的期望后,便让她离开了,连个奖励都没有。

韶黎也着实摸不着头脑,这掌门道尊不知为何如此看她不顺眼,毕竟她师尊晴然元君可是掌门道尊最欣赏的师妹啊。

想不通的事情韶黎也不多想,既然修为在宗门内没有办法增长了,不如出去历练。

虽然她如今的修为,要对抗清徽道君师徒仍是不够,但是总不能一辈子不出宗门,这般怯懦可不是修仙之人该有的气魄,所以,她领了宗门内一个小任务便出发离开了天禧宗。

韶黎御剑飞行了一段时间,突然发现前面似乎有些不对劲。

韶黎小心地降下飞剑,就地找了个粗壮的大树,也不顾树洞里,正散发着一股陈旧的腐臭味道,便快速钻入树洞之中,顺手从乾坤袋中拍了张隐身符贴在身上。

很快不远处出现三个身影,其中两个一路走,一边还在不停的交手,而另一个则焦急的看着两人,不知所措。

韶黎仔细一看,这不是清徽道君和姬翎么?

顿时心中一激灵,这该死的女配体质,才离开宗门便碰到了姬翎,真是运气太差了。

清徽道君这家伙不是应该正在关禁闭么,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玄虚道尊的承诺,果然是敷衍天禧宗长老们的。

看来凌云宗这样的大宗门,真是不把天禧宗这样的二流小门派放在眼里,如此说来,幸亏当时她没有吃下玄虚道尊送来的那颗续脉丹,不然铁定被坑死。

眼下清徽道君正跟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打的难分难解,而姬翎也没空注意她这边。

韶黎更加小心的敛住气息,毫不吝啬的往身上又贴了张高阶隐身符,悄无声息的望着三人。

“清徽,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淫贼、伪君子,竟敢觊觎自己的徒弟,翎儿注定是本座的双修伴侣,你趁早给本座死了这份心。”

清徽道君闻言神色一厉,“颜玉书,你想死,本君成全你,!反正现在各大宗派都在追杀你这个魔头,不如本君就先为民除害。”

“师尊,玉书你们不要再打了。”姬翎在一旁惊慌失措,不知怎么才能阻止这两个男人。

韶黎却听的怔愣了一下,‘颜玉书!’那个书中的男配,魔界的长老也出现了!

韶黎又小心翼翼的透过树洞缝隙朝那颜玉书望去,狭长的凤眸,如玉的脸庞,一身黑色锦袍,端的风华无双。

韶黎望着姬翎此刻满脸的慌张失措,颇有些幸灾乐祸。

看看,这就是身为女主的悲哀,男人太多了,也不太好管教不是。

更何况姬翎身边的男主、男配们,各个都是法力强悍的大人物,如今才出现两个,便已经要打起来了。

今后,姬翎恐怕还有的头疼呢,望着不远处的姬翎那不知所措的狼狈模样,韶黎只觉得心下一阵痛快。

“翎儿,你让开,上次他对你行那采补之事,害的你被魔气所侵,这事为师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清徽道君一脸阴寒的瞪着美艳风流的颜玉书。

“哼,凭你————”魔族长老颜玉书邪肆的一笑,然后袖袍一挥,一个强大的魔阵,瞬间从天而降,笼罩在这片泥地上,转而隐没其中。

清徽道君见状立刻身形一闪,搂着姬翎远远的踏空而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颜玉书手一挥,魔阵中黑色的魔气一阵翻腾,一道红光一闪,便朝着清徽道君的后背打去,为了避免伤到姬翎,清徽道君并没有躲闪,然后‘噗’的一声,他的口中喷出一道血柱。

姬翎见清徽道君受伤,立刻着急起来,狠狠的瞪了颜玉书一眼。

“颜玉书,你再敢伤我师尊,以后都别来找我。”

随后,姬翎满脸心疼的扶着清徽道君乘着仙鹤而去,并没有发现此刻清徽道君的嘴角,正有些微微上翘。

“翎儿,你听我说……”颜玉书也急了,忙追了上去。

韶黎见状,心中暗附那清徽道君果然是老奸巨猾,不愧是书中的男主,洞悉人心,精于算计,阴谋诡计使起来游刃有余。

怪不得,似颜玉书这般实力强大的魔族长老,也只能屈居于男二的位置。

韶黎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了一出大戏,心中正偷着乐,正想要钻出树洞的她,脚刚沾地,突然,一股剧烈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韶黎迅速收回那只堪堪才探出去的脚,立即缩回树洞里窝好,从乾坤袋里掏出仅有的一张极品隐身符,堪堪拍在身上,一抹黑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不远处。

黑影竟是去而复返的颜玉书,只见他在附近转溜了一圈,徒手劈碎了好些个巨树。

奇怪,怎么没有触动魔阵的迹象,颜玉书一脸阴霾,“怎会没人,方才本君明明感觉到微弱的灵力波动。”

韶黎闻言,顿时心中‘咚咚’的跳个不停,透过树干的缝隙,紧张的望着那还不断在附近转悠的身影。

“魔头,看来你的魔阵果然是没实力的破烂,竟连个窥视者都揪不出来。”

清徽道君搂着姬翎悠闲的坐在仙鹤上,淡淡的嘲讽。

“你行,那你来啊。”颜玉书一脸不耐,手一挥,收了魔阵,转而冷眼瞪着清徽那紧紧搂着姬翎腰部的大手。

“哼,没用!”清徽道君冷嘲一声,手一挥,一股属于元婴境修士的强大威压袭来,一层层的灵力波及到方圆百里之内。

顿时,整个森林里茂密粗壮的大树、花草、生灵尽数被毁去,连泥地之下坚硬的岩石都被威压震的裸露出来,瞬间便化成了齑粉,曾经整个茂密的森林,只剩下了一片光秃秃的土地。

清徽道君的神识在整片土地上来回扫视着,微微皱眉,刚要再度探查,身旁的姬翎便不耐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师尊,既然没人,那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想去罗浮城的坊市看看。”

“好,都依你。”清徽道君宠溺的搂了搂她,俊眸中一片爱怜。

“翎儿,你要什么,本座给你买。”颜玉书那狭长的凤眸,情意绵绵的望着姬翎,丝毫不输给一脸宠溺的清徽道君。

三人吵吵闹闹,终于慢慢地离开了这片荒地。

过了许久许久,地面下传来一阵波动。

韶黎灰头土脸的从地底钻出,身上的高阶土遁符正在慢慢的消散。

‘噗…’的一声,韶黎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青白的再也站不住,心有余悸的席地而坐,半响才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

方才真的好险,她躲在那树洞之中,眼看着清徽道君一边同颜玉书吵架,一边手中灵光熠熠,她就知道要糟,立刻拍下一张高阶土遁符,瞬间遁于地下千米深处,这才堪堪逃过一劫。

那清徽道君下手贼狠,元婴境的灵力,如同不要钱一样,不断的将这方圆百里之内的事物全都毁了个干净。

这次她能险险的死里逃生,也亏得姬翎着急离开,不然,若是清徽道君再来这么一遍,她的高阶土遁符恐怕就撑不住了,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此时,她的灵力耗尽,身上又有伤,立刻打坐修炼恢复灵力。

这个地方并不安全,也不知那几人还会不会再回来,而且她此刻伤的挺重,必须先修炼恢复了灵力,才有力气离开。

韶黎修炼了一个大周天后,勉强积攒了些灵力,便急着离开此地。

突然,前面地上的粉尘堆里有微弱的闪光,吸引了韶黎的注意......

这是什么?

韶黎好奇的走到那里,用手挥开粉尘,发现了一颗黑漆漆的圆形石子。

韶黎捡起来细细看了看,上面有微弱的灵光闪烁,便又用灵力探了探却毫无动静。

再细看,这珠子上似乎隐隐约约画着一座宝塔的模样,很淡,不认真看,几乎看不出来。

韶黎也顾不得多想,随意地将它丢入乾坤袋中,便立刻御剑离开了此地。

在韶黎离开后没有多久,清徽师徒三人便又重新出现在那里。

此刻的姬翎,正急切的用神识在这方土地搜索着,忙活了半响却一无所获。

姬翎满脸失望,怎么回事,明明她方才离开后不久,心头便隐隐感觉到,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件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可是眼下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清徽道君见她一脸失望,有些心疼,便道:“翎儿别伤心,你到底要找什么,为师去替你寻来。”

姬翎心急火燎,口气便不好起来,“你们两个就知道打架,方才我明明感觉到这里有宝贝的,被你们一打岔就忘了,如今那宝贝也找不到了,都怪你们两个!”

颜玉书被姬翎指着鼻子骂的有些下不来台,但望着姬翎那张艳丽娇俏的脸蛋又发不出火来,

“你到底要找什么,本座帮你找还不成吗?”

说着便铺开神识,对着方圆百里之内细细搜索了起来,清徽道君也同样铺开神识帮忙寻找起来。

不多时,颜玉书捏着一小块碎布片过来,

“你们瞧瞧,方才这里果真躲着一只小老鼠呢,倒是有些本事,在你我这样的威压之下还能逃跑,翎儿的宝物怕是被这小老鼠给得了吧。”

姬翎闻言脸色不好的看了看,“是天禧宗弟子的道袍。”

清徽道君见状道:“看来有机会要搜一搜天禧宗了,看看是哪只小老鼠如此胆大包天的连翎儿的宝物也敢抢。”

颜玉书冷冷道:“敢抢翎儿的宝贝,这小老鼠一时恐怕也跑不远,本座这里有一张攻击符,正好循着这布片上的气息,用它教训一下这不知好歹的小老鼠。”

语毕,颜玉书食指夹着一张符箓一晃,那符箓便随风一闪而逝。

姬翎却有些心急道:“咱们也追着这符箓而去,许是能找到那个贼人。”

颜玉书闻言摇了摇头,“不能,这布片太小,上面的气息微弱,这符箓能打开微小的空间裂缝寻着这抹气息追去,我们却不能。”

姬翎闻言十分失望,清徽道君则温柔的搂着她安抚,三人讨论的如此理所当然,仿佛这宝物本就应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令人胆寒。

此刻远去的韶黎,突然感到后背一凉,心中一惊,顿时警惕起来,修士的身体不病不痛,无端惊悸,必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秒,韶黎面前凭空出现一张黑色的符箓。

那符箓一照面,微微一颤,便扬起一片巨大的光幕,瞬间将韶黎笼罩其中,然后光芒一瞬间将韶黎炸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将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大坑。

此时的韶黎浑身血肉模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深坑里。

由于没有想到会凭空受到莫名其妙的攻击,韶黎甚至连紫绶仙衣都来不及穿上。

韶黎昏死倒在地上,大片肌肤裂开,裂纹‘噗、噗’的爆裂开来,血如泉涌,淌了一地。

她身上的衣服和乾坤袋尽数被污,血液缓缓地渗入了乾坤袋中。

此刻韶黎体内灵力紊乱,黑色符箓的余威仍在她的四肢筋脉中乱窜,让她伤上加伤。

好一会儿后,韶黎才苏醒过来,身体却完全动不了,她内视了一下,发现体内的筋脉皆被震破,全身的骨骼也被震碎。

韶黎的神识艰难的探入乾坤袋,勉力掏出一粒疗伤的回春丹吞了下去,再度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韶黎才再次醒来,身上的伤势在回春丹的作用下,皮肉和骨骼之伤已基本愈合,但是筋脉依旧伤的很严重。

韶黎再度吞下一颗回春丸,勉力坐起,盘膝修炼了好几个大周天后,这才缓过劲来。

她这回真是惨,伤上加伤,原本就被那清徽道君的威压袭击之下,受了不小的内伤,而后又被那莫名其妙出现的符箓炸的差点殒命。

现在想来,还是心惊胆战的。

这修真界里的手段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就她这样小心翼翼的躲避之下,还有人能用符箓暗算与她,真的是吓人。

韶黎想到这里,立刻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套防护阵法,在坑底周围布好。

这才有些后怕的想到,之前她重伤毫无知觉的倒在这深坑里,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做,若是有人想要她命的话,她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真是大意了!

果然,她初到这修真界,见识还是浅薄了。

之前韶黎一直在宗门待着,除了一些阴谋诡计外,还没有真正面临过如此残酷诡谲的手段。

从这刻开始,韶黎努力的审视起这是个比她曾经生活的世界,还要残酷、血腥百倍的修真世界。

像她方才这样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攻击,连个仇家都不知去哪里找的情况,许是今后还会碰到无数次,这回是她命大,幸好那符箓的攻击力度没有将她炸死,不然,她可能当时就魂飞魄散了。

到底是谁,会用这样厉害的符箓追踪她,还要击杀她。

韶黎琢磨着,自她出宗门以来,还未碰见过任何人,都是挑的荒郊野岭独自御剑飞行。

若是玉屏元君等人有意击杀她,也不会只用小小的一张符箓这么简单。

只有之前在森林里碰巧遇见的清徽师徒几人嫌疑最大。

那清徽师徒几人用符箓攻击她,不知又有什么目的,就只是为了弄死她?

不对,之前在森林里,他们明明没有发现她的。

清徽道君和魔君颜玉书两人的修为都高出她太多,随便一人出手,要直接灭杀她都是很轻松的事,何须如此拐弯抹角,用一张符箓追踪她,再袭击她。

难道……韶黎伸手抚了抚乾坤袋,一颗黑乎乎的小珠子瞬间出现在她掌中,难道是为了这个?

韶黎仔细看了看这个珠子,发现上面带着些血渍,大概是她刚才受伤时不小心溅上去的,用力擦了擦,将珠子上的血迹擦净,却发现,之前竟然有些血液已经渗进珠子里去了。

韶黎脸色一沉,又试着用灵力探了探,珠子还是没动静,这究竟是不是个宝贝,不过若真的是这颗珠子引得清徽师徒用那张符箓来攻击她的话,这珠子铁定有蹊跷。

清徽道君他们许是并不清楚到底是谁得了宝物,不然的话,对付她的手段不会这么简单,只用小小的一张符箓搞定。

韶黎想了想,重新把珠子小心的放进乾坤镯里,乾坤袋只是放在外头做做样子的,乾坤镯里放的才是晴然元君给的各种法宝灵石等要紧的物件。

又低头望了望此刻身上支离破碎的道袍,恐怕之前她在那片森林里躲避颜玉书攻击的时候,不小心留下了些衣服碎片什么的,所以他们才能用符箓来追踪衣服碎片的主人,然后攻击她。

韶黎想到这里,立马换上紫绶仙衣,然后在身上拍上一张隐匿符。

立刻祭出飞剑,御剑飞出了万里之后,这才找了个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地,进山辟出个隐蔽的洞府,摆上防御阵牌 ,然后席地而坐迅速打坐修炼,恢复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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