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黄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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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卫澄这般模样,刘嬷嬷也只能叹了叹气,没说话。
她身为奴才,又能有什么办法?
如今人在囚笼,只希望卫澄能够活得长长久久,若是迟景珩真的能成为她的庇护,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呢?
可人心复杂,谁也不能保证什么。
也不过一刻钟,迟景珩终于进了大殿里面。
看到卫澄在床上闷闷不乐的,他迎面走过,叫了一声:“陛下。”
卫澄看到他来,竟然也不知道自己闹什么脾气,扭脸不去看他。
“这是在与微臣闹什么小脾气?”
迟景珩坐在床沿上,伸手去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腮帮子。
“朕怎么可能与日机万里的摄政王闹脾气呢?爱卿那么忙,不应当每日都在朕寝宫浪费时间才对。”
卫澄脑子一热,说出一句酸溜溜的话。
说完又突然感觉不对劲儿,真想咬舌自尽。
听到的是迟景珩轻轻的一声“啧”,戳着她腮帮子的手变成了放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
“闹脾气作甚?过来让微臣抱抱。”
他从不说原因,也不会跟卫澄说事情的原委。
卫澄吸了吸鼻子,还是没忍住往他的方向挪了几分。
只是一小步,剩下的迟景珩来。
他凑近,把她整个人托起,抱着她坐在自己的怀里,问道:
“微臣离开那天晚上,陛下可是发热了?”
“……就一晚上,第二日就退烧了。”
“受了凉?”
“因为晚上没有人给朕暖脚……”
卫澄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语气有些怪罪。
本不应当如此,可她还是忍不住……
“陛下可是怨微臣出去太长?”
迟景珩手揉着她的耳珠,耐心的哄着。
平日的卫澄虽说有些小脾气,也不至于今日这般别扭,至于原因为何,他多多少少能够感觉得到。
二人的感情是私下的,越是亲密,就有些事情要顺清楚。
什么东西可以问,什么东西不应当问。
他还是不回答,卫澄也懒得逼他,只是从他的怀里起来,面对面看着他。
“待到开春,你能不能都不走了?”
她不想自己出不去,被困在这小小的寝宫之中烦闷,像一个只能等待的废物。
若是自己身子好一些,她开春之后,也可以出去走走,不会总是想着他。
迟景珩看着卫澄的双眸,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应下。
他说:“好。”
卫澄到底是高兴的,勾着他的脖颈,亲了上去。
这不是平日他的逼迫,也不是什么什么蛊惑,而是得到了一个承诺,开心之下的举动。
迟景珩环住她的腰,扣着她的脑袋吻上去。
她本就身子羸弱,只是亲一亲就软得厉害,被他抱在怀里小声咽气。
许是太久没见,又不想挣脱,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嗅了嗅。
“你身上有风雪的味道……”
“嗯,还有想念陛下的味道。”
“……”
——
又是一个月中,眼看着快到元旦,更是多了几分春的味道。
卫澄这几日脾气有些阴晴不定的,一下子欢颜,一下子又开始愁眉。
流民抵过寒冬,银子也花了精光,如今又有了新的困难。
粮食是问题,住所也是问题。
开春就是发病率最高的,如今有了一些咳疾蔓延,还需要更多的银子。
还有就是,卫澄要上朝了。
她若是上朝,避免不了与大臣们接触,到时候估计也是一场恶战。
大臣们知道这一次流民能够活下来,都是因为卫澄给的银子,如今李舒然与她是一条船上的,连带着朝廷的局势都变了。
局势三分,到底是变了变。
新上任的皇帝、手握凌霄大半军权的迟景珩,以及盘踞在京都的世家权势。
最弱的便是卫澄,更是让世家权势知道,就算那摄政王与陛下的关系有了几分暧昧,却也无法改变他对朝政的不闻不问,只要不惹怒迟景珩,大臣们还是可以在背地里对付卫澄。
她当然也知道得最清楚。
在这方面,她到底是不能求救迟景珩了,而是要自己想办法。
因为这件事都急得焦头烂额,到底是没发现,如今又到了月中。
每次迟景珩都会在月中的时候离开,可这一次,到底还是答应了她,没走。
卫澄也不知道,今日藏乐进了宫中,就住在离迟景珩原本居住的旧宫殿里。
今日迟景珩一整日都陪着她,卫澄到底是少了几分烦躁,拉着他在游廊上走着。
“陛下不必心烦,那些大臣又不能吃人?”
“你也不看看这几日的折子,他们这是要逼朕!”
卫澄气鼓鼓的,控制不住自己要崩塌的心情。
“左右不过是流民的事,让大臣们感觉到危机,陛下若是自乱阵脚,那些相信陛下的百姓岂不是也跟着遭殃?”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想让她冷静下来。
提到百姓,卫澄也算是冷静几分。
大臣们确实是慌乱了,本以为皇帝是个草包,没想到背着他们安妥了流民。
如今粮食涨价,连带着京都的大臣们逼着流民离开,甚至还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暴乱。
若不是李舒然在那边,暂且把事情安定下来,卫澄都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
她还没有向户部指责,户部那边先写奏折弹劾她私自乱用国库里面的珍宝,这些亏空,还附送了一大堆的账本让她来填。
填个屁啊!
卫澄算账能算明白什么?更是知道,他们要逼着她就范,逼着她当一个不闻不问的皇帝。
“可朕要怎么办?朕没银子……”
卫澄红着眼眶看向迟景珩,流民那边的安置需要银子,粮食也需要银子,还有户部那边还是需要银子。
她都没辙了。
“陛下的美人计今儿是不管用的。”迟景珩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不为所动。
他原本是想告诉她,给了银子也不会让事情变好,只会越来越差,可她到底还是悟不明白,更是不知道权衡这其中的势力平衡。
这罪,该受。
“你可是朕的夫子!”
“夫子可不会给陛下银子。”迟景珩敲了敲她的脑袋,“夫子只会告诉陛下,书中自有黄金屋。”
“哼,朕不与你说了。”
卫澄气呼呼的跑到了御书房,知道迟景珩说的是什么意思。
书中自有黄金屋,她要去找找史料,看以前的皇帝到底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