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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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要!”卫澄小声又坚定地反抗着。
这跟变态有何区别?她才不要做跟他一样的变态。
“嗯,那便算了。”迟景珩也是淡定,把自己的手缓缓收回,“反正变态恼羞成怒之后,总是要再去找些乐趣的。”
他没说找什么乐趣,不过收回手的模样,总让人觉得渗人。
这句话像是威胁一样。
卫澄咬住了下唇,脸上也慌张起来。
迟景珩或许不会对她下手,但是会对她身边的人下手,事情是她闯的……
“别……你不许去。”卫澄又伸出小手拽他的衣袖,脸上充满了纠结。
“嗯?陛下难道要准备对微臣施暴了?”
迟景珩看着她的小脸充满着纠结,嘴角勾了一个坏笑,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出来。
却看到小家伙的脸上摆着极其不情愿的表情,当着他的面吸了吸鼻子,问道:
“朕、朕帮你就是了,你不许去找其他人……”
这模样倒像是那秦楼馆里面的小官,性子软弱,还像个女子一样弱不禁风。
迟景珩自认自己没有什么龙阳之癖,可如今看着卫澄这般,又有些界限模糊了。
是与不是重要吗?
他就喜欢看着卫家人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这很正常。
许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借口,迟景珩心中没了什么纠结,手递到的卫澄的面前,轻声道:“看看陛下治疗得如何,若是弄疼了微臣,自然还是要找别人撒撒气的。”
他眯着眼睛,说到极个别字眼的时候,咬字清晰,弄得卫澄如临大敌。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根本来不及去思考太多,更是不敢去分辨事情的真实性,而是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心里给自己打气。
若是现在还不拿出一丁点诚意,说不定那迟景珩真的去怪到嬷嬷的身上了。
她心一横,牙一咬,用自己的小手去把面前的大手握住。
让她出乎意料的是,迟景珩的手很暖,反观过来,她的手带着一些凉意。
温差让卫澄感觉到身体都开始热了几分,只是不太习惯。
那温度从迟景珩的身体传过来,总是让人有些害怕的。
“陛下,怎的如此犹豫不决,是后悔了吗?”
耳边是迟景珩的声音,他总是用这样轻佻的语气与自己说话,显得整个人更加恶劣。
卫澄被他的话激怒了一些,故意挑衅他,说道:“朕是君子,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怎会后悔?”
这句话说出口,便是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再也退不得半步了。
时间停顿过于久了一些,卫澄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的温度也烘得有些暖和,更是感觉到全身都有些热的。
她耳根有些红。
沉默的时间太长,气氛硬是弄得有些旖旎暧昧,人也索性闭上眼睛,看着面前的伤口,又做出了与上次一样的动作。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不敢咬人了。
卫澄把他的手指含在嘴里,舔舐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血只是看着多,实际上伤口也并不严重。
只是上面的咬痕清晰,现在还没有消退。
迟景珩低着头看她努力的模样,嘴角下意识勾起了一个笑。
看啊,小皇帝多听话。
听话到他都不忍心欺负了呢。
手指传来温热的触感,那么一瞬间,迟景珩所有的感官都落在自己的指尖上。
有点软舌尖上下扫动,吸引了他的所有注意。
没控制住咽了咽口水,人不由自主的燥热了几分。
“行了陛下,莫要把微臣的血都吸干了。”迟景珩用另外一只手把她的脑袋撇开。
他的语气突然恶劣起来,弄得卫澄还以为是自己刚刚弄疼了他,不然也不会如此抵触。
明明……明明她很小心,还仔仔细细的舔了个干净,根本没有用力,怎么可能有吸血的一说?
竟然在那么一瞬间,她还听出了迟景珩对她的嫌弃的意味。
“让朕这样做的是你,不让朕这样做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如何?”
她看着迟景珩,显然是在这个话题上也跟着他较劲了一番。
“够了。”迟景珩收回自己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深呼吸了一口,“陛下能够如此献身,微臣紧记于心,日后自然不会动陛下的嬷嬷分毫。”
话毕,迟景珩扫了一眼案台上的奏折,再也无心在此处待着。
心里的感觉愈发奇怪,甚至就在方才一瞬间,他感觉到体内的血液都跟着沸腾。
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下,眸子深了几分。
竟然对一个蠢笨的病秧子有感觉,他今日真的生了病!
就算大殿空荡,还是觉得呼吸急促几分,再也没有说什么,拂袖离开。
只剩下卫澄一个人呆在原地,看着他走了之后,才忙去拿起旁边的茶杯,给自己好好的漱个口。
才喝下第一口,直接喷了出来。
“坏了!怎的喝到了臭狐狸的茶,真的是苦死了!”
“呸呸呸!”
——
迟景珩离开得很快,刘嬷嬷看见他生气的样子,心里一紧。
待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前,她才敢推门去看里面的卫澄。
看到的却是卫澄疯狂的喝水,还把其中一个茶杯弄洒了。
“嬷嬷,臭狐狸居然喝那么苦的茶,难怪他一肚子坏水,还见不得人好!”
她又“呸呸呸”了一声,跑到刘嬷嬷的身边,想要得到一些安慰。
卫澄还是江南那个卫澄,刘嬷嬷虽然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却还是没给她一点期待。
“陛下难道是为了给老奴打抱不平去了吗?”
刘嬷嬷语气冰冷,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严厉,甚至她没有抱一抱卫澄。
“嬷嬷……”卫澄见状,下意识觉得自己犯了错,把手缩了回去,“我…朕没做什么……”
“陛下,老奴之所以没有拆开伤口,就是因为伤口太狰狞,害怕陛下见到害怕,今日,老奴也不得不给陛下看看自己的伤口了。”
她默默把缠绕在脑袋上的纱布解开,下面是狰狞的疤痕,因为当时血肉模糊,里面掺杂着碎石杂物,伤口化脓,更是可怖。
卫澄从小就看不得这些,刘嬷嬷才缠绕起来的。
“那日陛下被人带着离开,这伤口是老奴害怕迟景珩对陛下用刑,自己犯蠢弄伤,只是希望摄政王放过陛下。”
“可陛下今日与摄政王交恶,却是因为老奴这样的奴才,实属不该。”
“陛下,你难道想逼老奴去死吗?”
刘嬷嬷字字珠玑,像把刀子落在卫澄的心口上,她看着嬷嬷,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孤立无援,往后退了好几步。
“朕、朕只是想要保护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