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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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的异变，被江白果断出手处理了。
混乱中，南宫小心失去了意识，单红衣在疑惑，只有江白和所长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说什么，却像什么都说了。
手术很成功，江白剔除了所有被毒素侵蚀的异骨，没有做任何保留。
即便如此，南宫小心也难逃一死。
毒素不仅侵蚀了他的异骨，还在血液之中，遍布全身。
换血不是大问题，除了原本的医疗科技外，人们还可以使用序列能力来辅助治疗。
这玩意，比科学好用多了！
如果单红衣的圣光没出问题，她就是最好的全能医生。
可南宫小心体内的血管、脏器，都被毒素污染了，早晚会要了他的命！
按照所长的估算，经过江白保守治疗后的南宫小心，至少能多活半个月！
第二次审问是体检，第三次审问是手术。
如今，江白正在对南宫小心进行第四次审问。
江白问道，“你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
南宫小心沉吟道，
“我做事很小心，凡事都会给自己留条退路...”
江白把南宫小心的话如实记录后，不忘加上一句批注：
【自我认知不清晰】。
这么鲁莽的家伙，竟然认为自己谨慎小心？！
江白笑笑不说话。
说完自己的性格，南宫小心继续分析，
“我的序列能力是【混乱】，这个能力并不罕见，对了，我来银沙基地前和一位前辈闲聊，他曾提起，银沙基地没有掌握【混乱】的异能者，我进入银沙基地的方式也没有走官方渠道...”
负责记录的江白奋笔疾书，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
实际上，江白心底已经将【混乱】这个序列能力作为线索，极有可能是突破口！
一个并不罕见的能力，在银沙基地绝迹。
事出反常必有妖！
加上魏俊杰告诉江白，银沙秘坟的规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失控。
易劲请南宫小心，就是为了让银沙秘坟失控的时间提前！
为此，他还私下给南宫小心下毒，神不知鬼不觉想要毒杀南宫小心。
这些线索摆在江白眼前，他脑海内一道闪电闪过，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
易劲是故意把南宫小心送到自己手边，他不在乎南宫小心是死是活，只需要南宫小心在恰当的地方死掉，这就够了！
而这个恰当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第九研究所！
如果所长没有查出南宫小心中毒，如果南宫小心没有强调【混乱】的特殊，如果魏俊杰没有告诉江白内幕...
江白绝不会猜到真相！
江白忽然停下笔，看向南宫小心，冷不丁问道，
“你其实猜到了，对吧。”
正在侃侃而谈的南宫小心停了下来，神色有些尴尬，无奈承认道，
“我知道银沙秘坟的事，你也知道，我每天没事干，除了看书就是复盘，都是些胡思乱想，我也不确定对不对...”
江白一针见血指出，“你是觉得，把线索放在我面前，让我一点点拼凑起来真相，我会更有成就感？”
南宫小心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算是吧。”
他如今身为阶下囚，想要活命，自然要讨好江白。
“这样无意义的事，少做。”
江白正色道，
“你在猜到的那一刻就应该向我及时汇报，这样才能算有立功表现，万一因为你刻意隐瞒，耽误了时间，坏了事，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你这不是在立功，你这是在犯错误！”
被江白一通训斥，南宫小心心底竟然生出几分羞愧，头也微微下垂。
可很快啊，他立刻发现了不对！
老子是俘虏啊！
我特么一个快死的人了，为什么要这么配合你呀！
硬气的话，从南宫小心的肚子走到了嗓子眼，立刻变成了：
“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没办法，正如江白说的那样，南宫小心如今是一个成熟的俘虏。
“你最好真的知道了。”
江白沉声道，
“还好我早就防着这一手，暗中转移了看押你的地点，不然，还真要吃个大亏！”
南宫小心：？？？
这也行？
什么线索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江白竟然能提前做出预判，转移看押地点...
不是，你到底在防什么呀！
防空气吗？
和空气斗智斗勇吗？！
江白这么做，当然有江白自己的道理！
他这么做的初衷，是让南宫小心死远点...
毕竟，所长说了，南宫小心身中剧毒，回天乏术。
万一南宫小心死在第九研究所，第九研究所就脏了，贬值了。
另一方面，一个濒死的异能者，无论如何都是不稳定因素，江白不可能把他关押在第九研究所，很可能对其他人造成威胁！
种种因素叠加之下，江白做出了暗地转移南宫小心的决定。
南宫小心不知道江白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此刻他已经对江白心服口服。
你不该叫江白，应该叫江老六才对！
审讯取得了重大突破，江白又问了一些问题，准备结束这次审讯。
“按照惯例，在这签字。”
江白把笔录递给南宫小心，同时问道，
“虽然功过相抵，但念在你态度积极，有什么要求可以提，超过50星币的免谈。”
“这样的书还有吗，之前你给我的那几本我已经看完了。”
南宫小心小心翼翼捧着一本书，这书没有封面，里面的内容也是江白自己手写的，是1200年前的知识。
当年，蝉计划也考虑过，如果第四次神秘潮汐毁了文明世界，一切都需要重建，应该如何应对。
因此，蝉计划的参与者，或多或少都背了一些手册和资料。
江白背的最多。
一来，他封印花费的时间最长，可以在闲暇翻看这些资料。
另一方面，江白的记忆力非常好，过目不忘。
江白默写了一些，将其中几本拿给南宫小心看，算是思想工作的一部分。
意念师本来就是用脑的，自然喜欢看书，这几本书南宫小心翻来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提出要求后，生怕江白不同意，南宫小心解释道，
“我对这些书里的内容很感兴趣，所以想多看一些，尤其是里面提到的【天下大同】，这样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无论是1200年前，还是1200年后，天下大同这个概念，似乎从来没有被真正实现过。
江白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如在。”
“如在？”
南宫小心有些疑惑，不解道，
“这是什么古语吗，抱歉，我这方面的知识很匮乏，能给我一点提示吗？”
“如果你相信这条道路并愿意为之奋斗，那么这样的世界就一定会存在。”
江白解释道，
“简称：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