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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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
余家尖叫声彼此起伏，下人们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连滚带爬的跑远远的，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余地龙的妻子，我应该送她们一程。”
他走进院子里，看着走出房间的三位妇人，谈不上貌美如花，但足以勾起男人们的干劲。
“三位嫂子，你们也享受了十几年，现在该还债了，自裁吧！”
这时，一名稍微年轻点的妇人颤抖着走向前，四十岁左右，正是老虎吸土的年纪。
“福娃，只有你肯绕了我们，婶子们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老婶子，别傻了。”
三名妇人互相对视一眼，做出了某种决定，随即，妇人代表开口说道：“婶子们发誓，我会满足你所有的需求，包括瑟瑟。”
她们想活着，不想死。近乎是病态的、疯狂的眼神，扒拉着身上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以此诱惑陈祈福放过她们、拯救她们。
“我送你们一程。”他来到近前掐着一人的脖子提到半空，抬脚踢死两个。
半空的妇人挣扎着，随后安然的接受死亡的命运，她使出最后的力气：“嫂子还了你陈家的债，请放过……”
“三位嫂子，一路慢走。”
解决了恩怨，拿起放在左房门槛前的铁铲，他挖着土坑，无视了围观着的村民。
村民们或许不理解，甚至会说他心狠手辣，有奶忘记娘。
没关系，做就是做了，没人理解，那就没人理解好了。
但是！
靠山吃山，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村霸组织强买强卖了，有能力的猎户会过上好的日子。
再也不会出现寡妇怀孕这种荒唐的事情了。
更不会出现大好年华的姑娘出卖身体换取食物了。
很快，足够埋三个人的土坑出现，他把死者安顿进土坑，随后埋土立碑。
做好了这些，走出院子，体贴的关上大门，随即转过身看着村民：
“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村霸欺负你们了，你们自由了。”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被岁月压弯的腰，就像是早已经枯萎的了老树枝，一阵狂风吹来好像就会彻底的折断，一瘸一拐走到近前：
“娃子，你做了一件没有人敢做的事情，如果大爷能年轻十岁，这将是迎接光明的开始。”
一位大娘走向前，饿的皮包着骨头，凹陷的眼窝，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娃子，你怎么可以杀人？这是犯法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王小强这时走向前，他是唯一活着的村霸，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看直视，低着头看着地：“余蟒去军队了，您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让他成为孤家寡人。他以为那点计谋就能够顾全他的家人，我陈祈福不答应。”
王小强继续说道：“我以后能跟着您混吗？”
“不能，你还不够资格。待在村子里好好的生活，不要再欺压老实的村民了，也别想着糟蹋谁家的寡妇了，做点正经事情吧！”
一段恩怨了结了一半，他相信还会有遇见余蟒的一天。
回到私塾，村长已经把饭菜摆在了桌子，看着陈祈福，拿起一坛酒水倒了一碗，一口干，随后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要是有你这种魄力，或许能走的更远一点。”
村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可以很明显地从他的眼中看到失望，全都挂在了脸上，就好像是有人欠他的钱不还，还揍了他一顿，失望陈祈福过于的狠辣，屠杀了一家子。
“您走远，就遇不到我了。”陈祈福打趣道，拿起酒坛又帮村长倒了一碗。
“福娃子，那可是四条人命，你就那样手起刀落，就没有想过给她们一条生路吗？”
“人需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爹娘难道就不是人命了吗？”
陈祈福有理有据，甚至他的语气、表情都变得有些冷了。
李不平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村长，明显这个鬼出现在了村长的嘴上。
拉偏架，有点过分了。
“平平，吃饭，吃好饭收拾东西，咱们该走了。”
“阿爹，福哥是做了一件好事，铲除了村子里的恶霸，村民们以后就能吃的饱了。”
“阿爹知道，但阿爹不明白，福娃子为何要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留了呀，余蟒还活着呀。”丫头的思路很清晰，一时半会让村长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这顿饭，安静中度过。
村长有好多话想说，最后也只是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饭后，他走出私塾，走到余家的大门前，看着紧闭着的大门，曾经的人气，随着死亡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只留下了冷清、寂静。
站立了好久好久，夕阳即将西落之时，村长才不舍得走回私塾。
李不平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物品，被褥、锅碗瓢盆、儒家先生的画像、书籍等等。
看着背对着夕阳，仿佛一瞬间老去了很多岁的村长，小声的说道：
“福哥，这下，阿爹的心事有点多了。儒家讲究的是以理服人，阿爹会认为福哥没有理。”
“道理服不了人。”他对儒家的痛恨深入到了骨髓，了解儒家文化和不了解，是两码事。
儒家的做法，太恶心人。
根据神话编年史，昊天上帝以封神为由设立儒教，褫夺人皇封神权利，算计整个人间，恶心至极。
教化也就教化，可它奴役了无数的苍生，大道都不忍，所以儒家才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儒家，它是有罪的。
他看着走到近前，仿佛丢失了魂魄，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村长。
“村长，儒家的德是什么？”
“儒家的德是修养、是慈悲、是人性中的礼仪、是人之德性。”
“那我问，余家有德吗？”
“就是因为无德，所以才要教化他们。”
“村长，我们不能用德对抗恶人，得用拳头，得用火，对了，丢进锅里，用温火，慢慢煮。”他如是说道！
德，真的能让恶人有德吗？
德比刀枪更加实惠有用吗？
大炮射程之内，还包不包含真理了？
村长：“儒家讲的是一个浩然正气，光明磊落。”
陈祈福：“浩然正气是天理，儒家并不推崇弱肉强食，村长您不要搞杂了。”
村长：“从古至今儒家文化就充满争议，谁又能说的清孰对孰错。”
陈祈福：“那咱们爷俩就别争论这个了，抓紧出发，趁着天黑还能赶到镇子上。”
辩论，村长输的裤衩子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追其所终，儒家不是个东西。
随即，三人离开了村庄，告别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