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竞选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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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264 竞选市长
蝙蝠灯亮了，是钟塔上最高处的那一盏，这仿佛是个信号。黑夜骑士要来了！他的敌人也将接踵而至，威胁着大部分人的安全。
哥谭有着举世瞩目的黑科技成就，比如全景声和全景镁光灯，这绝不是明面上几个扩音设备能制造出来地效果，世上总该有别的东西为临时演讲台上的演讲者发声。
尽管那些事先备好或者背好的演讲稿里铺陈的华丽词藻实际上毫无用处，因为大家学会了抢答..需求切身利益的民众学会了提问，而政敌不遗余力地抹黑造谣。
十五个参选者到最后只站稳了两个，这二者是埃利奥特和科波特家族提名者，其余的候选人只要敢站在台上超过五分钟，那么下台的时候会多出5－6个抱着你的腿哇哇哭的“好孩子们”，那些私生子私生女会用上天眷顾的真情与泪水打动围观群众。
他们是天生的小演员。
企鹅人砸进去在哥谭市50％的流动资金，势在必得。至于缄默..这个爱而不得误入歧途的蝙蝠迷妹确实一直闷着不说话，甚至私下里与企鹅人也很少会晤。
这次缄默手里的牌是哈维·丹特，这个人前阳光自信开朗的成功人士有着寒门出身，从银行小职员奋战到审讯记录员到水质检测员到律师到市长有力竞选者....他的人生从来不是传奇，而是一连串波折，现在没有妻子的破碎家庭里他独自与女儿过活..堪称艰难励志的典范。
至于另一位..不好形容，大约双性人＋多维性取向＋少数民族＋肤色＋土生土长＋双亲因为集体暴力牺牲在岗位上＋从军经历和不光鲜却踏实的升职履历....光是正确面板就已经打垮无数人，就算未来不可能选上州长，当个自治市长理当没问题。
能说话有工作经验就是好市长！
因此在中产票数上，对哈维·丹特十分不利，只有下层愿意把票投给这个看起来更阳光靠谱的好律师和好法官....可哥谭，选票什么的不能当真。要是真让那些“无套裤汉”们一人一票，那干脆不用选了..让第四阶层自己投票就好了。
贿赂成为主流，餐饮和小红包顺利堵住悠悠之口，排队好吃好喝休整了一天的闲散市民们才恍然意识到：我想选的那个那个谁呢？
于是劳动者们将票纷纷投给哈维丹特，起码这个笑起来很阳光的人经常在媒体上露面受过赞扬，至于那个一眼分不出性别可以在人妖王大赛选美夺冠的....要是他一上台就通过化学阉割的法案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暗中交易也在发生。有些秘密电话上联络人只有一个，走的也是外人切不进来的秘密通讯频道：“这边有个交易方案..一个小时前你的秘书已经告知我你签过字了。现在只有最后一个手续，你的声纹验证，托马斯。”
“没那个必要。”对面的缄默像是在吐出烟圈，每当要思考地时候，总是伴随着长长的沉默，而相关的谋划实际上早已备好甚至接近完成，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吊着企鹅人胃口，让对方发急。
这是商业谈判..根本上算是人类对于对立个体的拿捏技巧，只不过企鹅人也不急，就算为了自家候选人准备的竞选资金打水漂了也不急，双方都在耐心等着对方开口。
“我早就答应了..你的提议呢？”缄默放弃这种耗时间地无聊对峙，没有企鹅人的地下势力支持，明面上毫无根基的哈维丹特只怕要当一个政令不行的空架子市长。
“我的人，那个叫卡修·贝鲁的异教徒。他要成为市长的副手！”对面飘起了钢琴声音，前一段是经典的军乐曲《蓝色多瑙河》描绘奥地利骑兵行军的一段，接下来突然跳到风车田园风的《And I You》，大概是表示“论哥谭能真正一手遮天的，唯使君与鹅尔”。
“那个人，有什么特别么？”缄默问出了这句注定不会得到回答的话，对面钢琴曲悠扬依旧，企鹅人年纪大于他，也有着更丰富的社会经验以及耐心。
“可以。”被吊着胃口的缄默最后断然挂上了电话，企鹅人这种沃尔波尔式地伪贵族做派让他恶心。这是对方地交换条件，你不同意..以后哈维·丹特在政令上将孤立无援，而地下世界将不停骚扰表面上的治安。
没有任何可见地证据将指向企鹅人..到时候脆弱的盟友关系将变成正面交锋的对手。
只不过有些事情是两个当事人也没想到的，他们的防备全给到韦恩集团那边，却没料到在新时代四大家族早就是过去式了，离开家族光环自己研究捣敲出来的魔幻科技同样可以监听卫星电话。
缄默和企鹅人之间的对话被车里的黑蝎女侠赫柏·凯恩利用黑科技听得清清楚楚，连逄丹都感受到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地恶意。
“这是你捣敲出来的监听手段？”逄丹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学霸，加上这辆和蝙蝠车大同小异的改装武装车辆....又一个迷上渣男的可怜女人！
“蝙蝠与蝎子同样冷血！只是蝙蝠携带病毒..而蝎子，单纯带着毒钩。”女人冷傲地看他一眼，从和老妈子凯恩女族长告别之后，逄丹原以为和这个黑蝎子几句话寒暄之后就可以走人，结果..赫柏把后面聊天内容变成了窃听风云。
“不过，能打造出如此小玩具的人不是我。”女人揪下那个虚实不定的小芯片一样地玩意，拿在手里给他看看，“布鲁斯·韦恩有他的阿尔弗雷德，我也有！”
....感觉为什么你事事都要和渣男攀比向渣男靠齐呢？逄丹看着想不开的已经成熟的女人..貌似你们应该也是算远亲的吧？还有你的制服..露这么多貌似防不了子弹。
“可以引荐一下你的阿福吗？”试探着这么一问，把阿福当成秘密武器之一不给他看也就算了，两人认识不到两小时..一点不熟。
“你想见那个话多的布莱恩特？”女人耸耸肩，“不过我需要事先提醒你，那个偷车贼蹲过大狱搞过小发明，还是个双性恋，搞不好对你这一类清秀的小男生很感兴趣！”
“貌似我可以打死他。”逄丹点头附和，于是车子发动机响了，“黑蝎子号”以大引擎咆哮着冲出路口，车顶上银色的天蝎座刻印尤为闪亮！
今天是市长选举耽误的一日，晚上20点之后，连广播里的男主持都以飙高音地方式念唱出“哈维丹特”这个名字，灰眼珠的女人瞟一眼副驾驶位置上看起来昏昏欲睡的没有档案没有任何人间记录的疑似军方实验体逃逸的不明人士：
“你觉得..这个给你的感觉怎样？”女人按下一个小喇叭状地按钮，黑科技又来了，虚拟投屏上清晰地映出那个男人现在地样子，附带一份光影效果加水印的档案履历照片图样，就是字有点小。
“不怎么样。”逄丹懒洋洋地回复，“只不过我见过的那些阳光大男孩背地里都性格很糟..哥谭这种地方....大约过不了几天，我们又得庆祝一个新人渣的诞生。”
看着毫无干劲的某人，大约诚心想交个朋友或者笼络的赫柏递过来一听散装易拉罐啤酒，“试试？我感觉从18：40你见到我开始起，你一直没吃过东西？”
逄丹摇手拒绝，“不需要...谢谢，另外，我以为你们这样有钱的人不会喜欢这些廉价啤酒，除非有什么偶像代言。譬如你晚上穿着这一类迷死反派的制服打倒犯人之后闷声开一罐顺便给厂商代言..”
“现在我相信你的外表年龄是真实的而不是服用过抗老化药物。”女人斜眼瞪了他一下，“只有不谙世事的学生才会把这种行为当成是耍酷..衣着暴露意味着没有退路，我在人间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只有责任心驱使我向前不至于倒下....一点都不酷！”
像模像样地鼓掌致意，逄丹想着电视剧版本的黑蝎...几乎每一集都要被反派打倒一回，结果到最后遇到正牌男友还是纯情....这一身在夜总会只怕都是头牌，逄丹想起来那一部夹杂导演私货的剧，只能沉默不语。
赫柏有点小情绪，因为他刚刚质疑了一个超级英雄的专业性。后面的话题只能缓一缓，“女士应该还没到需要年龄保密地程度吧？作为优等生出来几年了？”
“你知道吗？你这个说话态度很像我日常巡查时遇到的游手好闲的哥谭坏市民！油滑、奸诈..一切恶意都在他们身上找得到，哪怕我穿着警察制服他们还是会盯着我的凶和大腿看，胆大者还有上来骚扰的。”
那不是帮你冲业绩了？转过来一想，逄丹觉得自己好像代入了眼前的赫柏·凯恩的对立面，把某一类看法和不必要地情绪也代入进去了..按理说这种情况对于一个负责任的好警察来说应当是痛心的。
“你们警局有个叫戈登的负责任的家伙吗？按理来说他至少应该是个小头目..应该说是行动组组长了。”
“叫戈登的人有好几位。”女人继续收听着一人广播。“只不过负责任的寥寥无几，你要找人，先要问清楚他的全名，哥谭总人口在上世纪就达到七百万..现在账面上是805万，算上那些溜进来的黑户以及公海上驶过来的人贩子团队运过来的集装箱女孩..总数只怕突破九百万..”
“把算人和不算人的都统计在内..大约一共应该有这么多。”
...听起来糟糕透顶，连警方都默认了某种贩卖人口的灰色产业实际上存在并消灭不了，要是哪一天公开化又得造成多少打击？
这时候车内公开的播音喇叭里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播音员以夸张地语气叙述某一条即将成为事实的政令：“败选者和优胜者迅速达成一致？哥谭选举又是一如既往地黑幕！而败选者将以副市长身份堂而皇之进入市政大厅！我们该怎么称呼这个卡修·备鲁呢？他还是她？omg的双性人！？我讨厌该死的阿美莉卡正确选项！”
后同样的人，面的声音变成了当年乐坛和文学领域号称“垮掉的一代”那一类半无病呻吟地颓丧风：“还有最新的报道：wtf！新的、我们的副市长号召市议会颁布和通过的第一项发令就是‘大麻和某些白色面料在哥谭全境贩卖合法’？我没看错..那么我们选了个什么东西当上副市长，还有那个号称会考虑民众利益的市长....”
“市民们，广大市民们..我们被愚弄了，他们都是骗子！这是一次不公开的..——哔哔——”网络恰到好处地断开了，不止是车里..那个市立电视台紧急休整了一波，这锅是电力公司的，老是在市民需要的时候断电。
于是一个小休假被批准了，截止明天晚上24点，全城放假，带薪假。
“感觉世上没有比哥谭还好混的地方了，坏人们没有限制，到处都是他们想要地无限自由。”逄丹愈发昏昏欲睡。
铿咔，脆响的手铐打开又合上的声音，拿着银手镯把玩的赫柏用制造声音这种方式让昏沉的某人醒过来，“如果是你，你站在哥谭警长的位置上..你会想着怎么改造哥谭？以自己的方式。”
“也许你这样的外来者更能看清病症所在。”黑蝎女补充说，看上去随意地一个话题对方等待的答复却很认真，这些答案需要外人说出..她才会对某个方案死心。
“辞职。”这个问题不用想，哥谭警长救不了人心，你拿着马列毛选那些人、被恶魔洗脑蛊惑的人也看不进去..有哥谭本身buff和魔神干涉在，要靠思想拯救..太难了。
“那么你的想法呢？如果你是市长，或者别的位置？”女人尤不死心。
“这是世界要求..大约罪恶会有那么一个集中投放的地方。”逄丹想管，可是看到严峻地现实，让他有点望而却步，“只有外来者一条路莽下去才有可能..但是旧世界会反扑，最后满世界都是鲜血，无辜或不无辜的...”不知不觉，眯着的眼睛睁开。
第一次对视的赫柏被这种妖异的三色瞳惊住了，只有苍蝇或者别的什么飞行系昆虫才有这样的彩色复眼...而复眼带来的动态超视觉的同时，也意味着你的世界将永远失去光亮与色彩。
世界不公平而交换公平，你得到了什么，也必将失去什么。
“我想我明白了。”女人不再聊这种话题，而是安心开着车。
明白什么了？逄丹没有问，已经成年大约有二十三四的大家族女人难免心思深一点，有些交心没必要，譬如逄丹也是在精神警戒中聊天，生怕被套话。
除了最后一段，基本都是在对方创造的情景中刻意对立或者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了事。这类职场精英会根据你回答时候的神态和语境猜测你之前的人生，他讨厌被看透地感觉。
被彻底看透的人没有价值，后面是等待着被用完，被透支。有时候心理防护不得不筑起高墙...
“快要到了，准备见一见话多的机车黑人。”女人挂挡减速，切换自动模式..车潇洒地在空蒙的雨后划出微妙地弧线，悬停在3米的斜坡上头。
而下面那个在黑蝎女口中“话多的人”只是鼓掌，没有说话..只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下车之后，他才吝啬地给出笑容：“你知道的，老规矩..要是我第一时间不能确认开车的人是你，或者你处于某种人生自由受限的境地中，我不能给你以热烈欢迎。”
听感上完全是个谨慎过头的人，赫柏大大方方地走入黑人身后的机修间，伸手一揭..那黑科技之棚就显露出他的本相：Gaap at home，理论上正正规规地一间把自己名字打上去的小屋..彰显主人对自己成就的自傲。
只是有些有些元素让某个个体变得不再简单。那个迎接他的精瘦黑人在另一个下车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地相交，三秒之后双双愣住。
“他是？”没有一开口就责怪合伙人带外人过来，讲道理的男人只是旁敲侧击来人身份，而女人地回答让他不满意：
“今天傍晚刚刚认识的，我知道你想说：不要把乌七八糟的人带到我这里来！”女人在人造斜坡上引擎熄火再把车锁好，“例行检修，顺便领个人过来给你看看，这个没事干的小子说他想见你。”
“那么人我可以领走吗？”黑人进追着赫柏问，只有1.72米的黑人在果足身高1.78米现在穿着皮高跟的黑蝎女侠面前毫无气势，赫柏只看到平时那双愤世嫉俗的眼睛现在完全睁开着，完全是正式提出要求。
“嘉波..你很少这么一眼相中某个人，”女人地表情认真起来，“上一个应该是我？后来我们就这样成为挚友。”
“不一样地，凯恩家的赫柏。”中年黑人斟酌着词汇，“一个是朋友..一个是来意不明的贵客..也许是带给我末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