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当圣泉干涸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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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111 当圣泉干涸之时
眼看着跃跃欲试的诗神布拉基迫不及待地想要冲上来，洛基伸手召出被染成心肠一样乌黑的茧，还有无数受难者的灵魂：
有他们熟悉的，包括弗丽嘉，包括海姆达尔，包括提尔，包括瓦萨·艾尔丁，包括众神的妻子们...很多没有向洛基屈服的灵魂，一千多年以来他们的灵魂受着煎熬，始终无法脱身。
这是当初被关押的洛基对众神的报复！可有些人不该受难，例如正直的提尔、聪慧却不得不从众随大流的海姆达尔、以凡人之身让众神都赞叹他品格的艾尔丁....受难的是他们，而不是当初最初的堕落的恶神们。
还有更多的活着的人！洛基的进一步行动使得大家都不敢动了，他一个个拎出了北欧法师协会的所有人，从会长阿尔坎到审判团到执行者，从中青年的高级法师到老人大侦探博洛，还有被控制之下的罗博一家，大小姐雅尔图流着泪对所有人说对不起，正是由于洛基控制了她，才得以混入内部，阴险的变化偷袭和诅咒才得以实施。
“看着吧！看着这些还活着的人！”恶神洛基得意洋洋地把人质像提线木偶一样摆到自己身前，隔开愤怒的视线，事实上这些俘虏背后也都连着一根命运线，不过是白色的。
“还有更多...更多的人呢！北欧诸国都是我的狩猎场！我是这片雪域的王！”举起手臂向天大喊的狂徒招出了更多新鲜的死者..活死人，他们的生命包括灵魂受制于洛基手中的命运线，他们身心痛苦不堪却无法摆脱....这是正常的生命无法承受也不该承受的痛苦！与意志无关，当身心甚至灵魂都受到同时同步摧残的时候，任何人都会崩溃。
命运线紧紧连着每一个人，在地球万米上空向下俯瞰，那些或黑或灰或白的线已经从华纳达尔斯赫努克火山向北向东延展，北到极圈内的最高峰格陵兰的贡比约恩，东达于1329m的哈尔蒂山，南边翼庇了哈尔茨山的布罗肯峰——那片文学描绘的北德意志探索者钟情之地。
总计数千万人受到影响，他们被迫生活在丝线构筑的帐篷里，不见阳光，愈发寒冷。
而恶行仍在延续：“你们一定不知道，我随时可以夺走你们更多的同胞的生命！比如...就像这样？”洛基勾勾手指，其中一根伸向某个小镇的白线被迅速染黑...那黑色不止是象征着死亡，还有蘸饱的血！那是一个镇子也许几千也许上万人的生命力，就这样流入到他身上。
“洛基！你要的难道只是毁灭吗？你要做一个君临世界的国王，你却肆意杀戮以后治下的子民？”说话的是恶蝙蝠伊凡·韦恩，他尝试用洛基的立场和思维稳住他，暂时制止他的杀戮。
而他小看了或者错看了疯子的逻辑，洛基笑着朝这个同样喜欢遇事动脑筋的智者扬手：“不！我只是想看着你们绝望，九界..囊括新米德加德的九界...每一个生灵在绝境中的哀嚎声都是我的食粮，曾经他们有多美满，和那些腐朽的神一起嘲笑我厌弃我....现在他们就将有多绝望！”
“再看看！”洛基凝出一个水球，镜面魔法和曾经蛊惑亚瑟王的湖女巫一样，投映出远方的情景，那是杀戮的彼方，瓦利和欧若拉在瓦特阿尔海姆屠戮着集体堕落的矮人...成百上千的矮人和类侏儒死在他们手上，有生者有死者..因为矮人们已经站到死者那一方，成为了生者之敌。但同样不能掩饰的是北欧神在灭绝一个没落的种族。
在另一个水球上，史基尼尔、奥丝塔拉、哈苏丝率领光精灵向暗精以及雪精灵、泥匠侏儒开战！双方尸横遍野，哈苏丝已经多处挂彩，仍在搏命厮杀。
“啧啧，看看吧！杀戮才是九界的主旋律，从死鬼奥丁的爷爷布利开始..阿萨神本就是脱胎于巨人，却自诩高贵，整天也是做着杀杀杀的活计，而世上的一切除了初神和后来的尤弥尔，都同宗同源。”洛基说着大道理，看似头头是道，却不能掩盖他看出同宗同源这回事却肆意杀戮的事实。
“他要的只是把九界变成地狱！像他毁灭青春果园抢占伊登杀死我们爱情结晶时所做的事情一样！”布拉基低沉的话语回荡在人心里，与之同时的还有诗神鼓舞人心的歌唱：“嗨—强盗烧了家园，你要跑到哪里去？
处处是恶意的荆棘丛薮，
入目地布满不详的园庭；
恶神扑洒了激流和野火，
让失去家园者只能流浪。
疯犬吞噬天上日月光芒，
苦难的人啊当奋发昂扬！
为了后世子孙不辞奔忙，
神和人那此生都是远航；
草环上是今生赘满的轻轻露水，
战衣上记挂着精灵和亲人寄托。
自由的灵魂在千载后芬芳馥郁！
再会吧我今世的朋友把烈酒斟满，
奋战的烈士当义无反顾慷慨激昂！”（呃，这次是英语，别看汉语不押韵，你翻译成英文代入语境感觉会不一样）
唱完歌的布拉基拔出腰间的小号吹着冲锋曲，提起金色的歌神之剑高高跃起，越过人质们的头顶，给洛基一记下落重劈！
哼！蠢货。看着空中无法自由规避的身影，洛基手上伸出命运丝..在幻觉魔法的作用下伊登挡在对方的必经之路上，那是神的诡计..可他没算计到那颗无畏的受伤心灵。
布拉基劈开了妻子的幻象，眼中含着泪水，猝不及防的洛基只能用手头上的满手白线挡住，代表命运的丝线接下了利刃，洛基哈哈大笑着“你呀，你呀，布拉基..你无法超脱的是你的命运呀！”
“不可改变的是北欧神的命运！而我..只是一个复仇者！洛基！此时此刻我想的事情只有一个：”双手下压，在洛基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对方切开了命运的丝线，重重劈在他脑门上。
“那就是拖着你一起下地狱！”饱含泪水的眼眶终于漫溢，诗神的心力达到极点，他实实在在地伤到了洛基，以对方大意的前提。痛叫一声的诡计之神变成了欧洲黑蜂，渺小的体型避开了剑锋的二次伤害，他嗡嗡地飞着，朝诗神的大脑门上叮了一下。在对方挥掌的时候灵活躲开。
布拉基踉跄倒地，洛基在远处现出身形，他额顶上多了一道伤疤，出于泄愤心理，手上丝线引动，远方的一座小城市变为死城。
“看呐！多么澎湃的能量！这就是你们这些活着的人不珍视的生命..而当你们失去它的时候，死者的王将慷慨地许诺你们加入海姆冥界的大家庭！”罪神在洋洋得意地狂笑着，而被蛰一下的布拉基头疼欲裂，恶蝙蝠韦恩藏在魁梧的鹰王后面，提着手里的手提电话呼叫外援，虽然那个人总是骂他：
“喂？洛基在我们这..你到哪了？”
“坐标。”电话那头言简意赅。
“北纬xx，东经xx。”
“马上就到，不远。”而天边很快传来雷车的声音，逄丹一直在北欧这一片转悠..现在才有洛基的消息。
听到雷鸣之声看到远处乌云的洛基皱起眉头，但很快就舒展开来..他躲在人质群中，好生把形体隐蔽，只要有了这些人肉盾牌..哪怕对方不管不顾进攻，他也能扰乱对方的心绪，心乱的人总会露出破绽。
“你来呀！你过来呀？继承了奥丁索尔力量的男孩？你知道吗？你只要敢.....？？”他叫嚷着挑衅着，哪怕正面干不赢，有头脑的他总能找到这些正义之士的破绽。
而对方的确来了..“唳——”回答他的是凶禽的长鸣，他忘记了那只速度很快的大雕，逄丹变化的金翅大鹏隶属东方神话，他认不出也记不住..而这次，焦躁的男孩把大鹏的速度达到了一扇翅膀100km的程度，连扇数扇的大鹏在刹那间以对方反应不及的速度来到眼前，一把抓起他朝空中飞去。
“这样也没用！”被抓穿身体的洛基留着浓绿色的血..和之前不一样了，那是浓郁的生命力，汲取了一二百万人生命后补完的自己，身体被刺穿这种在普通人身上致命的伤害在神的身上不过是可以用时间来疗愈的伤口。
他还可以动手，他甩动丝线..因为超脱这个世界命运的男孩完全不受命运线的影响，白线在缠上那双铁爪的时候就无力飘落，而鹏的喙啄开了洛基的头颅，舔食着里头的寒气。
那是洛基的本源防护力量！一旦霜巨人的灵魂防护消散，他的神魂将受到伤害..苦痛中的洛基摇着手，勉强威胁道：“看吧！那么多你的同类的灵魂...你可以甩脱命运线，可你不能拆开别人的。你要知道我只要挥挥手加点力，上千万人的生命就会断绝...那个叫韦恩的家伙一定会急的。”
“然后就会落入你的圈套！”逄丹替他续道。“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知道你这样聪明且狡诈的人是没有底线的..也不会信守承诺。”
“那就太可惜了！”洛基微笑着同时催动了巴德尔和霍德尔的力量，光与暗同时闪耀着，弗丽嘉的王冠和权柄笔直砸到大鹏的翅膀上，洛基脱离了束缚，代价也很惨重..解脱的弗丽嘉直接选择了自我毁灭..巴德尔与霍德尔的光与暗被吸收了。
弗丽嘉灵魂砸上来的一瞬间逄丹就被打回了原型，神王奥丁的力量因为神后弗丽嘉的冲击而发生了紊乱，变化被解除了！而当光明神与黑暗神的纹章同时迸发光芒的那一刻，黑色的原罪带着污泥占据了逄丹内心的半壁江山：“有趣的力量，吃掉它！”
时隔多年，光与暗再次同时被吞噬，而需要时间消化的逄丹在回过神来再次跟丢了洛基。
“洛基的附属力量都消失了，他现在除了一身魔法就只是生命力旺盛一点的霜巨人！”心底的声音这般说着，有胜局已定的高傲感，这让逄丹确定了这个声音不是属于自己的...除非他有另一种人格存在，因为这般在山顶之上傲视众生的睥睨绝不是他所拥有的性格，真实的逄丹以前敏感而自卑....现在的他心里找不到一块没有伤痕的地方..那个高傲的自己简直就是他的反面。
巴德尔与霍德尔的力量被吸纳掉，进食的人却不是他。
远处的人也在到来的路上，恶蝙蝠韦恩和夜翼成了鹰王和鹰女腿上的挂件，两个鹰面具人的确有苍鹰的飞行力，他们向着四百公里之外的位置急急赶来，逄丹现在脚下是西海岸的格洛姆菲尤尔，而通讯电波里的韦恩声音无比焦急。
最先赶到是喷射滑翔机速度的火星猎人，公事公办的老男人完整转述了韦恩的想法：北欧诸国已经瘫痪了，在洛基的作恶下，现在最强烈的生命信号在纳尔维克和基律纳之间的凯布讷山上。
那座2117m的险峰在当地萨米语中是“水壶盖”的意思，而那边方圆47平方公里内除低矮的桦树林外，一片荒凉，杳无人烟。如此强烈的生命波动的解释只有一个：吸收了无数人生命力的洛基在等着消化那股力量。
那里还有魔法波动，东偏北20°方向上，正面距离230km。飞在天上才能看得到，诺恩斯三女神的遗毒：借给洛基的命运线下牵引着整个北欧人口朝圣式地朝着所在的桦树林地山顶机械行走....数以百万计的人流摩肩接踵，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变得拥挤....踩踏、推搡是常态，每个人都是细线下的木偶。
糟糕的世界糟糕的神品！等不及的逄丹再度化作大鹏抢先一步飞向那片对方规划好的决战地，刚一接近上空..那片别名叫“水壶盖”的林地就传来强烈的吸力——和谣传中的百慕大类似，飞行物体的葬身之所。
冰川环绕的谷口之中，学着东方姐姐绣花的洛基摆出妖娆的姿势，他真的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少女，手上缠满了丝线，要绞死无辜的北欧人民。少女洛奇鼓着掌，四周是以磅礴的生命力布下的隔绝神力的场域，在这片空间里，包括他自己都不可以外放动用神力和纹章..魔法也不可以。
这就是他深思熟虑过后挑选的决战之地，为了规避不认识的东方男孩身上奥丁和索尔的力量..他失去了所有的神权，但在这里，他有信心能战胜一个骤然获得神力的东方人。何况...他还有以千万计的人质，这些人质可以让那些超级英雄投鼠忌器。
掐住所有人名门的人洛基躺在波斯人的名贵地毯上，以少女的变化外表织着布，只有拿着命绳时候的他才能维持在禁空禁魔禁神力区域的变化术，这是他借力取巧的点..而强劲的可以随时抽取被他牵住命运的人类就是他后备能源，可以为他疗伤，给他的身体充能。
大鹏被强烈的漩涡吸入..而在空中就变回了逄丹的原身，飞行和魔法同时被禁止。变成天空骑士反重力滑翔也不成，一切飞的东西被禁止了...禁魔的能量来源于所有死去神的亡魂，在风中，坠落的男孩听得到那些哀嚎。
“欢迎光临东方小baby！你是那样的清秀可口，在我们彼此褪去伪装的时刻..生命将迎来它的终点！”洛基..洛奇姐姐在毛茸茸的线团那里迎接他，而此刻逄丹的状态很差。
天空骑士反重力台风腰带避免了他从几千米的空中直拍到地上..但除此之外，防护也没有了，奥丁的黑色渡鸦外袍无法召唤。以天空骑士强化型姿态落地的男孩能使用的只有一身蛮力。
100＋35＝135t的拳力，150t的踢力，鲜艳的红配绿外表。力量没有丝毫降低，而精神里的奥丁虚弱地提醒：“我只能陪你最后一程了，圣婴，我将和我的曾经血盟兄弟一同离去..现在，请小心！洛基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当他摆出正面应敌的姿势，就说明一切都被他规划好了！”
无非是拿人质要挟那一套，而那些神的魂灵早就已经死了，正如果戈里所说的：他仇视世间的一切文明，瞧不起任何人，认为像他这样的聪明人理应掌控一切、玩弄一切。而别人都看得出那是个骗子，不管他之前是何等人，他的思想都是脏的！
“我不会相信你每一句话里停顿处的标点符号的！你和奥丁都是聪明人，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而你...为了战胜命运就选择服从它..认贼作父还懵然不知！”
洛基笑着从少女变回本样：“太可惜了！最后看到的你还是这幅虫脑袋，那是你本来的力量吗？变成昆虫人...哈哈哈哈啊哈哈——难以置信！我和一个臭虫纠缠了这么久，还有点畏惧它！”洛基为自己曾经的想法感到好笑，在智者的算计中，他认为他有了不再仰视对方掌握的力量的资格。
他拽动手里的丝线，拖过奄奄一息的魔法师们，他扭动着手指杀死了罗博一家，只留下哭泣的大小姐雅尔图。
逄丹看到了那个教自己生活魔法的管家拉伊尔，那个面容慈祥、行为得体还有着阅尽沧桑后留存丝丝善念的老人也死了，他是系统地耐心教导他魔法的第一堂课的老师，曾经在那个家族里他们愉快地交流了一下午。
而那个嚣张的洛基还在笑着，他卡住曾经附身过的大小姐雅尔图的脖子，逄丹绝无可能在一个神动动手指的速度里救下她。
“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是百米！”洛基轻柔地舔着十八岁金发女青年雅尔图的脸蛋，好像那是一块好吃的棒冰..逄丹看到了女孩脸上不敢流出来的泪水，他也踌躇着是否上前，因为洛基说了：
“你可以不在乎某一个人的生死，但这种蝼蚁有上百万上千万呢？想想看吧！他们的生死由你一言一行决定！”
“而我不玩人质赎金的把戏！只不过从现在开始你每抬一次腿，每说一个字...一万人将因你而死！这是一场游戏，我不会限制你的任何自由，也不会阻止你想我挥拳，动一次手臂同理..而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不多不少的100m。”
“你把人命当作什么？数字吗？”天空骑士下的逄丹不觉得能救下雅尔图，大小姐坑害了魔法师协会..可她从头到尾都是被控制的。人犯的错要分主动与被动，她根本没有作恶那份心。
“11万！”洛基牵动手上的丝线，北欧的一座小城市瞬间生灵灭绝..命运丝下纠缠的不止人类，还包括冰天雪地下的万般生灵！
“而且你刚刚抬了一下腿，我就大度地放过好了！你可以过来尝试消灭我...但我要提醒你，光凭拳头杀死一个神很难...至少三千万人类还有更多的动植物、昆虫..他们的命运系于你的一念之间！”
“我只需要你陪我耗着就好了，毕竟...命运的舞台，也需要观众来欣赏啊，你如奥丁一般谨慎，索尔一般有力，和维达尔同样决绝！他们选择你..我已经不意外了..”诡计之神脸上流露着愤恨：“和当初那个恶心的正义使者乌萨·艾尔丁一样！处处维持小孩子才会认同的可笑正义...欧若拉那个碧池偏偏就喜欢他！”
小人之心和妒忌在他的言谈中表露无遗，但现在逄丹无法反唇相讥...那些死去的神的魂灵可以不救..而那些活着的人..数以千万计的人真的要不管不顾A上去吗？奥丁也曾说过，光凭蛮力打死一个神很难，得伤到他们的魂..现在的变身或许可以做到，可那样，几千万人势必全灭。
耳边传来呼呼风声..来自天空..栽下来的是数架战斗机！那是伊凡·韦恩和他的军方朋友们，外加超级英雄团队，连火星猎人都在空中以倒栽葱的形式坠落在地上。
忍不住的逄丹想要捂脸，他动了起来，在飞机快要与地面碰撞的一瞬间扶了一把，改变了它们的下落轨迹..轻巧的力量使得飞行员全部幸免于难..也包括超级英雄们。
“哎呀呀呀呀呀～真遗憾，你动地次数太多了，”另一边玩着翻花绳的洛基捂住脑门的伤疤，另一只手捏碎了雅尔图的喉咙，他满脸可惜地说着，手上的白线一根根变黑，“可惜了，上千万人要遭殃，因为你的行动。”
可怕的灵魂叹息声从林地外传来，一瞬间就多了这么多死者...连大地都为之动容哭泣，墨色的线团牵引着..那些灵魂离体的亡者们目光空洞，以惊人的速度聚集在洛基周围，哀怨着、哭号着，只有乱世才有的情景降临到了芬布尔之冬刚刚来临的人间，不知有多少破碎的家庭就此绝望，多少种群由此灭绝，多少区域因此廖无人烟...那和曹子建对建安风骨的下层事实描述相同：
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真实的这里哭不出来，因为人一瞬间被神力杀死，死后的灵魂也被拘束，不得解脱。
名为理智的音弦在脑海里崩断了，这怪他...更怪洛基！这样的生命怎么可以活在世上呢？他恨自己刹那间的软弱与妥协..在斯皮登斯卡时不曾，在卡维尔丹时不会，在戴诺普拉大家同仇敌忾...而现在，因为庞大的数目他踌躇了犹豫了...结果...造成了人类和其他动植物也许上亿的死亡！
哭泣的精神世界里亚古鲁灵石陪伴着他，那是大卫...悲惨的弟弟没有活到成年，他在目睹母亲被仇人杀死后就全是朝不保夕的逃亡日子，他也很帅，像被修修剪剪还能放出光彩的月季花，从不被重视，却一路陪伴。
至于洛基手中还剩下的一半生灵，不重要了，理智已经不复存在，憋屈了一生的大卫回应着声嘶力竭的男孩，吞噬掉这不该发生的罪恶，他们一起。
当人性进一步被刺激打磨..而人性中象征守护与向往美好的心灵澄澈处的神圣之泉干枯之时，凄厉的战士将如雷电之态现身，天空的太阳也将被黑暗埋葬！
嗯...奥丁九子..按计划里是要死光光的。现在只剩下瓦利和布拉基了...怎么有种忠烈杨家将的感觉..
奥丁九子：长子巴德尔，光明之神，次子目盲霍德尔，黑暗之神，二者母亲同为弗丽嘉；
三子索尔，雷电与风暴、耕稼与誓约之神，母亲女巨人娇德；四子提尔，正义、忠诚誓言与勇气之神，养子，生父山巨人希密尔；五子海姆达尔，守护与洞察之神，养子，公羊和世界树的守护力量结合所生；
六子维达尔，不灭的自然之力，狩猎与森林之神，母亲山巨人格莉德；
七子瓦利，园艺与血仇之半神，母亲凡人琳达；
八子赫尔莫德，诸神信使与马倌，母亲人类布鲁温；
九子布拉基，诗歌、音乐与颓丧之神，母亲女巨人格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