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隐世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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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089 隐世角落
是蓝皮肤的独眼巨人！看起来简直是隔壁希腊片场的，它们的脑袋有的还是倒过来的，硕大的扁扁三角眼横截大脑瓜正面的圆心，剩下的就是那张扁扁的大嘴巴。
数量有三五十，每一头心思各异，有看到食物的，有看到入侵者的，有亢奋好杀的....整体都是森森地占有欲。
“真恶心！如果华纳海姆都是这样的东西占山为王...真不如毁灭来的好！”低等智慧＋掠夺本能＋毁灭冲动...不是所有类人的智慧生命都可以演化出文明，眼前这帮蓝色独眼巨人，给一亿年也不成！
独眼巨人们站在高处，用出狩猎技能——丢石头。每人抱着一块不规则的石块、断掉的粗枝，石头看起来也就一二百斤，加上他们的臂力就成了滚木礌石。大憨憨们大愚若智，看起来在进行一次完整地狩猎。
“我们已经惊动了这里的主人吗？还是说这儿已经是环境恶劣的死地？”大家伙们已经开始拔树了，华纳海姆本已脆弱的自然植被有了这样一群家伙只会更糟。
“建议杀穿他们，闹出最大的动静华纳神有活着的一定会出面。”涉及到原来勾心斗角的盟友的问题，奥丁变得异常活跃。
“那样符合你狂暴的本性...而我，不得不一直满手鲜血，没有安静的机会。”逄丹反对，看奥丁就知道了，华纳神未必就好交流，何况他身上带着奥丁的力量，真一见面不打起来就算很好了。
“救救我！”被忽视的女石像扒上男孩的右手，接着从接触的位置开始，身体逐步石化。女人石像发出吃吃地低笑，周围一阵窃笑声遥遥回应。
“呀——”号令纹章斥退了强力诅咒的力量，石化作用一秒迭返，怒气冲冲的逄丹弓步出拳“Rx punch！”130t的力道只是将大理石像击退。
“那是咒力维持的身体，根源在施法者身上！”赫丽斯赶过来拉着他逃离。自称芙蕾雅的花菜鲶鱼头巫婆也赶了上来，独眼巨人在试图包围他们。“暂时不要再打了，你的车子也在怪物攻击之列，那个迪诺在混战中很容易出意外！”
表示同意的男孩收敛着奥丁的力量，特异蝗虫机械号载着伤员，女孩飞在天上，绕着弯突围的机械骑士用死光枪反击..蓝皮的独眼巨人一枪会留下一个血洞，却很难打死..他们绕过了村子，向后方的荒野前进。水源在七公里长的荒野尽头，流水因为神的死去变成了气态，而当有人需要，在水汽面前伸手的时候，就会形成取之不尽的甘醴。
“这儿才像个山清水秀的样子！”赫丽斯试试水中无毒性，示意让迪诺补充一下水分。
逄丹是有点不放心的，女孩试出来的是对他俩没有危害，迪诺这个普通人未必遭得住。好比东方神话仙界佳酿，酿酒仙官就算了..那凡人闻一口就得沉睡白日云云。
“放下他吧！不然他也没处安置了，只能回到地球那边。”女孩叹了口气，这儿算是好山好水了，除了湿气有点重，大范围的液态水见不着之外，气温和满眼的绿意堪称怡人。
在新生的嫩脸接触到水的凉意之后，青年迪诺总算醒来，身体疲乏的男大学生赖治疗的能力没有发高烧，体虚却无可避免地找上了他，看到褪去变身的逄丹的脸才静下心来。
“这里是华纳海姆，为你找的新家。”暂时只能这么内定了，眼前的青年大约以后要过着荒岛余生。
“这里没有神哦。”赫丽斯在一旁补刀，女孩的指甲时而伸长时而消失不见，小心地触碰多肉植物的叶子。
“谢谢。”青年最终只说出这样的话，把想问卡佩的事吞到肚里，没给人添麻烦。
“你要学着书里的鲁滨逊那样垦利荒野..尽管那只是小说，做起来并不容易。可背离人群的代价总是有的，”逄丹站在一旁轻轻说，“远离喧嚣的人类还是人类，无法远离尘世..你能做的只是远离文明，社会性反倒会随之退化..”
“..这就是代价！”
要离开最起码得过一两天，现在的迪诺缺乏自保能力。而另一边密林猎手维达尔纹章的力量嗅到了和华纳神族近似的气息。
来人的脚步较轻，却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因为软垫下的厚靴子踩过草甸的声音本就极轻，而他走出深草丛的样子大喇喇地，配上棕红色的皮肤，扎起来的小辫子，看起来有四五百斤在两米七上下的男子脸上像刻着块铁板，冰冷坚毅。
“我是诺敦格尔！你们是闯入者，对吗？”说话的语气里也有某种打铁匠淬火的味道，他的短柄锤和铁骨朵通过环着左肩的大皮带扣在肩膀后头的皮鞘里，说话之间没有拿出来的意思，武器只有左手上没有作出投掷姿势的短投矛。
“华纳海姆外围全是怪物了！”逄丹毫不避讳地答道，“有避世者希望在这里得到灵魂的慰藉。”
大个子一眼瞟到地上歇息的迪诺，“人类？在九界崩溃后他们都窝在那一边！来到这边中庭区域的那些人...给我的感官很差！”他的眼睛眯着，只是张开一道缝隙，却并不咄咄逼人，他像大猫一样谨慎，甄别对方的危险程度，再决定诉诸武力还是和平对话。
“我不清楚华纳神是否会向一拳就可以捶死的孱弱人类下手..如果这个人类爱好和平与崇尚自然..又是否与你们的习性背道而驰？”逄丹解除了变身，奥丁的力量是瞒不过有心人的，他干脆变成黑斗篷的样子，露出真容更容易取得信任。
“如果不是知道阿萨神族已经消亡..我真以为你是来宣战的。”大个子一把抽掉腰间的围布，可怕的伤口出现，与之相随的是恐怖的异象：他的腰是断裂的，一根根死骨骼一样的犬齿分布上下，嶙峋交错，看起来可畏可怖。能使这样的情景出现并使肉体平安活着的原因只有一个，出在眼前这个巨人或者华纳神的自己身上。
“如果..那个人真如你所说..”腰间盘是骨刺犬齿的巨人说着话，转首看向地上的迪诺，“大声告诉我！以后你会乖乖干活不捣乱吗？”
他的声音很洪亮，吓地迪诺一抖，青年看了看他棕红色的脸，又看看他称不上腹腔的部位，“我，我很乖。”弱气受不一定是随时的外在特征，迪诺这个时候大概纯粹是被吓到了。
“给。”巨人丢过来的不是水壶，而是文竹一样的小小黑坛子：“犬蚂蟥的浆液，看得出来，你受过大伤，缺血。”
蚂蟥？手抖的青年哆嗦着没勇气扭开小罐，赫丽斯用手指弹出了个小孔，渗出的细流自动卷到迪诺喉间..这下被强逼着喝下去了。
“华纳神族到了今日已经不是你们想象的魔法和黑森林系神灵了！我们的第三任神王叫德尔卡..他死在苏尔特尔手里..为了弗雷的仇！自他之后起，自然神系在这儿断了根！”诺敦格尔揉着腹部的犬齿，他每动一下实际不相连的上下身都会磕碰一下，看得人心惊胆战。
“你们..没有对外作战的动力了？或者说...敌人就在数公里的戈壁那边，你们连自己的地方都照顾不过来了是吗？”逄丹到现在为止只看到他一个自称华纳神的人，假使他没有说谎，这个族群的总数也不多。
“神族本就是一个血缘纽带的小部落！当年我们和阿萨神打完仗的时候..只有几百名家人..祖父那一辈都会近亲通婚，因为优秀的人总会互相看对眼。而不巧，大家都是一奶同胞，没得选，近亲联姻的忌讳在我们的字典里去掉了！”诺敦格尔慢慢走过来，拉起地上的迪诺，扛到背上，而逄丹没有阻止。
“走吧！我是听到动静才过来看看的！也可以说是例行巡逻。到我们后村里去瞧瞧吧，都是不成器的下一代...与破碎的中庭人类那边...差不多的魔法。”
他伸出手敲敲一根灌木倒下的年轮线，光与影发生了微妙地偏转，和魔术的原理类似，眼前出现了一条微不可查的小路...每一步都要落在树桩子上。
“哦！这是某种德鲁伊的魔法...我在书上看到过！”赫丽斯啧啧称奇，“这些死树已经沉眠千年之久了，所以它们的嘴巴牢不可破！只要用有别于常规的法术在它们残留的身上镌刻下与自然牢不可破的誓言，就..”
“是的！这是先祖时候就留下的东西，然而今天..作为后裔的我们只能从树叶上文字中发现它的只鳞片爪..”诺敦格尔惋惜地摇着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种方法从没有失传...可是门槛极高，我们懂，却无法施展！”
“呃....会不会是能量密度的关系？”背上的迪诺尝试着溶入发言，“我发现到了九界的残余地...施法速度和消耗比在地球更少更快...在商业上讲，这样降低了能耗变得更高效了！我尝试感受过，九界的空气比地球那边更醇厚。”
“你是想说...九界破碎之后能量总量比之前更稀薄了？”逄丹跟上了喜欢动脑的学霸的死路，“相当有可能的事情。”就是搞懂这个问题所在意义不大，你没法阻止，也找不到根本原因所在。
“金伦加鸿沟是只进不出的。”诺敦格尔忽然叹息着说出这句话，“近些年，它的呼吸频率更大了！但愿不要把我们都吸进去..到了！”
随着诺敦格尔朝前一指，光秃秃的蓬树错落地分布在眼前，这种数目枝干上光秃秃的，叶子是一丛一丛地分散分布的。而分叉的枝干极为粗壮，在夹角下就平担了一间书屋，藤萝从面向外面的窗口垂下，门户隐藏在背侧....从外面看上去不过一米来高的树屋不用说又是魔法的作用，里面的宽敞度不可以道理计。
“在开战之前..我们的帅气青年男女..弗雷和他的妹妹芙蕾雅都是住在掏空整座大树的接骨木屋里...那些树人是我们蓄养的宠物，为我们生为我们死...可是巴德尔死后..树人就渐渐灭绝了！”白天这里看得到一些负责在树下面种田的居民，大家都很忙碌，诺敦格尔向哨兵模样的人打了个招呼就没有再打扰了。
大家都各行其是，菽麦在这里不需要精细翻作，只需要劳作者的精神去灌溉，甚至不需要多少水分，整个华纳海姆现在都没有液态的水，云雾一样纯净地水汽就在大家周围，渴了招招手就可以。
“我在外边看到了自称芙蕾雅的怪物...”来到这里的逄丹才认真地认定肚子上是锯齿的诺敦格尔实际上不是个恶霸一样的反派。该说的信息才被此刻吐露：“我看到..应该说感应到了芙蕾雅的力量和权柄就在那个怪物身上..”
“我知道。”诺敦格尔只是摇摇头，“那股力量...是美神的彩虹..这个年代，我就算夺了回来，也想不到用什么去承载它。”
言外之意也很明显，华纳神族都这样了，身外之事都不是我们有精力该管的了。
被放下的迪诺活动着麻软的手脚，靠在书屋底下看着人们劳作...北欧神族有种破产版的难民感，如果不是对方平均身高在两米以上，筋骨过于健壮，看着和劳动人民没什么不同。
“你们这边比阿斯加德好多了！根据神话，苏尔特尔彻底在劫后放一把火烧尽了那里..一切都不复存在。”逄丹感叹着看着村后面秘境一样的入口，诺敦格尔说那边是狩猎和玩耍的地方..是自留地，大家共同享有的地方...当迪诺彻底融入这里的时候可以进去看看，客人则不被允许。
诺敦格尔没有邀请他们上木屋，而是简单往地上一坐，石凳石桌从地上自动升起承载了他，还能根据人体大小改变比例，来了一个皮肤酱肉色的男人，恭敬地端着四尺见方的空托盘。
诺敦格尔接过摆在石桌上，问道：“想吃点什么？”
“我不需要食物...我不是阿萨神..不需要食物维持生命。”逄丹这样说，“你问迪诺比较好，他大概饿坏了！”
“实际上我们除了农产品没什么好招待的。”诺敦格尔把手放在空盘子上，念念有词几秒，空空的托盘上出现了几小碟食物。
上一卷来自于1915伦敦古早报刊连载的漫画《弹簧腿怪人的传说》，乌哈木皮的形象正是源于这一期...巴尔的形象源于《暗黑破坏神》。
北欧世界的最初构想来自《盖亚冥想曲》，夹杂着《未终结的黄昏之日》这一类在1978~1979年的期刊，文中特地选这个时间线也证明着这一点。至于火星猎人和不怎么规则的正联是出于《dc大战吸血鬼》这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