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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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029 绞索
彩虹翼厌恶地看着他，就像盯着啃坏谷梁粮的老鼠，忍受爬过奶酪的蟑螂。
“你知道超能力者是禁止进入都市的么？我的女孩？”对方举着酒杯，像真正的上等人那样从酒场出来，身上留下芬芳的气息。
酒臭味令人想吐！
“原来你还记得，记得那笔账！”女孩的声音由低到高，仰视着他，因为地形差的原因，赫丽斯不耐烦地用一股暗凰色的能量打坏了两层样板屋。
没想到女孩有这么强的能量，不用全力能毁掉一间屋子。
废泥烂渣中，仪表形象被糟蹋的诺斯人起身，轻轻拍拍皮夹克上的灰尘。在倒塌的瞬间，没有来得及躲开，但不对的是脸上居然没有一点伤。
“差一点就挂彩了。”毒贩老板扔下了半截断掉的玻璃杯，眉宇间流露狠劲。
他走上来，一拳往彩虹翼脸上打去，可女孩并不是庸手，三两下就放倒了这个五大三粗的丹麦汉子，用手里剑一样的飞刀钉住了他的四肢，钉在地上。
看到这里的逄丹都不打算出来了，这是女孩的一个人的复仇，曾经的悲剧发生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也没有人为她分担这份埋藏多年的苦痛。
躺在地上的海盗后裔发出洋洋得意地大笑，在女孩进一步要折磨他的时候像机器人一样直立而起，一个头撞迫使彩虹翼退后几步。
？逄丹绷紧了神经，从观察的反馈看这个男子身上的铁只有腰间的手枪和钥匙扣，这样起立不符合常理，而且钉住他手脚的能量刀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你赢不了我，小碧池！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是我的！我预定了！”他抬起脚，踹中女孩的腹部，哪怕被能量弹打中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事情有点严重，没有多想，逄丹纵身入场，直接突袭＋飞踢。现在的男孩可是百分百三号骑士的力量！
诺斯男人飞了出去，砸坏了一辆辆挖掘机，灌进墙壁里，在乱石头堆的深处，没有机械臂别想挖出来。
“啊——”彩虹翼忽然发出一声痛叫，栽倒在地上，如遭重击。
双手合十的假信徒们围过来，企图对没缓过劲的女孩实施致残打击。
“滚开！”逄丹直接双手一拍台风腰带，有识别的风力机制直接把王八蛋们卷上天。
“有没有事？哪里痛？”逄丹赶过来抱住女孩，有点诡异，热感应里没有隐身的人，除非高科技，但为什么对方不袭击他呢？
“咳...咳..咳..”女孩的嘴角居然溢出鲜血，从来没看过她这样受伤过..就像是..钝击？
“你刚刚那一脚，似乎有部分力道作用在我身上。”彩虹翼赫丽斯沙哑着嗓子回答。
替身使者？怎么做到的？超能力？那可太恶心了！
“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注意保护自己！我去把小怪清完，再来问问那个大仇人！”逄丹握着拳，召唤三式旋风号，力量的破坏力加上机关炮扫射，无差别犁地！
五十三个。这几天在卡维尔丹杀人渣杀到麻木，没有拿枪的没有吸毒的通通放走，就这样人渣数目还占了将近一半，逄丹走到豆腐渣建筑的垃圾堆里，用手刨出了诺斯人，王八蛋果然没死！
没死就好，逄丹弯着他的手臂腿脚，使它们如麻花般扭在一起，用手倒提着走过来。
“你要的人！”逄丹把破烂溜丢往地上一扔。
“你尽管可以试试杀死我，我的碧池！”那黑绿的眼珠叫人不快，毒老板在地上扭啊扭，背后手脚的麻花结似乎一点也不痛。
“我不想问什么了？”彩虹翼摇摇头，“我不期待他会露出一点点回忆或者悔恨的表情..这些日子，查尔罗拉，我们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种人。”女孩走到旁边，轻轻踢了踢肉坨。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有那次回忆。”人渣尝试吐口水却被躲过，“实际上那个贱嫑我一直都记得，tmd香烟头烫成戒疤了还在求饶..她可真怕死”
女孩微微颤抖。
逄丹一脚跺上他的脑袋，“听这种人渣说话是给自己找罪受，我们..你怎么了？”女孩居然也抱着头喊痛！
“哈哈哈！来！杀死我吧！我要和七八年前预定好的漂亮碧池一起走！我不是那个乱七八糟的女名！我是纳吉·纽豪斯！最英明的..”逄丹用石子塞满了他的嘴。可那个得意的眼神还在炫耀着。
逄丹把女孩拉到一边：“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身上有奇怪的联系？”
“我不知道。”赫丽斯看着努力瞪着眼的人渣，地球仪上下起伏。
“只有一个方法。”她看向了逄丹，“我那个时候的痛苦记忆。因为，在记忆中，这个男人没有跟我照过面，只有在橱柜里我永远记住了这张脸，他七八年来没有一点变化。”
“呃..”女孩痛苦的咳嗽，那个纳吉居然咽下了嘴里的石头，像个冷血的嚼铁机器一样满嘴是血又飞速复原。
这是彩虹翼的恢复能力！
最好不要那样做！逄丹想阻止赫丽斯，因为过去的回忆往往意味着痛苦和眷恋，作为流浪者，身世必然充斥着不愿回味的心酸还有被选择性遗忘的黑暗过往。
“实际上，我已经记不清那个晚上他到底对妈妈做了什么，只看到一个穿着罩袍满脸老人斑的黑巫师拘禁妈妈的灵魂..”女孩的声音若断若续，眼睛左右移动，竭力回忆，“妈妈求饶了，可是到底说了哪些..”
“那个老碧池出卖了你！”纳吉呵呵笑着，他的口腔回复了，“你知道吗？爱你的人不会永远爱你，多么脆弱的意志，啧啧..可惜我和手下都不稀罕那个寡妇！我们用针刺她脚底板，给她静脉放血....她还是招了！嘻嘻，你永远想不到..啊——”
逄丹试探着接近，掰住他的上下颚拔出了他的舌头。“我发现人渣和身份地位无关，和教育..沾点边吧！总有天生混蛋的！”
“阿玛粽！”ALphA！
他切换成食人鲳形态，拈着那片猪舌头..女孩按住他的手，“不要乱吃东西。”她淡淡地说。
想起来了，那场糟糕的回忆。只是下意识地忘了细节，实际上，她妈妈是供出了她的，没有说位置，只说她就在这间屋子里。也许这可怜的妇女因为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已经崩溃，在毒贩反反复复地审问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还有就是哀求。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
这不能怪她，歹徒无礼地破门而入，因为几分姿色就遭到非人虐待，尽可能地保住这个怪物一样的养女，这个普通的母亲已经在精神正常的时候做得很好了。
她的脆弱，不是她的罪，也不能成为这群恶魔洗脱罪名的理由，他们在摧残人、折磨人，以此取乐。而且这份冤孽延续至今，不止是仇恨，还是对方先纠缠地她！
实际上那个黑巫师应该发现了她，在施法保鲜那个可怜妇女失去生命的肉体的时候，最后的回忆画面定格在那个邪恶老头看向她的蓝色眼睛里，数据片一样的庞大精神入侵了她，在身上种下了徽记。
这大概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受到致命伤的时候死不掉的原因，大部分被消解了，一小部分由她来代受！那个邪恶巫师到底做了什么？！
“当年那个人到底是谁？”赫丽斯示意逄丹放开他，“你一个人手不算多的毒贩子，哪来的机会认识的巫师？可怜..新时代居然还有这帮人的立锥之地。”
“他啊，哈哈！”纳吉在地上笑着，“他是我此生的恩赏！你永远是我的！女孩！那么小的时候就有那么迷人的天赋，而那群愚人居然把你当成怪物！多么可笑..那些人..”
亏他没了舌头还能这样说话。
我想打他！有点受不了！逄丹踩裂了地面，但受着言语侮辱的女孩还在仔细地问着：
“为什么他们是愚者呢？你不过也是个发了小财的人，谁给了你启示让你拥有了慧眼呢？神吗？”
“神？”纳吉·纽蒙斯眼里透出回忆，“对对！我这样的打工仔居然获得了最大的老板的欣赏！你敢信吗？这个世界最大的老板！虽然他还是把我丢弃了..”
最大的老板？逄丹沉吟这着，那不就是..这东西居然还能连上..果真臭味相投吗？彼此的特质吸引着。
“但是这么多年，你的生意还是这样？”女孩拉家常地说着，压根不像仇人，但眼里是满满地嫌弃。
“你不一样啊我的女孩！”痴汉般目光看过来，满满地占有欲，“你是这个世界的光和太阳啊！那个老巫师桑吉雅拉..他和我这么说的！我俩有共生咒啊！你杀不死我，你所有攻击对我来说都是春风..别人要杀死我，也必须踏过你的尸体！”
“我得感谢你这么多年都还活着？”彩虹翼浑身颤抖，但语气还正常。
“你是神！你是太阳！我的女孩！桑吉他被你烫死了..在对你施咒之后，”纳吉扭着肢体，居然断掉的骨骼在慢慢复位！
“看到了吗？我是长生的人！大老板的实验用在我身上，加入我吧！我的女孩！你可以想我一样，活三百年、五百年，一千年..”
“继续祸害人吗？！”逄丹直接撕下他的四肢，慢慢扯掉，不让他大规模出血，“不如，你就这样活着？”
“它们会复位的蠢男孩！只要有人为我接上，一周的时间..”
原来拉简那个东西的试验品不止我一个，这家伙..是为了长生！这个毒贩子居然能在无灾无病的条件下活那么久..绝不能让这种技术成真！以人性的贪婪，必然到处都是秘密实验，最后秘密变成半公开再到暴露..不用环境恶化..人类的数量会锐减。
这是拉简为自己为人类都套上了绞索啊..聪明的傻瓜！
“怎么办？”逄丹不敢杀他，因为神秘的巫术会带走彩虹翼，男孩的想法是随便找一个地方埋了..但活埋是致死..不能拖一个垃圾到处跑。
这是赫丽斯的仇家，也理当由女孩来决定。
“打破巫术的关键..”女孩撩着好看的渐变色头发，“我先死一次就可以了。”
死一次？逄丹看着女孩的正脸，紧紧盯着，“不要紧吗？”
听到小男孩声音里的颤抖，赫丽斯轻轻笑了，像是山水画里深山的云雾散开，登山者在漫长的寻觅中看到了映照心底的朝霞。
“棒男孩！你要不带假面的话，我会奖赏一下你。”她笑着起身，“等下接住我。”一柄没有柄和鞘的剑，从手指尖端出现，两把，同时捅穿了腹部。
喂！逄丹连忙扶住向后倒的身体，没有救人手段的他心急如焚，又不敢像武侠片一样抱着中剑的人使劲摇，那样会恶化伤势。
但是女孩这么说，一定有方法的，万一..万一..她只是想和仇人同归于尽..那男孩的心又将空掉一块。
“这么样都没刺激到你吗？”女孩摸着食人鲳的眼角边，“居然完全醒不过来，要加油啊，我的男孩！”彩虹翼猛然发力，剑刃捅穿了大口，像溺水的人被彻底呛住，沉入了河底。
没有死，不能看心跳，厚实的棉花墙摸不着，脉搏..逄丹慌乱中找不到一根筋脉，这才想起女孩怪物版的体质..纯肉＋超大保险杠还不到一百斤，最重的应该是内核吧，一刀赐福也没流一滴血。
那个傻瓜大喊大叫逄丹没去管，他轻轻抱着女孩，像是悲伤的王子等着童话里的睡美人醒来。
仅仅两三分钟，缺氧的女孩睁开了眼，看到了守望的...Alfa有点破坏美感的期待。
“变回来。”女孩不满地敲着他的额头。
不可能在外面露脸的，赫丽斯不也像模像样地戴着红色调情眼具吗。逄丹走到这个毒贩子身边，从两边撕开了纳吉·纽蒙斯的嘴，一直拉到腮下，喋喋不休终于停止了。
“你来，还是我来？现在应该摆脱了吗？”
“当然，”女孩伸出手掌，一团黑色字串杂糅在掌心。
“梵文？”逄丹以前好奇学过这种文字..不对！好像不太可能，十六岁的中学生有精力去学这个？
但是好像能..看懂？
“看不出来，你是知识型的，成长居然是智慧？”女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满脑子肌肉的男孩？”
彩虹翼从怀抱里站起来，捂着腹部，看起来疼痛还没过去。
“他不重要了，杀了他不过是对过去的告别，可是莉娅母亲不会回来。”她手掌燃着火焰，一丛野火销毁了可怜巴巴看着她的人渣。
女孩身上没有变化，诅咒解除了，虽然女孩怎么“死”一次这个非常规操作很奇怪，男孩也不愿去问。
逄丹离开了这里，站在外面，等着有点感伤的彩虹翼。虽然她没有流泪，可是被无理由的恶意牵扯到自身的命运，谁都不会好受。
包括亲人的逝去，亲人的的背叛。那是正常的人类，一个好心的莉娅母亲。
虽然一直在杀戮，但是如果停下这双手，悲剧会重复上演。
逄丹拿着手机，用Amazon姿态敲着屏幕，浏览信息：蓝石公司被十家本市产业联名起诉，挪用国家资产危害公共安全，总统对蓝石产业发出警告，派遣往惑星开发的搭载火箭和太空舱也被喊停。
卡维尔丹两日来爆发多起游行示威，抗议拉简对联邦法律的践踏行为。
拉简的保镖走狗居然上街阻拦阿美利坚群众，他们是警察吗？市政府都被蓝石公司包揽了业务，我们该清除人群中的毒瘤了！
可怜的报纸连哪一家刊载都不敢登载，看来那个家伙的能量比想象中骇人。
能畅所欲言的是首都报纸，联邦政府里资本家中的其他声音，他们名下的报纸才敢指名道姓地口诛笔伐。
上次杀了一百多..那个家伙强化人真多。逄丹继续往下翻，希望得到脏东西住址信息。
蓝石资产缩水...政府开始清查黑色收入..没有拉简本人的任何回应，有一个发言人的，那个女人好像是秘书。拉简的秘书..很靓丽，仪表得体，彷徨大气，哼，在深渊中心的人他不打算放过。
彩虹翼从后面出来，拍拍他的肩膀，“去找萨妮忒吧，那边同学联谊会。去开心一下。”
蛤？“我开心不起来。”逄丹拉着女孩离开，毁了一座挖掘机厂，在这个关头，可能有心人会过来查，也可能不会，在视频里，城市警都参加游行了，再激烈点，就该到19世纪工人血书请求八小时工作制了。资本家还我血汗钱。
再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拉简在世上逍遥一天，逄丹都开心不起来。更没有闲心去暴露身份参加什么阿美的趴体，反正到最后都和灯红酒绿的歌舞厅一样，小时候看到陌生的叔叔阿姨因为工作的原因聚在一起跳舞。
后来渐渐懂事，他管这种情况叫酒后乱性。多恶心，那样放浪的自己。
但是赫丽斯强拉着他，“没叫你去和陌生女孩唱歌跳舞，是让你在人群里看着他们，引以为戒。”
“还有，萨妮忒在交朋友。富豪的朋友，她在打听这个城市最上层的事，可能是为了你我，也可能是为了对得起那份责任心。不管怎样，我们都要互帮互助，那里，或许有那个圈子的人的详细住址。”
你不是叫她碧池的吗？还是最后一句话有点打动人。
但逄丹还是雷打不动，“我不想认识陌生的圈子，我站在人群外面，偷偷看着，听着就好。”
其实我发的一直是存稿。我浏览了一遍第二章决战，发现...得打码！这个..昭和风＋amazon战斗风要是实拍得满屏马赛克，比blackSun还要严重一点吧，我是指幻想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