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一次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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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宇还是很给力的，没两天就给了秦夭夭一个名单，上面都是华大的微电子专业的教授，还有各位教授的课程方向。
秦夭夭选了一位老教授的课，开始了偷偷摸摸地华大蹭课行程。老教授讲授的是大三年级微电子的专业课，虽然他上课很风趣，但是秦夭夭听的是云里雾里，两眼直冒蚊香圈。可能是她一脸呆滞的神情太显眼，老教授竟然还让她回答问题，“这位女同学，来你说说FpGA和ASIc的区别。”“啥？”呵呵，问题的每个字她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根本不认识了，“老师，我不是这个专业的，我就是陪朋友来上课，我是文科的！”秦夭夭只能自爆底细。
“哦哦，是家属啊，哈哈，那就让你朋友来回答这个问题吧。”老教授乐得大笑，但是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秦夭夭无辜地看着王博宇，“兄弟，连累你了！”
王博宇站起来说了一段秦夭夭根本听不懂的话，秦夭夭看得出来老教授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是王博宇给出的答案应该也还是对了一部分，所以老教授挥挥手，示意他俩坐下。秦夭夭崇拜地看着王博宇，“我的哥啊，你怎么能回答？这可是大三的课程了！”
“我提前做了预习的。”王博宇小声回答。
下课以后，秦夭夭看老教授在收拾书本，赶紧拉着王博宇去拦截，“古教授，您好！”
老教授抬头看是他俩，笑呵呵地说，“放心，我不是老古板的人，不禁止家属来听课，不过，这位同学基础不是太牢靠啊，要努力啊！”
“古教授，其实他是今年的大一新生。”
“哦，这就稀奇了，你俩一个文科生，一个大一的，来上我的课干嘛呢？”古教授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这两人。
“古教授，其实是我有点问题想请教您。”秦夭夭讨好地对老教授笑笑。
“哦，说来听听。”古教授也不急着走了，看教室里其他同学都已经离开，他干脆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古教授，您对光刻机了解么？”
“光刻机啊，这是制造芯片的设备，现在世界上先进的光刻机要数AS公司还有尼康公司的。”
“那我们国家有自己发明的光刻机么？”
“有啊，其实中科院一直都有这个项目，但是我们自己的光刻机和世界先进水平还相差甚远，所以你们这些学生更要努力了，国家太缺人才了！”
“古教授，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您能不能帮我们引荐一下中科院负责光刻机项目的老师。”
“哦，你这小姑娘想干嘛呢？”
“教授，是这样的，这是我家给我的一个考验，需要我自己找项目投资，我对芯片制造业感兴趣，想看看中科院的这个项目需不需要投资。”秦夭夭编了个半真半假的故事，为了使古教授相信，还递给古教授一张名片。
“青鸾资本北京分公司总经理？”古教授一脸狐疑的看着秦夭夭，眼神满是“这人是个骗子吧？”
“古教授，我真不是骗子，我认识厦华证券的纪明纪总经理，您可以让中科院那边去向纪总核实。”
古教授看秦夭夭说的一脸郑重，收下了名片，“行，小姑娘，我会转交的。”
“谢谢古教授！”
走出教学楼，王博宇问“夭夭，这能行么？”
“等等看吧，实在不行我只有去看纪伯伯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人了，就是老麻烦人家不太好，也不知道陈叔在海市如何。”
……
陈有福由海市政府的工作人员介绍，和Zx公司的董事长郑忠顺见面了，“郑总，久仰！”
“陈总，久仰久仰！听说陈总公司也对芯片制造感兴趣？”
“芯片可是个朝阳行业啊，特别是国内那么大的市场，我们公司当然看好。但是郑总面临的困难也很大啊，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设备不好弄吧！虽然Zx公司投资人众多，属于民间资本，但是西方那边也不会轻易答应的。”
“看来陈总确实是调查过的，设备这事我还是有几个朋友帮忙的，刚开始还是可以的。”
“郑总也说是刚开始了，二手的设备或者落后个几代的设备可支撑不了几年。”
“那陈总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是面对西方封锁的困难，我们不能光依靠买设备，我们自己的设备也应该发展起来，这里面也不能缺了郑总的支持，我们公司也正在和中科院进行商谈，不知道郑总有没有时间到京市一聚？”
“靠国内自己研究，Zx公司等不起啊，”郑忠顺摇摇头，“不知道陈总这边有什么杀手锏？”
“听说AS公司最近新增了一家俄国公司股东。”
“哦，那我可要去了解一下！”
“郑总有了决定可以联系我。”陈有福留下自己的名片以后就离开了。
……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就是等待了，秦夭夭按下心情认真上课，陈有福虽然之前明确说不同意秦夭夭投资，但是还是任劳任怨地帮忙，他再次飞往AS公司，去周旋采买光刻机的事情。
一个星期以后，秦夭夭上课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这时候可没法接电话，等到下课，秦夭夭一看，一个京市的座机号码，难道是？
秦夭夭赶紧拿着手机找了个僻静的楼梯间回了过去，“您好，我是秦夭夭，刚才不方便接电话，不知是哪位找我？”
对方听见年轻女孩的声音，迟疑了一下，“你好，请问是青鸾资本的秦总么？我是中科院的张伯盛，是华大的古教授给了我你的名片。”
“您好，您好，张老师，我就是青鸾资本的秦夭夭，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拜访您？”
两人约定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在中科院见面，秦夭夭挂了电话以后，赶紧通知郎铭和王博宇，明天可得全副武装的过去。
第二天一早，秦夭夭换上一身正装，还花了淡妆，“晓敏，今天要是老师点名帮我答个到啊。”
“行！”蔡晓敏很爽快。
“秦夭夭，你这是去哪啊？这么正式？”陈旭好奇地问她。
“姐今天去谈生意，一分钟上下好几十万呢！”
“(ˉ▽￣～) 切~~”
走出校门，郎铭的车已经到了，两人又绕到华大接上王博宇，王博宇也一身正装，“不错啊，有点精英的感觉了，就差一副金边眼镜了。”
“幸好来之前我爸给我准备了这一套，不然今天就抓瞎了。”
“京市就咱俩，以后出席的商务场合肯定还有，等放假还是得再去买几套正装。”秦夭夭突然想到，“国庆不回家吧？国庆陪我逛街去！”
“好呢。”
到了中科院，秦夭夭报上张伯盛的名字，又做了登记，车子才得以放行。走进办公楼，一路遇到的工作人员要不是行色匆匆，要不就是拿着书低着头，秦夭夭三人一路问询，半天才找到了张伯盛的办公室，秦夭夭敲敲门，屋里传来声音，“请进！”
秦夭夭推开门，嚯，好家伙，到处都是书，书柜里是书，书桌上是书，茶几上是书，沙发上是书！让人感觉都没法下脚了，秦夭夭只能站在门口说，“张老师，我是青鸾资本的秦夭夭，昨天和您约好时间的。”书桌前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抬起头看过来，“对对，和你约好的，我差点忘了，不好意思啊，进来坐啊！”
秦夭夭指指满屋子的书，“张老师，我们三个人，您办公室可能不太方便，呵呵。”
“看我，来，我们到小会议室说话。”
张伯盛带着三人来到一个小会议室，坐下以后，张伯盛就开门见山的说：“老古说你对光刻机感兴趣？”
“是的，张老师，我对芯片制造业感兴趣，不知道我们国家现在自己研发的光刻机如何？”
“我们国家自己研发的光刻机啊，哎，85年的时候我国研制出了分步光刻机样机，但是——”张伯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后续我们一直在跟进研发，但大环境的落后加上本来就与世界先进企业有差距，我们终究没有在高端光刻机领域留下痕迹，这么说吧，世界上现在已经使用193纳米的光刻机二十年了，可我们才刚刚开始研究，我们落后了二十年啊！”
“那现在这个项目如何了？困难在哪？”
“缺资金，缺设备，缺人才啊，光刻机的各种设备价格都太高了，我们院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项目，哎——”
秦夭夭明白了，“那要是我能提供设备和资金，那张老师你有信心么？”
“小姑娘你没在说笑？”
“难不成您以为我一直在开玩笑么？”
“首期我可以先投资五千万，另外您现在急需难采购的设备我尽力给弄来，虽然可能没有办法是最先进的设备。但是，您能给我什么承诺呢？”
“只要项目能重新启动，我就是不眠不休也要做出成绩来，我争取两年拿出成果，小姑娘，啊不，秦总，你是说真的？光刻机也能弄来？”
“我尽力，老的型号应该问题不大。”
“秦总，你等等，我去请领导来啊。”张伯盛小跑着冲出会议室。
“诶，张老师，您慢点！”
过了一会，张伯盛拉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这人也一脸激动，一进来就奔着郎铭而去，“秦总，真是太感谢您了！”边说还边伸出手要和郎铭握手。
郎铭尴尬地看看秦夭夭，介绍到：“这位是我们公司的秦总。”
男人看看秦夭夭，有点蒙圈，“秦总？”
“您好，我是青鸾资本的秦夭夭！”
“哈哈哈，秦总真是少年英豪啊！是我眼拙了。”不愧是当领导的，变脸就是快。
“这位是我们院的副院长，罗同炽。”张伯盛介绍。
“罗院长你好！”
双方坐下，“秦总，听张老师说，你准备投资光刻机项目。”
“是的，前期我可以投资五千万，同时提供光刻机等设备，具体细则我会让公司法务来和你们谈。”
“秦总，光刻机是国家重点项目，我们还需要上报上去的。”
“可以，只是你们尽快，时间不等人啊！”
“对对对，罗院长你速度快点，我现在就要开始招呼我那些老伙计了！”张伯盛也是迫不及待。
“那罗院长，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有事可以和郎铭联系，我平时上课，接电话不太方便。”秦夭夭示意郎铭给罗院长留下名片，然后三人就起身告辞了。
张伯盛和罗院长把三人送到楼下，看着远去的小轿车，罗院长问：“张老师，这个秦总什么来头？”
“华大的老古介绍的，呃——他好像说可以找厦华证券的纪总核实情况。”
“这么说来，应该不是骗子，但是也太年轻了，你听她刚才说是还上课，怕还是学生。”
“管她是什么，你赶紧该调查就调查，该上报就上报，我等着签了合同资金到位呢。”
“是是是，我的张老师！”
……
车上，王博宇问：“夭夭，你投资研究项目陈叔会答应么？”他可是知道之前陈有福和夭夭的分歧。
“应该会吧，这个投资不算大，”秦夭夭有点心虚，干脆拿出手机给陈有福打过去电话，“陈叔，你在那边可好啊？”
“还行，你是做了什么事？这么殷勤给我电话。”
“哈哈，我今天不是来中科院商谈么，我打算投资他们的光刻机项目。”
“投资多少？”
“五千万，呃——加设备。”秦夭夭小声回答。
“光刻机我这边还在沟通，不过最新的设备估计没办法。”陈有福并没有直接反对，“Zx公司的郑总联系我了，他半个月后来京市。”
“谢谢陈叔。”秦夭夭非常感激陈有福，她知道陈有福给予了她最大的支持，虽然他嘴上说着不同意，但是他还是用自己的方式在为秦夭夭扫清障碍。
挂了电话，秦夭夭轻松许多，她问王博宇，“如果真的投资成功，你能来负责这个项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