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压箱底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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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杂乱的屋子中，四道恐怖的亡魂漫无目的的徘徊着，王察灵看着屋子中的亡魂陷入了思考。
但这思考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他便开始有了动作，只见他向前迈出几步，身影开始和爷爷的亡魂重叠在一起。
人和厉鬼开始交叠，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存在，这一刻，这个个体是特殊的，不是一代亡魂，也不是王察灵。
这是王察灵的爷爷交给他的手段，人与厉鬼重叠，能最大程度发挥亡魂的能力，如果人是驭鬼者，在这段时间内，厉鬼的能力也会得到加强。
“这个能力很不错，和我自身也很适合，而且重叠的备份记忆与欺骗能帮我阻止诅咒的侵蚀。”
人与亡魂的重叠，涉及了存在于血脉源头的诅咒，维持这個状态，王察灵的实力能得到很大的提升，但也会遭遇诅咒的侵蚀，有可能提前化作亡魂。
但王察灵驾驭的厉鬼很特殊，欺骗与修改，这是厉鬼的能力，能有效帮助王察灵抵御诅咒。
诅咒意识上的侵蚀，王察灵进行了一个可怕的操作，他对自己的记忆动了手。
记忆的数量在被修改，一份份记忆在叠加，然后被诅咒侵蚀，最后被修改消失。
身体上则是由欺骗和火焰进行着身体层面的对抗，消弭灵异对身体的侵蚀。
“但这终究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这种手段可以用，但不能常用。”
短时间内王察灵能保证诅咒的影响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但时间一长、次数一多，他也挡不住。
源头的诅咒来源于王家一代，那是站在时代顶峰的角色之一，王察灵虽然也是时代顶尖的人物，但彼此的差距不要太大。
所以这种手段只能用在紧要关头，除非厉鬼拼图进一步完整，或是计划成功。
“还有另外一种。”
王察灵爷爷的亡魂与王察灵的身影分开，王察灵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的奶奶。
爷爷和奶奶的亡魂开始靠近，黑白的亡魂逐步重叠，更为深沉的黑暗涌出，覆盖住这片区域。
但这并未持续多久，几秒过后，黑暗就被收回，显露出王察灵的身影。
持续时间很短，但带来的效应却是恐怖的，不过是灵异覆盖，还未施加影响，区域内的鬼奴便尽数消散，灵异也被驱散。
“要是上次面对愿望鬼的时候，有这种手段，那只厉鬼绝对跑不了。”
王察灵对两只亡魂叠加的恐怖，有着很强的信心，一代的两只亡魂都是民国顶尖驭鬼者死后所化。
二者的叠加带来的是不单单是量的积累，更是有着质的变化，在那种状态下。
记忆中的三个国王围杀现在的他，只能落得个三个国王被杀的结果，这份恐怖不是除船长外的国王能应付的。
“要是时间能坚持长一点就好了。”王察灵颇为可惜的说道，这个手段很强，但弊端也很大。
记忆中王察灵并没有用出这种手段，有可能是二代没有给他，也可能是当时的王察灵用不出来，一用就死。
方式不同，但都是对诅咒的运用，弊端具体的表现同样是诅咒的侵蚀，但厉鬼叠加远胜过人鬼叠加的侵蚀，就算是现在的王察灵的手段抵御不了这种强度的侵蚀，更别说记忆中那个半残将死的人了。
“虽然时间不长，但用来拼命足够了，记忆叠加和欺骗的手段是能起到消除侵蚀作用的，进一步提高厉鬼恐怖程度，说不定能提高时间。”
灵异的对抗很简单，除开一些特殊情况，大部分都是在十几秒钟内就可以分出胜负来。
单独拆分的王家一代也很强势，加上人鬼叠加，足以应对大部分情况，厉鬼的叠加可以用到最后的关头，当做压箱底的手段。
接下来的时间，王察灵都在研究爷爷给他的信息和手段，欺骗鬼的存在，让他能够无视许多手段的副作用，亲身进行一场场危险的灵异实验。
直到太阳的光亮再度照入这座沉沦黑暗的城市，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鬼云在消散。
在他陷入灵异无法自拔这段时间内，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大川市借鬼事件被暂时消除了。
“这起S级灵异事件倒也没有那么差，诞生了智慧的厉鬼，确实很难缠。”
在他降临大川市和赵强等人会面之时，碰见过借鬼，只是没有关押，但也在厉鬼身上留下了一个小手段，那是附着于意识上的灵异。
灵异的手段能被黄金隔绝，但现在，王察灵分明能感觉到那些许力量仍在外界活动。
借鬼并未完成关押，王察灵确定了这个事实，大川市只是驱逐了对方。
王察灵起身朝着郊区借鬼的位置赶去，他答应了那位老人，在李乐平无法处理借鬼的时候，会出手限制那只厉鬼，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把鬼处理了，他也该赶去符县了。
一具浑身惨白，散发着尸臭味，甚至皮肤表面都起了尸斑的人，在空旷的郊区行走着。
这玩意很像一个死人，但死人是不可能这样运动的，有一只厉鬼寄托在了这具尸体上。
一只苍老的手一把抓在尸体的脖颈上，然后顺势将其提了起来。
意识并未转移。
“运气不错，你只有这一个备份手段，是认为一个就够了吗？还是只能做一个？”
“有智慧的厉鬼，而且智慧程度似乎还高于愿望鬼，凭借你的能力，估计还真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温和的身影从老人身后传来，像是在和这个有意识的厉鬼聊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王察灵看不上现在的借鬼，但不代表他会无视厉鬼的潜力，特殊的厉鬼已经决定关押，他就不会留手。
“嗯？”
王察灵惊异的看向天空，云层被认为的撕裂，诡异的光芒洒落在大川市。
“叶真在干什么？真是在闲到无聊，到处找人打架吗？”王察灵有些诧异。
而且他不是在大夏市处理疫鬼吗？怎么跑到大川市来了，难道大夏市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谁打起来了。
大川市内能和叶真打的，也就两个人，柳三和李乐平，柳三的性格让他不会轻易起正面冲突，排除一下，能和叶真打起来的估计也就是李乐平了。
总部队长不多，总共才十几个，叶真和王察灵打过一架，在这之前，还和沈林起过冲突，现在又是和李乐平，在未来，杨间还会和对方起冲突。
也就是说，叶真一个人就招惹了四个队长，还都是队长中的佼佼者，全是硬实力上位，不是李军自身实力勉强，因为自身特殊情况上位。
要不要去劝架？
王察灵思考了几秒，选择了放弃，叶真是个中二病，但还是有分寸的。
如果叶真有认真看过王察灵给他的东西，以他实力对上李乐平，应该是可以较为轻松的战胜。
战胜后自然就是无聊了，以叶真的性格，感到无聊后很快就会离开。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王察灵也懒得管了，直接提起厉鬼准备返回大东市。
厉鬼是稀缺资源，饿死鬼的特性让王察灵认为自己把握不住，把握鬼差就差不多了，所以饿死鬼上交给了总部。
但这只借鬼，他就没有那么大方了，诞生了智慧的厉鬼很有价值，更关键的是他能稳稳的拿捏对方，自然不可能交上去。
既然不打算上交，那自然也没有了碰面的必要，总部不可能把厉鬼拿走，但和那些人打交道很麻烦，总有些人弄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不过得换个地方存放借鬼才行，大东市已经有鬼差和老宅了，不适合存放。”
大东市不是j市，惹出大麻烦，不会有一个老人来帮着王察灵，只能靠他自己，厉鬼的存放还是小心为妙，免得弄出一些自己都收拾不了的场面。
鬼域横贯在万米高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欺骗或是修改一下鬼域颜色对王察灵来说还是挺简单的。
王察灵先是来到了大东市，取出了储存的一口黄金棺材，将被压制的厉鬼放入里面。
紧接着，他又赶往了大佛市，用鬼域将黄金棺材放入地下深处。
有了饿死鬼失控的“经验”。
王察灵还布置下相应的手段，确保黄金棺材一有异动，他就能立刻收到消息，王察灵才离开了大佛市。
借鬼意识、身体上都有王察灵的手段，现在关押地点也留下了印记，若是这样的情况下，借鬼都能逃出王察灵的感知，他也认栽了。
大不了到时候去一趟总部，让陆志文定位，他再将厉鬼关押一遍。
在王察灵完成这一切后，大川市方面，李乐平经过和同行驭鬼者的交谈，也发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
一番检查之下，确定了借鬼关押失败的事实，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借鬼逃脱了，但现在又被人关押起来了？”曹洋跟在曹延华的身边，突然说道。
赵强已经离开大川市了，曹洋也不用顾忌他的意见，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曹延华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说之前到过的王察灵？”
这种可能肯定是存在的，而且概率还不小，以那个人的力量，要做到这种事情不难。
王察灵。
总部内定队长，一个神秘莫测的驭鬼者，据说在大昌市饿死鬼事件中出了不少力。
李乐平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串情报，他没想到这个人在这段时间也到过大川市。
但。
“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把电话给王小明，我需要他的协助。”李乐平道。
与同行驭鬼者商讨，他有了两个方案，哪怕在有了王察灵这一变数的情况下，他还是准备实施方案。
“好。”
曹延华没有拒绝，王察灵只是一种可能，可能也就意味着不确定，有可行性方案的情况下，能不赌就不赌。
至于问王察灵借鬼是不是在他手中，这种事根本没有意义，截至目前，王察灵始终没有现身，无论借鬼在不在他手中，得到的回复都只会是没有。
……
“借鬼在你手上？！”办公室内，王小明挂断了手中的通话，对一旁的王察灵说道。
“一只拥有智慧的厉鬼，还有那种转移模式，以意识带走所有灵异，对于我们的实验帮助很大不是吗？”
王察灵的话语相当于是在承认王小明的话，他本来也没有打算瞒着。
再者。
从刚才的通话中，他已经知道李乐平有手段远程袭击借鬼，那借鬼被关押的事情根本无法掩饰。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就会将他王察灵锁定为拿走借鬼的最大嫌疑人。
同样。
但凡有点脑子的，也不会想着从他王察灵手中拿走那只借鬼，那不现实。
至于那些没脑子的，硬是要和王察灵杠，那也无所谓，反正那样的人活不长。
身为总部队长强杀那些人，秦老或许会有些意见，那让普通人去杀就是了。
这年头，一些耗材还是很好找的，尤其是大东市所在这个区域，大东市经由王察灵整顿没有了，但其他城市可还有不少。
“什么时候可以把厉鬼给我研究。”王小明没有追问下去，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无论厉鬼是在总部，还是在大东市，只要能发挥出价值，王小明毫无意见。
“不要着急，王教授，有智慧的厉鬼只是其中一个环节，当我看到你的实验进展时，自然会在合适的时候把东西交给伱。”
“现在你关注的点应该是符县的事情，尽快把秦老的情报给我，我好去取情绪鬼的灵异。”
为了保证安全，借鬼的实验必须在王察灵的监管下进行，他现在没有那个时间，只能往后推迟一下。
至于符县，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他准备尽快处理了。
“我会向秦老询问的，给我五分钟。”王小明道。
很快，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一行行隐秘的资料浮现在电脑屏幕上，记入王察灵的脑海中。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王教授，你可以去指挥大夏市了，另外，用在这两起灵异事件上的时间，不算在我们约定的时间内。”
“还有一件事，李军，在我去拿实验所需的东西这段时间，你最好让王教授休息一下，我可不想他猝死在大东市。”
大夏和大川，王小明人未至，但都通过卫星电话全程参与，每天睡眠估计还不足四个小时。
身为一个普通人，这样强度的工作无疑是超量了，王察灵可不想人猝死在大东市。
那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那我走了，不出意外的话，一天之内，我会把东西带回来。”王察灵自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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