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诡谲莫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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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墓室的构造是一个菱形金字塔的样子,上窄下宽,四周的墙壁有石梯盘旋向上,他们站着的最底下的一层雕刻着一朵巨大的绫罗花,而墓室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绫罗花。
“这墓室的规格有点奇怪啊。”王胖子仰头看着上面的缩小一些的顶,呢喃开口。
“确实。”黑瞎子点头附和。
第一间墓室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东西,除了脚下一个巨大的绫罗花花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姒衣走到墓室中央,看着这个巨大的绫罗花,一双清明的眸子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片刻后,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姒衣猛地回神,眸子恢复清明,她回过头,身后解雨臣几人消失不见,偌大的墓室只有她一人。
见此情形,姒衣瞳孔猛地一缩。
“阿茔……”
听见声音,姒衣猛地回神,她转过身去,面前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她恨之不能将其剥皮拆筋的人,一个是她苏醒之后结识的人。
面前的男人模样俊美,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一举一动像极了一个翩翩公子。
张起灵站在乜绥身后,手中的黑金古刀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寒光。
“师父。”看见乜绥,姒衣眸光暗了暗,指尖红光涌动。
看见姒衣的动作,乜绥轻笑,“你我师徒多年未见,怎么阿茔一见面就要弑师,这可不好。”
姒衣会心一笑,“千年不见,师父与我当真是生分了,见我都不肯露出真面目来。”
“你还说呢。”乜绥责怪的看了一眼姒衣,“上次为师那张皮不好看吗?你偏要砍了一只手,害的师父穿了好几天女人皮。”
“可我看师父穿得很高兴啊,作为徒弟,不就是应该尊师重道嘛。”
姒衣加重了“尊师重道”这四个字,乜绥眸光变了变,随后恢复正常。
“你还是一如既往牙尖嘴利。”
乜绥抬起手,看向这间墓室,“看为师为你挑选的埋骨地,这里的每一块石砖,师父都刻上了你最喜欢的花,可还喜欢?”
闻言,姒衣看向四周,似乎真的是在点评这一间墓室,“采光不好,位置也不好,外面还那么吵。”
说着,姒衣看着乜绥,似笑非笑道,“师父喜欢的话,可以自己留着,毕竟作为徒弟,哪有跟师父抢棺材的道理。”
乜绥看向姒衣,故作难过,“为师给你进行选的地方,你怎么能不喜欢呢?!”
语落,乜绥眸光变得阴桀,死死的盯着姒衣。
姒衣不甘落后,也瞪了回去,“师父自己选的,当然要留给自己用了。”
“阿茔,别在挣扎了,师父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你还是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吧。”乜绥朝姒衣伸出手,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
姒衣虽然不知道乜绥想要什么,但是这并不影响姒衣呛他,“师父放心,你心里所想,永远不会实现。”
乜绥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后又笑道,“那他们的死活你也不管了吗?”
说着,他一挥手,不远处的墙壁上投射出解雨臣几人的身影,除了乜绥身后的张起灵,其他人都在了。
姒衣轻笑,“师父养我长大,应该知我性子,他们于我而言,也算不上什么。”
语落,便见乜绥大笑起来。
听着姒衣这番话,乜绥心中的担忧落了地,取而代之的是眸中无穷无尽的贪欲。
他看着姒衣,笑得阴恻恻的,“阿茔,拭目以待吧。”
语落,便见乜绥化作了点点星光,消失在原地,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失去意识的张起灵。
等到乜绥离开后,四周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解雨臣几人担忧的声音在姒衣身后响起。
“衣衣!”
姒衣回过头,便见几人像是突然发现她一般,朝她奔跑过来。
“没事吧?”
“你去哪了?我们找你也找不到,刚才担心死了。”
“我没事,别担心。”姒衣随意开口。
几人对视一眼,眸中的担忧并没有散去,但也没有提及刚才看见的画面和听见的话语。
姒衣看到几人身后的张起灵,眉头一皱,旋即一掌打出。
张起灵反应很快,迅速避开。
“衣衣,你做什么呢?”看见姒衣的行为,王胖子不解,另外二人也不解的看着她。
姒衣看着眼前的张起灵,道,“他不是张起灵,真正的张起灵刚才被我师父带走了。”
闻言,几人警觉的看着张起灵,站在了姒衣身后。
“张起灵”忽然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声,他身上的黑金古刀变成了灰飞,他整个人忽然开始变化。
整个人变成了一团,身上的皮肉开始松泛,随后,从中飞出万千飞蛾,那张人皮瘫软在地。
那万千飞蛾朝着几人飞扑过去,随即姒衣一掌打出,凭空而起的火焰将飞蛾烧成灰,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很快,漫天飞蛾化作飞灰,消散于天际。
王胖子还有些难以接受张起灵变成一堆飞蛾,“不是,小哥怎么变成这样了?那小哥呢?!乜绥把小哥带走做什么?他不会对小哥怎么样吧?”
黑瞎子劝慰道,“放心吧,乜绥既然选择把哑巴张带走而没有对他做什么,就证明哑巴张对他有用。”
解雨臣点头,道,“张日山呢?”
闻言,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张日山还有其他几个手下都不见了。
姒衣看向一边的楼梯,“上去看看。”
“对,上去看看,说不定小哥也在上面。”
王胖子急着去找张起灵,带着姒衣就上去了。
解雨臣和黑瞎子对视一眼,速度慢了一些,用眼神交流着。
刚才姒衣遇到乜绥他们并没有看见,只是看见了姒衣的背影,还有她说的话。
“他们于我而言,也算不上什么。”
不知道姒衣是因为面对的是乜绥,所以说了这样的话,还是因为她内心本就没有把他们当成朋友、当成家人。
不管是何种原因,听见这样的话,他们心里都有些难过。
而乜绥说的话,他们也没有听见,自始至终,他们都只看见了姒衣和听见姒衣说的话。
这一路上走来,他们心中对姒衣的感情逐步升温,到了现在,心里的感情已经深了许多,现在听见姒衣说这样的话,无疑不是在他们心上插了一把刀子。
这让他们如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