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阴沟里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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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开始那几天,一直以为是楚黎笙误会了自己,可是这几日,他时常想起楚黎笙对自己说的话,便觉得,她并不是误会,她是真的生气了。
“哥哥,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准喝酒,知不知道?”
这是那次和沈凝嫣喝酒后,她说的话。只是后来,自己喝了几次,她也没管,所以祁洛寒也并没有当真。
“哥哥,如果你要参加聚会,一定要带着笙儿。”
这是那次他参加同学聚餐时回到家,笙儿说的话。
“哥哥,你的身体只能我碰,要是你让其他女人碰了,我可是会生气的。”
这是笙儿情浓时,经常会说的话。
……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呢?
楚墨染说得对,笙儿不是傻子,哪里有什么误会,笙儿是因为自己喝了酒,是因为自己被其他女人碰了才生气的。
根本没有误会。
想到这些,祁洛寒只觉得呼吸困难,揪心的疼。
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回了家,看着两双一模一样卡通图案的拖鞋,他伸手拿起了那双属于楚黎笙的,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他记得,楚黎笙把这一对拖鞋买回来后眉眼含笑道,“哥哥,我希望我的每一样东西上,都留下你的气息,你吻一吻它们好不好?”
他当时觉得楚黎笙这是在戏弄人,所以并没有做,楚黎笙只是嘟着嘴,将眸光瞥向一边,什么都没说。
他当时为什么要拒绝呢?笙儿既然喜欢,戏弄自己又如何?
祁洛寒小心翼翼将拖鞋放回原来的位置,洗了澡,打开冰箱想要随便吃点东西就好,可是冰箱空空如也。
他的心又是一抽。
这一年,他工作太忙,冰箱的东西都是楚黎笙安排人添置的,他从来就没管过。每次,冰箱里总是装满了他喜欢的食物。
他打开手机点了外卖,窝在了楚黎笙经常坐的那张单人沙发上。
他记得,楚黎笙总是喜欢坐在那里等自己。
有时候是等自己回家,有时候是等自己做饭,有时候是等自己出门……
他不断地回忆着楚黎笙等待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回忆着楚黎笙说过的点点滴滴。
他起身,拿起楚黎笙曾经用过的杯子,倒了水喝下,然后又在杯沿轻轻落下一吻。
“笙儿,对不起,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求求你了,别不要我。”祁洛寒拿着杯子喃喃道。
“叮铃铃……”
门铃响了,祁洛寒开门接过了外卖,打开,准备将饭塞进嘴里时,又蓦然停了下来。
“哥哥,不能吃外卖哦!”楚黎笙的话响在耳边。
祁洛寒看着面前的外卖,叹了口气,就将他们重新合上。
他起身去了小区下面的超市买了菜和一些吃的,全都是楚黎笙爱吃的,然后将冰箱重新塞满。
他习惯性地又做了两人的饭。只是这次的饭都是笙儿喜欢的。
以往他每次想要做一些笙儿喜欢的饭菜,可是都被她制止了。
“看着哥哥吃得香,笙儿才会开心。”楚黎笙总是软声道。
所以,祁洛寒几乎没做过楚黎笙喜欢的菜。
现在想起这些,只觉得后悔万分,他 一直以为有机会了。
他哽咽着把两人的饭都吃得干干净净,虽然味同嚼蜡,可他还是一口不剩将饭菜都吃完了。
饭后收拾好,他便蜷缩在卧室的地毯上,抱着那条围巾睡觉,自从笙儿离开,他似乎也只有如此才能睡得着。
他记得母亲小时候说自己不配睡在床上的。
他忽然就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他当真不配。
几日后,他再次回到家,却发现了家里的门大开着,里面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你们是什么人,谁准你们进来的?”祁洛寒怒气道。
“怎么,五年多不见,弟弟就不认识哥哥了?”祁邵阳冷嘲道。
祁邵阳是祁家最大的孩子,也是祁宇安的亲大哥。
“你来这里干什么?”祁洛寒震惊道。
“你害得祁宇安被送进了华国最血腥的监狱——魔音监狱,还害得我们祁家落败,而你却在这里逍遥快活,凭什么?”
“以前你有楚家护着,要不然,你以为你就这么轻松能从祁家离开?不过,现在听说楚家那丫头已经厌了你,既然如此,你欠祁家的自然要还回来。”
祁邵阳话落,那十几个壮汉朝着祁洛寒就走了过去。
祁洛寒见此,拔腿就跑,可是刚到楼梯口,才发现那里也被一堆人堵着。两拨人将他围得死死的。
他们直接将人扛进了家里,将门反锁上。
十几分钟后,祁洛寒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肉了。他向以前无数次挨打一样,将自己的头紧紧护住,任凭他们对自己拳打脚踢。
见人奄奄一息,祁邵阳恩赐一般让那些人停了手。
紧接着便是一通乱砸,祁洛寒抬眸时,正好撞见一个人拿着楚黎笙曾经用过的杯子朝地上扔去。
“不!”
他大吼一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只杯子还是碎裂在了地上。他拖着残肢想要捡起杯子的碎渣,却被祁邵阳狠狠踩住了手,顿时,杯子的碎片直接扎进了他的手心,鲜血直流。
“祁洛寒,你永远都是阴沟里的老鼠。”离开前,祁邵阳冷声道,“放心,你这里我隔三差五就会来光顾的。”
祁洛只是呆呆看着碎裂一地的残骸,默然不语。
当他们都离开后,祁洛寒才将手中的瓷片拔了出来。
“嘶~”
祁洛寒疼得出了声。
他拿起电话想要打给陶南,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去。
这才是我本来应该有的生活。
祁洛寒自嘲道。
他拖着遍体鳞伤爬到了药箱处,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处理打伤的药和纱布。
也许是从小挨打留下的阴影,所以他的药箱里总是备满了这类药,哪怕这几年不曾被人打过。
他艰难地脱下衣物,一点点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后背的伤也处理得毫不费力,习以为常。
尽管疼得脸色扭曲,他也没发出一点声音,依如从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