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要实力还是要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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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特的一番漂亮话当然不只是为了让两位军团长官允许自己的“违规操作”。
约里克和詹姆也不会真的就把“替莫莱子爵招募矮山氏族超凡”这种事儿当做赏赐给赫尔特的。
毕竟实打实的好处没给着，这要是传出去了的话，他们还怎么带队伍？
远征军团才刚刚遭逢打击，此时的军官们正需要在士兵的心里设立一个标杆似的人物。以此来告诉他们，你们的付出不会白费！只要你们作战勇敢，立下功劳，王国和军团必然不吝赏赐！
赫尔特看似什么都没要，实则通过一番诚恳又圆滑的话，同时解决了两个问题。
第一，他在这个最好的时机，向军团长官们坦白了自己同莫莱子爵的“交易”。
第二，他把赏赐的问题又给扔回去了。暗示詹姆，我不知道自己该要什么赏赐，你们看着给吧。
（在大部分商业谈判中，双方都不会先报价，而是希望等对方先出价）
詹姆扶起赫尔特后，又伸手捏了捏赫尔特的胳膊，这才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赫尔特。”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已经达到了军士的标准。”
“如果是在教会的军团里，或许已经在替你安排誓言仪式了。”
“但是现在可不行，战争还没有结束，而且你自身也有一些小小的问题，现在就让你进行誓言仪式的话，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事儿。”
“不过，我可以在这里保证，战争结束之后，只要你愿意真心接纳圣光，成为骑士并不是什么问题。”
这...
大部分士兵的人生终极目标——成为骑士，就这样被自己轻松达到了？
虽说自己现在还不是骑士，可按照詹姆阁下的意思，似乎只要自己愿意，在战争结束以后就定然能成为一名骑士！
可詹姆阁下毕竟只是副指挥官，他真的做的了主吗？
赫尔特看了看詹姆，又抬头看了看约里克。
约里克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詹姆阁下说的没错。”
“您的体魄已经达到了成为骑士的最低标准，只要你心里愿意接纳圣光，成为一名神恩骑士并不难。”
“而且，我昨天有留意过你和那位鸢尾花骑士的战斗。”
“那位骑士看起来至少是位优秀骑士。真没想到你单凭剑术就和他周旋了那么久。”
“这足以说明，你对战斗的理解，剑术的应用，以及制定策略都有非常高的水准。”
“在我看来，论单打独斗的话，你已经不输于普通骑士了。”
约里克的夸赞让赫尔特心头一喜，传奇骑士的评价还是很有含金量的，更不要说，这很可能是大陆上最强的一名传奇对自己的评价！
“这样吧，”约里克接着说道，“如果你愿意接纳圣光，我可以让人传授给你一种教会独有的呼吸法。”
“这虽然在教会军团内部，通过修行这种呼吸法而成为骑士的人并不多。但在掌握了这门呼吸法之后，却能大大提高你进行誓言仪式，成为神恩骑士的概率。”
约里克的这番话，在赫尔特的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
这就要加入组织了？因为自己在几次战斗中表现出了潜力，所以组织决定吸纳自己这个优秀人才？
可是，约里克阁下好像只说让自己信仰圣光，而非是让自己加入教会啊。
这份提议很动人，甚至有些超过赫尔特的预估。面对这样的诱惑，赫尔特却不敢贸然答应。
因为他还要考虑到维斯特，这个自己穿越之后的最大依仗！
祂和圣光好像是死对头！
自己怀揣着这样的秘密，加入教会岂不是羊入虎口？去演一场异世界版的“潜伏”？（注1）
还没等赫尔特开口，詹姆居然率先反驳了。
“约里克阁下，这样恐怕不合规矩。”
詹姆转过身，正面对着约里克，认真地说道：“按照教会内部的规定，圣光呼吸法仅提供给教会内部的神职人员，以及在教会军团服役的士兵。”
“我们这次来，是在率领诺里尼斯的军团，对抗诺里尼斯的敌人！”
“呼吸法作为教会的三大基石之一，绝不可外流！”
“除非赫尔特选择加入教会，否则就算他信仰了圣光，也无法就这样传授圣光呼吸法给他的！”
詹姆说完，又看向赫尔特，有些带着歉意的说道：“这样吧，赫尔特·波利卡尔先生。”
“就像约里克阁下说的那样，我们都认为你有不输于普通骑士的实力。按照军团的标准，你已经有资格统领一支数量为一百人军队。”
“莫莱子爵和两名男爵提供给你的一百多名士兵，是他们要尽到自己对王国的义务，是让你领着士兵们加入军团作战的。”
“现在的话，这支队伍的指挥权依旧归属于你。但你只能保留一百人。”
“你可以先在那些人里面挑选你需要的士兵，剩下的交由军团处理。”
“相应的，远征军团也会给你提供一个百人队所需要的装备和补给。”
“你仍然可以继续招募士兵入你麾下，但是军团不会为超出数量军队给你提供装备和补给，你需要自己解决。”
170多名部下，减少到只有100人。
这个提议听起来有些苛刻，更像是惩罚。但赫尔特心里清楚，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虽然自己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从莫莱子爵那里要来了军队，可那毕竟是以王国的名义，以加入远征军团为借口才要来的。如果军团想要收走这支队伍的指挥权，自己也毫无办法。
现在就不一样了，有了长官们的承诺，自己可是实打实的有了一支临时性的私人部队！程序合理，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看到赫尔特有些意动，詹姆继续补充道：
“你之前的功劳，和率领这支百人队后所立下的任何功劳，都会被详细记录下来，呈到拉格纳国王面前，作为你日后被册封为封地贵族的军功凭依。”
！！！！！！！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份赏赐已经不比呼吸法差了！
众所周知，在诺里尼斯，想要成为一名有封地的实权贵族，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被册封之人必须得是一名骑士。第二，他需要在战争中替王国立下汗马功劳！
可就算是一名骑士，在几千乃至上万人的战场中，他一个人所能做的终究是有限的。
但是，有了属于自己的部队就不一样了，就算仅是一个百人队，指挥得当的话，也足以攻下某个规模较小，或者是疏于防范的城堡！
约里克和詹姆这两位军团的最高长官，给自己的赏赐一个是实力（呼吸法），另一个权力（兵权）。
换做是其他人，或许要考虑半天才能做决定。
但赫尔特很清楚自己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有维斯特的帮助，赫尔特自信不需要多久便能觉醒气息成为骑士。
所以，他选择了权力！
赫尔特单膝跪地，低着头，大声道：
“瑞法尼亚人仍然在南方肆虐，每一个诺里尼斯人都想着早日把他们从王国的领地上赶出去！”
“我愿意继续率领士兵，替军团，替王国战斗。”
詹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赫尔特，又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约里克。约里克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詹姆会意，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用羽毛笔在纸张上写下一道委任状，用戒指盖上自己的印章。
等墨迹干了以后，再将纸张卷成一个圆筒，递给赫尔特。
“请收好了，赫尔特百夫长。”
注1：《潜伏》，2008年上映的民国时期谍战剧。
（先更后改，今天还有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