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初步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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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四个目标的重要性由前往后，但办事的顺序却应该是由后往前。
若想要将瑞法尼亚军队逼出明斯克城，最佳选择只有两个：饥荒和瘟疫。而不论是借助饥荒、还是瘟疫，他们都需要在城内制造恐慌，然后煽动暴乱。
其中，饥荒只会先影响到市民，再影响到瑞法尼亚军队，远征军团等不了那么久。与之相比，散播瘟疫的方法就要好很多了，赫尔特甚至都不需要真的将瘟疫散播开来，他只需要让瑞法尼亚人认为城内即将爆发瘟疫就行了。
只要艾隆和黑廷斯信以为真，自然就会尽快离开明斯克城，与远征军团决战。
而想要在城内传播瘟疫，还有什么方法比在水源里大规模投毒更方便么？
恐怕这就是艾尔让自己侦查西区水源情况的真正原因！赫尔特总算是猜到了艾尔的打算。可他一时也想不清楚，具体要怎么做才能达到散播瘟疫的目的。
在水源里下毒听上去简单，但真做起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口水井都有城内的本地组织派人专门看守，像特殊小队这样的生面孔想要靠近必然会被有心人注意到。
即使他们真的在井里投毒成功，可投什么样的毒药才能在短时间内影响到全城的人啊？这种毒药就算在他穿越来的前世，也是闻所未闻的东西！
更何况，瑞法尼亚人对预防瘟疫早有准备，他们之所以让“跛脚”罗杰组建收尸队，把西区各处尸体搬运好集中处理，就是怕万一饥荒爆发，城内死掉的人太多了，可能会爆发瘟疫。
信息还是太少，赫尔特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去楼下找莫泰聊聊，看看对方是否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旅店的大门已经关了，大厅漆黑一片，赫尔特手举蜡烛，借助微弱的光线四处张望，却发现一楼大厅里什么也没有，仅在柜台旁边的地上，找到一盏空了的提灯。
看上去，莫泰并不在这里。
赫尔特走上前，把燃着的蜡烛放入提灯内，光线顿时明亮了不少。
这种提灯在大陆很常见，整体呈圆柱形，内壁是卷起来的弧形金属片，前端有一个长方形的开口。这样的设计也可以将四散的火光集中起来，反射到提灯的开口处，让光线更加亮。
他提着灯，正准备上楼返回房间，却察觉到耳旁传来一道风声，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
“咔嚓”
手斧没能命中目标，而是劈到了旅店的柜台。木屑飞溅，黑影一击不中，迅速转身，打算继续进攻。
赫尔特躲闪过后，飞快地把提灯举至胸前，看清了对方的样子，赶忙喊道：“莫泰，快停手，是我！”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下来做什么？我还以为是贼呢。”，莫泰嘟囔一句，把手斧插回后腰。
“睡不着，所以才下来想找你聊聊。”
“那你怎么不直接喊我？把我喊醒就好了，我在后面睡觉呢！”旅店老板继续解释，表示刚刚的意外全怪对方，自己可不背锅。
“去你房间里说吧，这儿有点冷。”，赫尔特没有纠结这些，而是把提灯递给莫泰，示意对方带路。
旅店老板的住处位于柜台后方的一个小房间，夜里没什么客人，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守着柜台。
最近两个月，莫泰一到天黑，便会返回自己的房间，如果有客人想要入住，自然会用力敲门或者喊话，他听到了就会出来。
“说吧，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事儿？”，莫泰坐回床铺，直接问道。
他早就猜到这个少年来头不小，如果对方真是秘密潜入城内，准备干件大事儿的话，双方最好还是少点儿客套。莫泰可以加入其中，但却不想被牵连的太深。
比起莫泰的语气生硬，赫尔特倒是轻松许多：“找你打听点事情，放心，我想知道的不是什么机密情报。”
说完，他又很自然地坐在莫泰的床上。
这个极不礼貌的举动是赫尔特有意为之，刚才在旅店门口的那一斧给他的压力不小：他压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旅店老板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摸到自己的身后，悍然发动攻击！
如果在白天的时候，他对于自己和莫泰的战力评估是十零开的话，现在就只剩下七三开了，赫尔特7、莫泰3。
所以，他才需要用这种不礼貌的举动来体现自己的强势，来试探对方的底线。
如果莫泰愿意忍受这些小事儿，就说明对方有可能在某些事情上有求于自己，双方可以尝试更近一步的合。
反之，如果莫泰连这点小事儿都忍不了的话，则恰好说明赫尔特在他的眼中没有价值。那么，赫尔特就需要早做打算，防着莫泰出卖自己。
好在，对于赫尔特的无礼举动，旅店老板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赫尔特便继续问道：“你觉得明斯克城里有多少人？之前有多少？这段时间又死了多少？现在还剩下多少？”
莫泰想了想，答道：“如果不算上瑞法尼亚人的话，明斯克城的人口一般是在4万人左右。”
“不过，由于这场战争的爆发，不少城内的富人找机会逃了出去，又有不少穷人从城外涌了进来。”
“我估计，明斯克城内人数最多的时候，算上瑞法尼亚军队，也就四万五千人左右，最近这一个半月死了不少...”
（远征军南下之前，鸢尾花骑士团在塔马里，钢铁壁垒军团的大部分士兵散布在野外征粮，所以城内没那么多人）
淦！军团的情报这样差么？！不是说明斯克城里会有5万人以上的平民么？现在才4万多人！
赫尔特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又接着问道：“你觉得自瑞法尼亚人入城以后，明斯克城内大概死了多少人？现在还剩下多少市民？”
“嗯...瑞法尼亚人入城的时候杀了些人，具体多少我不知道，但不会有很多。”
莫泰在心里计算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大约是一个半月以前，城内开始有穷人被饿死。当时王国的军队还没有来，很多尸体都被拉到城外处理了，不像现在这样，只能集中起来慢慢烧...”
“到现在为止，全城饿死、冻死、病死的人恐怕有上千，西区最多，东区和中区会好一些。”
“目前的市民应该能有个四万人吧，或许会更少一些...”
接着，他又补充了自己的猜想，“现在城内已经有许多家庭开始饿肚子了，如果围城继续进行下去的话，只要再过一个月，城内就会饿死近一半的人！”
这话一出，二人皆是默然。
过了好一会儿，赫尔特才开口道：“我有办法能救他们，要不要试着和我一起拼一把？”
他站起身，双手拢在袍子里，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莫泰。
（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