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生地养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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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是只有陈曜能看出来的韵味，借助大罗洞观，他能直观地看到一些寻常人难以看见的天地变化和道韵。
阿蛮得到的大罗洞观符文并不全面，只有很模糊的感应，因为她并没有得到核心符文。毕竟这连陈曜自己都还没有领悟出来。真意传承光团尚未完全解读成符文，平时使用也大多是直接催动的光团的。
至于石昊和清风，根本没有感觉到。
应该要等柳神进一步恢复才能更加直观看见。
“我回来啦！”石昊嗷嗷嗷大叫着，扑向了自己的家，迎上了闻声赶来的叔叔婶婶。
摇摇头抛开杂念，陈曜也跟上去慢慢走进石村，感受着那种淳朴的氛围。
“哈哈哈哈，小昊回来了就不要再急着往外跑了，在村子里好好呆上一段时间，婶给你做好吃的！都饿坏了吧？这段时间肯定没吃好吧！”
“闪开闪开，村长带着奶罐过来了！”
“哪？”石昊眼睛一亮，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引来一阵大笑。
“小昊，这些是谁啊？快介绍一下，来客人了不能没礼貌啊。”
“这女娃子长得怪可爱的，是什么人啊，小昊快说说快说说。”
鸡飞狗跳之后，石昊终于把自己带回来的人好好介绍了一遍，清风得到了长辈的安慰，阿蛮得到了把这当自己家，以后她可以在这当石昊姐姐的承诺，而陈曜……
害怕成为局外人的他摸出了一堆新的锅碗瓢盆厨具套，得到了村里人最热烈的欢迎。
最终，一行人村长爷爷的嘘寒问暖中走到了村头，拜祭了柳神。
“你很不错，完成了闯荡大荒的历练。独行大荒，此时培养的心态将来受益无穷。”柳神给予了石昊评价后，注意力就转向了阿蛮和陈曜两人，相当的惊讶。
“不可思议，居然能连续有这样的天才出现在这一界。极境超脱，数十上百位破开极境的天才都未必有一位能走过超脱这道坎。如果可以一直走下去，或许如今远远不如，但未来潜力不会逊色于太古十凶的血脉。”柳神给予了高度评价。
陈曜开挂不提，阿蛮的天资才情可是在未来得到仙王巨头认证的，出色是应该的。
“柳神前辈过奖啦！”阿蛮虽然不能完全感觉到柳神的不凡，但光靠自己模糊直觉也对她相当敬畏。
村里人已经热闹过，此时纷纷散去，让柳神可以安静地和那三位天才交流。
“柳神，极境超脱这么难？没有总结出什么办法走过去吗？”石昊好奇。
“破开极境是有的，靠着天材地宝堆砌，靠着血脉加持，那层桎梏谈不上多牢固。但极境超脱不同，极境超脱只能凭借自己走。别人可以提供思路，提供大方向，但每个人的道路都有细微的区别甚至相悖而行，最终还是要自己闯过去。无关天材地宝、血脉资质，求的是自己的道。可以很危险，也可能很平稳，因人而异。但难就难在开路，看不清路，不是寸步难行蹉跎岁月就是身死道消，非才情高者不可为。到了最终，之前走得再平稳安全的人都会面对一次九死一生的死劫。”柳神语气平和，娓娓道来。
“哦，那我是不是超脱了搬血极境再进入洞天更好？”石昊似懂非懂。
柳神说出了和陈曜一样的话语：“强求超脱也是犯了固执的错误，会影响自己看清道路，最终发现自己南辕北辙反而不美。何况极境破开后道基再无限制，随时可以回来重修，急于一时蹉跎了时光才是不应该的。看不清就不要看，专心往前，以后想通了回首就是。”
“嗯！”石昊点头，“我觉得自己有一身旺盛的气血和强大的肉身就够了，没必要横生枝节，搬血最原始的方向应该最适合我，没必要谈超脱！”
柳神给予了肯定后看向阿蛮和陈曜，开始了解他们极境超脱后的收获。每一位极境超脱的天才都有可取之处，尤其是伴生而来的神通具备无限的开发前景，值得研究。
陈曜的天魔劫乃是基于双全手掌握魂魄和三尸神的传播性而来的。三尸神的攻击具备传播性，会在命中对手时引发对方的三尸暴动。而双全手的力量则作用于魂魄，可以对灵魂和体魄进行改变，让人生病、入魔等等。三尸神活化后化入气血神曦，让自身三魂七魄具备了一定自主本能，恰似化灵时期的肉身成灵。自身法力都因此具备了三尸神的特异，只要没能过滤而被法力渗透，就会开始生病。恰似天魔入侵。
阿蛮专注于血液本质升华的血神变。陈曜的气血有灵更多是个附带效果，基于三尸神和双全手那种影响魂魄改变灵肉的力量才是他道路的主要方向，反而阿蛮因为主要捣鼓魄手掌握身躯的能力，在气血有灵上比陈曜走得更远。
经过实验，阿蛮的血液能自由渗透肉身，对于各种生命尤其是血肉之躯堪称无孔不入，甚至能在不受伤的情况下直接穿过肉身阻碍，似乎连自身法力都变成了血液的延伸。这段时间陈曜还把自己领悟出来的六库仙贼符文教给了她，让她的变得神通更加难以捉摸。
非要形容，她的血液颇有点炉养百经的感觉，其中的骨文容量远远超出正常同境界修士的极限，而且还会本能融合不同骨文的奥义，升华腾出空间。核心的那些精血里面更是融合了双全手的部分魄手奥义和六库仙贼的生机、消化的奥义，如今尚未有升华蜕变，只是包容了起来。但难以揣测将来能变成什么样子，或许可以后天养出至尊血来？
阿蛮的纯肉身力量因为血液的异变，一直在被不断滋养缓慢攀升，已经把没有极境超脱，目前还只是单手一晃十万八千斤的石昊给超越了。
柳神专心观察两人的神通变化，不知道失忆状态的她有什么收获。
……
“沿着这条路好好走下去，我感觉得到它们的潜力极强。”柳神给出了评价，而后询问起了别的事情，“你们可有什么要请教的？我即将再度进入沉睡，想问的话需要抓紧。”
在石昊的惊讶和忐忑尚未浮现时，陈曜抢先问出了之前在虚神界没能得到解答的问题：“祖祭灵前辈，不知道您看见这个有什么想法吗？”
他召唤出了自己的那一道造化本源仙气，让柳神可以直接感应到。
“轮回！”柳神惊愕道，旋即又反应过来，“祖祭灵？你认识我？”
“从一棵凡柳经历天雷崛起，而后扎根混沌中聚集先天混元气涅盘成先天生灵，并且开创了祭灵之法寻求全新的修行道路。仙古纪元的祭灵古祖。我只知道这些。”陈曜回复。
“……”柳神沉默，而后感叹道，“祭灵古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祭灵古祖？！”旁边的石昊和阿蛮震撼，没想到柳神来头这么大，是祭灵祖师爷！
柳神没有纠结陈曜为什么知道自己身份，似乎思考过什么后觉得理所当然，转而道：
“这是一道特殊的仙道造化本源之气，在古老纪元一位至强者曾经拥有并做过研究，因为这股造化本源很不凡，拥有轮回印记的痕迹。轮回是那位至强者精研的领域，他曾经说过，若是能研究透彻，就能让人活着轮回，哪怕灰飞烟灭元神粉碎，都有重生的机会。”
“因为一些事迹，这道仙气被直接称呼为：轮回！天生地养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