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不能伸手打笑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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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做过生意的林乐洋此时知道了做生意的难处，真是处处都要警醒着。
这件事还是得跟顾永诚说一下，免得真出事。
就这么想着，林乐洋到家了。
晚饭是带鱼跟十来条小银鱼，这玩意炸一下就变得酥脆了，作为零食来说很不错。
老爷子今天去了菜市场，买了林乐洋想吃的鸡柳脆骨一类的，打算做个杂烩。
但到后来就变成了一个麻辣香锅，不过林乐洋觉得看着还挺不错的，扒了两碗饭。
夏日的晚间，林乐洋会跟老爷子偶尔在屋前乘凉。
前后屋门都开着，不过用了挡蚊子的门帘遮挡着，也能通点风。
林爷爷在屋前摇着蒲扇，闭着眼听着林乐洋的烦恼。
“就是这样，爷爷，你说怎么办呢？如果是今年还好，只有一个多月的捕捞时间，他们也会回去。
但等到明年，那可就是整整半年，小银鱼的消耗会更大。”
青年坐在小板凳上，手指划着屋前的水泥地，觉得自己还是不太能解决这些暗处的石头。
“很简单啊，要么跟他们合作，满足他们能挣钱的愿望，要么跟别人合作。”老爷子睁开渐渐浑浊的眼睛，看着天空。
林乐洋也抬起头看着对方，“跟他们合作是从他们手里买银鱼吗？可是那样多一道工序，顾永诚会多花钱，跟别人合作是从外地进购小银鱼？”
林乐洋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就是感觉顾永诚那边得到的便宜少了。
“那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老爷子摇着蒲扇，笑看着自己还在纠结中的孙子。
这事只能让他自己想通。
“或者，爷爷您想想，还能不能通过其他的鱼制酱啊？”林乐洋想的是如果能减少小银鱼的消耗，分摊到其他鱼类身上，那不就轻松一点了。
“今年吗？”
是啊，今年还没过呢，林乐洋不说话了，又继续磨着地上的灰尘。
晚上，林乐洋跟顾永诚通了个视频，将自己的顾虑还有爷爷的想法都说了出去。
结果顾永诚听完后，选择了跟港口的那些鱼贩合作。
林乐洋不解。
顾永诚在手机那边笑着跟青年说道：“事实上，能靠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他们不是就想从中赚点钱吗，这点钱还是能让人赚得起的，现在我们只是先在实验阶段，得跟人把关系做好。
另外，如果从外面进购原材料的话，我们也不能把控品质。”
这也是林乐洋隐约的担心。
看青年在那边点点头，同意了自己的话，顾永诚又说了一个好消息。
“对了，我们前不久送过去的鱼酱你知道卖了多少吗？”
“多少？”林乐洋看着对方的表情也知道是个好数字。
之前从工人到生产线，差不多半个月才走上正轨，平均算下来每天产出五千多斤的酱，这是在工厂的师傅控制送来的小银鱼数量后，产出的结果。
原本定的也是三十元一斤，现在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那就是差不多可以赚四百五十万，这是林乐洋的计算。
但顾永诚笑着说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数字，“六百万，还是我们这边净赚的利润。”
林乐洋滑下去的身体马上坐正了，“为什么，怎么多了这么多？”
“安格斯，就是你之前救的那个老人的儿子，我们是跟他合作的，原本我们定的三十一斤的价格，后来装好后，每罐二百五十克，两罐一起卖。
但安格斯让人拆开了，一罐就卖三十，翻了倍。
到那边后就是四点二美元，赠送了一个铁勺子。
一开始也是试水，后来销量还不错，这东西是消耗品，卖得更快了。”
林乐洋也很惊喜，“‘奸商’啊，不过今年只有一个月能制作了。”
“没事，我打算明天就过来，跟港口那边的鱼贩子做个交易。”顾永诚现在干劲十足，明明家里的生意已经很好了，但是人敢冲，钱赚了能消耗就消耗，消耗不了就往别人身上消耗。
家里的分红今年分在每个人头上，又要多一些了。
两人说了再见，林乐洋刚刚想的明天要一个人去面对那些鱼贩子的紧张也消失不见。
隔天，太阳升起，林乐洋在家等着顾永诚，没有着急出门去海上。，
吃完早饭，又帮着爷爷在菜园里忙活了一阵，路口传来了动静，将军第一个迎了上去。
“吃早饭了吗？”林乐洋看对方到得还挺快。
“吃过了来的。”顾永诚笑着跟爷爷打了个招呼便想跟林乐洋一起去港口那里。
林乐洋懂对方的意思，跟老爷子说了一声就去骑三轮车了。
顾永诚又从车上拿了一个东西，跟上了林乐洋的车。青年没忽略，好奇地问道：“拿的什么？烟吗？”
“对。”
两人一起到了港口，那些鱼贩子都在等出海的渔民回来。
看到林乐洋，几双眼睛都看了过来，这些天对方天天上船下船都被注视着，也有人清楚这是海诚厂业的人，眼神说不上有多友善。
就连顾永诚从后面下车后看见几人的视线也被看得有点愣了一下。
不过还是很快露出笑脸去跟那几人搭话了。
径自走向那片散户，林乐洋跟在顾永诚身后，守在自己位置的几个鱼贩等着带头的开口，“你有什么事？”
顾永诚又走近了两步，站到了开口的鱼老大面前，“是这样的，不知道你们这几位哪些都是收小银鱼的，我这有笔生意想跟你们谈。”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带头的鱼贩也是收小银鱼的，率先站了起来，顾永诚递了根烟，对方接下了。
“我是海诚厂业的老板，比较少来这边，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跟我去厂里看看？”顾永诚做了个请的手势。
鱼老大看了后面的几个兄弟一眼。
点了头，然后收小银鱼的其他鱼贩都上了鱼老大的半拉小货车，跟着走了。
工厂的人看见是林乐洋载着老板回来，便开了闸门，后面的半拉小货车也进来了。
顾永诚态度很好，毕竟这是以后要给厂里提供原材料的中间人啊。
“来，请进，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