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制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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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洋捕到的这网小银鱼大概是附近海域里最小的了，浑身不足一个手指长，身体还是透白色的，就眼睛两点黑。
老爷子手在水箱里一捞，柔软的银鱼就落在了手里，“这看着真不错。”
“洋子，你去把大灶上的铁锅清洗一下吧，还得砍点柴火回来。”燃气灶上的小锅是做不了这么多的，就算用大铁锅也要分隔两三次才能做出味道好的。
眼下这么多小银鱼，老爷子本来是想今天就做完的，现在也只能看情况，能做多少做多少。
林乐洋还没吃中饭，老爷子让他去砍点柴，大灶得用柴烧，又去装了一盘小银鱼，就给做一个新鲜的炸银鱼。
这么小的，不用去除内脏什么的，油热，入锅炸一下，放入一点盐，生抽，很快就好了，最后放入一点葱花，翻炒两下就出锅了。
林乐洋被指使去后面，去附近的山上捡木柴，临走前看到爷爷在做饭了，便只在客厅拿了一个蛋糕垫垫肚子。
林乐洋家附近有座小点的山，不过没多大，捡个树杈木柴的应该还是够的。
结果等到青年上山后，发现半山腰有一根斜着的枯木，中间已经被驻空了，不算很重，林乐洋又在周围捡了一些树枝塞进枯木中间一起带回去。
一去一回一个小时都没花费到，老爷子在清洗着铁锅，林乐洋走之前将其搬到了外面的水龙头那里，放了水浸泡着，打算回来洗的。
老爷子做饭快，看铁锅都已经在这里了，便自己动手。
许久没用过的铁锅里面都已经开始生锈，老爷先用了老锅铲除掉了锅底的黑灰，然后才反过来，用丝瓜瓤清洗着锅里面。
林乐洋将枯木拖在了屋前正中的地方，重重丢下，在窝里休息的将军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趴回去了。
里面的黑豆倒是挺感兴趣，跨过自己老父亲的身体跑了出来。
林乐洋也没管，先去找了砍刀将枯木砍成小段的了。
处理完之后又去帮着爷爷洗锅，第二道的水已经倒出，但锅里还是有股生锈的味道。
“先生火吧，用肉过一遍再冲下水就差不多了。”老爷子直起身，交待着。
林乐洋照做了，用丝瓜瓤擦干锅里多余的水分，林乐洋拿着大铁锅放回了灶上。
“这些柴怕是不够。”老爷子看着屋前的那堆树枝枯木说道。
“那今天就先做一点，明天早上我再去捡。”林乐洋没觉得有多
大问题，也只能这样了。
家里有新鲜猪肉，老爷子找了块有猪皮的肉，切成大方块拿在手里，林乐洋在底下生着火，里面没有擦干的水分也被蒸发完之后，老爷子便拿着猪皮那面在锅里擦着。
热气一阵接一阵，许久，老爷子又换了有猪油的那一面，重复着在锅里打圈，终于，过了许久，锅干净了。
“洋子好了，洗一下就行了。”老爷子擦了把脸上的汗，这日子，在锅边站一会就热死了。
林乐洋站起身，直接接了一瓢水往锅里倒，然后又用新的丝瓜瓤涮洗了一番，再将水都舀了出去。
这下，可以正式开始了。
让林乐洋往放入锅里许多油，老爷子去菜园里弄洋葱，大葱小葱一类的辅料去了。
锅里的油林乐洋一直在看着，老爷子去清洗配料了，这些不是等到银鱼放入锅里后要放的，这是用来清油的，让底油就充满更香的味道。
洋葱被切成大块的，大葱也是，小葱直接打了个结就放了进去，老爷子还放了花椒，香叶，桂皮之类的。
油已经有七成热，上面开始冒着热气。
随着一堆辅料放入，锅里开始噼里啪啦起来，都是刚刚洗完后挂在菜上的水分所导致的。
等到里面的洋葱开始变焦，大葱也变软了，老爷子又用大漏勺将里面所有的辅料都捞出去，油也变得棕黄了。
“洋子，去把外面的银鱼搬一箱进来。”林乐洋又出去了。
“爷爷，一箱我搬不动，先用桶提一桶吧。”
“都行，不用带水。”于是林乐洋又换了个水桶，在水箱里捞了一桶出来。
老爷子退了一步，让林乐洋将水桶里的银鱼都放进去，“快，再装一桶进来。”
锅里的油有一大半，但银鱼倒进去，还有多的，比例不对，老爷子有点急，还好青年动作快，迅速又倒了一桶进来，这下好了。
老爷子用锅铲在里面搅动，制酱的话，不用担心鱼肉散不散，现在就开始搅动，有助于所有的鱼都在同一时刻变成一样的口感。
见鱼在锅里都变成单独的，没有大团的黏合在一起，老爷子点了头，然后又往里面放入盐，一大锅的银鱼，老爷子放了五勺盐，又放入了七勺的生抽，还有五大勺的酱油，以及半瓶的豆瓣酱。
这个时候味道重了不要紧，制成酱后，味道是比做成的菜味道要重一些的，不过也只能重一点点，不能太多。
将放入的调味料搅匀后，老爷子夹了一筷子尝了一下，又让林乐洋尝了一口。
“嗯，味道还行哎。”林乐洋莫名地觉得跟小时候老爷子让自己带去学校的配饭吃的佐菜一样，不过小时候的更粗糙，口感有点硬。
不熟悉的记忆一下回来，原来自己小时候是见过老爷子做酱的。
“爷爷，我小时候您是不是也给我做过这玩意让我带到学校吃啊？”
老爷子笑了一下，“你还记得啊，那时候你说学校的菜味道太淡了，要我给你带菜去，没办法，我就只能抽空给你做了一点，后面你没再喊，我就没做了。”
林乐洋想起来了，小学的时候，别的同学家里都有母亲偶尔来送饭之类的，自己看着羡慕，便缠着爷爷，后来长大了一点，也开始懂了老人的不易，便再也没开过口。
“爷爷，您做的酱真的挺好吃的，虽然看起来像是各种调料结合了一下。”老人笑着作势要打他。
林乐洋又赶紧开口：“不过，味道真的不错，口感上，银鱼肉也没那么难嚼，里面的肉还有点软，但又不散。”
青年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这也太耗时间了，就这么一锅，还没用完一个水箱的银鱼，就花了快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