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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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林乐洋屁颠屁颠地跟着林大海走了。
坐在三轮车后面，看着林大海往跟海滩完全不同的地方驶去，林乐洋疑惑了。
“二堂兄，我们不是要出海吗？”
“对啊，先去港口那里啊。”林大海开在习惯的路上，以为林乐洋知道呢，结果又想起对方出去读书好几年，没再出过海了。
又解释道：“前几年，我们这的政府在另一个位置开了一个港口，方便大船出海，也方便管理，海滩那边不好停大船，不过像你爷爷的木船还是在海滩那边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林乐洋从三岁起就没了父母，高中以前，全靠爷爷出海打渔养着，后来还是高中成年了，能出去兼职了，才在每个寒暑假抽空去外面工作攒学费，确实很多年没关注过这片海湾了。
路程不远，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林大海将车停在了相熟的收鱼摊贩店门口，又打了个招呼。
“王胖子，今天鱼获情况怎么样？”林大海递了根烟给一个微胖的中年人。
姓王的店老板正在打氧气泵。
一听这话啧了下嘴，“你看看早上回来的人就给了这些。”
林大海闻言望了过去，林乐洋也伸出了脑袋。
几个大水箱里，浅浅地有着数十条鱼。
“这是你弟弟？看着面生啊。”王胖子吸了口烟，朝林乐洋看着。
“对，这是我弟弟，大学生，快毕业了，回家来看看。”林大海没说是堂弟，就这样介绍道。
林乐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王胖子笑了笑。
“大学生啊，大学生好，比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强。”王胖子朝屋里看了一眼。
“那我先把车停这，待会捕鱼回来在你这卖啊。”林大海笑着走了。
边走边跟林乐洋说道：“看来今天情况不太好啊。”
得，看着林乐洋满脸疑惑，也不等他问，又继续说道：“一般早上出海的人都是鱼最多的时候，当然，也有别的情况，不过像今天这种，我感觉只能挣个油钱了。”
林乐洋不懂，只是边听边点头。
两人一起上了船，朝远处开出去了。
林大海的渔船是早些年继承了老父亲的，林永昌没买多久就给林大海了，自己平时在家种种地，偶尔跟林大海一起出海。
船上有水仓，捕到的鱼就直接往水仓里放，还挺新的。
但是渔网看起来就破了一点。
行驶了很长一段距离，林大海开始时抛网了。
“不过，你为什么要出海来着？”林大海朝林乐洋看一眼。
不知怎么的，林乐洋倏地有点紧张，肯定不能说是为了那只金海螺啊。
“是为了我的毕业选题，我不是学的海洋环境保护吗，本来是毕业以后要来看看的，结果爷爷生病，我就请了一个星期假，现在爷爷好了，我想着也别浪费时间，就先来看看情况呗，到时候也好先一步同学了解相关的情况。”
林大海不懂大学是什么情况，听完林乐洋解释便也不再多问了。
“那你看我捕鱼吧。”看时间差不多，林大海将渔网用机器拖拽了起来。
果然，网上没有多少鱼。
几只螃蟹的脚挂在渔网上，回去又要不了，还好，还有几条银带鱼。
“再走一截吧，这块怕是没啥货呀。”林大海又驾驶着船走远了。
又过了一会，船停了。
林大海重新撒网，“你看着，这网要抡圆了撒出去，才能最大限度地网住鱼。”
林乐洋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等了快三十分钟，林大海又用机器将网拖起来了。
一看网上的情况，就比刚才好那么一点。
“等我下次换个长一点的网试试。”林大海觉得这网不行了，要是再长一点的话，等个一小时，也不至于这么点鱼。
林乐洋想起金螺要自己捕鱼给它，便开口询问道：“堂哥，下一网能让我试试看吗？”
林大海想着，反正今天鱼不多，就让林乐洋玩玩也没事。
便同意了。
林乐洋照着林大海的样子，尽量将网抡圆了撒出去，不过还是没有常年海上撒网收网的渔民力气大，没能将网全抡圆。
林大海摇了摇头，这网，怕是比第一网更不行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大海隐约看见网上有些黄色的光在太阳的折射下一时出来，一时下沉，难道真捕上什么东西了。
“收吧。”林大海说话了。
林乐洋说了声“好”。
便跟林大海一起收网了。
随着网越收越起来，林大海看清了网上的鱼，“我靠，你小子行啊，野生的大黄鱼哎，看样子得有一斤往上走了！”
林乐洋不懂市价，但看林大海这么高兴，便也知道这两条小鱼不便宜了。
要是林大海知道林乐洋心里是这样想的，都要气的吐血，野生的大黄鱼，超过一斤的虽然很多，但是也不是一网就能网到的，而且，这还是林乐洋第一次用网。
网收完了，林乐洋抢先一步收了两条鱼，其他的就交给了林大海。
林大海以为他没见过，便也没计较。
殊不知，林乐洋的目的根本就跟林大海想的不一样。
在碰到那两条鱼的时候，林乐洋脑海中忽然多了一个金色海螺的印记。
果然，得自己捕鱼，自己收鱼才有用。
看手里的鱼没有消失，林乐洋连忙将还活着的鱼放进了水仓。
林大海又捕了一网，还是没什么东西，便打算回去了。
回到岸边，将船停好之后，林大海借了个王胖子的水箱来装水仓里的鱼。
听说今天有野生大黄鱼，王胖子也跟着来了林大海的船上，看看这野生的大黄鱼到底有多大。
结果一看，“好家伙，这两条都有一斤以上了吧！”
“林兄弟，这鱼我收了，怎么样，卖不卖。”王胖子心里很想吃下这条鱼。
林大海为难地看了看林乐洋，“王老板，不是我不卖，是这鱼不是我捕上来的，是我兄弟捕上来的，你得问他。”
王胖子马上转过头，朝林乐洋问道：“兄弟，卖不卖？”
林乐洋朝林大海看着，“卖？”
林大海好笑地帮着应付，“那就卖吧，王老板，这你可得给我兄弟一个好价钱啊。”
“当然当然，我们先抬上去过过秤怎么样？”王胖子没让林乐洋动手，自己跟林大海一起抬着水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