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一块小蛋糕引发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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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南央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她没再收到任何关于母亲的消息，每天就过着去沫芒宫上班——整理卷宗——调查少女连环失踪案——偶尔提前带上伞去和那维莱特喝个下午茶，然后给他讲点悲剧童话故事的生活。
还算是惬意。
案件进展缓慢，因为失踪案的凶手手法不是一般的厉害——到底为什么就连一点痕迹都看不见呢？
在南央承诺辅助调查到现在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现在是少女连环失踪发生的第十五年，有好几次，她甚至亲自前往调查，但是根本没发现一点头绪——
别说是血迹，就连指纹都没有。
她知道凡事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可一时之间，她实在没办法找到这一缕“蛛丝”。
总不可能……好端端的人都凭空变成了空气吧？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好几次喝下午茶的时候南央和那维莱特说了案件进展缓慢，对方还宽慰她：“没关系，这个案子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结果的。”
“好吧。”她叹了口气，“我只是……太想要找到害死卡琳的凶手了。”
面板：【你面不改色地谎话连篇。】
“我理解你的心情，请节哀。”很显然，那维莱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所以最后只问她，“你要尝尝新送来的小蛋糕吗？我听芙宁娜女士说过，小蛋糕是治愈人心的良药，整个提瓦特如果没有了小蛋糕都会失去运转的能力。”
南央的心情微妙了一瞬。
看着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那维莱特，她发出灵魂一问：“那维莱特，你真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那维莱特一愣：“我只是复述芙宁娜女士的话。难道有哪里不对吗？”
南央：“这倒不是对不对的问题，就是……就是……”
她想了半天，最终只举了一个例子：“就像是你喜欢喝的水，有很多时候那都只是水而已，但是突然有一天，你水杯里的水变成了纯水精灵召唤的小猪。”
“虽然它的本质就是你平常喝的水，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你懂的吧？”
那维莱特顺着她的话想了想，然后整个人都微微僵住了。
过了片刻，他才问：“我给你的感受，竟然是这样的吗？”
南央说：“如果你愿意听更直白一点的话——是的。”
她不仅承认了，她还继续说：“最高审判官阁下，你是不是有点……天然呆啊？”
虽然这个词用在那维莱特身上不是那么恰当，和他本人表现出来的气质大相径庭，但是南央却无奈地想——没办法，总不能说对方有的时候就像个憨憨吧？
“为什么这么觉得？”他有点意外地问。
“毕竟你想让我缓和心情的话，说‘甜食可以让人心情愉悦’不就好了吗？”南央强调，“你自己在复述的时候，难道完全不会有奇怪的情绪滋生吗？”
那维莱特沉默了。
“抱歉，我……”
“但是，还是要谢谢你了，那维莱特。”南央突然在嘴角挂上了笑意，“我也很是好奇，那就……尝尝看吧。”
那维莱特便没有说话了，只是看着她，然后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
等到第二天，南央来到沫芒宫工作。
刚坐下没多久，一个相当眼熟却没有说过很多话的蓝色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芙宁娜：“卡娅秘书官，你身为枫丹的子民，有一件事——我，芙卡洛斯，你的神明要得到你的答案。”
南央：？
南央看着在原地双手叉腰的芙宁娜，难得感到了深深的困惑。
那维莱特和芙宁娜会出席每一场审判，现在这个点……他们应该不在沫芒宫，而是歌剧院才对啊？
但是她也没拒绝，还做出了洗耳恭听状表示：“请讲，芙宁娜大人。”
芙宁娜咳咳两声。
她看了一下周围的其他秘书官，说：“这里不方便，这可是对神明的回答，你应该选更郑重的地点。”
南央：“……所以？”
芙宁娜：“跟我来吧。”
芙宁娜带南央来的地方是沫芒宫的会客厅，这里现在空无一人，但桌上倒是提前摆好了红茶和小蛋糕。
两人坐下之后，芙宁娜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拿起了面前的红茶喝了一口。
“芙宁娜大人，您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呢？”南央问。
芙宁娜缓缓把茶杯放下，开口道：“我很早就想问了——”
“你和那维莱特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居然会答应一个人的下午茶邀约就算了，昨天居然还把本该献给我的小蛋糕给转赠给你了！”
在那维莱特昨天和她说小蛋糕被他转赠给卡娅秘书官时，芙宁娜终于憋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了。
但可惜那时南央已经下班回家，所以芙宁娜只好等到今天，连审判都没去看，就为了找当事人问问清楚。
好奇，太好奇了。
南央：“……”
南央：“您的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不要转移话题！这可是神明的问题，你要好好回答。”芙宁娜说完后，又端起红茶轻轻喝了一口。
“啊这样，是我在追他的关系。”
“噗——咳咳咳咳咳！！！”就好像是听见了不可思议的东西，芙宁娜看着她的目光都带上了巨大的震惊，“不是吧？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了。”南央顶着她震惊的视线突然一笑，“水神大人，您觉得这可能吗？”
芙宁娜一想也是，顿时又说：“都说了要好好回答问题，你怎——”
“是我的错，我只是见到芙宁娜大人太兴奋，一时间喜不自胜，请您原谅我吧。”南央迅速说。
“这样……这样也……”果不其然，等她说完之后，蓝发神明的神色犹豫了起来，最终她大度表示，“那好吧，我身为枫丹的神明，会对自己的子民保有一定的宽容。”
“谢谢您，伟大的芙卡洛斯大人。”南央说。
面板：【身为一个枫丹人，你对水神并没有厌恶情绪，虽然也谈不上信仰，但好感还是有几分的。
不得不说，芙卡洛斯在你的心中是一位有点可爱的神明。】
“要问我和那维莱特是什么关系的话……那可能要叫您失望了。”她这才终于进入了正题，“我们只是勉强可以称呼一句朋友的上下属。至于下午茶……那是因为我正在帮那维莱特大人调查一起案件，这件事不好声张。”
芙宁娜连头顶的呆毛都变得兴致缺缺：“这样啊……”
“但是我虽然没在追他，可却是货真价实喜欢哦。”
“这样……啊？”一瞬间，少女神明头上的那根呆毛又立了起来，“真的假的？”
“这是真的。”南央说，“很惊讶吗？”
芙宁娜觉得小蛋糕也没这个瓜香，因为太好奇，甚至连神明的姿态都忘记了维持：“你到底看上那维莱特哪一点了？不是我打击你，那家伙古板又无趣，而且怎么看也不可能喜欢上谁的吧？”
“知道啊。”她说。
“那你还……”
“人类的情感就是这样复杂，知道是一回事，情感上却没办法控制的。”她指着桌上的小蛋糕举例，“就像小蛋糕，您知道吃多了会让人变得不健康，但是依旧喜欢。”
芙宁娜反驳：“我是神明，这点糖分不会影响到我。”
“那万一可以影响到您呢？难道您就会放弃小蛋糕吗？”
芙宁娜默了一瞬。
最终，她沮丧的表示：“你说得对。”
末了，水神还说了一句：“那就祝你成功吧。”
但话虽这么说，南央分明看见芙宁娜眼里的复杂。
她们都知道这只是宽慰，但要论真的成功……怎么可能。
要是最高身旁官真对南央有了什么感情，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吧。
可她还是说：“谢谢您的祝愿，水神大人。”
——小剧场——
那维莱特（从歌剧院回来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芙宁娜女士看我的眼神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