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星空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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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测星空的过程中，薇莱去了很多地方。

她离开须弥城的第一站，是去了黄沙漫天的沙漠。

对于海妖小姐来说，沙漠的温度并不好受。

那热辣的太阳永远高高挂在天空，炙烤着大地上的每一处，实在让本就亲近水源的海妖小姐头脑发昏。

不过沙漠的夜晚却好不少。

比起热到恨不得泡在水里不出来的白天，沙漠的夜晚甚至透着寒意。

她被冷风吹着，终于攀上了视角最广阔的高处。

点一盏小夜灯，薇莱摊开厚厚的笔记本，开始记录自己的观测结果。

如此度过了很多个夜晚。

沙漠过后，是璃月。

璃月与须弥接壤，有几乎接天的高山。在璃月过后，她又去了自己被学者们捡到的那片海域，试图找出一点什么线索，但遗憾的是……她一无所获。

和多年以前一样，这里只是一片辽远又静谧的蓝。

稻妻是去不了的，因为那位雷电的神明下达了锁国令。岛上的人出不来，她也没办法进去。一游到稻妻的海域，还没上岸就被天上轰鸣的雷电追着劈。

于是她放弃了稻妻的行程，去了蒙德。

在这最后一站，薇莱终于找到了关于星空的一点点答案。

她遇见了一个赫赫有名的占星术士——莫娜。

莫娜师从神秘的魔女，对星空的理解比薇莱更深。薇莱在蒸汽鸟报上经常看她的文章，对她相当佩服。

一开始，薇莱以为她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学者。

后来在蒙德认识过后，滤镜瞬间碎了一地。

莫娜是个为了搞科研而被迫掏空了钱包的可怜科研人罢了。

见面的第一眼，薇莱甚至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就快要饿到晕倒在路边的奇怪小姐会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占星术士。

但是对方一开口就是：“奇怪，你的命理怎么这么奇怪？”

一句话，让薇莱猛地顿住脚步，并给她花了五十万摩拉的饭钱。

后来得知了她的身份后，薇莱态度谦逊，把自己一路上的观测笔记拿给莫娜看，并且虚心求教：“莫娜小姐，请问你可以帮忙看看，这些样本记录的准确吗？”

“如果要根据星空来定位……你觉得这些够吗？”

莫娜咳咳两声：“要我帮忙……虽然你请我吃了顿饭，但……毕竟是有关于星空的东西，可是很神秘的！”

薇·不差钱·莱瞬间了悟：“您一年的饭钱我都负责。”

莫娜瞬间改口：“没问题，给我看看。”

她本来只想帮这个据说是来自须弥明论派的小姐看看她的星图，但是越看她的眉头就皱的越深。

这星图……

莫娜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薇莱·格尔顿。”

这个名字一出口，莫娜感叹了一句：“怪不得。”

“我听过你……毫无疑问，薇莱小姐你是个天才。”莫娜读过她的文章，故而有此感叹。

“但是，如果这是你的新课题的话……我建议你放弃。”

薇莱一怔。

“为什么？！”她的语调骤然急切，内心隐隐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放弃?

为什么要她放弃？

“难道连您也做不到吗？”薇莱那双雾蓝色的眼瞳中惊愕乍现，“是因为记录的不够多？还是因为我哪里不准确……？”

“不，都不是。”莫娜摇摇头，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提瓦特的星空啊……怎么说呢，它永远存在，但触不可及。”

“星星高悬于空中，对应着人的命理。”莫娜说，“你是明论派的，应该听说过这个说法……这是真的。”

她展示了自己的神之眼，说：“如果你想用完全的科学来解释这片星空，那你注定会失败。因为玄之又玄的东西……谁也说不准的。”

最后，她说：“看在一年饭钱的份上，我建议你换一个课题。”

言尽于此，话说完她便离开了。

而薇莱站在原地，思索着莫娜似是而非的话语，有一种奇怪的心悸由心底升起。

什么意思？

什么叫……注定会失败？

她以为人对应星星的说法只是一个有点浪漫的虚假传言，但是……为什么莫娜却说是真的？她又怎么知道是真的？

奇怪。

好奇怪。

这片大陆对于星空的解释和自己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她的意思难道告诉自己……如果用她那一套依照星空定位自己所处星球位置的方法，根本行不通吗？

为什么会行不通？

星空……不就是星空吗？

因为这个让她莫名很在意的答复，薇莱决定在蒙德待上一段时间。

赛诺他们来信说，他们都已经毕业了，并且做了自己喜欢的工作。

薇莱回信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近况，并表明自己要在蒙德待上不短的时间。

然后她就遇到了一位同为异世界来客的金发旅行者。他叫做空，身边还跟着一个叽叽喳喳的向导。短暂结伴过后，他们遇见了一个带着斗笠的少年。

他说：“星空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

空不明所以，但是薇莱愣在了原地。

——谎言？

那个几乎不敢猜测的答案就这样跃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