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红衫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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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偶像的背影消失，加长的特质梅森远去。
大卫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掏出怀中的签名欣喜若狂。
“我竟然拿到了血屠-黑手的亲笔签名！！！简直像在梦里一样。”
抬起手中的金属板，透着阳光欣赏。
大卫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愣了愣这才想起来，妈妈还受伤了躺在旁边呢！
大卫自己也开始头疼，脸上似乎有水在流动。
用手一摸，哪里是什么水，分明是自己头破流下的鲜血。
手忙脚乱用外套包在头上像阿拉伯石油大亨一样，至少暂时止住了伤口。
“现在该怎么办啊！”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大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通过神经网络在赛博网上搜索。
《出车祸后该怎么处理》
在搜索框输入自己的问题，结果出来的一大排都是医院的广告，这个搜索引擎真让大卫无力吐槽。
查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有效信息，而市政运尸队反而到达了现场。
“大卫-马丁内斯？”
“是我？请问你是？”
运尸队的一个大叔主动向大卫打招呼，大卫有些奇怪，自己似乎并不认识这个大叔。
“我是格洛丽亚太太的同事，我们很多人都看过你的照片，你妈妈可是把你当作自己的骄傲呢！”
陌生大叔的夸奖让大卫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主动问出的了自己的问题。
“大叔，出车祸后该怎么办呢？”
大卫来到昏迷中的妈妈身边，也不敢乱动，就看着摸摸妈妈的额头。
“嗯？你们家有买保险吗？”
“不太清楚.......”
在大叔的指导下，大卫打开车险理赔网站输入妈妈的市民序列号查看，不出所料果然没有保险，又试了试自己的。
没想到自己旗下竟然有商业医疗险，可惜是便宜的那种，并不是创伤公司的急救保险。
（妈妈.....自己不买车险...）
大卫感觉更加羞愧，明明妈妈这么努力供他读书，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用尽全力努力过。
哪怕成绩优异，也不过是得过且过。
看着啥也不懂的大卫在那查东西，这个大叔动了歪脑筋。
（把他们介绍到红衫医院去好了，就一个小孩醒着估计不知道门门道道！）
像红衫医院这种黑心医院，只要介绍患者过去治疗，介绍人都有不少好处费可以拿，最高23％的提成。
哪怕格洛丽亚醒过来，来找他麻烦穿小鞋他也顾不上了，最近手头有点紧了。
“你和妈妈都受伤了，叔叔帮你们叫一个熟悉医院的救护车吧，赶紧去治疗，免得出现后遗症。”
迷茫的大卫没有什么戒心，直接答应了。
.....
“喂介绍一个肉猪过去，提成没变吧？”
“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位置发过来吧！”
收到了定位，闲得无聊的救护车组也从红衫医院出发了。
救护车从圣多明戈科罗纳多农场的马拉格拉街出发，花费25分钟赶到了现场。
原本路途至少需要35分钟，运尸队大叔反复在通话中催促，唯恐来慢了格洛丽亚醒过来。
到手的肉猪就得飞了。
救护车驾驶员为了运输费和治疗提成，活生生将笨重的救护车开出赛车的感觉，一路卡着限速和穿梭大街小巷撞飞巷子里两个流浪汉才花费25分钟赶到。
“来来来，伤者在这里！快快。”
“不好！情况危急，马上急救！”
一群人无视大卫一脸懵逼，在那自导自演作秀。
硬生生给昏迷的格洛丽亚插上一堆管子，包上束缚带拉上车子。
大卫也没有被留在现场，一起上车坐在车厢侧面的椅子上。
急救员还在内心吐槽。
（还好开的快，再晚点伤口都快好了，人都要醒过来了。）
打开镇静剂的包装口，掰掉玻璃瓶口，用完注射器吸出来。
而大卫看到急救员要将不明液体注射到母亲体内，忍不住开口了。
“你要给我妈妈打什么东西啊？”
右腿不安抖动。
“安心点孩子，你妈妈会没事的，就是止血药，你妈妈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有内出血！！”
“可是....”
“安心孩子，我是专业的！相信我好吗？”
大卫看着壮得和棕熊一样的女急救员，腰上还别着手枪。
又想道自己偶像说妈妈已经没事了，现在都不知道该听谁的。
闭口不言..
急救员将镇定剂静脉注射进格洛丽亚的身体，这才放心许多。
原本眉头还在抖动的格洛丽亚表情放松下来，呼吸也平稳了，大卫还以为是药物起作用了。
也就放心了，表情不再戒备。
（蠢货，这种傻白甜每天再多点就好了。）
急救员幸灾乐祸，他像大卫这么大的时候可是已经知道很多社会上的门门道道了。
“对了这是救护方案，你看看要选哪个。”
急救员递给大卫一个平板，让他选择这次救护的套餐。
（都好贵..）
大卫也不知道行价是多少，想想自己家的经济情况，果断选择了最便宜的套餐。
即便如此，也需要3000欧的急救费。
同样到达医院后的治疗方案，也选择了最便宜的。
.....
急救车驶入红衫医院的停车场，驾驶员早就通知了医院快要到了，此时护士们和主刀医生等候多时了。
一群人火急火燎，将格洛丽亚推进手术室、
“家属止步，在外面等着吧！”
“好吧。”
大卫坐在手术室的门口椅子上，看着手术灯亮起焦急等待。
此时的大卫有些迷茫，虽然知道在夜之城。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他仍然无法想象，如果妈妈出了意外。
自己该何去何从......
....
此时的手术室内...
“有没有搞错，看起来挺漂亮的女人，器官状态怎么都这么差...”
“管她呢能用就行，数据库里找找有没有需要的匹配者！”
“在查了，这女人还是稀有的万能体呢！”
【万能体：所有的器官移植，不管是移植给别人，还是别人移植给自己都不会出现排异反应。大卫也遗传了部分妈妈的体质，还有爸爸的优秀反射神经。】
“有了！！人数还不少呢，滋滋估计这个女人大部分器官我们都得拿走了！”
在像屠夫多过像医生的主刀指挥下，一行人对格洛丽亚进行长效麻醉处理。
将她全身衣服剪掉，外套刚准备扔掉。
“老大！！你看看看着，看这个，这女人有了不得的东西！”
收拾衣物的护士看到了，格洛丽亚运尸队的衣服后面贴着植入体，克伦齐格夫人共脊椎，旁边还包着斯安威斯坦插件。
“！！这玩意可是烫手山芋，赶紧打包起来，我等会出去还给这女人的孩子。”
护士们有些不解，这东西看着就很值钱，留着卖掉不好吗？
“想死就自己留着，现在整个夜之城的赛博朋克都在找这个东西，谁碰谁死！”
戴着口罩的屠夫医生呵斥了动歪脑筋的手下，等手下将赤裸的格洛丽亚用内门转移到器官储藏加工间的时候。
装模做样拿着医院的AI平板出门，去和大卫交谈。
红衫医院，可不只是普通的黑心医院，还和夜之城地下器官的交易网有关系。
甚至医院股东本身就是清道夫的高层之一，平时会伪装成普通的医院。
当病人前来的时候夸大下病情，多黑点钱都是小事。
…
破旧肮脏的医院手术走廊内，大卫两眼无神。
脸上肿起，头上的伤口，来的路上急救员给他简单包扎过了。
角落破裂的水管，滴答滴留着污水。
手术室门口的急救灯都已经歪掉了，还冒着电火花，一闪一闪。
当灯熄灭的时候，屠夫医生拿着平板和打包好的衣服递给大卫。
“手术很成功，不过现在的病人还在昏迷中，情况还是比较稳定的。”
“嘛，我们会安排住院几天观察情况的。”
听到妈妈安全无事，大卫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医生似乎没有邀请自己进去看看母亲的意思，问出了自己疑问。
“哎？不能让我去看看她吗？”
屠夫医生一边说着话，一边在面板上设置看着比较合理的收费项目。
”当然不行，最便宜的套餐不包括探视！“
大卫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己选了最便宜的套餐。
”这是账单，你签收一下，还有你妈妈的随身物品，我们也带过来了。“
屠夫医生将平板和黑色塑料袋打包好的物品递给大卫，随后转身离开打算前往下一个肉猪的手术室。
”对了，手术费请在三天内支付...“
怕大卫忘了，走之前还提醒一下。
”哎！“
”这也就是为什么，住在夜之城的人都会买保险的原因呢。“
”保重。“
大卫签收了电子账单，存放在邮箱里，他现在暂时没有钱支付。
只能先回家找找，妈妈有没有留下什么账户里有钱。
......
离开医院乘坐天际线末班车回到家的大卫，一边提着黑色塑料袋。
一边联系自己认识的芯片二手贩子。
”那个，我想卖个篮球芯片，是坤巴300的。“
”啊？那个东西啊，500欧。“
”怎么可能这么便宜！我当时用了5000多！“
”现在坤巴350上市了，300不值钱了，加上又是二手的我也要挣钱的啊最多500了！爱卖不卖。“
”算了当我没说！“
大卫想了想500欧实在是杯水车薪，也就放弃了。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还算温暖的鸽子楼已经回来许多流浪汉睡着。
也有睡不着的流浪汉，哪怕没钱也找同伴一起凑个牌局。
靠在墙角捡来的桌椅上打牌。
坏事成双，原本扫描门锁打算回家的大卫。
等待了一会，门却没有打开，反而神经面板中出现没有入室许可的提示。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