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卫马丁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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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5年大卫出生在夜之城圣多明戈的一间私人诊所内，出生时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用母亲格洛丽亚-马丁内斯的话来说。
“提他干什么？你父亲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人渣，妈妈不希望你将来也成为他那样的人，你一定要用功念书。”
反正不管大卫和母亲开始什么样的一个话题，她总能够有办法把话题引导到念书，成功学，还有莱特-晨曦身上。
大卫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是他总能发现半夜加班回来的母亲倒在沙发上默默流泪，似乎并不像母亲所说。
自己的父亲只是个单纯的人渣，他虽然好奇，但是为了不让母亲沉溺在悲伤的往事中。
也就不再提起这件事。
小时候的大卫还是非常调皮捣蛋的，突出的运动神经在三四岁的时候就显露出来。
偷看邻居小姐姐洗澡，偷偷把公寓管理员的咖啡换成自己的圣水，捉些小昆虫带到学校吓唬吓唬小女生。
5岁多的时候，军用科技的业务员来到了大卫所在的圣多明戈珊瑚幼儿园，推广个人植入体终端。
…
珊瑚幼儿园外，便利店的门口拐角里，两名教师和军用科技的推销员交流着。
“我为什么要同意这样做？家长的怒火，校长的意见这些都要我面对。”
中年女老师与其说像一个教师，不如说更像街边的小太妹，正经的打扮和ol装不能掩盖那吊儿郎当的气质。
“你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军用科技最尖端的产品，提前让孩子进入新时代，难道不会给你获得荣誉吗？”
军用科技的女推广员双手环抱胸前，说着激动人心的演讲词，却是面无表情。
特殊的全黑义眼，让她看着更加瘆人。
“呸，得了吧！荣誉可以当饭吃吗？要么来点实际的，要么就赶紧给我滚蛋。”
老师拿下嘴上叼的烟，一口唾沫吐在推销员的脚背上。
推销员也不生气。
“哦看来我们的合作伙伴不是理想派，好吧我们来说点实际的，5个点。”
两名老师对视了一下，反驳道。
“最少8个！”
“哦你们可真是贪婪，不过…成交。”
军用科技推销员反手就把提成加到了售价里，并且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
甚至到最后黑色供应链达成，学校直接强制要求安装指定公司的产品，否则就退学处理。
公立学校不需要学费，同样的也别对教学质量有太大期望。
在大卫12岁的时候，格洛丽亚终于挺不住压力了。
卖掉了老公留下的三室两厅，带着大卫搬到了megabuilding h4公寓，一年2万不到的房租。
多余腾出来的钱总算缓解了她的压力，为了大卫的未来，她果断花费高额学费。
送大卫去荒坂国中就读，荒坂国中是初高一起的，为了防止中间有家长交不出学费。
这6年的学费需要一次性缴纳，格洛丽亚好不容易宽裕的手头又紧了回去。
一共75万的学费掏空的所有积蓄，她还得努力加班，来给大卫换取生活费和学杂费。
各种学校指定辅助学习的分离芯片，还有超梦设备，赛博网络使用费，城市环境庇护费，垃圾处理费，水循环费用。
公寓内的电器都是按月收费的，洗衣机，空调，热水器，电脑，电视机，烘干机，空气净化器。
这一切压力都压在了格洛丽亚肩膀上，她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去工作，甚至不再吃正常的食物而是顿顿喝营养液。
也补不上这些费用的窟窿，身体日渐消瘦，完全是为了大卫死撑着。
过于忙碌于工作的格洛丽亚，也忽视了对大卫的家庭教育，黑超梦，嗨药，烟草和酒精已经开始腐蚀大卫。
或许出于不想辜负母亲的期待，大卫仍然努力学习，并且从小保持成绩名列前茅。
在学习方面，格洛丽亚对大卫还是很放心的。
…
某天格洛丽亚终于顶不住压力，打算去酒吧好好放纵一下自己。
黑天鹅酒吧中，格洛丽亚穿着万年不变的黄色夹克工作服，里面的背心和牛仔裤已经被洗到发白。
明黄色的市政运尸队工作服，是她唯一一件外套。
白皙的脸颊，酒精上头后透着粉红色。
黑天鹅是家不大的小酒吧，哪怕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候也没有多少人在这里喝酒。
包厢多半空着，大厅里人群也是稀稀拉拉。
女dJ无精打采，直接放着莱特和克里合作演唱的死了都要爱，躺在一旁用义眼在赛博网上冲浪。
格洛丽亚点不起贵的酒，干脆直接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熊国伏特加，一杯接一杯。
“呦，小姐姐一个人玩呢？和哥哥们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就是啊，一个人多么意思。”
“喝闷酒不好玩，和哥哥们到包厢里好好快活一下？”
几个瓦伦蒂诺帮的小混混一进酒吧，就盯上了今晚的目标。
坐在吧台一个人喝闷酒的格洛丽亚，更别说格洛丽亚长得确实很漂亮。
生大卫的时候，格洛丽亚还很小。
现在正是女人最美的年纪，栗色的头发扎着高马尾，身材丰满。
长期喝营养液导致盈盈一握的腰肢，让这群小混混馋涎欲滴。
上来就是一顿骚扰，干脆一左一右搂上格洛丽亚的肩膀，准备强行带她进包厢里。
女酒管司空见惯，并不准备多事，低头默默擦拭着酒杯。
“别…别碰我，混蛋，我已经～嗝，有孩子了。”
没想到格洛丽亚的发言反而让他们更加兴奋起来，“有孩子好啊，我最喜欢了，让我们来深入交流一下。”
说完一群人迫不及待，连拖带拽将格洛丽亚往吧台旁通往包厢的门口扯去。
格洛丽亚酒劲都被吓醒了一半，但是哪抵抗得了三个年轻力壮的成年男子。
就算瘫在地上也被他们直接抬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格洛丽亚挣扎无果，准备放弃了，就是心里觉得对不起大卫。
脆弱的女人，默默让眼泪沿着眼角滴落在金属地面。
“格洛丽亚？？？”
“喂，臭小子们，你们最好给我把人放下乖乖滚蛋。”
“艹，哪来的臭b子，敢坏爷爷们的好事？”
混混们还想说几句狠话，安吉拉上去就是一人赏了一个碎蛋脚，顺手公主抱抱住了格洛丽亚。
酒吧里其他男人看到胯下一凉，立马眼观鼻鼻观心。
（卧槽，看着都疼。）
“啊…啊，呜呜呜…”
几个小混混疼得面目狰狞，躺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蠕动，断断续续呻吟着。
“安吉拉？”
醉眼朦胧的格洛丽亚最后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前辈安吉拉。
第二天醒过来，安吉拉主动询问则么回事。
她对这个特别努力的后辈非常欣赏，还准备把运尸队三队队长的职位就给她，看不出她是会去酒吧放纵的人。
“安吉拉前辈，…呜呜呜！”
“好了好了不哭了。”
随后安吉拉就知道了一切，对这个和自己有相似人生经历的女人非常同情。
忍不住想到，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遇到莱特，会不会也是这样子。
“再坚持一段期间，等我离职了我会让上面把我这个位置留给你，稍微会宽裕点。”
“前辈！”
格洛丽亚像小孩子一样钻在安吉拉怀里号啕大哭，安吉拉哄完格洛丽亚，还给她出了个主义。
“没想到你会把大卫送去荒坂学校，那可能我这个职位那点钱也完全不够。”
安吉拉让格洛丽亚利用职务之便，每次收尸的时候想办法藏起来一点东西，不管是什么拿到黑市上多少能卖点钱。
“我有一个朋友，如果你弄到见不了光的东西可以卖给他。”
和莱特相识多年，互相的交际圈早就缠绕起来。
安吉拉把曼因的联系方式留给格洛丽亚。
“到时候就说我介绍的，别哭了坚强一点，大卫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嗯。”
开始的时候格洛丽亚偷偷藏东西还提心吊胆，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为了大卫她也就豁出去了。
甚至是连有编号的植入体，格洛丽亚都敢偷。
…
而对于大卫来说，快乐的童年是短暂的，自从加入荒坂学校以后。
他再也快乐不起来，本性善良的大卫甚至是抑郁起来。
无处不在的攀比，日夜操劳的母亲，同学的鄙视和殴打，街头混混的敲诈。
这一切让比较早熟的大卫开始思考，是不是放弃学业去工作比较好。
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从垃圾堆捡来的盗版书籍，莱特写的自传，也会在网上关注莱特的动态。
甚至是粉丝团的一员，可惜他甚至连偶像的一首正版歌，或者正版书籍都买不起。
毕竟莱特出版的书籍都是分离芯片，没有实体书，所以只要是纸质书籍都是盗版的。
他也不敢开口和母亲要钱，唯恐为本就辛苦的母亲增加压力，只好在街头寻找赚钱的法子。
最后大卫打听到了有义体医生在兜售黑超梦赚外快，就在传道海滨附近。
…
“哈？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帮我卖出片子？小子，你要知道超梦的刻录品也是要成本的。”
“我唯一能够说服你的理由，我在荒坂学校就读。”
“哦？”
断臂的义体医生掀开观看超梦的面甲，这是他自己改装的。
装上悬挂起来的两条义肢，活动了下手指。
“不得不说你成功引起我的兴趣了。”
（切，明明有钱读荒坂学校的二代，却要来我这兼职卖黑超梦，真可笑。找刺激吗？）
留着莫辛甘头的大卫知道自己赌对了，来的路上他就想过了，他身上哪一点对义体医生来说有利用价值。
可以让他把黑超梦免费让他代卖，想来想去只有那个自己讨厌的学校算是金字招牌了。
“那么先给你这么多，算是你的一个考验，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卖不掉你就不用回来了，这几个芯片就算送你的。”
“记住，别给我瞎卖，一张2000懂了吗？绿色那张5000。”
义体医生的6个光学摄像头的义眼贴在大卫脸上对视，大卫忍住恐惧。
坚定了眼神。
“我一定会卖掉的…”
确实和大卫说的一样，他三天就卖完了这些黑超梦。
医生给的绝对限制级的黑超梦，给荒坂学校这些好好学生富二代带来了全新的刺激体验。
平时被家里管的那么严，他们才看不到这种东西呢。
人兽，夫目前犯，自杀异闻录…等等。
甚至大卫的人缘都比之前好多了，起码大部分学生不再欺负他反而讨好他。
“大卫，下次有这种好东西一定要先卖给我啊？”
“一定一定。”
大卫看着个人终端中不断收到的钱，乐开了花。
有好处也有坏处，大卫被另一批励志维护校园环境的学生更加厌恶了，觉得他就是学校的蛀虫。
…
“你的本事确实出乎我的所料，那么这次随便你拿多少，还是一样的条件，一周之内卖完！明白吗？小伙子。”
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这个干瘦的义体医生语气都好了不少。
“谢啦医生！”
大卫开心拿了十几盒黑超梦走。
他为医生卖黑超梦还有一个好处，这些他买不起的片子，卖掉之前他都可以随便看。
…
“哦哦哦！刺激～”
摘下老式超梦环后，大卫意犹未尽，在超梦世界中尝到了有钱人的美好。
也在心里埋下了祸根的种子，这枚种子的名字，叫“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