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快乐阀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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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露西.赫拉提亚，身穿一身蓝色连衣裙礼服出现在莱特面前的时候。
莱特不由为之惊艳，斯拉夫人和高卢人混血的优点被完美继承。
哪怕是阅人无数的莱特，都赞叹道。
“露西，不得不说现在的你确实很美。”
“嗯，谢谢夸奖。”
露西有些拘谨，习惯了一年四季穿同一款黑客义体服的她，骤然穿上这么正式的服装有些不习惯。
大片裸露的后背，也让她没有安全感。
不过看着莱特真诚的眼神，和毫不吝啬的夸奖，她还是努力去克服那种不适感。
随后露西在莱特的示意下，挽着他的胳膊一同通过最后一道安全闸。
进入后豁然开朗，金碧辉煌的大厅已经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互相交谈。
今天晚上整个碧涛阁已经被包下来了，一层的大厅桌椅都被清空，人们端着水晶酒杯三三两两聚集着交谈。
虽是这么说，人群还是泾渭分明，不同风格的服装代表了不同的势力。
类似军服的墨绿色晚礼服，这是军用科技。
深黑色紧身双排扣西服，这是荒坂的那群执拗人。
银白色的丝绸中山服，这是康陶的人群…～
看见这个场合，露西又忍不住搂得更紧了一些，用略带不安和疑惑的眼神看向莱特。
而莱特直接给露西打了个神经通话。
（今天晚上举办的是夜之城上层的聚会，每年都会有几次。）
（可是不是说我们只是去吃饭吗？）
（见见世面总没什么坏处…）
说是这么说，露西还是有失落。
【露西啊露西，都是你多想了…】
她幻想着莱特可能会和她单独享受浪漫的晚餐，现在看来可能不过是凑巧罢了，莱特上次说的请吃饭，可能也不过是随口一提。
这里露西倒是想的没有错，实际上莱特早就忘了之前在天桥上随口说的请露西吃饭，只不过刚好今天凑巧了。
往年都是爱舍丽姐姐，或者萨沙，米丝缇等人陪伴他出席，可是瓦莱丽加入荒坂反情报部门任职以后，为了避嫌已经不适合在公共场合出现在莱特身边了。
萨沙又精神疲惫躺在家休息，晚上喝酒的时候看到露西突然想起曾经有那么个约定，赶巧了。
…
哪个少女不怀春，毕竟面对着整个夜之城最有魅力的男人，是个女生都会有一些幻想。
就像每个男人都会对着夜之城最有魅力的女人，丽姿薇姿有过幻想一样。
…
“呦！莱特，你来了！”
“阿道夫，你凑太近了！！”
“有什么关系嘛！好久没见了。”
阿道夫相当自来熟，虽然比莱特矮半个头，还是一把搂住莱特的肩膀。
另一只手向远处的银色仿生人招招手，穿过人群仿生人将三杯香槟端过来。
阿道夫先给莱特递过去，看到莱特点点头后，露西松开莱特的胳膊。
三人接过高脚杯后，仿生人返回了吧台。
“不介绍介绍？有女人缘的家伙就是不一样。”
手肘戳戳莱特，满脸揶揄。
莱特不动声色，将服装的褶皱抚平，略微退开半步，这才开始介绍起来。
“露西，赫拉缇亚。”
“阿道夫，西亚勒。”
阿道夫有一头显眼的金色头发，不过这个亚洲血统小子不过是赶时髦学莱特装了个纤维编辑束而已。
在阿道夫单方面的热情下，三人的氛围倒也不尴尬，有一茬没一茬聊着。
“对了莱特，应龙系列已经在准备上市了，这次我们可是又要大赚一笔了啊！”
阿道夫完全钻钱眼子里去了，之前和亥伯龙合作推出的防卫兵器全都卖脱销了。
开始很多人还对亥伯龙不以为然，不过莱特早年间制作的一些签名武器任然被人当宝贝在市场上流通，也算是有粉丝基础吧。
上一次推出的蝰蛇系列智能手枪，可是让康陶股价都上涨了四个百分点，董事会的一帮老不死都笑成眯眯眼了。
【泥腿子出身的怪胎，靠近你都让我感觉作呕，玛德死老头怎么不让执行董事干这些！】
没一个小时宴会就匆匆结束了…
本来这就是个年轻一代夜之城上层的小聚，互相交换资源情报试探，的场所。
不像父辈一般，还没成长完全的他们不过短短一小时就已经心力交瘁了。
而莱特又应付了一些想攀上亥伯龙的杂鱼，便带着露西来到了楼上的vip包间，开始正儿八经吃上一顿。
（莱特先生！还是和往常一样吗？）
“嗯给我来一份和往常一样的就行，至于这位女士上一份三级正餐！”
“明白了！请您稍等。”
不过等待短短三分钟，两人面前的餐桌降下去两片空洞，稍后重新升起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了摆盘精致的食物。
在如今的夜之城，餐厅吃饭吃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大多提供时令的东西。
植入体和生化改造横行，神经敏感度的下降使得他们需要更多的刺激。
根据改造度和耐受性的不同，食物中的添加剂也被分为1-9级，级别越高刺激越强烈。
锰锡铬酸，二氢化合物，三甲醇，数之不尽。
否则不管多么精致的山珍海味，一但匹配度不同轻则寡淡无味，重则意识不清。
而露西在自己精致的餐点对比莱特那，略显粗犷和看着就很寡淡的食物后，有些不好下嘴。
但是看莱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
“尝尝吧！”
露西不过是尝了一片不知名的肉，就忍不住快要吐出来了，又苦又涩像嚼一片干硬的塑料一样。
有些难以置信看向莱特，“有什么话等会再说吧，吃饭的时候我不喜欢说话。”
莱特仔细咀嚼完口中的食物后，拿起折叠在一旁的清洁光线仪，扫干净嘴面残留后才开口说道。
推杯交酌，酒足饭饱。
随后两人踱步，来到包间角落的落地墙面前，“展露！”
随着莱特一声令下，整片落地扇墙从灰白色变透明。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露台边，点上了寂寞。
烟雾弥漫，莱特看着欲言又止的露西，大大方方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露西！”
明月西斜，莱特目眺远方，缓缓说道。
“露西你觉得什么是快乐？”
思索片刻，露西有些迷茫，毕竟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快乐的时候。
也许，今晚算？
“我的答案是，享受过后，带来的就是快乐！”
在现在的年代，人们可以获得快乐的渠道越来越多，可以享受的越来越多。
欲望滋生，贪欲在吞噬人心。
当廉价普通的快乐腐蚀你，当你免疫后，就会本能渴望更强的快乐。
而压力又会迫使你寻找快乐，你是躲不开的。
当到达极限的时候，就会彻底疯狂，为了追求刺激不顾一切。
“我不希望自己沉迷在这些低级的欲望中！”
（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莱特说完望向，同时也不有些唏嘘，植入义体伴随赛博精神病，虚空灵能污染。
原生体，同样面对泰瑞根腐蚀症。
听着莱特说完，露西看着月光下莱特的脸庞不由有些痴了。
没有安装代谢编辑器的身体，有些无法接受莱特爱喝的老式高度龙舌兰。
此刻略微有些眩晕，红晕爬上了脸庞。
“给！”
“这是？”
莱特将一张黑色的亥伯龙黑卡递给露西，露西没有接过反问道。
“里面有200万欧，是你提供消息的报酬，同时在亥伯龙旗下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永久免单。”
一下子露西酒都醒了不少，三分失落，三分恼怒，三分释怀。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莱特摆摆手，“别想太多，我的慷慨是夜之城有名的地方，有帮必偿也是我的原则，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对你更加慷慨！”
露西不愿意接过，莱特却硬塞到她手里。
还逐渐凑过去，“听说你不是挺缺钱的吗？还是说你不要钱，想要别的报酬？”
看着莱特越凑越近的俊美脸庞，露西感觉有些窒息，再也控制不住刚才的感觉了。
“我我，…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就从莱特手臂下钻出墙角跑向洗手间，在洗手间平复好一会。
（刚才那几个荒坂的人眼神真恶心，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们。）
露西还是有些记仇的，报复荒坂他也没有什么压力，拉开洗手间电子玻璃旁的接入口，将脑后的神经链接端口插入。
开始绕过防火墙查看监控，包间内没有摄像头，露西通过走廊和大厅的信息终端和摄像机当做跳板。
入侵服务员和进出包厢的人的植入义体观察。
逐渐翻找，只不过一个个包间触目惊心的画面让她反胃恶心。
瞳孔收缩，信息流的金光闪过义眼。
忍不住吐在面前的洗手盆中，“咳咳。”
好一会才缓过来，露西并不蠢，从莱特刚才的话不难看出。
这些高层私底下的不堪，他是一清二楚，却不愿意同流合污。
“这些人………，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