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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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香练字练得十分认真,简直是沉浸式,以至于沈柏寒进来她都没有留意。
“下笔要稳,笔尖下沉,而不是你如今这样飘着走。”
夏香原本写的好好的,被他声音一吓,那字的笔划果真就飞走了。
“我不是飘着走,我只是一用力,这字儿便写的斗大,就更难看了。”她可以确定,毛笔不适合她,真的不适合。
“那你可以换一只小号的狼嚎。”
夏香指了指笔台,挂着的都是一般大小。
“是我疏忽了,明日给你准备支细的。”
沈彦青看到沈柏寒过来,忙将自己抄的书捧到了他的面前,“我抄完了。”
沈柏寒拿起来翻了翻,“这里头说的你可记下了。”
“记下了,我以后不乱讲话了。”
这兄弟俩,一个是老鼠,一个是猫,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彦青,既然你抄完了,我带你去摘瓜吧,我们把熟的瓜全部摘回来,等你走的时候带回府里去,这样你在家也有得吃了。”
沈彦青高兴的点了点头。
二人就这样将沈柏寒丢到书房自己跑了。
家里的客人看样子已经走了,院子里不见车马踪迹。
见他们在瓜地摘瓜,沈南栋也过来了。
“夏香,你看看我这瓜,是不是没有你之前种的大。而且没有咱们之前结的果多,种之前我也下底肥了。”
“叔,你的瓜已经种的很好了,你的种子是出芽后种的吗?”
“那倒不是,我试了很多方法,不入土它如何出芽?反正埋在地里它也是要出芽的。”
“我忘记告诉你们了,这种子必须要用温水泡一晚上,然后在潮湿的地方放着出了芽再种产量才高,从前这些都是我自己准备的,是我疏忽了。”
“怪不到你,怪不到你,我们又没有问过,还以为你先出芽是为了让它长得快些呢,原来跟产量有关。”
“另外一个就是你肯定只是下了底肥,没有在表面撒草木灰,瓜地喜咸土。”
“我都跟爹提醒过,他不听。”
“还真是这样,那我记下了。”沈南栋难得在儿子面前落了下风,他笑了笑,“等明年再种,我就知道了。要说种瓜,还是夏香你最行。”
接下来的几日,庄子突然就热闹起来,天天都有人拿名帖来拜访,不是这个大人,就是那个大人,要么就是这个大人的家眷或者是那个大人的家眷。
陈氏时不时就把沈柏寒或者夏香拉出来见见这个见见那个。
彦青已经回了太学了。
夏香觉得自彦青走后,沈柏寒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了,表现就是如今吃饭都不跟大家一起吃了。
没两日,沈明珠两口子也走了,走的时候沈明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大哥很少不高兴,这回是真不高兴了,你记得安慰安慰他。”
夏香正想问问为什么不高兴,沈明珠的车马便走了,只留下一只挥动的小白手。
这日下午,家里的客人走后,沈柏寒终于是与父母吵了一架,然后自己骑着马跑了。
夏香看见陈氏坐在荷塘边的亭子里垂泪,她有些无措的走了过去,“陈婶,是不是大公子惹您不高兴了。”
她从身上摸了块帕子递过去。
陈氏看到她,挤出一抹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夏香坐到她身边,替她擦了擦眼泪,“别伤心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父母的能让便让着些。”
陈氏听她这样说,又突的笑出声来,“你这孩子,谁教你这样老气横秋的说话的。”
她拿过帕子自己擦了擦,“他怪我呢,说我不该插手他的婚事,说什么搞得庄子如今乌烟瘴气。你听听他这说的是人话吗,我做这些是为的谁,还不是为的他,罢了罢了,管不了我也懒得管了,以后我只操心你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打万年光棍好了。”
夏香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抿了抿唇,“其实,陈婶,我早就想跟您说了,我的事情您也不必操心,我、我有一个要好的人。”
陈氏吃惊看着她,“你有要好的人,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就,就一起做生意的,平日在一起时间长了,便互生了好感,对不住了婶子,浪费了你的一片苦心。”
陈氏叹了一口气,“难怪,原来是这样。”
她泄气般的往后靠了靠,“罢了罢了,是我多事了,随你们去吧。”她看着夏香,“什么时候将人带来见见,我们也好替你把把关。”
夏香笑着应允了。
晚上她在屋子里看话本,沈柏寒突然就提着酒壶闯了进来,径直坐在了夏香的身边。
夏香瞬间就闻见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大人,您这是喝酒了?”
原来下午跑出去是买醉去了,这是伤了多大的心啊。
沈柏寒递给她一壶酒,“给你,喝酒。”
夏香本能的起身就要去叫人,却被他一把拉住拽了回来,“你去哪,坐下陪我喝酒。”
“大人,您喝多了,我给您去做碗醒酒茶吧。”
他突然就低低的笑了,笑得有些瘆人,笑过之后便定定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看不上我?”
“大人,您真的醉了,我什么时候看不上您呢。”
“你分明就是看不上我,与你说亲事你总是岔开话题,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处处躲着我。三年前是,如今还是。”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夏香觉得这个事儿大了。
“大人,您误会了,我没有看不上您,我也没有躲着您啊,我们不是日日都有见面吗,我、我还陪您去划船了不是。”
“你怎么救的我,大夫说,若不是送治得及时,我那样的伤,不出一个时辰肯定没命,但是从遇刺的地方到豫州,没有几日的时间根本就到不了,我没有说,我想不通。”
他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找不见你的人,彦青说,你回天上去了,我信了。你原本就是老天安排给我的,从最开始便是。沈家那样的大难,你出现了,不仅救了我爹娘、彦青,也救了我,你知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很恨自己,但是你鼓励我,要坚持下去,后来你又救了皇上,等于变相的救了我们沈家,你救了我许多次,可是你走了,不出现了。”
“大,大人!”夏香还没有从救了皇帝的震惊中回过神,便看到了落泪的沈柏寒,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这可如何是好,她都有些慌了!
“大人,您别伤心了,我,我陪您喝酒。”
她刚拿起桌上的酒壶,沈柏寒便毫不客气的跟她碰了一个,“喝酒。”
她闭着眼睛喝了一口,真是辣嗓子啊。
对方看到她喝了,突然又低低的笑了起来,“你是可怜我吗?”
“我不可怜您,大人您如今位高权重,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我可怜您做什么,我可怜我自己都来不及呢,咱们再喝两口,我扶您回去休息如何?”与醉酒的人可是没有办法讲道理。
沈柏寒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不可怜,你可恨,你走了便走了,如今却又回来了,可是,你回来了却不愿意要我,你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