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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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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两天octobe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头上戴着帽子,鼻子上架着宽大的墨镜,嘴巴处还挂着口罩。不买东西,也不走,像几根柱子般立在octobe的门口。

路过的人都要多看她们几眼,当有人看向她们的时候,这些人还会有意躲避。octobe的保安老王第一个坐不住,想把她们赶走,却被宋朝给拦了下来。

她知道这些人是谁,也表达过不会追究她们的不当言论,可她们就是不走,非让她跟权少顷当面承诺原谅了她们,不会将她们关到京畿的疗养院。

宋朝对她们没有原谅一说,她们讲自己的是非,自己也毫不留情出手胖打了她们一顿。这件事情唯一过意不去的,是权少顷的外公,他老人家德高旺重,在他那么重要的日子,出手打人着实十分的失礼。

她知道这件事情是谁的意思,若没有他在背后威胁,这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怎么会主动来找她道歉。

道歉这个字眼,在宋朝这里有些好笑,她才是动手打人的那个人,被打的人给打人的人道歉,从哪条规矩里都没有这个道理。

她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也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让这些女孩子回去,是因为觉得真没有给自己道歉的必要。

这些女孩子铁了心不走,非让她与权少顷联系,就在octobe休息区里面坐着,脸上有伤,口罩又不敢摘,直惹得保安老王,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光看她们。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权少顷,他既然让这些女孩子来道歉,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那句‘你又不会怀孕’,是在她敞开的伤口上,疯狂的撒了一把盐。

宋朝可以原谅,这些女孩子口无遮拦,因为她们萍水相逢,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权少顷则不同,他是自己拿后半生勇气来爱的男人,他的言语,要比那些女孩子的话,更加伤害自己的内心。

她是不能生养,却不是可以任人轻贱,权少顷想用这些女孩之口,表达歉意,求得原谅。宋朝完全不接受,隔着靴子挠不到最痒之处,借着别人之口的歉意,没有丝毫真诚可言。

事情就这样耗着,宋朝不给权少顷打电话,这些女孩天天来octobe报到,保安老王像打了鸡血一般,防着她们做些出格的事情。

宋朝在公司里面待不下去,就找了一个常去的咖啡厅躲清静,这里装修很是特别,卡座之间用茂密的绿植隔开。在钢铁森林般的城市,难得被绿植环抱,连喝饮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这里被人称为绿野仙踪,来此的客人非常的多,不只是因为这里的咖啡好喝,还因为私密性也十分的强。人在绿植中喝着饮品聊着天,只闻咖啡香,不见其人。

这里正是宋朝躲清静的好地方,手边一杯香醇的咖啡,满眼是惹人喜欢的绿植,既没有虚情假意的人,也没有别别扭扭的男人,只是旁边的那一桌客人有些吵。

杨欣欣好久没有喝过帝都的咖啡了,与杜学智母子去的那个地方,放个屁的功夫,就将整个小县城逛完了。那里的人又穷又土,消费的地方也上不了档次,县里面最大的美容院,也就百十个平方,几张简陋的美容床,她怕把自己脸的做烂了,逃也般的跑了出来。

杜学智的那个妈妈更是一个奇葩,几毛钱的菜也要精打细算,不过是到大一点的城市,做了一个美甲,就因为万把块钱与自己吵个不停。

还想用长辈的身份教训她,没有镜子还没有尿么,若不是情势所迫,她会与这对母子落迫到这里,她可不想给杜学智生孩子,更不想因为怀孕身材走样。

杜学智也是个穷鬼,没钱不说,胆子也小,不就是让他拿工程的钱先花花,吓得他胆子都破了。杨欣欣是越看他越是讨厌,不想与她们这对母子永远捆绑在一起,打掉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偷偷回了帝都。

打掉那个孽种的那一刻,身心无比的畅快,纠缠自己的麻烦,终于被她给甩掉了。她通过帝都的朋友打听过,宋朝与权少顷在一起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促成好事的功臣,爵爷不会真的让自己死无全尸。

“欣欣,听说d国的空气很干,你的皮肤有些变差了……”

“对呀,还是我们帝都的水土养人,出国深造有什么好,没有你,我们玩得都不尽兴。”

杨欣欣这次回来,一直对外宣称是到国外深造,极少的人知道她到穷山僻壤走了一圈,肚子里面还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

杨欣欣摸摸自己的脸,她的皮肤能不变差么,买几瓶化妆品,那个老太婆就唠叨个没完,还拿她那瓶廉价的擦脸油打比方。她那张老脸,再抽抽一点,就像风干的树皮了……

怎么又想起那个老太婆,真是晦气,杨欣欣调整思绪,注意力回到同桌聊天的小姐妹身上。

“d国那里空气又干又冷,东西也不好吃,若不是我爸非逼我去,我才懒得去那种地方。”杨欣欣傲娇的说道。

这些人并不知道,杨欣欣根本没去什么d国,而是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打胎去了。现在的杨欣欣,也非原先可比,失去了安德海这个大靠山,也被其父给抛弃了。

“杨老板那么大的生意,就欣欣一个女儿,让你出国深造,是准备将公司交给欣欣打理。”

杨欣欣没有接话,低头喝着自己手中的咖啡,她这次偷偷回来,家里面是不知道的,那天爵爷的警告就在耳边,她怕她那个狠心的父亲,知道自己回来后,会与她断绝关系。

“许久,没有在帝都的地界上见到海爷了……”

提到安德海,杨欣欣更加的心虚,她离开帝都后不久,安德海去找过她,不是因为两人的旧情,那个男人就没有什么感情。是因为她给他的香烟断了货,男人烟瘾犯了,找她索要香烟的来路。

才知道这烟是来自琪琪,差点就掐死自己,多亏他身边的那个女军人,硬生生将他扯开,至此之后他们没有再见过面。

当初琪琪给她方子的时候说过,这香瘾无解,即使暂时的克制,也会因为闻到,或者看到‘香烟’,再次复吸,且越来越离不开它。

杨欣欣手里还有些存货,不怕安德海不来找自己。

“不会是随你到d国去了吧,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从见了面,不是问她家的公司,就是问安德海,这些人明显是冲着打听消息来的。杨欣欣不说话,这些人也觉没趣,聊起了最近帝国的八卦,最劲爆的当然是宋朝打人事件。

杨欣欣当然知道,这些所谓的好朋友,不过是兴趣相同罢了,合则来,不合则散,根本没有半分真情。见在这里套不出什么话来,就索性当她是空气。

众星捧月惯了女人,又经历了外人不可知的事情,她最怕被人排挤在圈子之后,听她们谈论宋朝,语气中带着羡慕,不知觉吹起牛来。

“那个宋朝,能与爵爷成其好事,还要感谢我。”杨欣欣拔高音调说话

她的话语成功吸引了其它人的侧目,也让她再次成为焦点,被无数双眼睛注视,成为关注的焦点,让她有种找回以往生活的感觉。

宋朝,天下凤主,关于她的事情在这一年里,可是热度最高的话题。特别是她与权少顷的感情纠葛,被坊间改编成不同的版本,那是让帝都的老百姓,好好吃了一顿瓜。

“欣欣,具体说一说。”

被打的人,要向行凶的人道歉,而且是追着道歉的那一种,这别说在帝都的上流社会,就是在帝国历史上也不多见。

据在现场的人说,宋朝打起人来十分的专业,以一敌众,几乎是压着那些人暴打。同是一个圈子的,她们不止八卦,还有一些幸灾乐祸,对宋朝更多了一分好奇。“具体的内容不方便透露,爵爷的事情你们少打听,只要记住我可是给爵爷办事的人。”

杨欣欣当然不会说,她让杜学智给睡了,肚子里面还揣了个野种。权少顷能抱得美人归,也多亏她的神助攻,要不然宋朝还不知道在那段,要在婚姻里面挣扎多久。

“你就吹牛吧,爵爷那么多的得力下属,需要你一个女人做什么?”

“女人怎么了,你不是女人,还是她不是女人……”杨欣欣得意用手里餐具,一一指过同桌其它人胸前的鼓鼓囊囊,然后故作神秘的说道。

“女人的事情,只有女人能办,也只有女人最懂女人。”见其它明显变化的目光,杨欣欣扬起下巴,像一只傲慢的孔雀。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权少顷让你干什么了?”

一个声音突然的插入,打断了杨欣欣的自名得意,也让周桌的人身躯齐齐一震。这不是宋朝本朝么,她在萧家二老的金婚庆典上一战成名。打人用得是权家的凤截指,打完人后还有权少顷撑腰。

登门道歉的人天天围在公司的门口,她是一个也不接受,这就是一个瘟神,谁惹上谁倒霉呀!同桌的人见到宋朝,全都自动躲到了一边,自动让出空间,让两个人隔空对峙。

刚才的话只是杨欣欣在吹牛,她第一眼见到宋朝的反应是害怕,权少顷不准她再回到帝都,自己偷偷跑回来,是拿她的小命开玩笑。

“我……”杨欣欣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一边是她的猪朋狗友,不能在他们面前失了面子。一边是宋朝的咄咄逼问,她是怎么回答都可能出错。

宋朝一把扯起她的领子,将人给提了起来“不想跟我说是吧,去跟权少顷说。”

杨欣欣被宋朝丢到权少顷面前的时候,七魂三魄已经吓跑了一半,她像一块烂泥,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只能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这回对爵爷说吧。”

宋朝在隔壁可是听个清清楚楚,杨欣欣亲口承认自己是给权少顷办事的人,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能为权少顷办什么事情。联想到那句宋朝能与爵爷成其好事,还要感谢我,她为权少顷做了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宋朝很珍视每一份感情,即使杜妈妈百般刁难,她都没有轻言放弃。权少顷骂她是个贱骨头,不理解她在坚持什么,宋朝坚守的是自己对感情的底线,只要杜学智没犯原则性的错误,她都愿意尝试原谅。

杨欣欣和肚子里面的孩子,终结了她们九年的感情,也结束了她的婚姻。宋朝虽然转身的漂亮,可爱人的背叛,彻底击毁了她的内心世界。

与权少顷的这段情,本就心怀忐忑,里面如果掺杂了阴谋,宋朝不知是否该继续下去。

权少顷看了眼地上,抖成一团的女人,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一般,目光只是一瞥,然后回到了宋朝的身上。

“爷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以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带过来。”

权少顷装做不认识她,杨欣欣立刻心领神会,爬起来就想跑,宋朝挡住她的去路。

“她怎么说曾经也是安德海的女朋友,爵爷不可能不认识她。”

“安德海身边的女人,他自己都记不清,爷为什么要记的。”

“没错,爵爷贵人事忙,不认得我很正常。”

宋朝轻轻一笑,扯住了想逃走的杨欣欣“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口口声声对爵爷是有功之人,我和他的好事能成,这里面有你功劳。”

宋朝一字一顿,字字都咬着后槽牙,对于婚姻的破坏者,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杨欣欣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看到蚀骨的恨意。

嘴巴动了动,吐不出一个字来,宋朝一用力,再次将人甩到权少顷的身边。

权少顷什么样的风浪没有经过,心理素质杠杠的,见宋朝不依不饶,沉眸看向地上的女人。

“爷曾经亲口交待过你什么事情,还是爷身边的人授意你做了什么?”

杨欣欣拼命的摇头,她被杜学智侵犯是场意外,缠上杜学智破坏两人的婚姻,不过是为了保住父亲的公司和自己的小命。

“没有,刚才是我胡说八道,想在朋友面前耍个威风。宋小姐,我错了,让我胡说八道,让我口无遮拦……”杨欣欣抬手就给自己两巴掌。

杨欣欣的行为显然不能让她信服,宋朝不管她在一旁发疯,一步步向着权少顷走去,双眼锁视男人的双眸。

“你敢说,那件事情里没有爵爷你的参与”

“你在怀疑爷,就凭一个女人的胡说八道。”

“她有没有要胡说,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清楚?我看是你对那个前夫还有念想。”

“权少顷,你该应该知道那段感情对我的伤害有多大,我的心已经死过一回,经不起任何的算计和背叛。如果让我知道那叫事情由你来主导,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那一段感情,宋朝几乎是用生命来经营,她经过一次肝胆俱裂,不想自己这一段情感,是建立在算计之上。

权少顷见过宋朝,为了那个男人她心神俱裂,由一个成年人,变成一个心智只有六岁的孩童。他嫉妒杜学智得到她全心全意的爱,也憎恨那个男人,比自己先一步得到她。

“说来说去,你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其中一个当事人不就在眼前,你何不问问她,是不是爷让她与那个男人搞在了一起。”

话题又扯到自己的身上,一旁的杨欣欣早就因为二人的争吵,吓得手足不措,未等二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她的身上,咚的一声,一头撞在了实木的桌子上,尺巴的口子股股向外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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