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无法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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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顷提醒宋朝离金承远一些,免得引得一身骚,可麻烦不是她想躲着,就不会主动找上门来。
octobe会客区的椅子上,那兰清曾经坐在上面,不禁让人感叹世家公子的气派。同样一把椅子,金承也坐在其上,确给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感。
宋朝与他见过数面,第一次相见,是在夜店的走廊里,那时宋朝病痛缠身,眼中只有孤军奋战的权朔。金承那时还叫那兰承,也不过是一个躲在战圈之外,需要人保护的少年。
命运的齿轮一但转动,两个毫无交集的人,从此有了联系,第二次见面他差点死在宋朝的枪口之下。两人的过往满打满算,就是个萍水相逢,他为什么会主动找上自己。
金承手指翻动着octobe的产品图册,这个动作那兰清也做过,也许他有意学之,某个角度真有一丝那兰清的风度。
宋朝抬眼看了眼来来往往人流不息的窗外,也许在这些普通人之中,就有伪装好的盯梢,她可以肯定在她的公司外面最少有三伙人盯着她与金承的一举一动。
权少顷的人自然不用说,除去权朔至少有一队人在暗中保护,还有一路是白家的人,金承如此明目张胆的回国,身上还披着宗室子弟的光环。
这个宗室子弟身份十分的耐人寻味,经权少顷昨夜的提点,宋朝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过继。一国之君没有男嗣,过继同宗的晚辈继承大统,历史上屡见不鲜。
不知道金承的真实身份还好些,一但知道他背后的辛秘,过继这件事情就大有可能。白家不会让多年耕耘的果实被人给摘了,分分钟钟都要弄死他。
金承敢堂而皇之的来找自己,暗中怎么会不做部署,看似平静的街道,其中暗流涌动。
宋朝心中叹了口气,她是真心不想卷进王位的争夺战中。光斑移动,宋朝的影子投射在产品画册之上,金承放下手中的册子,缓慢的抬起头来。
“我想见一下万凤之冠。”
见过开门见山的,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他想见万凤之冠,想见的人多了,王室,白家,各路的煤体,形形色色的专家,大大小小博物馆的馆长,都曾表示想一睹万凤之冠的真容。
“东西不在我这里,你如果真的想见,我可以帮你向爵爷表达一下意愿。”
权少顷这个名头,是屡用屡爽,无论是谁,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不蹙眉头的。王室和白家可以以势压人,媒体可以打着百姓的知情权,各类的专家可以用学术的名头,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你是平民才百姓的基础上。
在绝对实力面前,牛鬼蛇神都得避让,各种各样的小心思,更是连提都不敢提。
金承轻声一笑,来之前他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宋朝一个普通的女人,能在多方的夹击,在凤冠的争夺战中占得上风,权少顷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万风之冠虽然贵重,背后的权力之争,才是大家看重的关键。
“复刻一顶同样的凤冠你能做到么?”
复刻,宋朝真想说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万凤之冠是国力鼎盛之时,不计成本耗费数千位匠人的心血制做而成。不提已经失传的手艺,光上面的用料,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你知道一比一复刻万凤之冠需要多少钱么?”宋朝看向这个轻狂的少年
“多少?”
“无法估量”宋朝没有说谎,上面的东珠已经绝迹,还有各色宝石和珠翠,不是现在用钱可以买得到的。
“即使东西备的齐,许多老手艺已经失传,想要复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金承一阵沉默,他知道万凤之冠很难得,没想到会如此珍贵,那个疯女人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每天都做着她的后妃梦,万凤之冠更成为她的一个心结。
“用其它材料制作一个仿品呢?”
“这种东西某宝上有许多,你何必来找我。”
自从万凤之冠重新面世,网上就掀起了凤冠热,不得不佩服网上那些小商贩的动手能力,仅凭几张网上的图片,就复制出七成相似的仿品。
“我希望这个凤冠你来制做,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想要她复制万凤之冠的人很多,唯独金承的要求,她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万凤之冠象征意义重大,即使是一个仿品,都会将她卷进王位争夺的旋涡中。
面对宋朝的一口回拒,金承并不死心,网上凤冠的仿品很多,出自宋朝之手的意义大不相同。那个女人犯疯病的时候,有时连自己都不认识,却对宋朝和万凤之冠格外的执念。
“这个世上只要你肯出钱,能仿制的人很多,找上我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聪明人,话一点就透,白家不好惹,王后不好惹,宋朝背后的男人同样不好惹。金承找上她提出仿制凤冠的要求,明显是要拉她下水,把权少顷惹毛了,他可能会再次被送出国,那对便宜父母也救不了他。
为了能有一个身份可以回国,也为了让过继的事情顺利进行,金承不但有了个全新身份,也有了一对全新父母。
新父亲是诚平大君的弟弟,当年一同被议过君位,只是因为诚平大君表现的更听话,他才落了选。没有了爵位,当时王室的影响力还在,他被安排迎娶了一位x国的王室公主。
在x国有八大王室,各种名头的公主有数百位,依靠着丰厚的家底和特殊的身份,两人在国外活得十分快活,闲来无事孩子就多生了几个。
此次回国明面他们是来参加季雅公主的成人礼,暗地里秘密进行着一件大事,金承虽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人却记在他们名下。
过继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成了,诚平大君如愿让自己的儿子继位,女方的家族名义上就有了一位,拥有家族血统的邻国君主,可以大大增加家族的影响力。
这件事情是个双赢,即使事情不成,以女方娘家的地位,帝国当局也不敢把夫妻怎么样,大不了永远驱逐出境。
octobe内部装了反监听系统,外面又有权少顷的人保护,白家的人只能见到他们在窗子前聊天,并不知道他们具体聊了什么。
被宋朝果断拒绝后,金承没有过多纠缠,抬步走出了octobe的总部,他的身边只带了一个兼职司机的保镖。
走出octobe的大门,抬头望了眼对面建筑的窗子,仿佛窗子后面站着什么人,他这一对视就足足有一分钟。
白思源站在窗前,与金承隔窗相望,怒火一下子就挑了起来。帝都是白家的地盘,一个野种堂而皇之的到处乱晃,还敢与自己隔窗相望,这是在挑战白家的威严。
田心语的事情,让他恨毒了宋朝,可她有权少顷保护,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下手。这次她与那个野种搅和到一起,就先拿那个野种开刀,给那个女人一个下马威。
“上次让他给跑了,还有狗胆再回来,让人把他捉回来,我倒要看看他的胆子有多大。”白思源吩咐身后的手下
听到他的命令,手下一阵迟疑,金承这次回来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找了那对夫妇当靠山。名义上的母亲有国外王室背景,白家行事格外的小心。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监视金承的一举一动,没有上面的命令,不敢贸然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这位国舅爷别看也姓白,却是白家里面最不着调的一个,平时干出的荒唐事,要不是有白冰为他善后,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白家人都很清楚,他是烂泥扶不上墙,谁让人家命好会投胎。早就习惯了他的胡作非为,白家人表面上很恭敬,内地里不会把他的话太当回事。
白思源豪情万丈的发号施令,背后的人迟迟没有动作,顿时就火大。他这个国舅爷别人是叫着玩的,多半还有嘲讽的意味,自己却很受用,任何威胁到姐姐和外甥女地位的人,都是他的死敌。
回身狠狠踢了身后的人一脚“耳聋是吧,没听到是吧,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越骂越生气,也不知道踢了多少脚,被踢的人不敢反抗,任他四十二号大脚落在自己的身上。以往他打过人,气就消了,这次则不同,白思源是越打越生气。
目光无意落到男人腰间的配枪上,伸手就拔了出来“你们不敢动手,看国舅爷我怎么灭了那个小杂种。”
白思源那枪法,都不如三岁的孩子,白家老爷子命令他禁止摸枪,就怕他杀人不成,反伤了自己。
平时白思源带着手下招摇过市,顶多算是个纨绔子弟,若是他手中有了枪,绝对是人间一大杀器。自杀的那个杀,伤敌为零,全军覆没的那一种。
负责监视金承的所有人,见他夺了手下的枪,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小少爷,你不要激动,有什么话,放下枪好好说。”
“跟你们这群胆小鬼有什么好说的,大哥,二哥有所忌惮,就是想的太多,我现在就去杀了那小野种,x国还也敢开战不成。”
白思源手中拿着枪,说得激动时比比划划,其它人的心也随着他手中的枪起起落落。还想劝上几句,将他手中的枪哄下来,白思源已经大步流星向着楼下走去。
这回事态严重了,无论白思源杀了金承,还是伤了自己,他们都难逃责罚。
“我向上面汇报,你们快跟上小少爷。”有人说话
所有人方如梦醒,全都追了出去。
白思源驾着车,跟随在金承的车子后面,他是无法无天,也没有笨到在人流聚集的地方杀人。金承的司机很快注意到他的车子,实在是白思源没做任何伪装,紧咬着车屁股不放。
“少爷,后面有车跟着我们。”
金承没有说话,那个人当了几十年的国王,如果在他的地盘上,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保障不了,那这个储君就没有争的必要。
金承默不作声,司机也不再说话,白思源紧盯着前面的车子一双眼睛憋得通红,驾驶的车子就紧贴着上前面的车子。白家的车子紧紧跟在后面,他们从来没有发现,白思源来能将车子开这么快。
不作死,就不会死,白思源在那作死,受连累的可是一大票人。
急速飙车在帝都的道路上演,立刻引起了交警的注意力,路边值班的交警接到上面的命令,立刻驾驶警用车追了上去。
警用车辆对车型产地有着严格的要求,通常价格不会很高,平时执勤的时候还会好一些,车外有涂有某某交警的字样,车笛在后面呜哇、呜哇叫个不停,十分有威慑力。
不管你是国产车,还是进口车,车牌子上有几个八,都必须乖乖停车接受检查。可他们今天遇到了白思源,看了眼不断闪烁警灯的车子,脚下的油门加大了一些。
交警不像刑警有枪有护具,站在马路上就是人体吸尘器,遇到这种把车子当飞机开的疯子,大多会向上汇报,寻求总部的支援。
马路不是交警铺的,可信号灯是指挥中心控制,路上数不清的摄像头对准白思源的车,前面的绿灯明明还有二十多秒,可他的车子一开过来,马上变成了黄灯。
白思源可以不遵守交通规则,路上的其它车子不敢不看红绿灯,行驶的车辆猛然踩刹车,畅通无阻的车流,出现了一刀切似的断流。
有些车子没控制好,发生一些小的摩擦,眼看着金承的车子不见踪影,白思源很想将前面阻着的车子全部掀翻。
今天他把内裤穿在了里面,就是把它穿在外面,想把几十辆车子全都掀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前面的司机还在用谩骂和刺耳的喇叭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白思源提着枪就下了车,他的车前正好有一辆SUV车主正在骂骂咧咧,车窗摇下一半,一把黑黝黝的枪口就指在他的太阳穴上。
白思源一只手持枪,一只手伸进车窗内扯住他的脖子“你他妈的给小爷闭嘴。”
刚刚还如菜市场的路面,立刻安静下来,白家后面赶来的人,立刻将白思源团团围住,一方面阻挡外面的目光,不让有些人拿出手机拍到他。一方面控制做发疯的白思源,不让他干出无法收拾的事情。
金承回到别墅,名义上的父母早已在沙发等着他,女人显然很生气。带着他这个人回国,已经将她们卷进危险之中,不想事情还没有开始,就要折在他的胡作非为中。
“知道今天这么做有多愚蠢么,你就那么被白家给杀了,我们几个月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金承不以为意,他们看重的狗屁王位,他根本不在乎,以前和一些朋友喝酒的时候,就常拿王室调侃。那点皇室经费,都不够他们这群二世祖去国外喝几次酒,每年还要斋戒,穿得一丝不苟去参加什么王室活动。
身着有一丝不对劲,或者多戴件珠宝,就会被某些人抨击不懂礼教铺张浪费,半点自由都没有,活得还不如有钱人家的一只狗。
这么说有些夸大,不过也反映出王室艰难的处境,这些二世祖眼中的不屑。
“他连我的安全都保障不了,我看你们也趁早收拾一下回国吧。”
“你怎么能出言不敬,那个人是陛下。”
金承轻哼一声上了楼,那把曾经高高在上的椅子,多少人想要爬上去,现在椅子还是那把椅子,只是没有了金灿灿的光彩。如果不是为了那个疯女人,他是不会趟这浑水。
宁肯与清哥哥去学戏,想起许久未见的那兰清,他的眼中流露出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