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世界,欠你个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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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拉着行李箱,啪嗒啪嗒一路留下湿漉漉的脚印,畅通无阻的来到权少顷办公室门前。一脚踢开房门,手中的行李箱来到个自由滑行,下面的咕噜擦着火星子滚到权少顷的办公桌前才停下来。
“你怎么来了,还拉着行李箱?”
权少顷当然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因为事情就他一手安排的,让宋朝的房子被哗哗的流水泡了几个小时,工作人员进去见什么拆什么,硬生生将精装修拆成了毛坯房。
宋朝也要感谢自己当初买的是这种楼房,与邻居共用墙体,要是独门独院的房子,所有她与前夫一家留下记忆的东西,毛都不带剩一根的。
“权少顷,这个时候再装就有些过头了吧,那对小夫妻可是拿着你给的钱,快快乐乐去全国旅游了。”
权少顷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伸手一推行李箱,下面四个轮子方向一转,滑到了更深的角落。
“你的话,怎么听不懂,爷又不是慈善家,怎么会平白给不认识的人钱。”
“装,再装,我可在花丛里面听个清清楚楚,用不用我组织一下全楼的人,凑钱给你送个锦旗,上面就写仗义疏财,以此感谢你为全楼的人免费装修。”
自己暗中做的事情,宋朝已经一清二楚,坏事被人揭穿,权少顷脸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
“你可听清楚了,那对小夫妻亲口承认是爷给的钱?”
宋朝一滞,那对小夫妻只说有人给钱,让他们故意弄破水管,并没有指名道姓说那个人是权少顷。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除了钱多的没地方花的权少顷,根本不作第二个人猜想。
这种事情权少顷当然不会亲自去干,一定是派手下的人去做的,小夫妻也不知道幕后的黑手是谁,自然不会直接道出他的名讳。
看她脸上的迟疑,权少顷做出不出所料的表情“爷在你的心里的印象实在是太坏了,想要扭转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既然你的家里被水淹了,行李也拿了过来,暂时搬到爷那里去吧。”
看看他的表情,听听他的语气,真诚中带着施舍,无奈中带着怜惜。他就是当了军火商人,要是进了娱乐圈,哪有其它影帝的事情。
“活到这么大,我做人还算坦荡,自认没有做什么辱人妻女,挖人祖坟的坏事,能让人憋着坏淹我的房子,拆我的家。只有你……”宋朝指着权少顷,真是气的不轻
权少顷双手一摊,然后从办公桌上拿出一根雪茄,没有点燃而是轻轻转动着。
“爷在你心里的形象实在是太坏了,要不要把那对小夫妻给抓回来,问一问给钱的那个人是谁?”
从始至终权少顷都没有露过面,找小夫妻当面对质也没用,照样如现在双手一摊,推个一干二净。不过这一年里与他斗智斗勇,宋朝对他的脾气十分了解,真若是其它人干的,权少顷哪会与自己斗嘴皮子,早就将人给揪出来了。
宋朝突然鼓起掌来,嘴角带着咬牙切齿的笑。
“爵爷,你这倒打一耙,贼喊抓贼的演技是教科书级别的,最后那无奈的表情是点睛之笔,如果你去当演员,世界都欠你一个小金人。”
权少顷一挑眉,摆出不明所以的表情,他这是演上瘾了,宋朝不想陪他演戏。气冲冲向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去,抓起拉杆就朝着门口走。
见她气的不轻,权少顷一把将人连带行李箱扯到怀中“人生总有一些意外,要有平常心,就当是别人免费给装修房子。”
宋朝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装修这事情她曾经干过,那就是个无底洞,不止是指金钱方面,也指时间和用心。
装个几个月是它,几年也是它,依权少顷的对那房子的厌恶程度,也可能装上一辈子。
狠狠给了他一击肘,这一肘力度不小,虽然没有伤到权少顷,却也让他痛得皱起眉头,也让他明白怀里的女人是真的生气。
“你的计划是不是这样的,把我的房子给淹了,然后再找个装修公司,每天去房子里敲敲打打,看着工人们都很忙碌,其实全是无用功,这房子装到天荒地老都装不完。”
这正是权少顷的想法,工人按天拿工资,只要有钱拿,谁还会在意房子什么时候完工,最好能干上一辈子。
这事权少顷当然不会承认,低头还想狡辩,宋朝看着他好看的下巴线条绷紧,完全没有心虚的意思,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服。
“爵爷你算盘打得够精的,以为拆了我的家,我就无处可去,流落街头的时候,你在以天人姿出现。我当时一定会十分的感激你,傻了吧唧的跟着你回家。”
权少顷低头看向气鼓鼓的女人,小手揪着他的衣服,他若敢承认,随时会找他拼命。
“爷没有这么想过?”
宋朝只说对了前半段,权少顷确实要让她无家可归,不过没想过去街上捡尸。宋朝能在帝都站住脚跟,家也是从无到有,就不是一个会在路边哭泣的女人。
“最好没有,在我们老家,占别人宅基地一米,都能打得头破血流。若是让我知道,是谁使坏拆我的家……”晃晃另一只拳头“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丢下一句狠话,宋朝就拉着行李箱离开了,权少顷看着她的背影坏坏的一笑。结果虽然不令人满意,但总算从那个狗窝里面搬出来了。
权少顷是一个做事情,做一看二想三的人,一计不成很快心中又有了算盘。宋朝拉着行李箱刚回到octobe,权少顷后腿就跟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岩石。
开分不到半个小时,宋朝再见到这张脸,心中的气就更盛了。拆房子那件事情还没完,他这是上赶子欺负人。
宋朝还没开言,权少顷首先说话“后来想想你说的话很对,不是积怨甚深,谁能闲来无事折腾你的房子,爷决定这段时间贴身保护你。”
何止是积怨甚深,那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不过对象不是宋朝这个人,而是那间有着她与前夫记忆的房子。
宋朝差点被气笑了,还贴身保护,她这辈子遇到最大的难题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前没发现他这么小心眼,折腾她的住居不够,还想给她办公的地方换个装修。
“权少顷,我的房子哪里得罪你了。”
看着炸毛的女人,权少顷宛尔一笑,语气放柔,像安抚家中炸毛的猫咪。
“看你全身发抖的样子,一定受了很大的惊吓,放心有爷在,任何牛鬼蛇神都不能伤害你。”
她这是吓得全身发抖,明明是……算了跟一个装聋作哑的人,根本讲不通任何道理。
树没树皮得死,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权少顷堂而皇之的霸占了半间办公室,与岩石讨论起商务上的事情。
宋朝脚上的鞋子湿了,脚底板粘粘的,懒得看装腔作势的一对主仆,独自到休息室里面去换鞋。寒至脚下来,像她这般十分怕冷的人,脚下一凉,整个人都十分的不舒服。
脱下鞋子,脚上袜子的底部湿了一大片,两只白生生的小脚冰寒的不似活人的脚。给自己打了一盆热水,想要好好泡一下脚。
谭小先生说她是三十岁的年纪,六十岁的身体,这泡脚的习惯已经有些年头了。在帝都不是所有的房子都有暖气,一些老破小里面,还需要自己烧火炉子。
宋朝与杜学智刚结婚时,租住的平房就没有暖气,一到冬天她就十分难挨,一双脚更是冷的不似活人。
所以她买房子,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有地暖,地板之上暖暖的,双脚踩在上面十分的舒服。
双脚泡在热水中,宋朝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丝丝热气透过脚部的皮肤钻进身体,两只苍白冰寒的玉足,慢慢了一丝血色。
权少顷当然不是来此办公的,见宋朝久久不从休息室里面出来,就起身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宋朝坐在床沿之上,床脚是冒着热气的水盆,波光晃动的水中,一双玉足俏生可爱。
如果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那脚就是女人性感的大杀器,见权少顷走进来,宋朝没给他一个好脸色,拿起一旁的毛巾,准备擦去脚上的水珠。
宋朝的脚雪白盈润,十指脚趾如一节节鲜嫩的笋尖,有一个成语叫做评头论足,在古时女人的脚要比脸更加的重要。
大家闺秀需要裹脚,脚是越小越金贵,四寸为银莲,三寸以下示为金莲。粗使丫头需要干很重的体力活,她们不需要缠足,天生的大脚也被看成粗俗的标志。
新罗绣行缠,中趺如春妍:他人不言好,独我知可怜。
旧时是男权至上的社会,对女人小脚的喜爱,是一种变态的追求。每年六月初六在某些地方还会举办‘晾脚会’,女人将自己打扮一番,坐在家门前,伸足于前,任人评论,其中的佼佼者还会得到嘉奖。
现在早已不是旧时,那些封建糟粕早就丢进了历史的臭水沟里,不过可惜现今掌握话语权的大多还是那些臭男人,他们的喜爱千万年来从未变过。
宋朝湿掉的鞋袜就放在床边,权少顷喜爱她嫩生生玉足的同时,也心生怜惜。那么怕冷的一个人,穿着湿掉的鞋袜,奔波三地,委生让人心疼。
权少顷大步向她走过来,宋朝拿起一旁新的袜子就想穿上,突然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脚踝,那比盆里面热水还要高的温度,激的她心头轻颤。
“你干什么?”
“明知道地面上全是水,还要硬闯进去,这回知道遭罪了吧?”
权少顷不提这个还好,他一提宋朝灭下去的心火,又燃了起来,那水是谁指使人灌的,好好的一个家,成了现在破败的样子。
“还说你不知情”
权少顷并没有接话,另一只大手也覆在她的脚上,男人的手总要比女人粗广结实一些,手背的血管凸起,长有薄茧的手指抚过宋朝细悄的脚部皮肤。
那种感觉很奇怪,也充满色欲,权少顷掌心的薄茧是常年握枪所致,硬硬的还带着皮肤的纹理。抚过宋朝常年不见阳光的双脚,微微刺痛,像极细小的电流刺痛了神经。
女人的脚是十分隐私的地方,现在还好,夏天的时候,大姑娘小媳妇都喜爱穿凉鞋,做个美足什么的。在旧时女人的脚藏于鞋袜之下,除了最亲近的人,无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到。
这x妈的太色情了,宋朝猛地想缩回自己的脚,却被权少顷一把抓住。
“要是这知道让它们受了罪,爷当初就想别的法子了。”比如火灾、煤气泄露
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宋朝此时的心情,见过穷凶极恶之人,没见过能将自己恶行,说的如此色情又充满怜惜的人。
“权少顷你拆我家,我跟你拼了。”
宋朝猛的缩回脚,就想给他一个窝心踹,权少顷抓住她的小腿,向怀里那么一带,宋朝整个人就滑到了他的身下。
“拆了你的家,爷用肉偿如何。”
“滚犊子,你这是想补偿么,这是变着法占我便宜。”
宋朝嘴上还在骂骂咧咧,男人的唇已经压了下来,休息室里条件简陋,好在里面的家具重新换过。权少顷不禁有些佩服自己的目光够长远,当初只是在这里睡了一觉,就将里面的家具全都按自己的喜好换成新的。
宋朝的行李箱还孤伶伶立在休息室的一角,她这是打算搬到办公室,跟自己继续耗下去。只要不在那个男人睡过的床上,权少顷不在乎这场征伐的战场在任何地方。
当初装修办公楼的时候,宋朝手里的资金并不充足,后来经过多次翻修,大多将目标放在一楼的销售大厅,和二楼的员工办公区域。
她所在三楼没有大的变动,墙都是那种廉价的石膏板和木头隔出来,隔间效果十分的不好。岩石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清楚能听见里面宋朝抗拒之声。
他很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自家老板的征伐还需要很久,他的战场则在楼下。起身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丢下里面越来越激烈的战事,向着楼下的方向走去。